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輕塵嗜酒,暮色四合,喻輕塵倚在溪邊的桃樹下,又在飲酒了。身邊堆滿了一個個酒罐,若不是他那俊秀的面龐,旁人準(zhǔn)會認(rèn)為他是一個醉酒大漢。
喻輕塵是祁汜的弟子,祁汜便是神農(nóng)氏的后代。相傳盤古開天辟地之后,天地清濁二氣失衡,妖獸禍亂,有一惡人鯀肆意危害人間,天帝將鯀關(guān)進(jìn)鎖妖塔,命神農(nóng)一族鍛造歃血鳳羽,以此封印鎖妖塔。但鳳羽集鎖妖塔內(nèi)所有怨氣與不快,需五百年涅槃一次,涅槃期間,鎖妖塔最為脆弱不堪一擊,必須尋一靈氣至純之人永生封印鎖妖塔。祁汜便是那人,當(dāng)日祁汜走向鎖妖塔,將自己的一生都獻(xiàn)給了鎖妖塔。祁汜一生只收一個弟子,喻輕塵便是祁汜唯一一個弟子。自祁汜封印鎖妖塔以來,喻輕塵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也沒有師父噓寒問暖,整日四處晃蕩。
許久沒瞧見那小丫頭了,喻輕塵心想。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總是無意間想起那個小丫頭。在他面前,她總是那么蠻橫不講道理,絲毫不及對葉染云那樣溫和,想來心里竟有些酸酸的。一口酒下肚,喻輕塵只覺心里涼颼颼的。
“喻輕塵!”
是沈忘憂。這小丫頭素來不修邊幅,今日一身輕紗,顯得十分有靈氣。喻輕塵眼里泛著光,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他見到這個小丫頭竟有些開心。
“好巧啊,小丫頭,是來找我的嗎?”
“自作多情,還有,我不叫小丫頭。我有名字的,我叫沈……忘……憂!”
“好,沈忘憂小丫頭。”喻輕塵有些調(diào)戲道。
“不跟你一般見識?!?p> “只是天色不早了,你一個人去干嘛?嗯?”
“喻輕塵你夠了,昨日我和染云去山中采藥,不小心將父親的玉佩丟了,染云病了,我又著急,便自己來了。”
“小丫頭挺有膽的?!?p> “算了,不跟你廢話了?!闭f完,沈忘憂欲轉(zhuǎn)身離開。
喻輕塵望著沈忘憂的背影,“小心山中野鬼,把你吃了?!?p> 紫竹林。
“啊……”沈忘憂一腳跌進(jìn)獵人挖的獵坑中。眼前一片漆黑,不僅沒尋到父親的玉佩,還落入了獵人的陷阱?!斑@可怎么出去?救命啊……來人……救命啊?”這是,沈忘憂感覺腳下踩著個東西,她小心翼翼的蹲下,摸索著剛才踩過的地方,倏地提起一具白骨。沈忘憂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淚和著泥土,又委屈又害怕。突然,坑頂出現(xiàn)了一雙眼睛,是……狼。沈忘憂緊張到了極點(diǎn),連呼吸都要停止了。只見那只狼試探著撲了上來,沈忘憂嚇得連忙躲到另一端,隨手拿起身邊的樹枝,惡狼第二次撲過來,沈忘憂心想:完了,我真的完了。沈忘憂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時間過了好幾秒,那狼并沒有撲過來。沈忘憂慢慢睜開眼睛:“我是不是死了?”
“歡迎來到閻羅殿?!?p> 沈忘憂朝坑頂望去:“喻輕塵,是你?”
“我只是看那惡狼頑劣,我可沒想救你?”
沈忘憂看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惡狼,定是被喻輕塵的法術(shù)所傷。“喻輕塵,謝謝?!?p> “你說什么?最近怎么回事,聽力怎么越來越弱了?!?p> “喻輕塵!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本姑娘便不再和你計(jì)較?!?p> 喻輕塵邪魅一笑,拂袖間已落入坑中一把將沈忘憂抱起,一下就飛回地面。波光流轉(zhuǎn),樹影婆娑,沈忘憂的心跳好像滯了一拍。此時的她離喻輕塵只有一公分的距離,連他的心跳她都能聽見。
喻輕塵知道山中危險(xiǎn),紫竹林到處都是獵人的陷阱,他可是跟了沈忘憂一路。
“是在找這個嗎?”喻輕塵從袖中取出沈忘憂丟失的那塊玉佩。
沈忘憂開心極了,“是,就是它,就是它,喻輕塵?!庇鬏p塵,其實(shí)……也不錯吧……
喻,輕,塵。她是第一次好好念這個名字。一遇輕塵誤終生,此后的時間里,喻輕塵這個名字好像成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