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等不起,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殘忍了點嗎?”少女生靈神色不悅緩緩道。
“殘忍?你在說笑?你哪里有資格與我談?wù)摋l件?我無名兒說如何便是如何,你如何能與我談?wù)摋l件?”無名兒道:“你最好弄清楚,如果不遵我言,你你們休想得到時空生靈氣息,我斷然是不會將如此氣息釋放給你們的?!?p> “怎么如此?”少女生靈此時氣憤而無奈,道:“別的條件或許我們都能答應(yīng),就是元陰之事…非同小可,再者…我也是擔(dān)心你承受不住你所說的百萬年神階元陰…”
“如此之事,你不用管,聽我便是?!睙o名兒回應(yīng)道:“你們?nèi)羰钦嫘南胍c我達成交易,聽我便是…我無名兒從來不會吃虧“也沒有任何人能讓我無名兒吃虧?!?p> 一語落下,少年生靈也都是若有所思,覺得無名兒所言,未必是沒有道理的,很多事都是如此,有時候條件也只能順從別人的言語,不然的話很多時候都是無法達成交易的。
但盡管少年生靈想到如此地步…卻還是不想吃虧。
此時少年生靈神色陰沉,凝視著無名兒,道:“你說你不愿吃虧,難道莫非我們就要吃虧不成…這又是哪里的道理?”
“你們自然是沒有吃虧的,從你們的言談中我已然發(fā)現(xiàn)時空生靈氣息,是極好之物…你們?nèi)绾螘驗闀r空生靈氣息而吃虧?”無名兒緩緩道:“莫說是你們吃虧…我仍舊是覺得自己吃虧了,你們拿的出手的…也就只剩下百萬年份的元陰,而且…還要不知多少歲月之后才能交易,如此說來…我倒是吃了大虧。也罷,誰叫我心懷良善之心不忍眾生疾苦?”
“如你所言……”少年生靈想了很久,瘋狂沉思…然后看著少女生靈道:“聽他的。”
“聽他的…”少女生靈有些不敢置信,喃喃道:“那可是無盡悠久的歲月…一百萬年,如何能真聽他的?你知道的…我們這個世界,關(guān)于交易一事,幾乎有上族令,不可能虛言蒙蔽…一旦說出“就必定要做到,這等事……”
少年生靈想了想,依舊不改自己的判斷,道:“聽他的。時空生靈氣息,與你的元陰…根本沒有任何辦法相提并論…他已經(jīng)把所有的結(jié)果都判斷出來了…若是不聽,我們強行奪取,難道還能活下來嗎?不可能的…只能聽他的了,他說的對,現(xiàn)在是我們有求于他?!?p> “那好吧…”少女生靈也不知此時究竟有沒有被說服,此時只能無奈低頭回應(yīng)。
“好吧,聽你的…你說的五個條件…都依你?!鄙倥`向著無名兒回應(yīng)。
“哪里是五個……”無名兒想了想,很是不滿,道:“剛剛被你們打斷了,既然你們想通了,那我就該做出懲罰措施了,增加十倍…五十個條件交換我的時空生靈氣息,你知道的…我無名兒從不吃虧,更何況你們剛剛的打斷,也破壞了我的美好心情?!?p> 少女少女兩名生靈對視了一眼,壓下心中的無限怒火,平靜道:“你說?!?p> “現(xiàn)在沒什么想說的……”無名兒意興闌珊的道:“很多時候,我說出條件,我們還要爭論一番,如此浪費時間之事,豈能再三再四的去做?所以,我決定了,你們答應(yīng)便是,條件我便不與你們說了,到時候你們自然知道,我有時空生靈氣息,無論如何你們都只有一個選擇,聽我的,對不對?””
