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兩人準備回話之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巨響。
轟!
一道巨響傳出,無名兒心中莫名顫動,擔憂有大事發(fā)生…甚至是擔憂大世更迭。
隨后無名兒放眼望去,只見身邊之人都是存在此方世界,并未離去,心中不免放心下來。
此時只聽得那自號本座的女子開口道:“是那方出了大事?”
“竟是那方那事……”兩名少年此時也沉神感應了一下,舉目望去,也是不由心驚,一名少年口中道:“那方如何會出現(xiàn)大事?”
另一名少年接口道:“不知,或曾有些關聯(lián),只是幼靈大會…”
“如何還能管幼靈大會?”一名少年道:“那方竟出了大事…所謂幼靈大會的名額,回頭再議。”
聽著身邊之人不停言語,無名兒卻是什么都聽不出來,只是覺得…竟還有比幼靈大會更重要的事情,這有些不現(xiàn)實…
同時覺得所謂幼靈大會究竟是什么…為何重要?又有什么好處?
卻如何也想不通此事。
而血銀兒此時眸光落在聲音傳來之處,傳首之間,也是有著疑惑,甚至是慎重之色,道:“那方大事…”
“你也知此事?”無名兒聽得血銀兒如此言語,莫名有些激動,便是想要將此事問出,道:“所謂的那方大事,究竟是何事…能否與我言語幾句?”
“不知此事…”血銀兒一臉凝重,道:“此不是我能知之事,只是歷來有過傳言…若是世間有過巨響傳出,就會出現(xiàn)一方大事,卻從未有人知曉…傳聞之中,諸多詭異奇妙之事,我一時間也無法道盡,只覺心中惶恐不安。”
“幼靈大會…那方大事…”那自號本座的女子眼眸望向遠方之地,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抉擇,道:“若是那方大事…此事…”
“此事竟比幼靈大會還要重要…究竟為何?”無名兒莫名感覺到自己的重要性下降,雖然他并不想交出幼靈大會的名額,卻也不愿被人輕易無視,連忙道:“想來幼靈大會,定是更重要一些,那方大事,應當無足輕重…你們…”
“此事卻是難言,兩者相較…我卻是不知如何取舍,幼靈大會此事自然非同小可,而那方大事,卻…”那自號本座的女子,面色之上有凝重之色,眼眸之中,眸光泛濫,異彩連連,似是進行著無盡思索之事,不覺有復雜之感透露而出。
而身邊兩名少年,也在糾結,心神復雜難言…那方大事,他們自然也不愿錯過,而無名兒身上有幼靈大會的名額,更是不愿輕易離去。
“此事終究難言。”一名少年向著那自號本座的女子道:“你若是對那方大事有感,便自行離去,幼靈大會的名額,我等要定了?!?p> 語落,另一名少年也是出聲附和,道:“想來那方大事,并非是我們可以牽扯之事,你若自認強大,便涉及此事便是,將幼靈大會的名額讓與我們,不然…我們不死不休,我等有妖尊大人作為靠山,想來你知道如何取舍。”
一語落下,原本那自號本座的女子,有些想要離去,而此時卻被激的不愿離去,眼眸冰冷的向著兩人望去,道:“你們若是仍舊拿妖尊作為擋箭令牌,我日后終究不會放過你們。而今日,更是不會放過你們?!?p> “所言日后,不過你們今日若是僥幸逃生,我定然…”那自號本座的女子,話語森然冷冽,視面前之人宛若死物。
無名兒見雙方氣息升騰,宛若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此時那兩名少年,不知女子有多少實力,卻也想起女子說今日不宜動手,如今想來也有了一些底氣,一名少年道:“我等并非入寶山而空手而歸之人,想來也能明白,此世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莫說…你不敬我們,若是你不把妖尊放在眼里,妖尊之上,可有何人,你是否想過?若是想過,便過來,跪下,磕頭,認錯…如此,我倒能放你一命?!?p> 而此時一名少年道:“我等如此所言,你若是不明白,盡可出手,我等與妖尊有些關聯(lián),若是你傷了我們,定然會遭到妖尊大人的報復,而妖尊大人也是背后有人之能,你如何敢這般膽大妄為?”
