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樣霸道?”天幽兒不滿。
“我說過的,你叫天幽兒就叫天幽兒,霸道不霸道我才不管。”無名兒回應,接著道:“我們現(xiàn)在真的準備走了,我還要幫你們…還有我自己的好多事…”
“還有詭異兒,你也跟著我們一起走吧,如你所說,你天天呆在此處世界確實也無聊了一些,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再回來也不遲。”無名兒朝著詭異兒說了一言。
“可是我們把學堂,也就是信祖兒帶走了…我們的傳承要如何?”詭異兒卻是有了一些迷惑的色彩,道:“學堂對我族的重要性很高,卻是與族長所言,恐怕也不會讓我們?nèi)∽邔W堂信息的,盡管我?guī)土四悖疫€是認為,族里,一定不會允許我們?nèi)绱诵惺碌??!?p> “你可真笨,我們悄悄的走。這種事我不用推測都能知道。若是說了,定然不會允許的…”無名兒無奈。
“可是我不是說過我不具備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個世界的能力嗎?”詭異兒回應。
黑暗之中傳來詭異兒的話語,無名兒忽然想起什么,向著信祖兒問道,同時也向著天幽兒發(fā)問:“我們能不能夠回到原本的世界之中?有沒有什么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個世界,且不說是否這個世界很黑暗。關鍵是我想要的信息都已經(jīng)拿到了,更何況我還要幫你們忙…對的,最關鍵的就是幫你們的忙,若是我們無法離開這個世界,如何幫你們找回記憶?所以,你們?nèi)羰悄軌蛟缛障氲椒椒?,幫我便是幫了自己?!?p> “沒有辦法?!毙抛鎯号c天幽兒忽然嘆息道:“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我們的本源…沒有本源,不在外力的幫助之下,我們無法離家這個世界。甚至是…你原本來自哪個世界,我們也無從得知,又如何幫你回到原來的世界之中?”
“沒有辦法…”無名兒喃喃,道:“我原本來自有靈人族的世界,那個世界的最高主宰是洪荒天庭,洪荒天庭的文明層次很高,完全可以將詭異生靈湮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了,我們有辦法回到那個世界嗎?”
“洪荒天庭…”信祖兒與天幽兒,默然許久,似在思考,信祖兒道:“我們未曾聽過什么洪荒天庭,你說的有靈人族…也是我們很難理解的事情,放眼望去,我們身處的是黑暗世界。絕大部分生靈都沒有修仙的可能,遑論擁有靈氣?”
天幽兒接著道:“不過這等事,終究是不能百分百的確認,很可能我的兄弟姐妹,就身處那些我們不知道的大世界中,可能是不同時空之中的世界,也可能是從未存在過的世界,這等事終究是難說的很。不過…我們終究沒有辦法使用本源,將你帶到從未存在過的世界之中,或者說從未在我們印象中存在過的世界。”
“天幽兒,你是說…我腦子深處存在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我記得,我明明經(jīng)歷過那番世界,如何是不存在的?”無名兒驚訝,更是疑惑,道:“若是不存在的,又要如何回去,就不能確認是不同大世界或時空之中的世界嗎?”
