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小姐,你好,在下覺得你不妨看看這個,興許正是你想要的呢?”在這人來人往,人聲沸揚的店鋪里,傳來一道清脆空靈的女聲,花府姐妹齊齊轉(zhuǎn)身,只見面前的青衣女子,衣著簡單樸素,長發(fā)輕挽,未施粉黛的妝容更凸顯了她五官的端正清麗,莞爾一笑的樣子,雖是初見卻不由地讓人心生好感。
“你是誰?你怎么會知道我們想要什么?”花含柳性子直爽,心下有疑便直接問了出來。
“在下沈清影,方才瞧見一對清翠嵌珠耳珰,碧璽質(zhì)地,南海珍珠鑲嵌,再以點翠工藝輔之,實屬上品,比之先前的頭面,有過之而無不及?!鄙蚯逵耙贿吔榻B看中的耳珰,一邊給她們帶路。
落在后頭的王掌柜一臉的難以置信,沒成想這位眉清目秀的小姐倒是個獨具慧眼的推銷好手。那對耳珰子可是上好的寶貝,那上頭鑲嵌的南海珍珠是幾年前南笙國使者送來的獻禮,護國公府有幸得了那么幾顆,最后分到他們當家的手里的,也就那么兩顆,全給做成了這耳珰。若不是確信自己從未見過這位小姐,他怕是都要懷疑此人是不是別家過來搶生意的了。
花含煙大約也是沒想到自己竟會對一個陌生人產(chǎn)生一見如故的感覺,出于好奇,竟也像個年輕不經(jīng)事的少女似的,就這么跟著她走了。
等看到那對擺放在一個非常不顯眼的角落里的耳珰時,也是兩眼一亮,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她臉頰兩側(cè),隨著她的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xiàn),可愛如天仙。
“姐,這……這個……”花含柳看著長姐,眨了眨眼,又肯定地點了點頭,拿這副耳珰送皇后姑母再合適不過啦!
沈清影看著姐妹倆的神色,看來自己是猜對了,一來那副金鳳頭面可不是平日里佩戴的普通首飾,要么是成婚這樣的慶典上用,要么就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駕馭,二來也委實不太適合她們二人的年紀。
正如她所想的,花大小姐當初定下那套頭面也是為了送給姑母做賀禮的,平日里她也不是個好奢之人,花含柳更是對這些個珠玉首飾不甚了解,聽說那是用紅瑪瑙石和黃金打造的金鳳造型的飾品,自覺合適才定下的。現(xiàn)如今看著這副清翠嵌珠耳珰,倒是更適合姑母她溫婉端莊的形象。
“多謝沈姑娘引薦,此物甚好。只是不知沈姑娘出自哪府,改日花某再登門拜謝?!被ù笮〗愫c頭表示感謝,此時花二小姐已經(jīng)風風火火地帶著王掌柜去柜臺結(jié)賬了,生怕再被別人截了胡。
“花大小姐不必如此客氣,我也是剛來盛京沒多久,對這京城還有諸多不熟悉的地方,若是將來有緣再見,還望姑娘多多指教。”沈清影暫時不想透露自己的出身,她隱隱覺得很快就會和面前這位江南美人再見,保持些神秘感不是會更有趣么?
幾人出了珍寶閣后便分道而行,“小姐,咱們什么都還沒買到的,接下來去哪兒呢?”玉書回頭看了看珍寶閣的牌匾,再看自家小家神色悠然的樣子,不由有些困惑。
“嗯,珍寶閣里最好的都給賣掉了,也不必再呆著了,不過剛剛花大小姐和我提了個地方,是個賣字畫的風雅之地,就在前面不遠處。能得花大小姐的賞識的必然是個好地方,咱們呀就去那兒!”