“可以?!鄙倌晟倥畠擅`此時也被磨的一點性子也都沒有了,簡單干脆的回應(yīng)了一番。
“既然你們答應(yīng)了,那我就該給你們?nèi)∶恕銈冋f自己是世代傳承…屠夫?”無名兒想了一下,道:“那男子叫祖屠兒,女子就叫祖妹兒…”
無名兒的話語落下,兩人都沒有什么意見,也沒有什么抗拒的心思,祖屠兒道:“既然我們已經(jīng)聽你的,對你所言也沒有什么意見“你也該把時空生靈氣息釋放交出來了吧?!?p> “別急…”無名兒想了一下,道:“眾環(huán)兒…九狐兒…你們該出來了,他們已經(jīng)關(guān)閉百感,而且…已經(jīng)對我順從,你們沒有必要害怕,可以出來了?!?p> 一語落下,眾環(huán)兒與九狐兒,卻仍舊沒有什么反應(yīng),好像真的不存在一般,無名兒卻是神色難看,道:“你們沒有關(guān)閉百感?若是關(guān)閉了,為何她們二人仍舊是沒有任何動靜?”
“關(guān)閉了?!弊嫱纼号c組妹兒都同聲回應(yīng),組妹兒接著道:“不過你說的那兩人…在我們眼里卻是死物,不可能會出現(xiàn)任何反應(yīng)…也是情理之中,若是死物如何會有反應(yīng)?”
“死物……”無名兒低聲自語,黑色幼眸望著遙遠到不知多久的歲月,道:“不可能…她們活著,如何能算是死了?我們不久之前,還曾見過的…”
“想來你未曾見過欲也未見過戮?!弊婷脙簱u了搖頭,道:“哀與…”
祖屠兒卻是干脆打斷了祖妹兒的話語,道:“有些事…講的透徹了不好,縱然我們掌管大世界,但是…有些事還是自己摸索出來的顯然是更好一些,若非如此…那又有何意義?再者…很多事都不是交易條件之中,我們確實也沒有必要答疑解惑,不過我也不攔你…你若是愿意說,那便說也無妨。”
“你們所說究竟何意…”無名兒不明白兩人之間打什么啞謎,干脆道:“你們與我說說…如此算一個條件如何?只要與我說了…我們之間還剩下五十去五去一,還剩下四十四個條件?!?p> “那便說。”祖屠兒聞言,感覺不怎么吃虧,看了祖妹兒一眼,道:“你把你先前所說之事,與他一并說了?!?p> “你們既然能聽心音…為何不用無名兒稱呼?”無名兒不滿,道:“我不叫他,我叫無名兒。”
祖屠兒沒有什么表示,祖妹兒卻說:“無名兒你聽著,我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我說的欲是欲界,戮則是戮界,欲界…進入的條件是心中有大苦大悲,得不到之人…或者已經(jīng)失去之人…會不自覺的觸發(fā)欲,進入一個死物化生靈的世界,你也可以理解為是你的幻想世界…一切以欲為標準,而戮界則是…心中有想要強烈的殺死之人…則會進入戮界…那個世界之中生靈化死物…若說是哀與懼…你尚未見到,我便不與你詳說…若是你能立刻,就是…生靈的所有心緒心音,都可以創(chuàng)造一個只有自己可以進入的世界…若非是大神通之人,斷然是無法進入這個世界…同時…一旦進入這個世界…你的記憶會喪失,追憶過往,仿若前世今生…不過此事也并非絕對,大神通大氣運之人,或許不會喪失記憶?!?p> “若是如此所言……”無名兒想了想,道:“我心中有無盡人離我而去,所以…每一次有人與我重逢,有人與我相遇…是因為我進入了欲界?而你們的存在…可以打破一切虛妄…不過如此說,你們算不算是欲界的一名生靈?…如此說來,我遇到的一切都是死物嗎?那我是不是也是死物…死物能不能擁有自己的幻想?”