這時,信祖兒回應道:“創(chuàng)造者大人,每個人的腦域深處,所存在的記憶就是不同的,你記得的世界,別人卻不知道,你擁有的認知,別人也不知道…說起來,倒有點夏蟲不可語冰的意思,總之…若是只有你一人確認存在的世界,那個世界就是不存在的…若是堅持確認存在的東西,甚至可以說,你也是不存在的…我們這個世界,哪怕再厲害的強者,記憶也都是碎片形式,甚至有可能只是虛假記憶,所以我不能確認你的記憶一定就是真實。因為我與天幽兒,從來沒有聽過你所處的世界。”
“至于你說的如何回去…我也想不到有任何辦法,我們即便是使用本源,也無法到達一個我們從未經(jīng)歷過的世界。同樣,就如同花架,不可能畫出從未在腦域深處出現(xiàn)過的仙境畫卷,同樣創(chuàng)造者也決然無法創(chuàng)造出從未在腦域深處出現(xiàn)過的東西,這并非見過聽過,而是…必須要能幻想出來,很顯然…我們沒有這等幻想出一個世界的能力,正所謂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這算是經(jīng)歷,也算是聽過見過的閱歷,而對于一個世界,我們確實未曾有這番經(jīng)歷?!毙抛鎯壕従徎貞?。
隨著信祖兒話語的落下,詭異兒也開口道:“無名兒,你真的確信存在過那個世界嗎,是不是從來都不存在…一切只是你的幻想?我與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說過洪荒天庭,我當時就感覺奇怪,這世上哪有什么洪荒天庭?”
三人的話語傳出,無名兒這才想起詭異兒也是不知道存在這樣一個世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然說過,難不成…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幻想?
但同時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道:“不過我從你們的言語中聽出,若是不存在的大世界,那就是別的時空之中所發(fā)生的事,若是想要進入別的時空之中,需要如何做?而且…一個時空之中存在的所有的大世界,你們都是全然知曉嗎?”
“進入不同的時空之中,我未曾聽聞過…我只聽聞與經(jīng)歷過由于莫名的原因,所有生靈都被打落在不同的大世界與時空之中,若是沒有一定的逆天契機,那些生靈也可以算是被關押在了不同的大世界與不同的時空之中…”天幽兒緩緩道:“至于為何關押,也只是我的一些猜測…””
“你都有什么猜測?說來聽聽…”無名兒此時顯得有些好奇。
“就是由于莫名的原因,所有的厲害人物,都在達到自己世界的極限之時,被更強的,或者我稱之為超脫大能或者天外強者或者不可抗力,一招打了回去。關進在了不同的時空之中,由于時空本質(zhì)上是無限的,所以…自然也就能關押無數(shù)強者…而那些強者,若是沒有契機,永遠只能身處,那些時空之中,不能與原先時空的生靈相處?!碧煊膬壕従彽馈?p> “那不同的時空之中,彼此會不會有什么不同?如何能夠看得出來,自己身處第幾時空?”無名兒有了一絲希望。
“不知道…”天幽兒回應:“我說過了,時空本身分為無數(shù)時空,每個時空,本質(zhì)上都是一樣的…若是沒有參考比較,如何能夠知道自己身處第幾時空?”
“就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睙o名兒顯得不死心。
“應該是沒有的?!碧煊膬夯貞溃骸艾F(xiàn)在的一秒所處的時空,你認為與之前一秒所處的時空有什么不同嗎?你認為…我們還在原本的時空之中嗎?若是沒有任何比較,如何分辨我們在第幾時空?關于時空大道…應該是更玄奧復雜的…畢竟那個將我們一招打落的存在,已遠非我們可以理解的強大。”
“你是說……”無名兒默然,更是無言以對,唯一能夠回想起來的就是轟的一聲,身邊人全部都沒有了。
這時,信祖兒若有所思,沉默很久之后,忽然說出自己的思考:“原本我們是身處在一個,時空是穩(wěn)定態(tài)的世界之中,上一秒與下一秒并不會出現(xiàn)什么不同,更不會導致世界或者說是時空的更迭,所有人都感覺不到異樣。但自從被打落在不同的時空之后,我們可能是身處相同空間的不同時空之中,也可能是相同時空的不同空間之中,但同樣的有一點,就是身處在不同時空的人們也不會感覺有什么異樣,除非有觀察者在做比較觀察,不然每個人都是天生的認為自己是自己時空所處的本命生靈…這一點,祖兒目前也無法判斷究竟是如何的,更無法判斷自己身處第幾時空,祖兒也不是什么觀察者的身份?!?p> “只是…時空與世界的不同更迭,祖兒以為至少需要一些契機…若是沒有契機,直接就是上一秒與下一秒就更迭時空改變世界,總覺得有些浪費且多余,應該是有什么契機掌管這些,但同時應該也會有什么契機出現(xiàn),阻止這些?!毙抛鎯壕従彽?。
信祖兒的話音落下,不由讓無名兒想了很多,原先是有契機的…他很明白,通過變小和殺人就能更迭世界,而且很多事不久之前,他都想過…可若是殺人,這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會出現(xiàn)死人的情況,若是如此豈非已經(jīng)更迭過無數(shù)個世界了?