“你們究竟是何人…”一番訓斥言語,聲色俱厲,那自號本座的女子若是氣勢低沉下來,若只是妖尊,她自然不懼…不知多少歲月過去,不曾想,妖尊背后竟然還有了人?
若是如此…
“我等姓名,如何是你這等女子配知道的?”一名少年眸子也是冰冷,望著面前之人,宛若死灰,道:“莫說是妖尊大人身后之人,而妖尊大人身后之人的身后之人…你又如何得知?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忌諱?竟敢在我等面前如此囂張…當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寫嗎?”
“此事…”那自號本座的女子此時不知如何是好,一個轉身就準備從此地離去,如今已經不知過去了多少歲月,她根本就無法理解…此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那聲音也是有明顯的輕蔑之意。
“那方大事已然發(fā)生,如何還能呆在此地?如此虛耗光陰,何事可為?”第三名場間少年開口道:“你們莫不是以為幼靈大會與那方大事可相提并論?”
同時伴隨聲音而來的,還有一道氣息,那氣息如常,卻是莫名難言,緊接著就是一道少年身影,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那少年容顏身姿尚可,儀表不凡。
“你是何人?莫非兩者不能相提并論?”那囂張少年開口道:“你也是大界之人…若非是大界之人,如何能夠知曉此事?”
“我自是大界之人,雖不知此界眾生為何如此,想來有些蹊蹺,不過此事,也并非難言,我等大界…已然能推演出一二,此方大世…”第三名少年開口道。
“當真叫人氣憤!你們?yōu)楹稳绱搜哉Z?”無名兒聽著幾人言語…竟什么都推測不出來,如此言語,仿佛是害怕被別人聽去一般,所有言語,竟都給人一種密語之感,甚至是能夠感覺是另一界之人的默契之感。
“自是如此言語,亂了此界眾生心神,卻是不美,想來你不知此事,卻也不必知此事?!钡谝幻倌觊_口道,言語之中無盡輕蔑,道:“我等降臨此界,自是有用,你是此界生靈,卻逃脫不出此界,想來也是無用,更是不必與你述說?!?p> “便是如此。”那有些囂張的少年開口道:“我等所言,皆為隱秘之事,你并非我等大界之人,如何有權知曉此事?”
“你是…那人…”此時自號本座的女子,眼眸直直的凝視著第三名少年,卻是如何也不敢相信,此人竟然也降臨了此方世界,當真是世事弄人…
“你是…”第三名少年看著那自號本座的女子,卻是笑了起來,道:“難言為何在大界之中,你竟消失了,不曾想你竟降臨此界,不過也當真如此,你如此秉性,降臨此界,倒是情理之中,并未超脫意料之外?!?p> “我且問你,你是否知曉妖尊此事?”那自號本座的女子,緩緩道:“妖尊之后,有何人存在,想來憑你推演之能,是能夠知曉此事…”
“妖尊…”第三名少年細細思考,道:“那等事,并非你能得知之事…推演之事,也并非隨心所用,終究還是要請教那位大人,唯有那位大人,允我們降臨此界…我們才能進行多番推演?!?p> “那位大人?”那自號本座的女子瞬間一臉驚恐,心神之中有些顫動,仿佛回想起了大恐怖之事,道:“你可是說的那位大人?若是此人以大神通之力,我等可要被…”
“不知你所言是否與我相同,不過也只有那位大人,有此神力,若非如此,憑你之能,如何能夠懼怕此人?”第三名少年緩緩道:“而你們…若是我等大界之人,想來也是知曉此人的…”
“我等自然知曉此事…”兩名少年低頭,不得不認可此人言語…
“如此,你們也能明悟,幼靈大會與那方大事,究竟何事更為重要一些,我便不與你們過多糾纏。”第三名少年語落,就想從此地離去。