“聽你所言?!弊婷脙赫J真思考了一番,道:“欲界…我們是不是欲界的產(chǎn)物?沒有人能知道…若是我身為欲界的產(chǎn)物…卻是我也不知道的,若說你是我欲界的產(chǎn)物…這也是無法確定的…我們這個世界是不是欲界,沒有人能夠知道。”
祖屠兒也很認可祖妹兒的話語,道:“關(guān)于欲界…都是古老相傳的傳說…就如同時空生靈氣息一般古老,若非你是時空生靈氣息的擁有者,我們斷然不會將如此久遠的事情告知…”
語落,無名兒想了很多,低聲自語,道:“水滴…記憶…幻想…什么才是真實世界?…”
“你們知道你們所說的世界…有什么特征嗎?”無名兒想了很久,道:“世界與世界的不同,想來是有一些特征的…諸如你們這個大世界…強者如云,而我們那個世界,強者少的可憐?!?p> “特征……”祖屠兒與祖妹兒認真的想了想,道:“很遺憾,我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身處欲界…若是身處欲界,我們從未進過真實世界,沒有見過真實,又要如何比較?如何能夠談?wù)撎卣??若是與你們的世界比較…我們的世界確實強到令人恐懼的地步?!?p> 忽然,無名兒覺得很可怕,道:“若是我殺了自己的仇敵…我是在欲界殺的,還是在戮界殺的…還是在真實世界殺的,這一點要如何分辨?”
“無從得知…”祖屠兒與祖妹兒,都很遺憾的搖了搖頭,道:“你與仇敵結(jié)仇是哪個世界的事,也是無從得知的事…甚至是你們之間究竟有沒有結(jié)仇,也是無從得知的事…這一切只是你的幻想…也說不定…不過今日我們與你們所說這些,都是因為條件…若是沒有條件,這些事都屬于不傳之秘…而我們自然不會把這個世界當做欲界戮界那般對待…我們的世界就是真實世界…””
“如此…我要將我的時空生靈氣息交給你們…”無名兒點了點頭,也覺得此時關(guān)系巨大…既然答應(yīng)了,自然也就沒有什么想隱藏的。
就在無名兒準備思考如何釋放時空生靈氣息之時,無數(shù)道氣息瞬間鎖定了他們。
“糟了!”祖屠兒感受到了澎湃的恐懼氣息,首先顫抖,道:“我們說了太多的時空生靈氣息,遭到了所有人的感應(yīng)…已經(jīng)被無數(shù)人發(fā)現(xiàn)了,如今之計…只能跑了…”
“該死!”祖妹兒也很難受,道:“時空生靈氣息真的就那么寶貴嗎…這才多久就又被盯上了…”
霎時間…無數(shù)道氣息降臨在三人面前,冷冷的逼視,道:“交出不詳?shù)臅r空生靈…若非如此…你必死無疑?!?p> 祖屠兒與祖妹兒也不說任何話語,直接將無名兒帶著,飛速狂奔…一下子掠過幾十個世界…
“想跑?”無數(shù)道氣息,都有些冷笑的意味傳出,瞬間挪身,也晃過幾十個世界,依舊是窮追不舍。
一下子掠過幾十個世界,無名兒這下真的看懵了…這跑的也太快了一點,簡直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如何是能夠跑的那么快?
“你們跑的雖然是很快,但能夠逃的掉嗎?若是逃不掉的話,把我交出去…自然是能夠換取你們的一線生機…”無名兒想了想,道:“你們?nèi)羰且恢边@樣狂奔,確實是很累很累,怕是總有一日會吃不消?!?p> “閉嘴?!弊嫱纼撼庳?zé)道:“無論如何都要逃過,不能將你交出去…時空生靈氣息可是我們突破階級的唯一希望,若是將你交了出去,縱然是茍活于世又有何意義…不一樣是害了自己的子孫后代嗎?”