可自己明明感受到更迭的世界并不多,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自己的記憶是也有缺陷的?還是說只有在自己面前殺人和變小,才會更迭世界,而別的則不會?
若是如此,又究竟是為什么?會不會變小與殺人,只是障眼法?實際上…是有更深的原因在里面,而那個更深層次的契機才是一切的關鍵,目前自己只是處在被誤導的狀態(tài)之中?
“信祖兒…你說的此事,卻是有些復雜…”無名兒回應道:“不思考此事了,你們帶我離開這個世界即可…”
“可是…”信祖兒和天幽兒有些猶豫。
“還有什么可是的?我必須要幫你們!”無名兒忽然有些莫名惱火,已經(jīng)不愿意再思考復雜的事情了。
“你先不要生氣,先聽我們說…可是,我們即便是用了本源離開了這個世界,我們也會陷入沉睡之中…不僅如此,我們的實力也是不夠…更無法判斷我們會進入哪個世界之中,只能根據(jù)腦域之中出現(xiàn)的幻境場景,隨機跳躍…那些都是我們曾經(jīng)歷過的場景,對現(xiàn)在的你而言,定然是充滿了危險…”信祖兒回應道。
“歸宿者大人,信祖兒所言不差,即便是用了我們兩個的本源,你也是隨機跳躍到一個不同的場景之中…而我們曾經(jīng)的境界…也是世人難以理解的水平,我們經(jīng)歷的場景,想想就知道是何等兇險的了。若是一不小心,歸宿者大人,死了可怎么辦?那時候都已經(jīng)陷入沉睡,保護不了你,也指點不了你,你不知我們等候了多少歲月…才能遇見你,我們真的很苦啊,歸宿者大人如何一上來就要自尋死路?”天幽兒此時心情也并不好,也不想應下。
“有詭異兒,不能保護我嗎?”無名兒覺得旁邊有詭異兒在,雖然沒有什么實力,但勝在健壯有氣勢,總是能有點安全感的。
同時也想了一下,道:“你們說我是歸宿者大人與創(chuàng)造者大人,難道我說的話你們不聽嗎?”
