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意說,他敢肯定那個人一定是去了南嶼,只是不知道人偶是什么?
“這個人,你是否有把握。”不明人士問著蘇燦燦。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蘇燦燦的嘴里溢了出來。那聲笑,鉆進來了嚴如意的心里,恐怖的讓嚴如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當然,要不然我為何費如此大的精力逗留在此處干啥?”
嚴如意感覺自己的頭被人抬了起來,然后就聽蘇燦燦在自己耳邊吐氣如蘭:“嚴如意?!?p> 嚴如意意識清醒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只有緘口不言。
蘇燦燦又叫了一聲,這一聲顯得有點焦急,可是依然沒有動靜。
神秘人嗤笑出聲:“還和我肯定,我看你也不過如此。主子還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抓的這個人倒是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蘇燦燦顯然急了:“我就不信,我再叫一次。嚴如意?!?p> “嗯……?!彼朴腥魺o的聲音從嚴如意的口中露了出來。
“你可喜歡我?”
嚴如意能明顯的聽出蘇燦燦的這句話里有著莫名的激動。
“喜歡?!眹廊缫庥炙朴腥魺o的說了出來。
其實,嚴如意是愛慕著蘇燦燦,雖然她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的光鮮??墒?,相處的這幾個月里,蘇燦燦迫不得已為了生活而接待客人,但是他相信蘇燦燦是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
因為,他們倆獨處一室好多回,可是不該發(fā)生的事情均沒有發(fā)生。所以,嚴如意十分的看重蘇燦燦。對她依然心存著一點幻想。
嘴唇上被人放上了東西,應(yīng)該是一種小蟲子。嘴唇上軟軟的蠕動的感覺讓嚴如意心里寒意四起。
蘇燦燦急切的說:“你可愿意為我做任何事情?”
嚴如意稍微猶豫了一下:“愿意?!?p> 話音剛落,趴在嘴上的小蟲子就順著嘴唇爬了進去。
嚴如意能感覺到小蟲子在自己體內(nèi)游走,一點一點的順著血管游到自己的心里,然后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
嚴如意的四肢都因為疼痛開始抽搐了起來。
有人翻了翻嚴如意的眼皮。
“進去了?!碧K燦燦興奮的說。
“我會立馬向主人報告這件事情??磥砣伺嫉念^份功勞要落在你的頭上?!?p> “謝謝,大教習(xí)。借您吉言了。”
嚴如意的思想越來越混沌,漸漸的陷入了昏暗。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嚴如意都不敢相信,自己愛慕的人居然如此的對待自記。
一切都是假的,連感情也可以作假。
嚴如意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在畫舫的一間雜物間里。四周沒人靜悄悄的,嚴如意艱難的想要爬了起來。四肢軟弱無力如慣了鉛的棉花一樣,好不容易肘撐床手扶墻耗費了半天時間爬了起來。嚴如意運了運內(nèi)力,一點內(nèi)里也沒有。
恐慌,從來沒有過的恐慌。都說最毒婦人心,嚴如意一直都不相信。記憶中的蘇燦燦是那么的溫婉動人又善解人意,誰成想一切都是謊言。嚴如意悔不當初,可是既然已經(jīng)如此,在如何自責也沒有用。想在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自救。
走廊上有人走動的聲音,嚴如意連忙躺了下來,假裝昏迷未醒。
門吱呀的被人推了開來。
“小姐,這人都昏迷兩天了。什么時候才能被送回去?”這個人是伺候蘇燦燦的侍女,名叫綰兒。
“也就這幾天,等到意蠱進入到他的腦中,他就會成為沒有意識的活死人。到時候,也就是人偶制成的日子。有了人偶,主人的宏偉報負何嘗不能實現(xiàn)。”
嚴如意知道蘇燦燦走進了自己,她身上的那抹熟悉的香味近在咫尺。嚴如意真想立馬就了解了她的性命,往日的恩情不在。原來蘇燦燦這許多日的特殊對待,原來是別有用心。
一抹柔軟的柔荑輕輕碰了碰嚴如意的臉,蘇燦燦嘖嘖有聲:“就這么變成人偶,倒是可惜了這么英俊的臉?!?p> “綰兒,把你手里的藥給他喂下去。在他變成人偶之前不能讓他醒來。雖然意蠱讓他武功暫失,但是萬事都要小心,我們不能在人偶身上出現(xiàn)差錯。否則,主人一定不會輕饒了我們?!?p> 綰兒果然把手里的湯碗端了過來,一勺一勺的舀給嚴如意。
“小姐,沒有灌下去多少?!本U兒把一碗藥灌完的時候,看了灑出來的湯藥十分苦惱的向蘇燦燦說著。
“重新弄一碗,把嘴巴撬開給我往里灌?!?p> 結(jié)果嚴如意硬是被灌了一碗迷魂湯。
