一樓大廳。
王東情緒不安的吼道,“都給我按住了!千萬不要近身!”
只見正有警員和保安用防暴棍將六個瘋子死死地按在墻壁上,防暴棍比較長,頂端有兩個月牙形的彎叉。
彎叉將瘋子牢牢固定,他們揮舞著雙手卻無能為力。
但是瘋子力量很大,每根防暴棍至少三個人才能穩(wěn)住,否則這些瘋子會輕易掙脫。
“情況怎么樣了?”王東轉過頭問向了身邊的一人。
此人約有五十多歲年紀,寬寬的前額,稀疏的幾根頭發(fā)染上了白霜,老花鏡后的雙眼卻是炯炯有神。
他叫蒼池伯,中心醫(yī)院的院長,醫(yī)院發(fā)生混亂時在外地參加學術交流會議。
接到通知后他第一時間就往醫(yī)院趕,卻也是晚了一步。
“大部分都撤離完了,但好像高層還有人沒有撤出來?!鄙n院長神情焦慮,布滿皺紋的臉上已是慘白一片。
醫(yī)院發(fā)生如此規(guī)模的動亂事件,他責無旁貸,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將傷亡將至最低。
“院長、王探長,不好了,我剛收到消息,十樓、十二樓的瘋子將二十幾人堵在了十一樓?!?p> “他們躲進了十一樓的會議室,瘋子們已經聚集在了門外?!?p> “眼看著就要破門而入了,我們該怎么辦?”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身材魁梧,短發(fā)方臉,身著保安服的男人小跑了過來焦急的說道,額頭布滿了汗水。
“為什么樓上會有這么多的瘋子?”王東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搶救室受傷的其中幾名醫(yī)生和護士,他們在這兩層的值班室內休息?!本嗨麄儾贿h一直觀望著的李主任,急忙趕了過來回答道。
王東聞言神情凝重,抬手看了看手表,增員還未趕到,他們有限的警力卻被這幾個瘋子套在了此地。
一時無人可用,“怎么辦?”王東內心焦慮。
“滋滋~”短發(fā)方臉保安的對講機突然傳出聲音,“蒙隊,快想辦法啊!大門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我是王探長,你們先用重物頂住大門,我們馬上上去救援!一定要堅持?。 蓖鯑|一把奪過了蒙隊的對講機,語速飛快地說道。
“記住,絕對不能被那些人咬傷或是抓傷,明白么?!”
“是!明白!”對講機那邊的徐安急忙回應。
“你是?”王東將對講機還給了蒙隊,向他問道。
“王探長,我叫蒙承安,是保安隊隊長!”蒙承安答道。
“好!蒙隊,事態(tài)緊急,你快去抽調人手,和我一起上去!要快!”王東神情凝重的說道。
“是!”蒙承安迅速離去抽調人手。
王東轉頭看向了被控制住的幾個瘋子,“都給我小心!絕對不能被他們抓傷!”
只見正有警員和保安,用剛剛找來的粗繩子往瘋子身上捆,幾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突然,“吼!”的一聲,一名保安毫無征兆的撲倒了身邊的一名警員。
“??!”正全神貫注捆綁瘋子的警員,突然感到肩膀一陣疼痛,頓時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該死!”王東臉色一變,飛速的跑到保安身邊,一腳將他踹翻。
“快!按住他!”王東急吼吼的命令,有三人剛剛捆綁好一個瘋子,看到這邊的情況后急忙趕了過來。
那名發(fā)瘋的保安此時已站起了身,正緩緩向王東走來。
王東本能的要掏出手槍,卻瞬間便放棄了想法,他急忙向后退去。
“嘭~”趕到的三人齊用力,用防暴棍將保安按到了地上。
“不是讓所有受傷的人員隔離嗎?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看到局勢穩(wěn)定,王東心中的怒火終于爆發(fā)。
“我...我...”李主任低著頭,唯唯諾諾無法回答。
王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重新排查受傷人員,包括外面的市民,一個也不能拉下!所有受傷的人全部捆住!單獨隔離!”
“明白嗎?!”
“明白!”幾名警員領命離去。
“你們幾個守住電梯,電梯里面估計有瘋子,務必小心!其他人隨我上樓!”此時,蒙承安已從維持秩序的保安中抽調了一部分到了大廳,王東直接下令。
現(xiàn)場僅留下了幾名看守瘋子的警員和保安,其他人緊跟著王東通過步梯向上跑去。
還有幾名受傷的警員和保安,已被繩索緊緊地捆著,分別關在一樓幾間病房內。
幾人面如死灰,目露絕望。
醫(yī)院地下室配電房。
一個穿著橘紅色工作服的男人,正聚精會神的檢測著一臺設備,設備正“滴滴滴~”不停地發(fā)出警保聲。
男人扭了扭脖子,袖子擦拭了額頭的汗水,低頭繼續(xù)工作。
“正川,怎么樣了,修好了沒有?”身后突然響起聲音,沐正川嚇得一個哆嗦,險些將手中的檢測儀摔到地上。
“程敬業(yè)!你走路敢不敢發(fā)出聲音?”沐正川回頭沖著身材瘦弱,同樣穿著橘紅色工作服的程敬業(yè)惡狠狠地說道。
“我可不是故意的,只是身體不舒服,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程敬業(yè)強制提了提神說道。
“哦,差點忘記了,你剛才不是上去找醫(yī)生了嗎?沒有事吧?”沐正川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關心的問道。
“沒事,王醫(yī)生說我血糖低,給我注射了葡萄糖。”程敬業(yè)有氣無力的說道。
“可你還是很虛弱,快回家休息吧,這里交給我。”沐正川說道。
“不行,暫時回不去了?!背叹礃I(yè)搖了搖頭,“醫(yī)院有幾個病人突然發(fā)瘋了,警員已將醫(yī)院控制,任何人不準離開?!?p> “哦?怎么回事?”沐正川疑惑地問道。
程敬業(yè)緩緩說道,“病人發(fā)瘋后亂抓亂咬人,我還被一個瘋子抓了一下,可把我嚇壞了,不過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p> 想到當時的場景他仍心有余悸,他繼續(xù)說道,“趁亂我跑回了地下室,直到現(xiàn)在我的心還砰砰直跳,太恐怖了。”
“嗯,這里會很安全?!便逭c了點頭,“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就在這里休息一下,警員都來了,事情應該會很快結束的?!?p> “好,你先忙著,我迷瞪會兒。”程敬業(yè)說完,就在設備旁邊的一處空地上和衣躺下。
他感覺很累,眼皮有些睜不開。
沐正川見狀沒再說話,轉身繼續(xù)檢修通風設備,卻是沒有注意到程敬業(yè)更加慘白的臉。
“馬上就要下班了?!便逭戳搜凼直?,馬上就到6點了,妻子和兒子還等著他回家吃飯。
想到自己的兒子,他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今天是兒子的生日,他回去的時候要去蛋糕店拿上早已定做好的蛋糕。
不過心中也有些憂慮,不知道上面的情況怎么樣了,會持續(xù)多久。
嘆了口氣沒再多想,先將設備修好再說。
突然,身后響起奇怪的聲音,沐正川扭頭望去,只見他瞳孔一縮,汗毛豎立,面容變得僵硬。
“啪啦!”手中的檢測儀順手滑落,重重的摔在了堅硬的水泥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