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羅剎攻入城內(nèi),水青祚一路追殺。若荀收到消息,盡管帶著凝水琴想要出逃,還是被羅剎抓住。
“水青祚啊水青祚,你輸了,你徹底的輸了。”羅剎將劍架到若荀脖子上,鮮紅的血液立馬滲了出來。
“阿祚,帶上凝水琴,你快走。”若荀已經(jīng)快要喊不出來了。
羅剎露出一口赫人的獠牙,“你們誰都別想走,快把凝水琴交出來?!?p> “你休想,你這種人也配?”
羅剎大怒,將若荀勒的更緊了。
水青祚哪能容忍羅剎這般對待心愛的女子,“混賬,我今天非要滅了你。”持劍欲刺向羅剎,被羅剎一掌回?fù)?,水青祚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他與魔道交戰(zhàn)兩年,身上已是千瘡百孔。不料魔道勾結(jié)筇門派,凝水國寡不敵眾。
水青祚爬起來,用盡全身力氣騰空,用盡畢生修為擊向羅剎,羅剎拖著若荀擋在了前面。
“荀兒,荀兒……”水青祚嘶吼。
若荀口吐鮮血,一字一句的說:“阿祚,我不會……不會讓你死,也不會讓……凝……凝水國消失。”
“荀兒你要做什么,荀兒你快告訴我你要做什么?”水青祚撕心裂肺。
若荀將頭轉(zhuǎn)向羅剎,“你不會忘了我的身份吧,我可是……青歸族的遺孤,只要……只要我撥動凝水琴,你……你們魔道休想存活。”
“死丫頭,快把凝水琴交出來?!?p> “不,不,荀兒不要……”
若荀用盡全身力氣掙開羅剎,騰空而起,取出凝水琴,琴聲悲愴,四海之靈向魔道襲來,羅剎傻了眼,卻也沒逃過,一時(shí)間,魔道所有人灰飛煙滅。
若荀閉上眼睛,落了下來。
水青祚緊緊抱住她,“荀兒你為什么這么做,是我害了你……”
“阿祚,保護(hù)好凝水琴,它就像我的命。”
“阿祚,我不能繼續(xù)陪你了?!?p> “阿祚,阿祚?!?p> 凝水國一千五百零二年,若荀煙消云散,水青祚舍下凝水國,獨(dú)自一人去了天山。
他成立了羽鸞門派,改名為安祚,幾千年苦心修煉。
他一直在等一個人,等她回來,他想告訴她自己修為已登峰造極,他再也不會讓旁人欺負(fù)她。
一千年又過去了,絲毫沒有她的消息。
一晃又是一千年,她還是沒有回來。他整日守著凝水琴,用琴聲呼喚著她。
此時(shí),他已經(jīng)六千歲,容顏未老,卻因一個人,頭發(fā)蒼白。
終于,那日他去山高水長處尋藥,救下了她。
荀兒,你回來了。
她記憶全失,沒有認(rèn)出他。
那日撫琴,她撼動海水,他便決心要幫她記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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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憂,又在發(fā)呆?!庇鬏p塵寵溺的敲了敲沈忘憂的腦袋。
“疼?!?p> “該?!?p> 沈忘憂切了一聲,“喻輕塵,你可知安師父來徽城是有什么要事嗎?聽染云說,還有一個月他閉關(guān)的日子就要到了,為何遲遲不肯回去?”
喻輕塵抓著額前的一縷頭發(fā)往后一扔,“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不過……他好像是在找什么人?!?p> “找人?唉,安師父要是想找一個人還不容易。”
“小丫頭,你不懂。”
“喻輕塵我警告你,別再叫我小丫頭,不然……”
“不然什么?”
“某人昨天好像從季師父房里拿了兩壇酒……”
喻輕塵一把抓住沈忘憂,“小憂我錯了?!?p> “你們兩個孩子,吵什么呢,說來讓老夫聽聽?!奔究耙幌伦犹鰜?。
兩人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溜了,只剩一臉懵圈的季堪在原地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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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聽露
安祚:想聽你再喚我一聲“阿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