卻聽那自號本座的女子急切問道:“你究竟是何人?我以為你是那人,卻也并非當真以為,一切不過是我猜測,而此世之人,并非此世之人,卻是眾所周知之事,你莫非化了容顏?雖是氣息與那人相同,我卻也不敢肯定?!?p> “若是如此說,我卻也不敢斷言你是否是她?”第三名少年看向那名女子,口中緩緩道:“我等降臨此界,萬般容顏也是改變,氣息也與我等大界不同,想來并非能夠輕易認出,你道我是何人,我便是何人。我萬般思索,卻只能道我們并非是在下面,也并非是在上面認識…不知你能否明悟此事…若是不明,我也不可細講?!?p> “此事……”那名女子最后嘆聲道:“你所言不差,此方大世之人…終究難言,你與我是否有緣,卻也不知如何說,想來我能記起與你之事,卻是無法斷言你是否是那人?!?p> “如此瑣事…”第三名少年道:“我不愿與你過多糾纏,那方大事,終究重要了些。”
語落,第三名少年瞬間消失在原地,氣息全無。
“若此人是他……”那自號本座的女子,心中莫名思索一番,面露決然之色,看了無名兒一眼,接著看了身邊兩名少年一眼,也是瞬間從此地消失…跟隨第三名少年而去。
“他們究竟在說什么?”無名兒卻是難言疑惑,盯視著兩名少年,道:“我不知他們?yōu)楹坞x去,也不知你們?yōu)楹瘟粝隆銈內羰橇粝?,卻也難以明搶,若是不能明搶…”
兩名少年心中也做出了一個難言判斷,囂張少年望著無名兒道:“那方大事,終究是有些重要…”
“你若是不愿將幼靈大會的名額,交于我們,那便只能等…那人出現(xiàn)之后,我再將你們殺戮…奪回幼靈大會的名額,你們得到幼靈大會的名額之后,終究是要將此名額交出,若非如此…你們如何……”第一名少年凝視著無名兒緩緩道,心神之中也有了主意。
而此時無名兒卻是問道:“幼靈大會何時開啟?幼靈大會與那方大事又有什么關聯(lián)?”
“幼靈大會的開始時間…聽聞是所有幼靈獲得幼靈大會名額之時開啟,至于準確時間卻是不知,只知有幼靈大會的名額,便是會被自然召集而去…而那方大事之因果機緣,卻是難言…聽聞誰能降伏那方大事,可能獲得對抗那位大人的力量?!钡谝幻倌晁妓?,隨后開口。
“難以明悟此事…”無名兒開口道:“若是你們將你們口中的那位大人看的如此重要,又為何還需要幼靈大會的名額?我聽聞…妖靈兒所言,幼靈大會的頭籌名額,不過只是妖靈道心…此物有何珍貴之處?”
“不過只是妖靈道心嗎?”囂張少年看了看無名兒,口中輕蔑無盡,道:“以你這般人族幼兒的身份,如何能夠知曉諸多隱秘?又如何能有多少見識?便是道心一事,你又能懂得多少?我也不屑與你說…”
“再者,你身邊無人身后也無人,無依無靠,殘喘度日…不過只是我等手中玩物,你當真以為自己有何等身份嗎?如你這般毫無自知之明的人族幼兒,我們如何揉搓也是無礙…”囂張少年語落,隨后轉身,卻是消失不見。
而第一名少年見此人離去,心中也是明悟了那方大事與幼靈大會,何事更為重要,也是一個轉身,消失不見。
“世界并未改變…”無名兒喃喃,道:“若是世界并未改變,卻是有些頭疼了…我已不知招惹了何等大因果,我以為這般人已經足夠強悍…卻不曾想,他們之上還有人,甚至…還有背后之人,當真恐怖難言…”
“我會一直與你相隨,不必擔憂此事。”血銀兒見此,也不知如何說,只能這般道:“他們言語詭異奇特,我卻是看不出什么…仿佛是另一界之人,甚至是…”
“他們是另一界之人,我卻是知曉此事…只是他們是另一界之人,不過…那此界生靈會是何等模樣?若是…他們是另一界之人,此界生靈的神魂會是如何…輪回往生還是…從此消失不見?”無名兒緩緩道。
“如此…”血銀兒用心思想,卻也只能嘆氣,道:“此事難言。若他們所說為真…我卻是不知我是不是我了…”
“你不是你……”一語落下,無名兒忽然心生警惕,退了幾步,看著血銀兒,道:“若你不是你…你是誰?”