“……”信祖兒默然,回應道:“創(chuàng)造者大人如此看中詭異兒嗎?…她…唉……”
天幽兒忽然也沉默了下來,但時間不長,回應道:“此事重大,天,我便與歸宿者大人明言,詭異兒…哪怕是全族降臨,在我們所經(jīng)歷的場景之中,無盡兇險之中,也絕難存活下去?!?p> 后來又接著道:“歸宿者大人的話,我們不是不聽…只是,若是歸宿者大人要自尋死路,叫我們?nèi)绾稳ヂ??自然是要攔下的?!?p> “我也覺得創(chuàng)造者大人需要三思后行,我們絕不可能讓你自尋死路?!毙抛鎯捍藭r也百般勸阻,接著道:“我們并不需要渲染我們經(jīng)歷過的場景是如何令人恐懼感到無盡恐怖,這些都是多余且沒有必要的,我們只需要將你即可…創(chuàng)造者大人目前身為弱者,最好是永遠不要經(jīng)歷強者腦域深處的場景,也不要有任何好奇…后果沒有人承擔的起?!?p> 兩人的話語都是勸阻,忽然詭異兒也道:“我覺得她們說的都很對,無名兒我與她們相比…終究是弱了很多…你還是不要以身試險來的好,我們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與族里人所說,然后再離開這個世界,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目前看來是行不通的方法。”
“我們要與族里說?若是不同意,更加阻攔又該如何?若是不同意,豈非你們兩個我都無法帶走?甚至是說你們的記憶與實力,也無法幫你們找回,你們分不清哪個更重要嗎?在這里度日如年,如何幫你們找回兄弟姐妹?比起我的個人安危,你們的兄弟姐妹記憶修為,顯然更重要一點,對不對?”無名兒直接發(fā)怒了,冷聲自得道:“不要思考了,趕緊使用本源讓我離開這個世界,不是為了我,更是為了你們自己。至于你們說的什么危險?哪里會真的有什么危險?我一個也不信,哪怕是你們?nèi)肯萑氤了?,哪怕是詭異兒不在我身?cè),我不也一直活的好好的嗎,根本不會出現(xiàn)什么危險,我可是具有萬古才情的幼兒,其名無名兒?!?p> “這……”天幽兒與信祖兒忽然都沉默了下來,很快之后,天幽兒回應道:“真拿歸宿者大人沒有辦法,不愧是自大兒…你說的很對,跟族里說了,我們一個也走不掉…也罷…你說沒有危險就沒有危險吧?!?p> 信祖兒也無奈道:“既然創(chuàng)造者大人都如此說了,我們再堅持也就顯得我們不識趣了,你確實在沒有遇到我與天幽兒之前沒有遇到過什么危險,若是有危險,你也不會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說來也確實有趣…你這么小的人族幼兒,居然沒有遇到過什么人販子?竟還能在詭異兒面前坦然自若,甚至在我們面前也絲毫不懼,當真是不可思議…”
“那是,我可是具有萬古才情的無名兒,怎么會遇到什么人販子?我如此聰慧,萬事都能被我推測出來,因果邏輯分析的絲毫不差,哪里會遇到什么人販子,祖兒,你可真會說笑?!盁o名兒有些自得,回想起如今的一幕幕,當真恍若隔世,未曾想竟也成長了那么多,最初蘇醒的場景,早已忘卻到九霄云外之去,不由有些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意思。
信祖兒默然,道:“雖說創(chuàng)造者大人算不得智多如妖,但也絕非凡子,諸多事情也確實能推測的分毫不差…盡管我還是有著諸多擔心,但我還是同意了…創(chuàng)造者大人一定有能夠保證自己安危的方法?!?p> “我也同意了?!彪S著信祖兒的話音落下,天幽兒也回應了一下,道:“只是歸宿者大人能不能改一下自己的性子?為何總有一種熊孩子的感覺,能不能不要這么自大,哪里無名了?你自大起來,當真是大大有名。”
不理會天幽兒的話語,無名兒道:“那我們準備走了。”
然后無名兒向著詭異兒道:“你也走,雖然先前說過此事,不過我怕忘了你,所以再與你說一句…”
“好…”詭異兒乖巧的回應。
