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姥姥姥爺十八歲入XJ后,就一輩子都留在了這里,我也很幸運的成成為了“疆三代”,也因為這個純靠國家支持發(fā)展起來的城市,我作為九五后的一員,卻有著很多不同時代的體驗。
比如兒時蒙牛和伊利都是買不起的雪糕牌子,因為外公外婆做老師的所以我住五中大院,當時五中門口就有個做雪糕的工坊,黑漆漆的齒輪,隆隆的響聲,那種凍在一起的“七個小矮人”什么的,都是出自這個工廠,一個戰(zhàn)地不到五十平的小場供應了半個城市的雪糕冰棍。
當然我還沒來得及上小學,那家雪糕場就被食品衛(wèi)生監(jiān)督所查封了。從那以后我再也買不到五毛錢以下的雪糕了。
按理說很少有人會有幼兒園時期的記憶,除非印象深刻,那次真的是被姥姥嚇到了。
事情是這樣的,在幼兒園玩了一天的我偶然聽得“性感”一詞?;氐郊?,本著疑問的態(tài)度,我問姥姥:“姥姥,啥叫性感。”
一瞬間一向處事不驚的姥姥跟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喂呦!你擱哪聽來的詞!這不是什么好詞,性感就是一個女的光著身子站在舞臺上,下面男的摸她小便!”說著姥姥還比劃著女人的站姿和男人摸索的動作,與此同時媽媽進來了,臉紅著按住我姥姥比劃的手責怪到:“媽!你給小孩子瞎說什么呢!”又轉頭跟我說:“別聽你姥姥胡說,性感,嗯......就是個性感覺?!?p> 如今長大的我知道性感既不像姥姥說的等同于賣淫,也沒有媽媽說的那么素雅。不過當時姥姥的表情時隔二十多年,依然忘不了。
我的九年義務教育是從三年級開始的,當時一年級和二年級每學期都交四五百塊錢,以當時媽媽一千多的工資來說真的很夸張了,記得三年級的時候姥爺照常準備了六百多塊錢,誰知道去了學校,班主任說只要90,姥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交完錢回家后,全家一致認為學校后期可能還要收錢,于是,剩下的錢一直留到了我期中考試......
后來知道是義務教育了,姥爺拿那些錢給我買了只小羊羔,結果羊羔吃了他的花中毒而亡,姥爺不會整毒死的羊羔,就整只埋在了自家小院的葡萄樹下,接過那年葡萄大豐收,可是因為公共區(qū)域也有種葡萄,管理員非說我姥爺偷葡萄,姥爺帶人家來家里看才算完,第二年姥爺一生氣也不打理葡萄樹了,那里后來成了雞窩。
奶奶家是平房,后來住姥爺家的小二樓,帶院子,再后來就入住了樓房,從掏土窩,玩沙坑,到看電視玩電腦。
平淡的童年,因為姥姥姥爺講故事而變得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