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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祖記

第五十一章 橙色光芒

時祖記 時間道祖 10336 2020-02-07 19:32:47

  同時,場間眾女也都是看到了此女,神色之中,盡是艷羨,觸目所及,全是粉色,此時她們并不開口,而是等待著粉眸少女開口。

  而粉眸少女那邊,只見得她輕啟幼唇,面露疑惑,卻也有些驚訝,口中欲言,卻也不知該說什么,想要呵斥…卻又覺得此事不妥,面容之上不由浮現(xiàn)出一絲糾結(jié)之色。

  此時血銀兒雖是跪地顫抖,并未看見粉眸少女,卻也是有所感應(yīng),知道位于虛空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散發(fā)著無盡恐怖氣息的女子,卻也沒有什么敵意。

  心中思定,口中緩緩道:“永奴血契……”

  就在這時,明綠兒卻是說道:“血銀兒,一旦簽下永奴血契,你也會保護(hù)我嗎?若是不愿保護(hù)……”

  忽然被打岔,血銀兒心中煩躁,頓時釋放出更恐怖的氣息,卻沒有言語回應(yīng),明綠兒感覺到了大恐怖,也就不再言語。

  而就在血銀兒釋放出氣息之時,粉眸少女有所感應(yīng),好像攀比一般釋放出了更恐怖的氣息,那道氣息頓時鋪天蓋地,日月失光。

  血銀兒長長的嘆了口氣,卻也不再言語,沒有任何想法想要去問氣息主人的名號,心中只覺自己不配。

  “你們,都是爹爹的什么人?”那粉眸少女釋放出自己的氣息之后,眨了眨自己的絕美粉眸,認(rèn)真望去,將絕世眸光落在了場間眾女的身上,都是掃視了一遍,緩緩而語,聲音很輕很稚嫩,卻有著一種難言的上位者的感覺。

  由于恐懼,卻沒有人敢回答任何話語。

  “不說話嗎?我問你,你是爹爹的什么人?”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粉眸少女將眸光落在神紫兒的身上,緩緩說道。卻有著森然之感。

  “未…婚…妻…”神紫兒緩緩說道,此時害怕極了…一字一頓,宛若感受到了無盡恐怖。

  而這時,無名兒卻是一臉木然,震驚到愕然難語,不由道:“你稱呼我什么?爹爹?我才多大?。≡趺淳陀信畠毫??”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落下,粉眸少女瞬時收起森然之色,滿面喜悅,幼唇緩緩輕語,卻有著一種難言的天真夢幻之感,道:“爹爹…我終于找到你了…我和娘親找的你好苦啊…”

  話語剛落,粉眸少女一臉不善甚至是充滿惡意的望著神紫兒,幼唇吐出疑惑的話語,卻又有些冰冷之感,道:“我粉雅兒有爹有娘,你說我爹爹未婚…不可能…”

  “我娘是我爹明媒正娶公告萬界的,怎么可能會未婚?說!你接近我爹爹究竟有什么意圖?你勾搭有婦之夫究竟想怎樣?”粉雅兒現(xiàn)在卻沒有什么童真夢幻之感,仿若上位者審視囚犯一般。

  “……”神紫兒也一臉不可置信,腦域之中,仍舊是浮現(xiàn)出婚約證明…依然還在,怎么可能就與別人成婚?甚至是有著一個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女兒?

  突然遭到無名兒女兒的質(zhì)問,一時間竟有些做賊心虛之感,有心不信,卻瞥到粉雅兒瞳眸之中的神色不似作假,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時已超過了她的認(rèn)知…她也只能按照現(xiàn)在的認(rèn)知回答。

  “不可能…無名兒明明未婚,怎么可能就有女兒了?”神紫兒回應(yīng)。

  而明綠兒卻有些釋懷,對女兒這等身份,卻也沒有什么敵意,道:“……百億年過去,時間道祖都有女兒了嗎?…難怪…”

  帝此時無名兒仍舊是不信,道:“你說我是你爹,我覺得此事不可能…我沒有接受神紫兒,也沒有接受明綠兒,我怎么會是你爹?…””

  “爹爹你又失去記憶了?”看到無名兒依舊被困在萬劫霧之中,粉雅兒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緩緩道:“我從未聽說過神紫兒,也從未聽說過明綠兒,我記憶之中的爹爹,一直只有娘親和我…只是總是會無緣無故的失去記憶,然后就失蹤了…每次我和娘親都要花好長的時間才能把爹爹找回…”

  “……”無名兒深吸了一口氣,確認(rèn)道:“你記憶之中的我,是怎么樣的?你從未聽說過明綠兒與神紫兒,那我是與何人成婚?你娘親還在不在?”

