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dāng)然!”吳剛捻胡子渣微笑,“我吳剛可是襄月界域數(shù)得上號的大高手。你難道不知‘八脈分水嶺’?人族八脈以上才是入冊高手,而身為神族的我,修為正相當(dāng)于人族八脈高階?!?p> “嘁,”梁涼不以為然,“本尊不知道什么八脈分水嶺,只知道炎帝隨便派幾個小蝦米就是人均八脈。除了他們,昨日情院長出手,舉手投足輕描淡寫間破了你與那錢家長老們的蓄勢神技,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風(fēng)范?!?p> “廢話,老情是怪物,我怎比的。嫦娥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且至今沒人知道那老家伙的上限在哪里?!?p> 兩人正聊著,少年趙云也出門散步來到這力碑廣場,遠(yuǎn)遠(yuǎn)見到梁涼吳剛躲在一棵大榕樹后,于是默默走過來,駐足觀看那天上地下的好戲。
“吁,你什么時候來的?”梁涼感覺脖頸后好似有人吹氣,一回頭才看見趙云在自己身后。
“剛到?!鄙倌贲w云簡單兩個字后,又沉默下來。
梁涼無奈搖搖頭,自己身邊怎的盡是怪胎。
“不出手?”趙云也問。
“我看那小子皮糙肉厚、腳底抹油泥鰍似的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且似乎也不需要我出手,你看那邊...”
梁涼與趙云順方向望去。
...
“洛堂主,休得如此!害了我學(xué)院天才,你擔(dān)不起責(zé)任!”
終于有一周姓的老師仗義出手。
“嗝,”洛堂主臉紅脖子粗,“滾滾滾滾...滾!這小子的命...命,哪里有我無字力...力碑值錢!”似乎是自覺說話困難大舌頭,于是言罷再不廢話,隨意一揮手一道罡風(fēng)掃蕩。
啪!
一道脆亮的打臉聲響徹四野、聲蕩山林,而那周姓老師臉上同時出現(xiàn)一道巴掌血印,并飛了出去。
沒有轟鳴,只用咚咚咚咚咚的響動,是周老師肉體在地上彈起彈落上下跳躍的響動。
不論老師還是學(xué)員,全場雅雀無聲,又不禁同時咽一口口水,再看吳小剛時,內(nèi)心不禁不升起無限欽佩,“能堅持到此時還不被拍死,真是牛x閃閃亮。”
梁涼奇怪了,“怎么這老師連學(xué)員的本事也不如?”
“所謂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如是而已。”吳剛答。
“你們這世界也有韓愈的名篇《師說》?”
“你是說人族韓俞心韓大師?那可是古今文學(xué)大家。這一篇《師說》端的偏僻入里、字字珠璣,叫人回味悠長、發(fā)人深省...”吳剛一提起文化界的名流,就止不住話頭。
所謂無巧不成書,今日確實巧極,一大早外山數(shù)的上號的老師都去內(nèi)山進修學(xué)習(xí),留在外山的盡是實力修為不濟的新老師。
本以為有情院長與洛堂主坐鎮(zhèn),絕不會出任何差子,奈何情院長昨夜吵架吵的勞累,自卯時起就閉死關(guān)睡覺去了。而洛堂主...就不用多說。此次師禍皆出其手。
而外山的新老師們顯然不愿意因為這點小事就通知內(nèi)山救場,平日里本就被瞧不起,如今若是這點兒事都處理不了豈不是今后更無顏于這上弦分院立足?
于是才有了當(dāng)下這尷尬兩難的局面。
打又打不過。不打吧,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外山明日之星吳小剛隕落此處。求救吧又拉不下臉。
……
轟、轟、轟、轟、轟...
“轟炸機”洛堂主似乎有些不耐煩,出手的頻率明顯加快,而吳小剛躲的愈發(fā)捉襟見肘,幾次皆被掌力罡風(fēng)掃到,身上滿是細(xì)密微小創(chuàng)口的外傷,在不斷滲著血。
“還不出手?你方才說不需要你出手,結(jié)果你看,老吳,我不是打你臉,而是那些位實力明顯不濟,指不上?!绷簺鎏嵝?。
倒不是梁涼突然轉(zhuǎn)了性關(guān)心起上弦學(xué)院學(xué)生的安危來了,而是與吳剛幾次交談之后,發(fā)覺那情院長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勢力之徒,做什么之前之后都需要撈些好處。而那奔跑的吳小剛,在梁涼眼中,就是不錯的砝碼。
“大仙,我說的有人會出手,不是指那些只懂教習(xí)的老師,而是她們?!眳莿傇俅紊焓种钢溉?。
“她們?你不會想說...”梁涼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你說那一紅一綠兩個小丫頭片子?”
吳剛點點頭。
梁涼不屑笑了,“老吳,那兩個學(xué)生妹美則美矣,收入后宮給我狗皇做妾倒是勉強可以,若是打架,可不像是能頂?shù)米∧羌t鼻子老頭的樣子?!?p> “那我們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p> “要不打個賭?”吳剛提議。
“你二人若賭,我也參與。”趙云冷不丁的突然插話,“賭吳大哥嬴?!薄?p> “額,你是幽靈?!”梁涼每次皆被嚇一跳。昨日在上弦河上時,看得出趙云是個人狠話不多的崽,留在身邊后才發(fā)覺存在感原來這么低。
“怎么樣大仙,賭不賭?”
“賭!”
“賭什么?”
“賭一包辣條?!?p> 吳剛:......“大仙你耍賴,昨晚你就是這么不要面皮的?!?p> “話說老吳,昨晚那事你還沒答疑!賣關(guān)子的人不得好死好吧!”
趙云舉手。
“說!”
“仙棍大師,辣條是什么神仙食物?”
“咦?你怎么知道是吃的?”梁涼驚奇。
“你留口水了。仙棍大師,你從狗修成人用了多少年?狗性難改?”少年趙云認(rèn)真的問。
......
落櫻、瑾瑜,二女處在人群內(nèi)圈,能站在這里的,基本都是修為不錯的,否則洛堂主的掌風(fēng)余波,未必都能抵得住。
“落櫻姐姐,你為我掠陣,我出手救人!”
“不行!”落櫻抓住瑾瑜的胳膊,“這次可不能再讓你跑了,要打也是你我并肩作...”
“姐姐,再晚,吳小剛那傻小子,可就要死了!”瑾瑜冷聲道。大家族出身的上位者氣勢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來。
落櫻下意識的松手,呆立在原地,“瑾...”
...
“吳小剛,我助你一臂之力!”
“你是何人?”吳小剛語氣不善。
“天山瑾家,瑾瑜!”
“老子不需要!你們都冷眼旁觀好了!”吳小剛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