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內(nèi)黑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看來現(xiàn)在正是黑夜。蘇燦燦用的藥量,若是平常人肯定中間不會有清醒的間隙,但是嚴如意自小用藥,早已產(chǎn)生了抗藥性。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嚴如意不得不感謝師傅的良苦用心。嚴如意艱難的爬了起來,比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更加力不從心。
慢悠悠的打開倉門,一絲皎潔的月亮的光輝通過畫舫的走道射了進來。
今夜應(yīng)是良辰美景,如此的美好時光。嚴如意最清醒的時候,居然面臨的就是心愛之人的背叛。
嚴如意靠在船壁上休息了半天,就這樣走了,過不多久下場只有一個,意蠱蠶食掉自己的意識,那么自己就真的變成了活死人。嚴如意想自救,可是又不知道自救的方法。
如果現(xiàn)在就跑出去,獲救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
嚴如意打算冒一次險。他先摸索著進了畫舫的廚房,擦亮成房內(nèi)的燈。他找了半天果然在壁櫥的角落里看見迷魂藥的藥包。
他又輕輕的返了回來,在倉庫里借著火折子的光找到了一個熏爐。然后又輕手輕腳的走到蘇燦燦的房間門前,把門推開了一條小縫隙,把燃著的熏爐放了進去。等到煙霧繚繞充滿整個房間,嚴如意又把熏爐放在了綰兒的房間。
一切做好之后,嚴如意才用濕毛巾掩住口鼻,進了蘇燦燦的房間。
屋內(nèi)亦如重前,裝飾一點也沒有變過。嚴如意挨個抽屜翻找,可是找了半天依然一無所獲。
不死心的嚴如意開始去摸蘇燦燦身上可有藏的東西。
嚴如意爬上了床,不小心踢到了床棱柱。啪的一聲,床側(cè)彈出一個暗格。
暗格里居然藏了許多的藥瓶。嚴如意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藥瓶里的藥都打開吞進了肚子里。
這一切做好之后,嚴如意一把大火把畫舫燒了個干凈。一是為了自保,萬一吃的這些藥里面沒有解藥,蘇燦燦醒來后追上自己。自己的下場可不能用一個慘就能形容的。二是,一把火燒了過往種種,如果沒有解藥,蘇燦燦也算是給自己陪葬了。一命換兩命,也不算虧。
不過顯然嚴如意是幸運的,誤打誤撞還真的找到了意蠱的解藥。嚴如意痛苦的感覺到意蠱順著他的血管又退了出來。嚴如意嘔出一口鮮血。
鮮血噴到地上,里面居然有一個已經(jīng)有食指般長短的蟲子,在地上蠕動。嚴如意一腳踏了上去。
這也就是后來,我碰見嚴如意的時候,為什么兩只狼就能把嚴如意逼的如此的狼狽。也是后來,苗麗撬嚴如意嘴,硬灌皂角水的時候,他才會如此的反感。要不是,苗麗也有恩于他,嚴如意只怕早就翻臉了。
我陷入記憶中的思緒被嚴如意的一聲呼喚拉了回來:“找我什么事?”
“來生意了,我需要一些東西,你能幫我找到嗎?”
嚴如意點了點頭:“你只管說,能找的,我肯定幫你找到?!?p> “石灰有么?”我問著嚴如意。石灰是制作干花的關(guān)鍵原料。這個時代沒有干燥劑,沒有保色溶液。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東西就只有石灰。把鮮花放在里面,不讓石灰直接接觸到鮮花,以免花中的水分還沒有蒸發(fā)干凈,就被石灰腐蝕掉。
“石灰是什么東西?”嚴如意狐疑的望著我。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個時代不會沒有石灰吧??赡苷鏇]有,畢竟時代空間不一樣,礦產(chǎn)也有可能不同。
抱著一絲可能我又說著:“有沒有一種東西見水就沸騰,可以用于消毒和干燥的東西?!?p> 嚴如意恍然大悟的說著:“哦,你說的是灰泥呀。有,集市上就有。你要多少?我去給你買。”
論嚴如意的腳程,一來一回半個時辰的樣子就可以。
東西準備好后,我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苗麗和嚴如意依然干著制作玉顏坊的事情。
忙碌的時候,時間過的是最快的,一眨眼五天已過。
這一天,我,苗麗,嚴如意正在院子里晾曬梅花花瓣,好磨成粉末搬入玉顏坊之中。
一隊人馬把我住的院門堵了起來。
我皺起了眉,這些人也太沒有禮貌了。不經(jīng)過別人的允許,而堵在別人的門口。
我站在這隊人面前,傲然的問道:“你們的父母沒有教過你們么?就這樣一句不說就出現(xiàn)在別人家里,把門堵住是十分讓人討厭的事情。”
為首的是一個帶著斗笠的女人,她穿著一身的黑衣,一點也看不清她的容顏。
“殺!”黑衣女擺了擺手,嗓子破如洪鐘,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一樣,聽起來讓人十分不舒服。
我慌忙的阻攔道:“別慌,要殺,也得報上姓甚名誰?就算是死也要讓我們做個明白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