  “娘親自然是還在的,我與娘親一樣都在尋找爹爹,只是境界差了好多,容貌也沒有娘親那般出色。雅兒記得爹爹說過,娘親名諱不能再外人面前說起,那是對娘親的羞辱,雅兒一直記在心間?!?p>  “爹爹曾經(jīng)說過,世間任何女子男子都不配知道娘親的名諱…爹爹心中也只有娘親一人,如今好奇怪,爹爹失憶之時,身邊怎會有如此之多的女子存在?往昔…爹爹的身邊,不是從來都只有娘親一人嗎?”粉雅兒緩緩而語,幼唇之中,好似回憶,道出諸多追憶之事。

  壓下心中的震驚,無名兒緩緩語道:“那你有哥哥和弟弟姐姐妹妹嗎?……莫不是我與你的娘親只有你一個子女?”

  “自然是有的……不過都不在了……娘親與爹爹自是恩愛非常,在無盡歲月之中,血脈子嗣有一族之多,甚至還要更多,雅兒不是太清楚,好多都認(rèn)不全。雅兒記得在恐怖敵人的追殺之下,當(dāng)日那些兄長姐姐還有弟弟妹妹,為了掩護(hù)我們撤退…都動用了自己的諸多神通,甚至是獻(xiàn)祭了自己…而爹爹竭盡全力也才救下了我與娘親兩人,近乎舉族盡滅,甚至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失去記憶…除了記憶之外,別的…爹爹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我也不知爹爹還失去了什么,只是…爹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從家里跑出來,好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還是在尋找什么,我與娘親卻全然不知。”

  “但我與娘親也并不在乎爹爹尋找感應(yīng)到的是什么,只想著把爹爹找回來,只要爹爹還在我們身邊就可以了…我們一家三人要好好的,可不能再出意外了…”粉眸少女緩緩而語,有著無盡的追思。

  隨著粉眸少女的話音落下,無名兒腦域深處忽然間想起了,那位時間道祖所抱怨傾訴的,家破人亡…舉族盡滅…背井離鄉(xiāng)…最后只剩下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人,那么…粉雅兒真的是我的女兒?可是…若是時間道祖所言,是真的,那是我死了,還是她死了?現(xiàn)在的世界是死后的世界嗎?誰的記憶是真的?

  “你是我女兒,這一點我認(rèn)可了…只是你們所說的恐怖敵人究竟是什么?還有…你每次找回的我,你都確認(rèn)是你的爹爹嗎?他們都有什么不同?粉雅兒,你有沒有懷疑過…你其實已經(jīng)死了?在或者…我身邊的所有女子,也全部都是死的,并不是真實存在的,你們所有人…都只是執(zhí)念化身?!?p>  “因為是執(zhí)念化身,所以才會在我的氣息出現(xiàn)之后,瘋狂的被我吸引過來,并不是我擁有什么逆天氣運…只是我們曾經(jīng)真的有那么一段現(xiàn)在的我并不知道的歲月…然后你們?nèi)慷妓懒恕赡茏詈蟮南M谟谖?,我卻也不能確信,我究竟是否還活著?這個世界有著諸多的神奇迷幻,不像是真實存在的世界,像是一個夢境世界…更甚至是一個執(zhí)念世界?原本這個世界并沒有我的出現(xiàn),所有的執(zhí)念都隱忍不發(fā),整個世界也是非常平穩(wěn)正常的運行著…直到我的出現(xiàn)為止,改變了這個世界。”無名兒緩緩而語,隨著事情的諸多經(jīng)歷,腦域之中也愈發(fā)清晰,原本思考能力就很強(qiáng),現(xiàn)在更是在想著諸多事情,無論如何,他也想要解釋這個世界的神異過程,只是…唯一不能接受的事情是,若是這個是死后的世界,那自己還能不能活過來,又要如何活過來?

