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涼化身為人的時候,是有資格參加選美比賽的俊俏小男子,端的一副好皮囊,且氣質成熟穩(wěn)重、行止大氣沉著,比上弦學院里小男生們普遍看著要成熟三分,正是合十四五歲小女生們胃口的菜,故而一路走來引起不少矚目...
“落櫻,你看那光頭小哥,當真好看,是內山的學長么?”
名曰落櫻的女子似乎并不認同,“瑾瑜,好看有什么用,男人,有實力才配稱之為男人,否則只是廢物罷了?!?p> 瑾瑜無奈搖搖頭,“你啊,哪里都好,就是對男人的理解太極端。那你猜,他是內山的?還是轉學新來的?”
“不認得,許是其父走關系的插班生,那么大年紀了,可見沒什么進內山的潛質...”落櫻也學著瑾瑜搖搖頭,只是不是配合無奈的神情,而是不屑。
“咦,他們往無字碑那邊去了,是要去碎碑不成?走,我們也去看看!”
“不去不去,清水煮白菜,沒口味。況且今晨的功課還沒做,我回洞里修煉了。”落櫻拒絕,轉身就朝反方向走。
“好姐姐去吧去吧,功課什么的不急,楚師對你那么好,不會怪罪責罰于你的...”
...
兩個女生之間的對話并沒有耳語,故而被聽力極好的梁涼全部收入耳中,別看只有區(qū)區(qū)幾句話,卻被梁涼覓得不少槽點。
“吳剛,這世道的小女生都這么剽悍?劃分人種的方式是女人、男人、和廢物?”
“什么?”吳剛一頭霧水,他不似梁涼那般注意力只在學院的小妹妹們之間徘徊,因此怎會聽到幾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之間的對話。
“老吳,我說,你看看四周這空氣,是不是粉紅色?”
“粉紅?”吳剛更迷糊了,“大仙,你是說,有人下毒?”隨即用力嗅了嗅,“我怎么聞不出來...”
梁涼無奈嘆息,“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此話不假。粉紅色,那是荷爾蒙的原色。穿梭在如此鶯歌燕舞、古風翩翩、四處洋溢著青春躁動氣息的氛圍里還能有心思想別的,只能說你吳剛...”
“不是男人!”梁涼斷言道。
有人說三年一代溝,如此計算,吳剛與這上弦學院的學生們之間是鴻溝、是天塹。也就梁涼這般的妖孽,能與吳剛這些老油條們以平輩交流還毫無違和感。
任何男人被別人評價不是男人,面子上都會有些掛不住,吳剛也不例外,尤其這樣的評價記得也曾出現(xiàn)在自己前妻的口中,不免令其產生了嚴重的自我懷疑,再加上今日本就郁悶沮喪,于是吳剛乏力的辯駁道:“是嗎?我可能、也許、大概,只是,老了吧...”
梁涼察言觀色瞧的仔細,“老吳,咋還消沉了呢!算了算了,算本尊說話重了,咱們換個話題,他們口中的內山,指什么?”
對于理性問題,吳剛確實更加得心應手,于是很快答道:“大仙,我記得你曾給我講過一個斗破蒼穹的故事,其中就有內院與外院,而咱們上弦學院的內山與外山之分,大抵就是同樣的意思?!?p> 梁涼點點頭,心道果然如此。我們是抄襲斗破的。
吳剛繼續(xù)道:“你一定想問,為什么這外山的學生,年紀都不大,那是因為...”
“我來猜猜!”梁涼打斷,“大抵是因為十六歲左右即是一個考核節(jié)點,通過測試的進內山,通不過的直接勸退離校,可是這般的精英教育模式?”
吳剛點點頭,“大仙聰慧,確實如此,不多不少,正是十六歲。對了大仙,你今年貴庚?”
梁涼扳著手指頭計算,“一一得一,二三得六...還有一個月,十六歲。”
“額...”吳剛百思不得其解他是怎么算出來的。
“不過,”吳剛繼續(xù)道,“以你作為一條狗來說,十六歲,豈不是相當于人族八十歲的年紀?沒想到啊沒想到,大仙你也是垂垂老狗一條,還喜歡十來歲的小姑娘?真是老而彌堅、老而彌堅,這么一比,我吳剛確實不是男人。”
“額...”梁涼竟一時間無言以對。
吳剛展顏大笑,“大仙,沒想到你也有語塞的時候?!?p> ...
自昨夜之事后,吳剛胸中一直壓著一口悶氣,尤其夜深人靜仰臥榻上之時,那些過往本已不那么清晰的舊事漲潮一般涌上心頭,最終又通通淤積于胸口之內。
尤其一想到自己父母蒼老憔悴的面龐時,一顆心似是被油煎火烹一般無比難熬,恨不得當下立刻馬上啟程飛往三千焱炎界域殺仇人、尋父母,一刻也等不得似的煩躁惡心。
吳剛以前一直以為以自己的心境,早就不屑將他人的評價與看法放在心上,直到昨夜才明白,自己錯了,錯的離譜,自己畢竟是人不是石頭,所謂的不在意,也僅僅是欺騙自己的保護色而已。況且父母之恩,堪比天高,豈容須臾忘卻?
終于熬到晨曦微露、梁涼到來,一番胡鬧調侃之后,胸中的郁悶才一絲一絲的緩解,終于到了現(xiàn)在,才終將煩躁與沖動重新塞回心底并拿“石頭”壓下。
...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漫步來到一處石碑之下。倒不是刻意,只是漫無目的的瞎逛逛過來了而已。
“無字碑?武則天她老人家也穿越來了?”
“武則天?”
“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女皇帝。也是唯一一位?!?p> “大仙,也是你們村的?”
“也是。”
“你們村叫什么名字,怎的如此厲害?”對這個問題吳剛早就好奇了。
“我們村?”梁涼停了幾秒后才道,“我們村叫...叫,叫梁家村!厲害吧?”
不要臉的梁涼此刻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等到老子哪天發(fā)達了,就在地球上大大寫一個梁字,那種在宇宙空間站也能遠遠看到那種?!?p> “大仙,我吳剛自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之事都略知一二,但你們村的,都是我不認識的名人。慚愧、慚愧...”
“哈哈哈?!绷簺瞿槻患t不白的大笑,“正常正常,有空多讀讀書?!?p> “對了,這碑,干啥用的?”梁涼接著問。
“測試?!?p> “測什么?”
“力?!?p> ...
兩人正說著,只見有一男學生一步縱躍,跳至石碑下方的測試臺上,“諸位學長學姐,今日我吳小剛即將進入內山,就最后為大家展示一次絕對的力量!自信可破記錄,哇哈哈哈哈...”
“吳小剛?吳剛,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