“你還是安靜一些…我們自然是會想辦法從所有人的追殺中活下來的?!弊婷脙阂驳溃骸澳闶俏覀兊奈ㄒ幌M霾涣烁唠A級身份子女,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做高階級身份的爹娘…”
祖妹兒的話語卻讓無名兒覺得很奇怪,道:“若是祖屠兒此言,倒是有些讓人信服…只是你不是要聽我言保留百萬年份的元陰嗎?如何能夠做娘?”
祖妹兒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復(fù)了清明,道:“你所言不差,不過你總歸是我們的唯一希望,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你交出去的。”
“祖屠兒,走,我們前往…”祖妹兒速度不減,看了一眼祖屠兒。
“真的要去那個世界嗎……”祖屠兒心中有些猶豫,也看了一眼祖妹兒,心中有了主意,道:“只能這樣了?!?p> “你們要去什么世界…”無名兒一愣…道:“我們掠過幾十個世界都沒有擺脫追殺,究竟要如何做才可能擺脫追殺,有什么世界能夠擺脫追殺?你們究竟再說什么?”
“那個世界可以?!弊嫱纼狐c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同時祖妹兒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究竟是什么世界…”無名兒很愣,完全弄不懂兩人究竟再說一些什么。
隨后眼前閃過一陣白光…
再度醒來之時,卻是進入了一個…難言的世界之中…
而身邊,卻沒有了祖屠兒與祖妹兒,誰也不知道兩人究竟去了哪里…
此時無名兒打量著面前的環(huán)境,面前是一座高聳入云的大山,大山之中…有著一個神異難言的山洞,而山洞,面前有著三名生靈,兩男一女…形貌生的無限美觀,好看到難以言喻的地步,縱是如何幻想也幻想不出的仙顏神姿。
“這是哪里?”無名兒望著面前陌生的環(huán)境,感覺…并沒有任何感覺,只是警惕…警惕的望著面前的三名生靈。
此時那三名生靈也看到了無名兒,卻沒有過多關(guān)注,反而在討論著一些什么。
只聽得一名穿著黑色漢服的生靈說道:“這是我今日撿到的典籍…其名時祖記,也不知為何里面打不開…我感覺像是我自己,卻并非是我自己…”
一名身著白色漢服的生靈回應(yīng),道:“師尊…我們才幾歲,能認得字就很好了,何苦非要將這些典籍打開?”
“石柱哥哥,白昊弟弟說不差…不論此典籍究竟是什么,我們沒有理由把這個典籍打開…”一名幼年女子生靈,看了一眼穿著黑色漢服的幼兒生靈,糯糯的回應(yīng)。
“三個小孩子…”無名兒有些恍然,心中的警惕去掉了很多,走上前去,自來熟的說道:“你們在談?wù)撌裁??什么典籍…給我看看?!?p> “你是誰?”三名幼兒生靈,頓時有些警惕…
“我是無名兒…”無名兒很坦然的說道:“我是你們的老大…你們失憶了,我找你們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們,而你們的典籍,也都是我恩賜給你們的,作為我們彼此之間的信物…我也是因為有這個典籍的感應(yīng),才能夠重新找到你們的。”
“無名兒?”石柱想了想,黑色幼眸盯視著無名兒,道:“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全能的,如何會有老大?更何況是失憶…此事如何可能發(fā)生?白昊弟弟,白羽心妹妹…你們認過老大,有此人印象嗎?”
“未曾…”白昊與白羽心同時回應(yīng),同時也是遠離了無名兒很多步。
“你若不離開,我就將你斬殺…我說過…我是全能的?!笔鵁o名兒,依舊是神色不悅,道:“我們?nèi)齻€相依為命,共同長大,不曾在外界有過任何身份,你若還不離開,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絕望恐怖?!?p> “你不過與我是相同大小年歲的幼兒…本該喜歡交友,為何會與我有如此大敵意?我們?nèi)俗逵變海瑥男【突顫姾脛?,喜歡交友,你如何不是?”無名兒回應(yīng),頭疼,也想不通,明明自己有如此大的善意…干嘛有如此大的敵意?