  “死了?”粉雅兒瞬間震驚,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無名兒竟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不過她卻也有著思考,默然片刻,道:“我與娘親的壽元都無盡悠久,爹爹的境界更是遠(yuǎn)在我們之上,我們應(yīng)該不會死吧?除了恐怖敵人的追殺之外,這世間還沒有任何事情…能將我們誅殺?!?p>  然后粉雅兒絕美的粉色雙眸朝著眾女掃去,氣息收斂,每凝望一人,便是開口語道:“我雖不知你姓名,亦不知你是何身份,卻想問你一言,不知你是否認(rèn)可爹爹所言,我們已經(jīng)死了?”

  “不認(rèn)可,我們沒有死,我們是活生生的存在。”每一名女子都是如此回應(yīng),甚至就連明綠兒都覺得自己擁有無盡生機(jī),不是什么執(zhí)念,而是真正的活生生的存在。

  “爹爹你聽,你身邊的女子,沒有一個認(rèn)為我們已經(jīng)死了,爹爹是因為失憶而得了失心瘋嗎?”粉眸少女說著,卻又覺這個判斷荒唐可笑,道:“爹爹那么厲害,不可能會得失心瘋的,一定是在逗雅兒玩的對不對。”粉眸少女緩緩而語。

  “你把我認(rèn)為了你爹之后,你還想要如何做?”無名兒問道,卻沒有回應(yīng)粉雅兒的問題,此時,心中…很復(fù)雜,根本無法判斷自己身處何處世界。

  “自然是要把你帶回娘親的身邊,與雅兒和娘親一直在一起?!狈垩艃夯貞?yīng)著,幼唇緩緩開合,追憶著無盡回憶。

  “……”無名兒默然,女兒帶回自己的爹爹,從任何角度思考,好像都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無名兒卻十分不愿。

  “我不愿隨你回去,我不要做你爹,你的記憶,我不認(rèn)可,就算我是失憶了,我也不認(rèn)可,她們對我很重要,我不能回去…”無名兒想了很久,最終下定了決心。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傳出,粉雅兒掃視了在場眾女,有些不敢置信,卻也有著輕蔑,更多的卻是疑惑質(zhì)問,道:“爹爹你這是要拋妻棄女嗎?你說過最疼愛雅兒也最愛護(hù)娘親了的,我們?nèi)齻€相依為命…爹爹你可不能這樣做啊…爹爹你不回去,娘會傷心死的…娘若是知道你與外面這些不干不凈不三不四的女子野狐貍有著扯不清的關(guān)系,非但如此,還要繼續(xù)勾三搭四的話…誰也不能保證娘親盛怒且沒有理智的情況之下會做出什么事情?!?p>  “爹爹你一定要隨雅兒回去,可不能被這些壞女人野狐貍給勾了心,丟了魂??!”說到此處,粉雅兒卻帶了一絲哀求之意,低語道:“你知道嗎,爹爹,自從你離家以后,娘每天都以淚洗面,唯恐你遭遇不測…”

  “卻未曾想你竟在外面拈花惹草,勾搭了那么多女子…不,不對…我認(rèn)識的爹爹絕不會這樣,一定是這些女子施了什么妖術(shù),勾了爹爹,才會將爹爹迷的七葷八素神魂顛倒,流連忘返樂不歸蜀,再不愿回到我與娘親的身邊…可若是如此…爹爹何等強(qiáng)大,怎會被外面的女子輕易迷惑,此事卻是有些蹊蹺,雅兒想不明白?!狈垩艃狠p蹙自己的絕美無比的粉色眉梢,卻是沉思,想不通,隨后她將眸光掃去,卻仍舊是想不通…

  這些女子,雖說好看,卻也比不得自己,連自己都比不得,如何能比得上娘親?爹爹對娘親的癡情,怎會因為這些女子…而輕易的消失?這些女子…不可能有任何魅力讓爹爹淪陷,究竟是怎么回事?

