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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師筱筱隨筆

第二章 海濱廣場奇怪的藥店

藥劑師筱筱隨筆 布偶貓本喵 3066 2020-01-01 19:28:00

  馮可兒半蹲下來,幫陳誠脫掉了鞋子,站起身來,又幫他脫掉了襯衫,陳誠并沒有如平常一般,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和親吻。

  “沒有香味,沒有頭發(fā),也沒有唇印。”馮可兒快速的在心里判斷,那他是為了什么要跟自己來這一場大戲呢?她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什么情況。

  “我去給你放水,你先喝點(diǎn)熱水,別著涼了。”馮可兒耐住性子,盡量柔聲說。

  “知道了?!标愓\似乎是因?yàn)榈搅思依铮一亓艘恍├碇?,婉轉(zhuǎn)了許多,似乎許多脾氣,對著馮可兒的眼睛,發(fā)作不出來。

  浴室里熱氣騰騰,鏡子上很快就布滿了霧氣,馮可兒看著朦朧的鏡中的自己,忍不住流下眼淚來,婚后這兩年,她聽從陳誠的安排,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家里,如今他這樣突然發(fā)作,馮可兒不知道該跟誰去說。

  陳誠聽到浴室里傳來的馮可兒的抽泣聲,狠下心來不去看,他越是想到這兩年的恩愛婉轉(zhuǎn),越是寒心自己的單純受騙,她這番哭泣,又有多少是真心?

  馮可兒卻是越想越難過,陳誠明明聽見自己哭了也不來哄,更加傷心,和著嘩嘩啦啦的水聲,越哭越大聲了。

  但終究是白哭了一場,到最后陳誠都沒有來。

  她洗了洗臉,擦干凈臉上的眼淚和水漬,走到客廳,陳誠手里端著一杯熱水,站在客廳的陽臺上,看著遠(yuǎn)處的暴雨滂沱。

  “可兒,你有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陳誠悶悶的問,如果她愿意說,自己何嘗不愿意給她一個機(jī)會,給自己一個機(jī)會?

  馮可兒想到自己今晚本來要說的事情,現(xiàn)在哪里有這種心情!于是她搖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什么要說的,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陳誠背過身去,心里堵得慌,他重重的把水杯摔在陽臺的地上,怒氣沖沖的走進(jìn)浴室,留下馮可兒和一地的碎渣。

  馮可兒身上的衣服黏在身上,妝容已經(jīng)化成一片糊在臉上,她打開窗戶,海風(fēng)吹進(jìn)來,吹散了蠟燭殘留的香味,她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默默的蹲下來,把碎片收集起來,找了一個厚袋子,準(zhǔn)備單獨(dú)交給清潔工。

  一個驚雷響起,馮可兒嚇了一跳,一個不小心把手割傷了一個口,血涌了出來,暴雨被海風(fēng)吹著灌了進(jìn)來,洗掉了她的血跡。

  馮可兒收拾完之后,胡亂和衣在沙發(fā)上蜷了一夜,睡得也并不安穩(wěn),可是陳誠并沒有如以前一樣,會來安慰她哄她進(jìn)屋為愛鼓掌。

  馮可兒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整個人都懵了,明天一早,一定要問個明白!

  陳誠也睡不好,他不明白,這么美滿的生活到底是不是一個謊言,他當(dāng)時(shí)遇到馮可兒是不是一個陷阱,馮可兒到底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事情,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心寒。

  他也不敢去面對馮可兒哀怨的眼神,他害怕自己心軟,馮可兒就是他的英雄冢,美人關(guān),他怕自己過不了,他要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起因不過是他隨意瀏覽了街拍圖,看到一個網(wǎng)紅的背景,就是他溫柔可人的妻子,挽著別人的胳膊,巧笑盈盈,說好的都是彼此的唯一呢?

  懷疑是一顆種子,一旦種下了,就能從無數(shù)細(xì)節(jié)中或真實(shí)或多心的印證出來,陳誠沒有想過自己會去調(diào)查妻子的過去,原以為她單純?nèi)缫粡埣埖倪^去。

  今日事情的惡化,是他得到了確切的證據(jù),連他想要鴕鳥的躲過去,都無法一葉障目了,他這樣狠狠的發(fā)作,無非也是逼自己不要去面對馮可兒而已。

  一整個晚上,兩個人都沒有說上一句話,天剛亮,陳誠就離開了家,無視可兒給他準(zhǔn)備的早餐。他并不是不知道馮可兒性子柔軟,又重視這份感情,愿意先低頭,十分難得。

  即便是周六,冠林世家這條路也都是冷冷清清的,他來到海邊,取了車,漫無目的的在海邊打轉(zhuǎn)。

  海邊上有一排房子,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圈了出來,涂涂畫畫,做成了一個網(wǎng)紅景點(diǎn),許多年輕人都來打卡拍照,更有供人求婚定情的專門的地方,尤其是周末,外地來的旅客也成群結(jié)隊(duì)的。