隨著兩人的話語落下,無名兒站立原地不動。同時,黑暗的空間之中,出現(xiàn)了無盡的晦澀文字,那等文字似畫非畫,似字非字,似符非符,其內(nèi)蘊藏大道真意,有著星光點點,更是有著無盡的信息流融合其中,甚至是有了一絲道音道果的痕跡。
隨后,在那些文字的前方,莫名的出現(xiàn)了一些類似本源的東西,將那些文字全部繚繞其內(nèi),其后有滴滴精血混入其中,紅芒大盛,將所有的文字全部繚繞其中,緊接著,便是出現(xiàn)了散發(fā)著金色的魂光,看似有億萬道魂光,卻也并不光亮,同樣是混入其中。
同時,在那些被金色魂光與精血文字混在其中的時候,空間也是出現(xiàn)了眾多天外飛石,像是隕石懸浮其空,卻并沒有任何威壓,甚至同樣是有著大道痕跡,生命法則,甚至能隱約的感覺到那些飛石之上有生命的氣息,若是能夠仔細一看,這飛石每一個都精致無比,并沒有凡石的粗糙之感。仿佛較珠寶還要精致美觀了很多,若是在手中把玩,那觸感一定極好,直叫人食不知味。
飛石美觀不似凡俗,宛若虛幻生成,其內(nèi)甚至蘊藏法則天憲…
隨后那眾多散亂其中的天外飛石,盤旋空中,緊接著出現(xiàn)了絲絲精血,說是精血卻也非平凡之血,卻是有若凡石一般的色彩,呈現(xiàn)黑灰之色,隨后也是有著散發(fā)著黑灰色的魂光與天外飛石混在一起。
彼此融合其中,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同時…所有的飛石與所有的文字信息也都融匯其中,忽然光芒大盛,但持續(xù)的時間極短,似是怕人發(fā)現(xiàn),同樣沒有發(fā)出什么太大的聲響,若是硬要說…
卻是啵的一聲互相融合在了一起,雖是發(fā)出了聲響,卻恍若蚊蠅,若非離得近了,哪怕是無名兒,也很難聽清如此聲響。
緊接著,在兩相融合成功的過程之中,那些天外飛石與文字信息全部消失不見。而黑暗虛空之中,莫名的出現(xiàn)了一道散發(fā)著微弱異芒的圓圈通道,那大小也并不大,初時看去只能容納無名兒一人大小,但是似乎能夠伸縮,容納近詭異兒這般的龐然大物。似超空間通道,還是位面通道,亦或許是別的什么通道,一時間竟也無法言說。
當看到這個現(xiàn)象生成之時,無名兒低語道:“我準備走了,天幽兒,信祖兒,你們還在嗎?”
過去了一會時間,卻沒有得到過任何回復,無名兒直接進入了散發(fā)著微弱異芒的通道之中,隨后詭異兒也一同進入了如此空間之中。
同時,兩人都沒有什么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感,從通道之中走出,降臨在另一處世界之時,兩人也都是筆直落下,定在原地,很是穩(wěn)當,仿佛就像是被施加了什么法則一般。
“這里是哪里?”無名兒緩緩道,同時也打量了一番四周。
只見得兩人目前身處在一處黃沙之地中,似沙灘之地卻非沙灘之地,看起來有些像,更多的卻是茫然,若是向后看去,則是無邊黃沙,鋪天蓋地,彌漫在所有空間之中,甚至隱隱有了沙塵暴的感覺。
而若是向前放眼望去,莫名的就能夠看到紫色的水湖,那水湖與身后的黃沙一般,仿佛無窮無盡,宛若無垠大海,同樣是望不到任何邊際,仿佛前方的世界是一處充滿紫色的海洋世界一般。
“不知道…”詭異兒回應,此時她也打量過這個世界,同樣是看不到自己身處何處世界。
“海市蜃樓…”無名兒喃喃,卻不是很確定,腦域之中快速思考,此時他已將眾多的可能都思考過了,甚至是記載在洪荒天庭之中的海市蜃樓都已經(jīng)思考過了。
“海市蜃樓…那是什么?”詭異兒發(fā)問,有著自己的疑惑。
“我聽聞海市蜃樓在大沙漠之中會出現(xiàn),但只有筋疲力盡之時才會出現(xiàn),那時候行走在無邊沙漠之中,已然饑渴難耐,猶如救命稻草一般,拼的所有人都想進入大海湖泊之中,以求解渴?!睙o名兒對此有些猜測,道:“只是…我們剛剛降臨這方世界,如何會出現(xiàn)饑渴難耐的感覺?所以…是海市蜃樓,卻并不讓人十分相信?!?p> “先總結(jié)一下我們看到的都是什么,是不是身處相同時空相同空間,我看到了我身后與腳下都有無盡黃沙而我眼前則是無盡紫海?!睙o名兒此時更加慎重,并不希望兩人身處不同時空之中,若是如此…那所有的交流,不就白談了?