  “錯了,粉雅兒,不是我不要做你爹,是我不是你爹!你認(rèn)錯人了!”無名兒卻是有些莫名焦燥,感覺很是頭疼…總不可能年紀(jì)輕輕就妻管嚴(yán)了吧?他原先很高興的能接受所有身份的恩賜,能坦然應(yīng)下所有身份,而現(xiàn)在卻不是這么認(rèn)為…只想著一心一意擺脫這個身份。

  “粉雅兒,我強(qiáng)調(diào)一次,我現(xiàn)在就是三五歲的孩童,若是你覺得有些不合適,覺得我成熟了一些,知識面廣了一些,人生閱歷多了一些,有男子氣概…那頂了天的也就七八歲,絕沒有到生育年齡,粉雅兒,我勸你不要與我胡攪蠻纏,更不要死纏爛打,說了我不是你爹,我就不是你爹!你不要編故事糊弄我,我記得在洪荒天庭中有一條萬靈公約…男子五十而娶,女子五十而嫁…才符合天道,不然…是悖逆天道觸犯天條的大罪惡!”無名兒語氣頓時加重了一些,卻也不知粉雅兒能不能聽懂,同時他也不知道粉雅兒是什么境界,此時只想擺脫這個爹爹的身份,打死都不想被妻管嚴(yán),還沒玩夠呢…甚至才剛剛醒來沒幾天,怎么就忽然出現(xiàn)女兒了,我受不了了!

  “洪荒天庭,那是什么玩意?萬靈公約那又是什么東西?雅兒只知道我爹我娘說的話,就是至高無上的法則天憲,爹爹什么時候聽過別的言語了?更遑論法則,爹爹曾經(jīng)說過,只要是你的子女,隨時都能踏臨諸天萬界,屠盡一切生靈…完全不需要有任何顧慮,更不需要有任何束縛,爹爹何時會被這些俗物限制了?雅兒只知道,規(guī)則法則除了爹爹與娘親可以制定之外,誰有資格制定這些,誰配制定這些?那些妖異邪物,也配制定法則嗎?””粉雅兒倒是不同意無名兒的話語,不過卻也有些好奇,粉眸落在了無名兒所處的黑霧之中。

  只見得那里面確實有著一個幼兒輪廓的身影,有著一定阻隔,卻也沒有強(qiáng)行想看,心中對于自家爹爹還是有著足夠的尊重,只聽得她繼續(xù)說道:“雖然爹爹…化作了孩童模樣,不過就算如此…爹爹終究還是爹爹,這一點不會有錯,雅兒也絕不會將爹爹的氣息認(rèn)錯?!?p>  這時無名兒從粉雅兒的話語之中,已經(jīng)聽出,時間道祖是一個非常兇殘的人,與血銀兒描述的一模一樣…一言不合就滅諸天萬界…甚至還慫恿自己的子女也去滅生玩玩,這樣毫無創(chuàng)世神責(zé)任感的男子,真的配當(dāng)?shù)鶈??活該舉族盡滅,遭遇無盡追殺,觸動天譴了吧,叫你得瑟!

  但同時無名兒也感覺所有的怒氣都一下子砸在了空氣之中,無盡難受。

  無名兒想了想,道:“粉雅兒,你這孩子,怎么咋說都不聽呢!都說了我不是你爹,我真不是你爹,所以我不能跟你回去…”

  并未沉思,粉雅兒幼唇之中緩緩說道:“爹爹若是執(zhí)意如此,娘親來了,可沒有你好果子吃,怕是也不好收場。若是娘親親自到來,這些不三不四的女子,怕是一個也不會被娘親留下。到時候是死是活,雅兒也很難說,若是爹爹愿意與雅兒回去,雅兒倒是能夠答應(yīng)替爹守口如瓶,為爹爹保守秘密,隱瞞此間隱秘?!?p>  “粉雅兒,你在威脅我?”無名兒卻是有些不悅,直接回應(yīng)。

  “不敢,雅兒對爹爹敬重,更是敬畏有加,不敢隨意動武。只是雅兒所說之事,其中孰輕孰重,輕重緩急,想必爹爹還是分的清的。若是爹爹想要護(hù)住這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唯一的方法就是與雅兒回去,這樣也不用雅兒動武,不然娘親來了,誰也救不了她們…莫說我不是站在爹爹這邊的,就算我是站在爹爹這邊,怕是也無用,我可打不贏娘親,更不愿為了爹爹身邊這些不三不四的女子,與娘親刀戎相見。””

  十足明顯的威脅意味,無名兒此時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說道:“粉雅兒,都說了我不是你爹,你到底想怎樣!都說你認(rèn)錯人了,你有這功夫,干嘛不去找你親爹,非要與我一個外人一個三歲小兒牽扯不斷?!?p>  而這時場間眾女聽到粉雅兒將她們?nèi)抠H斥為不三不四的女子,沒有動怒,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早已木然呆滯,感受不到恐懼,仿佛也聽不到兩人的任何言語,竟連一絲反抗的動作都未能做出,也沒有透出任何駁斥之語。