“人族幼兒…”石柱并未深思,道:“我們縱是人族幼兒,也不是你可以相比的…若你還不退出,我將你斬殺,自是無錯?!?p> “你不過人族幼兒…何必學(xué)著大人的語氣?”無名兒也很不滿,看著石柱的眼神很是輕蔑,道:“你如何能有武力…在我看來,你這個年紀的人族幼兒,不過是吃糖葫蘆的年紀,何必裝著大人的模樣冷酷發(fā)狠?”
一語落下,石柱在沒有任何回應(yīng),一個閃身,瞬間就將無名兒打倒踩在身下,而任何動作…快的卻任何人都沒有看清。而無名兒自然也是沒有任何看清石柱的出手動作。
同時也是警惕心大減的緣故,要不然的話,即便是無名兒想跑…估計也是跑不掉的…
而這一次也是無名兒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懼,以往的恐懼,他還能夠跑掉…而這一次,不知為何身邊任何人都沒有了,如何跑…也是做不到的…
“你如何這般厲害…”無名兒有些不服氣,道:“你與我不過相差不多的年歲,怎會這般厲害……真叫人不敢相信。”
“我是全能的,收拾你,自然是小意思。我早就從你的眼眸之中看出你不過是一個膽小怕事的軟弱之輩,你的眼眸躲閃…遇事只想逃跑,我?guī)缀醪挥萌魏螌嵙?,就能將你踩在腳下。你說你是無名兒,又能怎么樣?你以為我會害怕你嗎?”石柱低眸望著腳下的無名兒,頗有些嘲諷的感覺。
“你想怎么樣……”無名兒口中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欺負我,我來頭大的很,我妹妹是諸天女帝…我弟弟是萬界至尊…我未婚妻是無敵女帝…我自己是萬界少主…”
“哦?”石柱感覺有些意思,多踩了幾下,輕蔑道:“我說過我是全能的,世間一切都不在我眼中…任何事任何境界能力我學(xué)的都很快…你說的那些身份,我有何懼?且不說你是不是…再者我也未曾遇到過那些身份,也不知世間究竟有沒有那般身份的存在,再者即便是遇到了…又能怎么樣?我有何懼?我生來無敵,天生全能,萬古之中唯我一人…萬事萬物有何可懼?”
“你…你做人那么囂張,會遭報應(yīng)的!真不知道這世間竟然還會有比我無名兒還要囂張的人族存在…”無名兒此時感覺非常的憋屈,更是非常的不甘心,道:“我以為我無名兒囂張的時候就已經(jīng)足夠囂張了,卻不曾想…竟還會有你這個怪胎存在?你叫石柱是嗎,我記住你了!我發(fā)誓,你一定會遭報應(yīng)的!我會詛咒你的。帝子都未曾將我踩在腳下…我無名兒怎會被你踩在腳下?”
“石柱哥哥,這個無名兒…進了不知名的神秘大山,且對你出言不遜…我們是否要將此人殺死?以免走漏我們不知名的神秘大山中的風(fēng)聲…甚至是透露我們撿到典籍的消息,且說不定還會壞了我們大計?!卑子鹦挠變号磁吹拈_口,言語之中似乎也考慮了很多事情。
“師尊…此人不足為道,自視囂張,沖撞了師尊…我也覺得白羽心姐姐所言不差,此子還是要殺掉,以絕后患…”白昊看著被踩在腳下的無名兒,也沒有任何同情心,言語之中盡是殺戮。
“你們……”無名兒此時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面前的不過三名人族幼兒,心性神志怎會較自己還要高出不少?甚至是…動不動就開口殺戮?而且還有什么大計…這簡直叫人難以相信。
他記得在洪荒天庭的萬靈網(wǎng)中,人族幼兒天性活潑好動,純真善良與人為善…人性本善…怎會如此惡毒?…自己明明任何事都未曾做過,怎會就要死了…
如此人族幼兒,當真可怕…若是一旦長成,該是何等的可怕?