“我與你相同,都是如此感受,我們應該沒有分散?!痹幃悆捍_認。
“雖說離開了你們的世界有些高興…但是我刻印在天幽兒身上的信息,好像都沒有拿到…我果然犯蠢了…我自己卻是一個都沒有記得,黑暗之中,我什么都沒有看到,不過幸好,我們所得知的信息,都是相同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睙o名兒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懊惱,道:“你能否將我放在背翼之上,我們直接橫渡過去…”
“不行。我嘗試了一下,我無法施展飛行之力,被此方世界的法則制度壓,我的境界…”詭異兒話及此處,忽然改口道:“不…我沒有境界,由于此方世界的法則浩大,能壓制所有達不到此方世界境界要求的原生能力,簡單的說…我飛不起來了…”
語落,詭異兒嘗試著蒲扇了幾下翅翼,盡管很是吃力,卻終究是沒有飛起,有著羞愧的懊惱道:“很抱歉,無名兒,讓你失望了。我們可能屬于異靈,失去了所有能力,若是離開這個世界,我們可以恢復能力?!?p> “異靈?那是什么?”無名兒回應,道:“飛不起來就飛不起來,這終究只是小事,我又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呵,我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別說是能力消失了,我連人的消失,境界歸零都見過,還有那些仙帝神女下一刻全沒了,你敢信?”
話語出口,無名兒卻是有了更多的疑惑,道:“我聽你說過,你們進入大世界,并不會遭受任何主宰的阻攔…為何此時會顯得如此無力?”
“那是因為…我們的能力高過你們那個世界,也或許是血脈力量高過你們所處的世界,若非如此…若是實力能力與血脈力量較你們的世界還要低弱…我們是會被判定為異靈的…至于異靈…就是異世界的生靈,甚至說的再直白點就是在這方世界眼中,異世界之中微不足道的生靈,所有異靈都會被這個世界全部鎮(zhèn)壓?!痹幃悆壕従彽溃捎趯W習很好,自然知道的就很多。
對此,無名兒不置可否,忽然說道:“你說我們是身處天幽兒與信祖兒腦域深處真實的場景之中…還是我們直接進入了她們的腦域之中?”
“我感覺她們兩個迷迷糊糊的,不是很靠得住…”無名兒忽然就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不知道……”詭異兒回應道:“她們兩個的境界,也并非我可以理解…若是照你所說,我們沒有進入新的世界之中,反而是會被困在她們的腦域之中?”
“……”無名兒沉默,心中覺得這個判斷未必不是現(xiàn)實,緩緩道:“這誰能知道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如此,我們還要從她們的腦域之中逃脫出去,越來越復雜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如何逃出,而且我們也不能判斷現(xiàn)在我們就是身處她們的腦域之中,說不定是現(xiàn)實世界呢?”