  “怎么會?你有我爹的氣息,我爹爹的氣息乃是世間獨一無二的氣息。不可能有人會有我爹爹的氣息,不論身處任何時空我都能夠去感知到…那是獨屬于時間的氣息,除了我爹爹之外,世間再沒有人可以擁有這般氣息…就是我與娘親,都不能擁有這種氣息…只要擁有我爹的氣息,不論是何等形貌,何等身份,都是我爹,這是毫無疑問的。我從未認(rèn)錯過,娘親也從未認(rèn)錯過,而我也從未在我爹之外的男子女子身上感受過這般氣息…”粉雅兒緩緩而語,十分堅定的相信自己的判斷。

  隨后她璀璨粉眸輕輕眨了一下,繼續(xù)道:“爹爹,事不過三,雅兒已經(jīng)給過爹爹機(jī)會了。爹爹若執(zhí)迷不悟,那就怪不得雅兒動武了…若是等娘親到來,雅兒也不好與娘親交代?!?p>  就在粉雅兒想要強(qiáng)行使用武力之時,也正在無名兒想要出口反對之際。

  忽然一道氣息傳來,那是一股異常強(qiáng)大的氣息…由于身邊之人絕大部分都已經(jīng)木然呆滯,自然也感受不到什么恐懼了。

  粉雅兒卻覺得那是一道很熟悉的氣息,沒有什么恐懼的感覺…反倒是有一種難言,卻很親近的氣息。

  “是娘來了嗎?可是不像啊?!狈垩艃旱驼Z,似有思索,卻是有些期待,抬眸望向天空。

  而無名兒聽到粉雅兒的話語,也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她的娘,就是自己的過了門的妻子…不會這么快就妻管嚴(yán)了吧?不是說武力嗎…這不是還沒有打嗎?

  那道氣息,剎那臨近,倏然出現(xiàn),只見得空中有一團(tuán)很小很小的光影,正在快速臨近,其速度快到令人發(fā)指的程度,風(fēng)馳電掣卻遠(yuǎn)遠(yuǎn)都不能形容,只見下一刻,就已出現(xiàn)在了粉雅兒的身側(cè),卻是一個身影,當(dāng)那團(tuán)光影消失之時,卻是現(xiàn)出了一個少女身影…

  “又是女的?”由于周邊聚集起越來越的女子氣息,無名兒此時對女子氣息的感應(yīng)能力倒是強(qiáng)到了極致,若是有男子氣息臨近…倒也是能夠感應(yīng)出來,只是速度倒沒有這么快。

  不過…從粉雅兒的說法中,時間道祖的子女有一個族群那么多,甚至較族群還要多…只是不知,這女子又是誰?妹妹?未婚妻?奴女,意中人,女兒?還是什么?

  此時無名兒心中想法很多,面上卻一言不發(fā),已然明白…這世間女子都與其有關(guān),剛剛一個身份尚未擺脫,就又重新安排了一個身份,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愉快的享受了。

  此時在少女身影現(xiàn)出之時,粉雅兒粉色眸光落了過去,仔細(xì)打量了一番。

  只見得那是一名少女,不知是十三四歲還是十五六歲還是十七八歲,神情相當(dāng)平靜,并未有什么喜悅之色,也沒有焦慮焦急之色,只是很平靜,甚至是有些淡然,卻仿佛是壓下了心中的想法一般,是一種強(qiáng)裝鎮(zhèn)定之感。

  而位于少女神情之上的五官,卻是仿佛晶瑩剔透的冰雪塑成,白凈無比,甚至是能夠讓人感覺到透明之感,宛若虛幻琉璃一般。

  同時少女的每一寸皮膚都是雪白無比,霎時好看,卻是有著一些橙色光芒,熒光點點,卻并無令人期待的水霧浮現(xiàn),而是有一種大道神韻蘊藏其中,有著光影隱現(xiàn),仿佛神秘的并且掌管所有橙色的女神一般。