心思瘋狂轉(zhuǎn)動,無名兒想到了一些主意,道:“你們且先等等,我有話與你們說?!?p> “哦?”石柱有了一些好奇,道:“臨死之言嗎?有些意思…想不到你這貪生怕死的慫貨,也有臨終遺言的時候,我與你短暫的相處之中…你的所有心緒我已經(jīng)全部能了然于心?!?p> “你怎能如此說?”無名兒不滿道:“我如何貪生怕死了?我怎能是慫貨了?我與你戰(zhàn),從未后退逃跑,如何算得上是貪生怕死的慫貨?莫非你也能聽心音,我心中的所有言語,你都聽得見?”
“無趣之事,何必多言?”石柱低眸望著無名兒,神色冷冷,道:“我說我是全能,你的心音不過是咒我之類…再者如此言語,又有何懼?聽與不聽又有何妨?莫不是你懼?還是以為我懼?我說我是全能…自然能夠從你的言行舉止神態(tài)眼眸之中,看到一切變化…如此你的一切…自然就了然于心?!?p> “如此我反復(fù)觀察,你如何算不上是貪生怕死的慫貨?呵,人族,并非全能…在我眼里,都毫無價值…而你,在我眼里更是如此。我石柱平生最恥貪生怕死之輩的孬種慫貨。不過如此之事,便不與你細說,你還是說說…自己的臨終遺言。”石柱眸光冷冽,神色平靜而冷漠。
“并非是什么臨終遺言…我要說的事,就是我是你…你是我,我是未來的你…”無名兒想了想,道:“若是殺了我,你也就死了…所以你不能殺我…殺我就是自斃,如此蠢事,你自認聰慧不凡,天生全能,舉世無敵,想來不會做出?!?p> “我以為你這貪生怕死的慫貨會說出什么求生討?zhàn)堉Z…卻不想說出的竟是這般的愚蠢之言…你以為我天生全能,就會被你蒙蔽嗎?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卻不曾想你這幼兒,說出的話語,竟是這般的令人厭惡,你若再敢胡言,我便關(guān)閉你的言語之能,叫人無論如何也施展不出任何惑人心智的言語。”石柱隨心思考,道:“想來你這幼兒,屢次逃生…不過是三寸之舌,如此廢物…還是死了的好…毫無意義的存在,又有何必要存在?你曾逃生數(shù)次,算你氣運,而在我面前,是斷然不可能的…我曾聽過人言,巧言令色之人,無仁義之心,如此齷齪小人,我豈能留你?”
“你……”無名兒氣憤了,同時也回想起來很多時候,都是依靠三寸之舌的功夫逃命的…若是沒有三寸之舌的施展,一次也活不下來…未曾想這個石柱的警惕心竟比帝子還要高,而且…感覺也是非常的厲害難纏。
“我是無名兒…我弟是……我妹是…我姐是…我爹是……我娘是…我哥是…”無名兒想要完整的說出眾多的身世背景,以達到震懾對方的目的,卻不知道為何無論如何,也無法完整說出,心中恐懼極了,不知為何…對方竟會如此厲害…
在無名兒現(xiàn)在的認識之中,這可是比關(guān)閉百感還要厲害的多,不知不覺…就關(guān)閉了眾多精確語言,卻依舊能夠說出言語,這等恐懼,已非人言…
“為何!”無名兒瘋狂大叫:“為何我說不出我的身世背景了…我那么厲害的家世背景,為何一個也說不出來?石柱,你究竟做了什么鬼!”
