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屬冬末,徽城又飄了些小雪,但空氣已不那么凜冽。
沈忘憂換了件薄衫,倚在案前發(fā)呆。她生氣,她氣喻輕塵記得所有人唯獨(dú)不記得她,她氣喻輕塵這幾天一直躲在屋里不出來見她。
“喻輕塵,你最好一輩子都別見我?!鄙蛲鼞n狠狠的揪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
“喲喲喲,這哪家的大小姐脾氣這么差,怪不得喻師兄不愿意見你?!敝煦鲈谝慌远⒅蛲鼞n看了好一會兒,眼角噙著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
“朱泠你給我閉嘴?!鄙蛲鼞n攥著拳頭,惡狠狠的瞪著朱泠。
“喻師兄不是不見你,只是這幾日他在房中修養(yǎng),季師父不讓他出來罷了?!?p> “當(dāng)真?”
“嗯。但他忘記了關(guān)于你的一切,短時(shí)間內(nèi)你們還是無法相認(rèn)?!?p> 不知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朱泠習(xí)慣了與沈忘憂打打鬧鬧的生活,喻輕塵失憶這件事情,朱泠甚至有點(diǎn)希望師兄再也不要記起沈忘憂,可這種念頭在看到躺在床上的喻輕塵,成日坐在案前發(fā)呆的沈忘憂后,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他心中,喻輕塵和沈忘憂真的是天生一對。
“放心吧,忘憂,我會幫你的,我一定想辦法讓師兄記起你的?!敝煦雠牧伺纳蛲鼞n的肩膀,“畢竟我們是鐵哥們兒?!?p> 沈忘憂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對,我一定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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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幾日的修養(yǎng),再加上季堪的悉心照料,喻輕塵逐漸恢復(fù)了法力。
他著一襲紅衣,拂袖間氣度非凡,一掌過去,桃樹枝亂顫。一個(gè)翻轉(zhuǎn)騰空而起,衣袂飄飄,卷起一層飛雪。在樹枝上落定,拿出藏在懷中的花雕酒,仰頭飲起酒來。
“喻輕塵,你又偷我酒?!鄙蛲鼞n從屋里出來,怒氣沖沖的指著樹上的喻輕塵。
“這是我向季師父討的?!庇鬏p塵搖了搖酒盅。
“騙子?!?p> “不信就算了,反正酒已下肚,你想要也沒了?!闭f完,喻輕塵便滿足的靠在樹枝上睡了。
“可惡,喻輕塵不管失不失憶,還是那頑劣的性子,我不生氣,對,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沈忘憂安慰自己。
“我不生氣才怪呢?!鄙蛲鼞n一把撿起地上的石子,向喻輕塵扔了過去。
“痛死我了,是誰暗算我?!庇鬏p塵被驚醒,痛的直捂腦袋。
“是本姑奶奶,又如何?”
“好啊你個(gè)小丫頭片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庇鬏p塵邊說邊從樹上跳了下來。
沈忘憂見情況不妙,轉(zhuǎn)身想要逃走,不料被院中酒壇絆了一下,一個(gè)踉蹌好巧不巧的摔在了喻輕塵懷中。喻輕塵一把抱住沈忘憂,他們只有一拳的距離,他能清楚的聽見沈忘憂的呼吸聲。
一陣微風(fēng)吹過,沈忘憂的睫毛動了兩下,喻輕塵忍不住越靠越近,兩人目光交匯。沈忘憂反應(yīng)過來,一把推開喻輕塵,不料自己沒站穩(wěn),還是摔了下去。
“叮鈴鈴~”沈忘憂摔下去的一瞬間,一枚風(fēng)鈴從她袖中甩出來,發(fā)出悅耳的聲音。只見風(fēng)鈴銀光乍現(xiàn),頃刻間所有光線都聚集在喻輕塵身上,不一會兒便消失了。
喻輕塵怔怔的拾起風(fēng)鈴,薄唇輕言,“喚歸鈴。”
沈忘憂從地上爬起來,“喚歸鈴,喚……輕塵,你想起來了?你知道這是喚歸鈴?”
“小憂,我回來了,喻輕塵回來了。”
“難道是這喚歸鈴認(rèn)主,喚起了你的記憶?”沈忘憂已經(jīng)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喚歸鈴是我為你制作,所有關(guān)于喚歸鈴的記憶也關(guān)于你。里面藏著我的一些靈力,它定是看到我回來了,把我的靈力也還給我了。小憂,我記起你了?!?p> 說完,喻輕塵便抱住沈忘憂,“小憂,我真的回來了?!?p> 再遇喻輕塵,沈忘憂開心極了,她也生氣極了。她用力拍打著喻輕塵的后背,“喻輕塵你個(gè)王八蛋,你知道讓我等了多久嗎?王八蛋……”
“從此,我不會再讓你等了。”
“所以,我的喻輕塵又回來了是嗎?”
許是喻輕塵剛飲了酒的緣故,晚風(fēng)中夾雜著幾縷淡淡的酒氣,兩人相擁,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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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聽露
輕塵歐巴終于重新上線啦~撒花~ 朱泠:就放手吧~別想他~世界上有很多愛你的人吶~ 為啥我可以發(fā)語音,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