  除此之外,少女的瞳眸也是一片橙色,那橙色,較世間最橙的仙橙神橘還要橙麗高貴的多,有著莊嚴(yán)神秘之感,不似人間之物,也非天賜之物,宛若大道生成,又好像是少女親自用其道心塑成…

  若是與其對視,世間男子卻并不會感覺如何,也沒有太多的異樣之感,雖覺美麗無雙,卻也沒有壓在身下或純潔無比或神圣無比之類的念頭,絕大部分時候都只會覺得是一個超級好看的尋常女子,很有些名門子弟之感,卻并不具備動人心魄的可怕魅力??扇羰桥优c其對視,則會在轉(zhuǎn)瞬間被拉扯進(jìn)橙芒情獄之中,滿心滿腦全然失魂,整個人,神魂心智,一切的感知之內(nèi),只想著大桔大利,甚至是大橘已定,整個人都會如同被替換了魂魄一般,被重新創(chuàng)生出一個橘里橘氣的自己,甚至奉其為自己永世效忠的女攻大人,并愿永世沉淪在無邊橙獄之中,眼中只剩下了面前的橙色女子…

  那等可怕,若非是女子親歷,尋常人怕是難以相信,這世間竟有一雙一眼就能使女子失神的眼眸,更是不敢相信在這雙瞳眸的注視之下,哪怕是世間最絕美的女子都會不由失魂,更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則是竟有一雙瞳眸能夠瞬間改變了世間女子與生俱來的性取向…

  若是說與他人聽,怕是也無人肯信。

  而除了少女可怕的橙色雙眸之外,少女的雪顏之上,竟還有一雙橙色的嬌嫩而又幼小的紅唇…那紅唇,說是紅唇卻又不像,看其實質(zhì)像是世間最嬌媚的花朵才會擁有的紅色,可這世間卻從來不存在這樣的花朵,而不存在這樣的花朵,自然也不會存在這樣的顏色,所以這般顏色只能言是從不存在顏色,甚至是可以判斷是傳說中從不存在的紅色…不算是深紅色也不是淡紅色,而是一種世間從不存在的顏色…無法言表,也難以理解,若非親眼所見,沒有人能夠相信這世間竟還會存在這種奇妙到難以言說夢幻到難以言表的紅色…

  而在那不知究竟是何等色澤的嬌嫩幼唇之上卻有著點點橙色光澤,初時很小,若是細(xì)看,則會大綻光澤,甚至是將那從不存在的妖媚紅色,給瞬間化作橙色幼唇,一樣是顯得無盡的迷惑人心,誘惑世間女子,恨不得一探究竟,看看這神秘橙唇,究竟由何而做,而其紅色卻不會消失,猶如是重新浮現(xiàn)其上,有著大道的氣息。

  而少女若是將嬌嫩幼唇輕輕一抿,卻是能夠釋放出無盡的橙色誘惑,讓親眼所見如此仙容的所有女子都為其忘生忘死,甚至是彼此之間刀兵相向,打生打死,只為了獲得少女的注目與臨幸…

  同時少女身著一襲橙色且散發(fā)著無盡橙芒的橙色衣裙,那橙色衣裙之上,并未有太多裝飾,僅僅只有一個清純絕美的女子叉著腳兒坐在雪白發(fā)亮的被褥之上,同時嬌小手兒之上拿著凡橘,口中吃著凡橘,而雪白被褥之上卻是有些紅光點點,有些妖艷絕麗之感,卻又有些凄艷孤助之美,同時雪白床單之上也是有著許多凡橘鐫刻其上,其上內(nèi)含大道氣息,有著法則印記,甚至有許多古文字若隱若現(xiàn),沒人能夠知道衣裙之上的凡橘究竟代表了什么含義,被褥又意味著什么,卻依舊是橙的發(fā)光。

  除此之外,少女的眉梢腰絲肩帶,三千發(fā)絲…諸多可視之處,都是一片橙色,橙的發(fā)光發(fā)亮,光芒大綻,散發(fā)著大道的氣息,仿佛是在呼喚召喚著什么,常人看去有些古怪,卻又有些理所當(dāng)然,甚至是尋常女子都能夠感受到誘惑迷戀的氣息。

  看到此處,粉雅兒卻不由覺得心旌動搖…心中不知有什么東西正在被蘇醒被創(chuàng)生出來,卻感覺并不奇怪,也并不恐懼,反倒是有些期待,甚至是暖洋洋的,感覺自己本來就是那種人一般,心神不由就沉浸在了橙色海洋之中,有些歡快雀躍,甚至是都感覺自己變得活潑多了。

  這時,橙眸少女卻是抬眸說道,口中有些厭惡:“女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在看我了,我怕你會愛上我,我擔(dān)當(dāng)不起…我來這里是找時間道祖,他在哪里?”