不一會兒,二人就到了汐水街上,汐水街靠近百花巷前街,比之百花巷后街的熱鬧,更多了些雅致。沈清影帶著玉書走進了那家謹言堂,店如其名,陳設(shè)簡單齊整,店內(nèi)無人喧嘩,雅間和大堂里都掛滿了字畫,有的是當代大家的墨寶,有的是無名才士的佳作。既能廣羅世間作品,又能對其一視同仁,可以見得謹言堂對待才學的態(tài)度,沈清影一下就喜歡上這家店了。
沈清影沒上二樓雅間,只逛了逛一樓大堂的展品,就已經(jīng)有好些中意的了,考慮到這謹言堂多年來立下的規(guī)矩,她決定還是不要再去雅間給自己徒增煩惱了。
謹言堂里的墨寶比起售賣,更多的還是以展示為目的而存在的,人們可以來雅間里喝茶品鑒,但若要買回家去的話,這一人一生就只能買一幅作品回去,若是想多買幾幅,那就得拿出自己的字畫丹青來易之。而這拿來交換的作品還須通過謹言堂東家的審閱,謹言堂東家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見著的,乃當朝沈貴妃之子,圣上最為寵愛的三皇子楚子衍,這些都是方才花含柳告訴她的。
雖說東家是自己素未謀面的表哥,但沈清影也不想壞了規(guī)矩,糾結(jié)了許久,最終選定了一副松鶴祥瑞圖,買下后心滿意足地出了謹言堂。彼時申時已過,聞著后街有傳來米糕的香氣,便打算打包些帶回府去。
沈清影手里拿著熱騰騰的米糕,玉書懷里揣著賀圖,悠哉悠哉往回走時,忽然自前面一條暗巷里傳來了打斗的聲響,沈清影將米糕交給玉書,先一步上前探路。這條暗巷是她們的必經(jīng)之路,既然避無可避,那她總要先探明發(fā)生了什么才能有所防備。
“哈哈哈哈哈,給小爺我狠狠地打!”一圓頭圓腦的男孩正指使著身旁一干人等毆打一瘦弱的男子。
“得嘞,韜爺?!庇质青枥锱纠驳囊魂噥y響,那弱不禁風的男子已經(jīng)倒地不起,無力支撐他回擊。
在北疆的時候鮮有這等子欺弱霸強之事發(fā)生,即便是有,但凡被沈家三姑娘知道了,那些個橫行霸道的主也都別想好過。沈姑娘長裙稍稍挽起,掏出懷中的面具戴上,那是玉書在街上覺得好玩順手買來的陳塘關(guān)李靖之子哪吒的面具,配上她這一身浩然正氣再合適不過了。
沈清影撿起地上的碎石,往那群施暴者的方向彈去,一石一擊,無一錯漏。
“誰?是誰?有本事站到小爺面前來!”自稱韜爺?shù)哪泻?,年紀約莫十歲左右,長得倒是壯實圓潤,與地上的瘦弱男子形成鮮明對比。眼見自己花錢雇來的打手被碎石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馬上出聲怒吼!
“本姑娘打的就是你這橫行霸道之人!”沈清影旋身輕盈落地,打手畢竟是拿了錢做事的,見來者是個帶著面具的女人,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鉚足了勁兒地向她撲了過去。
沈清影側(cè)身移步,時而俯身躲過對方的雙拳,時而抬腿輕躍踢向他們的后背,左手始終背在身后,右手拔出了腰間那把短匕,以刀背刺之。這些打手并不是什么十惡不赦之人,不過是街頭巷尾總能看見的乞丐,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些棄兒,若不是那被打的男子太過孱弱,也不至于被這些小乞兒打倒。
那韜爺有些怔愣地看著沈清影那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且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將他找來的這十來個人都給打趴下了。那些小乞兒的老大見事態(tài)不妙,一個揚手,幾人就朝著四處逃竄了去,等那韜爺回過神來時,整個暗巷里就只剩他們?nèi)齻€人了。
輕衣散人
耶!恭喜清清喜提大嫂一枚! 小殊:生氣,我!就在!這個場景里!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 輕衣(假裝翻劇本):嗯嗯,小殊莫方,導(dǎo)演這次真的安排好了,就下場戲,下個鏡頭,下一話 O.S.我愛啦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