“不過玩笑之語,我當然是我,你不必緊張…”血銀兒開口,言語之中,卻是想要給無名兒一等安全之感,道:“你我已然簽訂永奴血契,即便是世界毀滅…此事也斷然無法改變,如此你可放心,我定然是我…只是此事神異,我卻是不得不思考一番?!?p> “如此……”無名兒心中放下了警惕,朝著血銀兒走近了幾步,同時兩人行走在大道之上。
卻只見得大道之上,并無人影,而天空之上也是少了諸多景象,此時兩人不知該行進到何等地方,只是走著…
卻是在不遠處見到一位人族幼兒,那幼兒容顏可愛迷人,此時正對抗著不明生靈。
那生靈,形貌若犬,毛發(fā)黑亮,身軀高大,犬齒露在外面,猶如利刃般鋒利,足有一尺之長,身上有著不明花紋,眼眸龐大而顯赤紅之色,腳踩水云之氣,身側氣息彌漫,有些水汽之感。
此時正站在一名幼兒之前,張開血口,打算將面前之人,直接吞噬。
而無名兒見此,以為同類…心生同情之心,雖知實力不虛,卻也有些智謀,朝著一處望去,緊接著就是看到了一些文明工具,那文明工具呈現(xiàn)流沙之狀。
雖不明其物,有何用處,無名兒卻是小跑過去,蹲下身子,抓起那物,直接朝著那黑犬生靈扔了過去,而血銀兒見狀,雖不知無名兒有何用意…卻也沒問,只知其有后招,也是蹲下身子,投遞了過去,隨后兩人起身,重新小跑回原地…
而黑犬生靈見此,卻是…有些懵,不明二人究竟所投擲何物,卻是有了飽餐一頓的心思,準備朝著兩人攻去。
一聲震耳欲聾的犬鳴嘶吼之聲傳出,便是向著兩人一躍而去,躍到高空之中,卻是忽然失去了力量,直接從高高重重墜落而下。
而無名兒見此,卻是覺得自己的大因果之力…起了效果,此時他已然明悟什么叫大因果之力了,自己所發(fā)生的事…一定會出現(xiàn)難言之事,宛若點石成金點化萬物一般的功用,卻是強大難言。
同時無名兒也是知道,這般大因果之力若是從不使用,恐怕只會自攻其身…如此他雖然是一定的測試心思,卻也有著難言之感,希望此事能成,若是此事成了,自己自然便有了一定的底氣,也能與人而戰(zhàn)。
心中期待好奇之中。
卻不曾想,此事…當真成了!
如此這般,無名兒卻有了更多測試一番的心思,接著黑色幼眸朝著四周望去,只見得四周有著碎石花草…
不禁搖了搖頭,感應不到文明氣息,道:“若是…”
而血銀兒見得無名兒四處遙望,找尋事物,若卻是心生疑惑,向著無名兒望去,道:“你搜尋何物?”
“自是感應文明氣息,若非感應文明氣息,如何搜尋物件傷及此獸?”無名兒接著向四周望去,卻見四周不過是碎石流沙,并未有什么奇特之物。
“為何搜尋?”血銀兒卻是想不通,向著無名兒所搜尋過的地方望去,卻是一無所獲,道:“此人與你有何關聯(lián)?為何需要搜尋物件,如何需要救下此人?你曾言過,最是身邊有不明之人,也曾言過不愿身份有人,更是對我警惕萬分,你與我簽訂永奴血契,我才堪堪留在你的身份,如何竟面對此人,轉了性子?”