  “爹爹…你找我爹爹想干嘛?”這時差點淪陷進(jìn)橙色海洋的粉雅兒,剎那間回過了神,收回目光,回應(yīng)道:“你也是不三不四的女子嗎?勾搭我爹爹究竟有何意圖?”

  話語一出,粉雅兒卻覺得有些奇怪…不是說有熟悉的感覺嗎,為什么…我什么都感受不到?難道我感應(yīng)錯了,此女與我所熟悉認(rèn)識的氣息都是不同的,為何會散發(fā)出如此之多的橙色光芒,橙色光芒究竟意味著什么…

  自己在她面前,為何有不由自主的感覺,自己明明是時間道祖的女兒,有著最強(qiáng)大的精神力,為何依舊感覺不受控?

  而且她為什么會說自己會愛上她?…她的容顏雖好,可自己也不差啊。

  “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子?我名橙心兒,哪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子。時間道祖,什么時候成了你爹爹?那明明是我堂兄。”橙心兒望著粉雅兒,卻是有些不善之意。

  “堂兄?”話語一出,粉雅兒卻回應(yīng)道:“爹爹何時成了你堂兄了?這…我怎么不知道?我身為身為爹爹的女兒,也就是你說的時間道祖,我怎么會不知道這些…若是論關(guān)系,你好像還是我的長輩…你莫不是在騙我?”

  “我騙你?笑話。女人,你有什么資格被我騙?我也不知時間道祖怎么就會有了你這個女兒,我也從未見過你。”橙心兒緩緩說道,沒有等到粉雅兒的回應(yīng),就順著時間道祖自己所感應(yīng)到的氣息,自行掃視場間諸人…

  不掃不要緊,一掃嚇一跳…

  堂兄身邊,何時有這么多女子了?

  直到最后,橙心兒終于是掃視到了無名兒所在的方位,開口道:“時間道祖,我是橙心兒,我終于找到你了,你要幫我忙…”

  “什么忙?”無名兒回應(yīng),想了想,繼續(xù)道:“你是…什么身份?是未婚妻,是意中人,親妹妹,奴女,還是什么?…我想了想,我目前就遇到過這些關(guān)系,難不成你也是我女兒?不過仔細(xì)想想也確實有可能,粉雅兒說過,我的子嗣血脈有一族之多?!?p>  此時無名兒已不再想問對方是什么人,似乎問什么身份更加簡單直接,更何況…這一次這么快的莫名的對方就自報了姓名,再問自然也沒有了什么意義。

  “我不是你女兒,我是你妹妹,不過你是我堂兄,算不得親的?!背刃膬合肓讼?,回應(yīng)道。

  “無所謂了……你要告訴我什么事情?又要我?guī)湍闶裁疵??只要不是女兒就好,這么多身份之中,我最想擺脫的就是爹爹,我年紀(jì)輕輕的咋就當(dāng)?shù)四兀∥也艓讱q就要成為女兒奴還是妻管嚴(yán)了嗎,我可不干,也絕不愿意!”說到此處,無名兒仍舊是深感不幸,非常氣憤,感覺自己非常命苦,頓時也想了很多事。

  “看來你有很多遭遇啊,堂兄…我沒有什么事要與你說的,既然你都認(rèn)同了這個身份,我自然也不用想方法自證,你就幫我個忙唄?!背刃膬汉茏詠硎斓恼f著,語氣盡顯親昵,只聽得她繼續(xù)道:“你幫我……”

  “不,我不幫!”話一出口,卻是被無名兒無情打斷,接著道:“我感覺自己很吃虧,若是直接認(rèn)同了你的身份,我豈不是…要虧死?我決定還是不認(rèn)同你的身份,你還是與我說說事情吧,我們之間有什么經(jīng)歷,我與你之間有什么難忘的故事,我這人最愛聽故事了…若是我心情高興了,沒準(zhǔn)就幫你了,別說小忙了,我可是時間道祖,什么忙都不在話下,只要你能把我哄的高興。”