“我并未做過什么,我平生厭惡吹噓無能之輩,更是憎恨貪生怕死之徒,所以你能說的言語,只能符合自己的身份地位…而這個是在我眼中認為的你的身份地位…如此行事,名叫禮。”石柱緩緩而語:“一切都符合規(guī)矩行事,每個人各司其職,按照…外人眼中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行事,這叫做禮……禮多人不怪,無理之人惹人生厭,你現(xiàn)在倒是讓我順眼很多了?!?p> “精確關(guān)閉別人心中的詞匯…名叫禮…”無名兒簡直難以相信,道:“如此強行關(guān)閉別人心中的言語,不給外人任何悖逆的機會,如何能算得上禮?”
“我說算那便算,如何需要與你爭辯?”石柱依舊神色冷漠,道:“我看重禮,不喜歡有任何人破壞我的規(guī)矩?!?p> “可我真的是……”無名兒非常努力想要將萬界少主之類的話語說出,可是一到口中,卻依然被省略…仿佛短暫失憶一般,話到嘴邊,若根本想不起原先自己要說什么,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我說你不是便不是,在我眼中,你是誰,便是誰,不是也是,你自己心中的自然不是,一切以我心為依據(jù)…標準。”石柱緩緩而語,道:“你的身份家世,在我眼中…只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事物,如何能說的出口?”
“你如此行事,當真不怕得罪我無名兒…我的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爹爹娘娘…你如何惹得起?我來頭之大…整個世界都不在我眼中,萬千大道…唯我一人使用,無盡女子屬我一人…天下男子也是我的…萬界生靈也是我的…”無名兒很憤怒,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羞辱,雖然仍被死死的踩在腳下…卻氣勢依不落下風(fēng),只是無名兒如何也想不明白一件事…
面前的這個其名為人族幼兒的石柱,仿佛感受不到絕望恐懼,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只有平靜和冷漠…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你的心氣倒是挺高。”石柱死死的踩在無名兒幼小的身子上,低語道:“你都被我踩成這般模樣了,卻依舊敢言冷語道狠話,這世間還有你這般心氣的人族幼兒怕是不多了,你真的不打算向我發(fā)出討?zhàn)埱笊Z嗎?”
“你若是依然說自己的家世背景…莫不是過于無趣了一些,那些事,終究都是虛幻偽事,我言不存在便是不存在,你如此給自己心中安慰,又有何用?”石柱緩緩而語,道:“你若當真不愿求生討擾,我便將你斬殺。”
這時,白昊卻發(fā)出言語,心中有疑惑,向著石柱問道:“師尊,你就沒有想把無名兒所言之事,全部化為己有…無盡女子無盡男子…萬物生靈,如此之事,豈非美事?若是師尊如此想,我與白羽心姐姐定會竭盡全力,幫助師尊實現(xiàn)如此美事…”
“石柱哥哥,你若也是如此想,我也會幫你實現(xiàn)這個想法的…只要石柱哥哥想要做到的,我與白昊弟弟一定會盡全力幫你實現(xiàn)的?!卑子鹦目戳耸變阂谎郏彩怯辛诉@個心思…
“男歡女愛,容顏美丑,實力強弱,不過世俗之見,我以為此為世人愚見,此事當真無趣,如此之事,有何樂趣?男子女子容顏美丑實力強弱不過生靈之列,而萬界生靈不過虛幻偽事,如此之事,有何可求?當真無趣?!笔従彾Z,神色之中只有無盡的平靜,那雙黑色幼眸之中,仿佛連時間連永恒的虛無,都不在眼眸之中,道:“此子名為無名兒,不過是個有些俗物追求的虛無之物,縱是將一切化為己有,實現(xiàn)無窮占有之欲,又有何用?…虛無追求虛無,卻也無趣,如何想來,終究都是一場空。我之追求,如何能與此物相提并論…莫不是羞辱我石柱?”
石柱的話語傳出,無名兒已經(jīng)愣住了…如何都想不到,面前不過與自己相同年歲大小的人族幼兒,會有這般的心境感悟,驚愕道:“世間一切男女…萬界生靈…家世背景,你全都不放在眼里嗎?你…的追求又是什么?”