  他和馮可兒也是在此相遇的。

  陳誠也算是浪子回頭,浪蕩了那么多年,流連了那么多胸膛,在見到馮可兒的那一瞬間,一切的

  不確定都煙消云散了,他四十年的生命,第一次有了要扎根的念頭。

  沒想到竟然是個謊言,陳誠真想在這里大喊一聲:“這一切都是騙人的?!笨墒悄敲炊鄰埾残︻侀_的臉,他竟然開不了口。

  車子被攔在了外面,他只好棄車步行,他熟悉這一排店鋪如同熟悉自己的家,他和馮可兒在這里走過無數(shù)次,每個店鋪在賣什么他們都一清二楚。

  一只貓,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中,一只很漂亮的布偶貓,馮可兒曾無數(shù)次說過自己想要養(yǎng)一只這樣的貓,但是在價(jià)格面前止步了,雖然陳誠說過會送給她,可是到了如今,也沒有兌現(xiàn)。

  他不由自主的跟上了這只貓的的腳步,走過了那一排店鋪,轉(zhuǎn)了一個彎,一個沒有見過的店面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就好像時(shí)間停止了一樣,陳誠看到店里坐著一個人淡如菊的女孩,她的臉像是從美人圖里走出來的女子,細(xì)長的柳葉眉,單眼皮,櫻桃唇,她淡淡的朝陳誠笑了笑,像是熟識已久的人打招呼:“你來啦?!?p>  陳誠有些尷尬,那只布偶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跳上了女孩的膝上,呼嚕嚕的發(fā)出了咕嚕聲。

  一個身穿長褂的年輕男子從后面撩開簾子出來,看到了陳誠,笑了笑說:“有緣,有緣?!?p>  陳誠不知道他這樣講是什么意思,不過看在布偶的份上,他還是勉強(qiáng)的擠出了一絲微笑。

  “你們是新開的嗎?”陳誠一面打量這店鋪,一面隨意問:“這里我們來過好多次,每家店都很熟悉,沒有見過你們呢。”

  那男子伸出手來:“你好,鄙性肖,名筱筱?!?p>  “幸會幸會?!标愓\面上浮現(xiàn)出商業(yè)互吹的微笑,恰到好處的露齒,完美的如同一具鎧甲。

  他握住對面的手,一陣寒意,肖筱筱的手冰冷如同冰塊,如同冬天隔夜水龍頭里流出來的水。

  那正在安詳擼貓的女孩也點(diǎn)點(diǎn)頭:“我是顏如玉?!?p>  陳誠一下子有些破功,“顏如玉,你是不是有姐妹叫做黃金屋?”

  這個尷尬的冷笑話并沒有人回應(yīng)他,只有布偶呼嚕呼嚕的聲音,顯得十分愜意,他突然手很癢,也想要擼上一擼。

  “你們賣什么???”陳誠好奇的問,這個店并不像別的招攬游客的店鋪,堆滿了花里胡哨的商品。

  他們的店更像是一個客廳,甚至連咖啡廳都不算,一張多余的椅子都沒有。

  “我們買賣記憶?!鳖伻缬竦恼f,就好像說我們賣的是奶茶一樣自然。

  “別開玩笑了?!标愓\想到自己的情況,如果真的可以把他這部分記憶取走,他才要謝天謝地呢,那兩年的生活是他這輩子最舒心的。

  顏如玉認(rèn)真的說:“我沒有開玩笑,我們真的是買賣記憶的?!?p>  陳誠不做聲了,顏如玉就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

  肖筱筱的手里有一個水晶瓶,里面充滿了灰暗的顏色的云霧狀物體,他朝陳誠晃了晃手中的水晶瓶:“瞧,這就是記憶?!?p>  “你既然能進(jìn)的來,說明也是有緣的?!毙ん泱阆崎_簾子,招呼他:“你跟我來?!?p>  簾子后面,是另外一重天地,大大小小的水晶瓶,擺滿了架子,原本都是透明的顏色,卻因?yàn)槔锩娌煌伾臇|西顯示出五彩斑斕的顏色。

  他仔細(xì)去看,甚至能看到那水晶瓶子中、云霧里面有人影在晃動。

  “這些都是別人的記憶嗎?”陳誠慢慢的在貨架前踱步,一面想知道為什么會有人出賣自己的記憶。

  肖筱筱點(diǎn)點(diǎn)頭:“對,都是別人的記憶。”

  “可是為什么會有人要出賣自己的記憶?”陳誠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況,但是有些記憶,就是他們出于種種原因,不得不舍棄?!毙ん泱阈揲L的指頭劃過水晶瓶,發(fā)出清脆的叮咚聲。

  “可是有人會來買嗎?”陳誠更加好奇了。

  “當(dāng)然?!鳖伻缬窀诉M(jìn)來,布偶貓跟在她腳邊,輕巧得聽不見一絲聲音。

  “你這不就來了嗎?”顏如玉面無表情的說。

  “我只是無意中路過的?!标愓\辯白。

  顏如玉并不回答。

  肖筱筱拿出一個深藍(lán)色的水晶瓶,放在陳誠面前,陳誠覺得這氣息十分熟悉,熟悉得讓他難受。

  “這是誰的記憶?”陳誠明知故問,卻拒絕接受答案。

  “你自己已經(jīng)有答案了不是嗎?”顏如玉冷靜的回答。

  “可兒,她賣了自己的記憶嗎?”陳誠痛苦的問。

  “是的?!鳖伻缬顸c(diǎn)點(diǎn)頭。

  肖筱筱把那瓶子拿起來,遞到陳誠手里,陳誠看到深藍(lán)色的悲哀的云霧里,有馮可兒哭泣的聲音,尖銳的叫聲,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他差一點(diǎn)把瓶子摔在地上摔碎,陳誠連忙把水晶瓶遞給顏如玉,一臉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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