  “這…你剛剛不是說無所謂嗎,你明明認(rèn)同了的,干嘛還要為難我…我們之間有那么多的故事…那么多難忘的經(jīng)歷,好多當(dāng)著外人的面都不好意思說啊?!背刃膬涸捳Z中透露出心煩的意味,也是感覺不舒服。

  “不,我不認(rèn)同,我耍賴了,聽過童言無忌嗎,我年紀(jì)小可以耍賴,若是我沒有聽你的記憶經(jīng)歷就貿(mào)然做你堂兄,總感覺虧了。而且我也沒有過分為難,你就講講在外人面前能說的,難忘的好聽的故事經(jīng)歷…我最喜歡聽故事,聽的滿意了,我就可以當(dāng)你堂兄…這個身份聽起來不是很虧?!薄睙o名兒并不在意橙心兒的心煩之感,依舊是堅持著自己的判斷。

  “真拿你沒辦法…你都多大了,還年紀(jì)???明明我的年紀(jì)更小好吧。不過你耍賴了,那就只能依你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還是那么害怕吃虧…”橙心兒緩緩說著,橙眸微閉好像陷入了記憶之中,隨后透露出無盡追憶的話語,緩緩道出:“那就從吃虧開始講吧。你曾經(jīng)與我說過,關(guān)于吃虧是一門學(xué)門,是一門很深刻的學(xué)門,絕不是吃虧是福這般淺薄的學(xué)門…而是一門很深刻的學(xué)問,有些虧能吃有些虧,決不能吃…所以從小到大…我倒是吃了很多虧,你卻是一次虧也沒有吃過…”

  “記得有一次我參加拍賣行的時候,被人打暈,那些男子還搶走了我身上的稀世珍寶,然后…換了一個贗品過來,我卻渾然不覺,依舊是參加了拍賣行,然后拍賣行結(jié)束之后…卻沒有拿到我應(yīng)該得到的東西,卻吃了大虧…”

  “然后我與堂兄說了,堂兄直接上門,我們兩個盡管打贏了,結(jié)果他們?nèi)硕鄤荼姡蛄诵〉木蛠砹舜蟮纳踔吝€來了老的,最后我們打輸了,回到了族中卻討不回任何公道…””

  “族中見我們成天惹事,也不管我們,好像也有管,只是對方勢大,我們家族不是其對手,因為我,我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對方非但沒有給我們?nèi)魏钨r償,反而還從我們家族里得到了一大筆賠償,就因為我…害的家族丟了臉面?!?p>  “我也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族中剝奪了我的至尊道心,而你卻也受了很嚴(yán)重的懲罰,不過是什么,你卻從來沒有與我說過…”

  “那時候我失去了我的至尊道心,你心不忍…將你的道心讓渡給了我,從此以后你失去了吸引任何女子的能力,對女子也不再有任何魅力可言。”

  “而我,得到了你的道心,當(dāng)時我就心中發(fā)誓一定要報答堂兄的恩情,一定要找到破解之法…可是當(dāng)時我卻沒有任何辦法,隨著歲月的流逝,苦惱之間,我突然有了一絲明悟,只要能夠惑亂天下女子,迷惑世間所有女子,然后將她們?nèi)揩I(xiàn)給堂兄,堂兄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而且…那些女子的容顏水平貨色也絕不會差,絕不會侮辱堂兄的萬古才情,那些女子是堂兄的妻妾也好,怎樣都好…哪怕只是堂兄的玩物也好,我只想報答堂兄的恩德?!?p>  “而我將此事告知堂兄,你卻說此事萬萬不可…自古以來,從未有人擁有如此道心,況且是為他人所修,怎會修成?苦苦勸我放棄,這樣的話我就沒有了自己的道心。”

  “可是這顆道心本來就是堂兄的,我自然要為堂兄而修,況且我從頭到尾只想報答堂兄的恩德,我更記得堂兄的尊尊教誨,我們不能吃虧,無論任何情況都決不能吃虧…所以我也絕不愿堂兄吃虧,不論堂兄如何勸諫…我拼著一口氣終于還是修成了這顆道心,漸漸的我擁有了橙色道心…”

  橙心兒緩緩而語,說到此處,眼眸之中,放射出無盡橙芒,低語道:“不為橙色光芒,只愿堂兄一世有女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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