“何必多言,我有心救下此人,不過是為了測試,而我搜尋物件,也是為了測試…我從未逆過出口之言,卻是想知…世間諸多變化,好奇也是測試此人會不會產生變化,從而找出世間真相,對那些所謂那位大人,有了應對制策…若非如此,憑空想象,或是…不愿面對世事,莫不是要永世沉淪在此?”
“這般言語,你若是超脫此界,我當如何?我們可是簽訂過永奴血契…而我是此界之人,卻是不知能不能超脫此界。”血銀兒開口道。
“想來還是會相見的?!睙o名兒不知如何言語,卻也只能回應了一言。
“若是一切不過是測試…我覺你不必感應文明氣息,隨手拾起,隨手扔出便是。如何需要,感應文明氣息?”血銀兒道。
“若是這般…”無名兒口中回應,點了點頭,卻是在四周隨手撿起一物,便是朝著黑犬生靈投擲過去。
而黑犬生靈見此,卻是口中微動,一道光芒爆射出去…
轟!
一聲巨響傳出,無名兒所投擲之物與黑犬口中所噴光芒轟在了一起,而無名兒所擲之物,卻是威勢不減…隱隱壓過黑犬生靈所噴光芒一頭,便是要攻在黑犬生靈身上之時,攻勢驟減,自然落了下來。
黑犬生靈見此,犬眸凝望而去,卻是見到無名兒所投擲之物,竟是一根翠綠小草,而…先前所投之物,竟只是一些流沙,不由心中一片冰冷,感到了難言恐怖。
而無名兒見此,卻是震驚難言,不由喜出望外,隨后露出狂喜之色,道:“不曾想…我的大因果之力竟是這般用的,當真是一根草斬盡歲月星辰,一粒莎掩埋無盡大世,一滴水封鎖時空大?!?p> 話語至此,無名兒雖然有這般感慨,卻是不知第一次所投之物究竟為何物…其上有文明氣息,而轟殺在黑犬身上之時,卻也不知流落在了何地,與地上沙?;旌弦黄穑粫r間,竟什么也分辨不出。
“你這娃娃…倒是厲害?!焙谌`口吐人言,眼眸之中不知何等神色,道:“你不過人族幼兒,如何會有這般神通?隨手一物,便能爆射出這般威能,便是那位大人,也不曾做到,竟不需要有任何神通法寶?”
言語之中,黑犬生靈卻是探查無名兒身上究竟還有沒有神異之處,若是沒有了神異之處,跑了就有些失了面子,沒了尊嚴體面,更何況…雖然黑犬生靈能夠感應到此子強大無言,卻是一招也不曾轟在自己身上,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此事神異…也不知是對方手下留情。還是自己也是強大無言?等擋下如此攻擊…僅僅只用氣息,就讓對方攻擊自然墜落。
而此時無名兒見黑犬生靈并未逃跑,也是心生奇怪之心,感覺與白狼生靈很是不同,同時…也在思索是不是黑犬生靈,正在判斷他的實力?