話及此處,無名兒自己也不太信,忽然覺得現(xiàn)實世界四個字,無盡的飄渺陌生,感覺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究竟什么是現(xiàn)實世界…
“不論這里是不是現(xiàn)實世界…在她們的提醒之中,也是相當危險的世界,甚至是判斷你必死無疑的世界,我們一定要做出相當?shù)姆纻?,確保自身安全?!痹幃悆禾嵝?,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而就在這時,忽然從大后方傳來一道凌厲刺骨的殺氣,散發(fā)著無盡的陰寒氣息,凜然瘆人。
兩人驚懼萬分,同樣感到了無盡恐怖,不由得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得后方忽然出現(xiàn)了眾多被黑氣繚繞著的生靈,卻沒有正常的生靈氣息,宛若死去一般。
森森黑氣繚繞,宛若九幽惡鬼從地獄中爬出,陰森恐怖,而為首的卻是幾名身著兵士服的兵士…
那些兵士周身每一處部位都繚繞著森森黑氣,四肢百骸,五官容顏,本該是能夠遮蔽真身的那般濃重,卻不想總有一些部位出現(xiàn),能夠讓兩人看見。
只見得那些兵士神情之上,卻沒有令人感覺恐懼的殺氣,看上去很是祥和,如同生前模樣,雖然能夠感覺想要殺死兩人,奇怪的是那等殺氣,感覺起來卻像是拯救,就像是拯救兩人脫離苦海一般,而真正能夠讓人感到絕望殺氣的卻是那些兵士身上繚繞著的森森黑氣,那等黑氣仿佛也不知凝煉了多少殺氣一般,有如實質(zhì),恐怖非常。
而位于兵士的五官容顏之上,每一部位都與常人并沒有什么不同,有太陽暴曬下的黝黑之感,也有常年行軍的粗糙感,同時也有些兵士臉色發(fā)黃,像是休息不好,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些皮膚白皙的兵士,膚色不同,似健康狀況不好,但常人之態(tài)應有盡有,若非黑氣環(huán)繞,定然讓人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而兵士的身上,則是穿著紅衣鎧甲,同樣是被黑氣繚繞,鎧甲前后兩側(cè)其上沒有或兵或士的字樣,而是如同紅衣漢服鎧甲一般,堅固非常,不同凡俗,同時也強大非凡,仿佛刀槍不入一般。甚至水火不懼,僅僅是鎧甲之上散發(fā)出的氣息,就能讓人有此感覺。
除此之外,兵士頭頂紅纓冠,或許原先兵士的身份并非能夠攜帶冠的這等身份,而此時卻頭頂紅纓冠,仿佛進階了一般,似在黑氣的繚繞之下,這般兵士,還能夠不自覺的提升實力,同時提升的實力,還能夠顯現(xiàn)在外觀形貌之上。
同時,除了除了兵士之外,若是細細觀去,其兵士的旁邊不遠處,還有著兩名三五歲的幼兒,幼兒身著漢服,卻沒有兵士那般的氣概。
而此時,那些兵士連同幼兒,正一步步的向前行來,腳步緩慢而又堅定,仿佛也是受著此方世界的法則制壓,又或者只是單純的享受貓抓老鼠捕食獵物的興趣。
“怎么又來了…”無名兒看到如此景象,忽然想起了什么恐懼,道:“我想起來了,我就是因為他們才跟小白小萬同學她們走散的…可惡!我要跟他們拼了……”無名兒攥了攥自己的拳頭,目中現(xiàn)出憤恨,直接就想要沖過去與其決一死戰(zhàn)。
可又想起來了什么,那等沖動忽然放下了,低語道:“不行…我打不過啊…可惡,還是只能跑?!?p> “無名兒,那是什么?他們朝著我們過來,舉著屠刀…不會是想要殺我們吧?這個世界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生靈,而且還是那么恐怖?不應該只有黃沙與大海嗎?”詭異兒有些害怕,轉(zhuǎn)頭問道:“你什么時候得罪他們了,而且你怎么會得罪他們…我看他們身上的氣息,雖然感覺不到有多么厲害,但殺我們應該夠了?!?p> “是混沌生靈…”無名兒焦急,連忙把轉(zhuǎn)向身后的頭給轉(zhuǎn)了回來,道:“我們快跑,他們把我害慘了…對我兩個重要的人,就是被這群畜牲給弄的失散了的,但是我打不過他們,太氣人了…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怎么會忽然出現(xiàn)?”
“混沌生靈…”詭異兒有些思考,同時她的四足也跑了起來,邊跑邊問:“那是什么?”