“與你說來也是無用。不過你說的倒是無錯,我確實一切都不放在眼中…沒有任何事能夠干擾我的心境…”石柱緩緩而語:“我的追求……算了,你還是盡快想想自己的求生討?zhàn)堉Z,說完我便送你上路,算是我對你最后的仁慈之心。”
“師尊的追求,連我白昊都是不知…你如何能夠知道?”白昊神色也冷了下來,道:“再者…師尊的無上追求,豈是你這等追求世人俗見的凡物,可以相提并論?”
“石柱哥哥不論追求什么,都是對的…不是你這等凡物可以相提并論的,我們都不知道石柱哥哥要追求什么,你就不要妄想知道石柱哥哥想追求什么了?!卑子鹦男闹幸彩呛苊靼滓恍┦虑?。
一字一句被貶低為凡物,無名兒心中惱怒卻也沒有什么想發(fā)作的感覺,同時心中根據(jù)石柱的言語,也想明白了一些事,開口道:“我無名兒并非是什么貪生怕死之輩,更不是亡命之徒…我生的坦然,死的淡然…絕不會有什么令家世背景蒙羞的求生討?zhàn)堉Z。只是我不明白,什么事可以使你的心境產(chǎn)生變化,我曾聽聞…百萬年份的神階元陰,可是極好之物…我有幸得到過幾份,我與你交換如何?換我性命…”
“倒是聰慧?!笔挥煽滟澚艘宦?,道:“知我能看清你的所有心緒,與我表現(xiàn)出的厭惡貪生怕死之輩…如此之快,就更正了自己的秉性…甚至還能提出交換條件,不言任何求生討?zhàn)堉Z,卻也不凡。只是百萬年份的元陰…是女子之物,我雖不知此是何物…只是此是女子之物,自然也是虛無之物…虛無之物…我斷然不會追求,這個交換條件我卻是不能答應(yīng)。”
“不答應(yīng)……”無名兒接著想了想,道:“我有無盡的億萬年出現(xiàn)的神物…能夠橫渡幾十個大世界…換我性命。如何?我還有…”
“你如何言語,我都是不答應(yīng)…不過你所言,卻也是有些有趣。并非無趣之人,你此時言語真誠,想來你確實有那般因果。我不答應(yīng)交換你性命,卻也能夠饒了你性命?!笔従彽溃骸澳隳前阋蚬?,終究都是你的…我石柱天生全能,自信無敵…如何能奪人所愛?你既有自己的追求,那便留著好了,你是雖貪生,卻也有趣,以你所言,或許也是大因果之人…饒你性命倒也無妨?!?p> 言語中,石柱將自己死死踩在無名兒身上的小腳收回,輕躍間回到了自己原本所處的位置,同時無名兒感覺到身上如釋重負,也是瞬間起身。
“如此便饒了我性命?”無名兒此時還是有些如夢方醒的感覺,很難相信…不久之前,對方還想要殺死自己,怎會如此輕易的饒過性命?
“自然饒過…”石柱幼兒緩緩道:“你的性命不值一提,饒與不饒,也是一樣,斷然沒有非殺不可的理由…再者,你不泄露此地風(fēng)聲,只要不從此地出去即可,以后便跟在我身邊吧?!?p> “師尊…如此輕易的饒過此子性命,怕是不妥…”白昊想了想,道:“此子…難以言語,所言之事不知是妄言還是真事…若是此事當真,我們已然得罪了諸多諸天大能,若是還要將此子留在身側(cè),怕是會有大難臨頭…”
“石柱哥哥,白昊弟弟說的很對…請你三思,這個叫做無名兒的幼兒…并非是善類,我們最好早日將此子殺戮而死…若是等到諸天大能過來,我們…怕是兇多吉少,若是此子反咬一口,我們不知名的神秘大山,恐怕就會在轉(zhuǎn)瞬之間被夷為平地…此事萬萬不可。”白羽心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也很反對石柱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