“不知道……聽他們說是原本世界的生靈,是真正的天外主宰,原本超脫一切…不知因為什么原因賴以生存的世界被奪走了,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重新奪回原本的世界,想要滅殺萬界生靈…”無名兒回應,同時也亡命狂奔,接著若有所思,道:“我們?nèi)羰窃谒齻兊哪X域之中,她們的腦域怎么會出現(xiàn)混沌生靈…而且混沌生靈還跟我有仇?再者…若是不同的新世界之中,為什么也會出現(xiàn)混沌生靈…此事當真復雜…關鍵是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怎會忽然出現(xiàn)?我們不是身處相同時空相同空間之中嗎?”
“你與我說也無用…”詭異兒嘆息,道:“這等經(jīng)歷,我委實沒有經(jīng)歷過,原先我都沒有聽說過什么混沌生靈…正如你所說,你身上的神異之處過多,我一時間無法究探明白,我也終于明白你為何會有如此的思考能力了…天天在如此生死危機之下,想要沒有任何思考能力的提升也確實不可能,思考慢了,必死無疑。”
兩人跑的很快,邊跑邊聊。
而后面的兵士們追的并不快,腳步緩慢,卻很是堅定,不論相隔了多遠,都沒有片刻遲疑。
就在這時,無名兒忽然被什么絆倒摔倒在沙地上,連忙爬起,接著跑。
忽然,從后面?zhèn)鱽硪坏缆曇簦锹曇羲启~音,卻也似人音,很難說好聽還是難聽,卻有著一種難言的海靈語調(diào)。
“誒?你這家伙,怎么踩在了我一腳,就自顧自的跑了,你家大人沒有教過你要懂禮貌嗎?”
一語落下,無名兒與詭異兒都是聽到了這道聲音,這道聲音很顯然并非兵士們傳出。對視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彼此目中的疑惑,雖有驚恐,卻仍舊是停下腳步,向后望去,只見得身后的那些兵士,步履緩慢,一時半會難以追上,耐不住好奇,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當把眸光落在聲音傳來的地方之時,赫然見到只有幾步之遙的黃沙堆上有著一條散著異芒的小魚兒。
只見得那條小魚,不過拇指大小,卻是很有靈氣,周身發(fā)光,有著異芒繚繞,那異芒色彩很多,七八九色怕是不足道,除此之外…別的都是看的不大仔細。
“沙漠上如何會有魚?”疑問間,無名兒不由靠近了幾步,低眸道:“你是不是傻?在這里要如何生存?我記得魚是生存在水里的,莫非你進化異變了,可以生存在沙子里?不然你也不可能會說人語。”
未曾想到那幼兒停下了腳步,竟然沒有來道歉,反而過來指責,小魚忽然有些懵,口吐人言,道:“我以為你停下了腳步,是要與我誠心誠意的道歉,未曾想你竟然過來指責?你才是傻的,你說的話語誰不知道?真當我是白活了那么大歲數(shù)嗎?”
“看你個子小小的,形貌不全,脾氣倒是挺大,你如此老氣橫秋,當真是活了很多歲數(shù)的老怪物嗎?”無名兒有些怔,道:“你若是活了很多年的老怪物,就不能自己脫困嗎?想要如此引起我的注意,你究竟有何意圖?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擱淺于此,只是附近也無湖泊大海,你這小魚又要如何擱淺?此事當真蹊蹺?!?p> 思考至此,無名兒朝著詭異兒道:“我們走。”腳步也邁了起來。
“好?!痹幃悆簯艘宦暎D(zhuǎn)了回去,就想要重新狂奔。
“別走,救我!”那小魚見兩人要走,頓時不樂意了,忽然叫道:“此事說來話長,更是不堪回首…總之你們先救我?!?p> “救你?”頓了腳步,無名兒忽然有些厭惡,回復道:“又是女子氣息,我感應過無盡的女子氣息,身側(cè)更是有過無盡女子,神女仙帝都有,我已心生厭倦,不愿再搭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