也不知自己的攻擊究竟有沒有轟殺在黑犬生靈的身上,若是攻到了,若是沒有攻到…該是如何回應?無名兒卻是沉聲喝道:“你這孽畜,何敢如此一問?如何不染?我留你一命,如何還不逃跑?我手下留情,不過是讓你逃跑,若你仍舊不跑?我可要將你一擊致命,燒犬肉來吃,想來味道定然也不會差了?!?p> 那黑犬生靈聽見此言,斷定無名兒隱藏了些許實力,也不愿與其有多少糾纏…一個轉身便是跑了。
實在是黑犬生靈,從未見過有人族生靈這般厲害,見過厲害的,卻從未見過…一名人族幼兒,隨地撿起一物就是恐怖神通,很明顯,這已經到了難言之境,絕非常人可以理解…
無名兒見黑犬生靈跑了,心中警惕之心也是放了下來,但同時感到不知為何…心中有著諸多東西開始流逝,好像…發(fā)現(xiàn)大因果之力的奧秘,卻是…會付出一些代價,同樣也是不知…大因果之力仿佛被限制了什么,主動使用…仿佛會出現(xiàn)一些變數(shù),甚至主動使用的次數(shù)也不能過多,若是過多…會被天意反噬。
雖有感應,而大因果之力,卻并未有這般感覺透出,甚至是能夠感覺到無限次使用,仿佛…兩種感覺互相交織,卻是難言,不知如何為好…
而無名兒并未細想此事,反而向著那名人族幼兒走去,望著那名人族幼兒失魂受驚的模樣,緩緩道:“你不過人族幼兒,如何會遇到這等大妖…你可是與父母親朋失散?此方大世可是末世,你若是行走大道之上,不免遭遇眾多苦難之事。”
“我并非人族幼兒,那黑犬生靈,是我收養(yǎng)之生靈…”那人族幼兒緩緩道:“不知你都能明此事,那黑犬生靈,叛亂我道…將我化作這般模樣,妄圖將我吞食,煉化我的本源…”
“你并非…”無名兒見此,并未感到多么驚訝,想來他也從未見過尋常三五歲幼兒是何等模樣,只覺挺平常的,道:“你如何能說那黑犬生靈是你收養(yǎng)?那等大妖,想來并非是你這等模樣之人可以收養(yǎng),你如何能道那黑犬生靈將你化作這般模樣?”
“我原以為你失魂受驚,如今看來,卻并非如此…”無名兒緩緩道:“若是你并非人族幼兒,你又是何人?”
“你以為你將我救下,我就會生出感激之情?卻是并非如此,那獸妄圖將我煉化本源,我卻也是有些后招,卻不曾想…好事竟被你壞了?!蹦敲俗逵變壕従彽溃骸安贿^說起此事,卻是怨不得你,論起世俗規(guī)矩,我理應謝你?!?p> “謝我?你有何物可充做謝禮?”無名兒卻是不置可否,打量了那名人族幼兒一眼,卻是不見得有什么非同尋常之處,道:“我觀你身,與常人無異…想來并未有什么神異之處,莫非你要我將你賣了,換些金錢等物?若是這般事…我卻是做不出來。”
“我的腦子…我非人族幼兒,卻知你為何擁有大因果之力,如何使用大因果之力…換言之,我能掌控你,而你卻掌控不了我,我能指引你前進的方向…”那人族幼兒言語,仿佛智計不窮,顯得一切都算計在內。
“你的腦子……”無名兒沉神思考,也曾想起大因果之力的異樣之感,同時望向人族幼兒的眼眸也是不同,道:“你若是能明悟大因果之事,想過對我有用…可若是如此,我如何知道你不是扮演此事?若是你扮演此事…我如何信你?你莫非對我有什么目的?況且,你卻說要掌控我無名兒,卻非被我掌控,你何敢如此斷言?”
“不必過多言語。”那人族幼兒緩緩道:“聽我便是,此方大界之人,都是我相熟之人…我于你可有大用,此方大界之人…也都能夠明悟此事,卻并非能夠擺脫此事…所謂掌控,不過如此,掌控一事,何必細說,日后我等關系莫逆,誰掌控誰,又何必在意?!?p> “若是如你所言…”無名兒心中猶疑…原本只想著測試路人相遇的人族幼兒,卻不曾想隨意相遇,便是如此詭異,竟然能勘破大因果之事,甚至還要掌控自己…
而此時血銀兒卻是心生警惕危機之感,只覺言談之中無名兒并未占得半點上風,道:“我們快走,此子并非你能掌控之人…形貌如雖似人族幼兒,卻與你一般強大,甚至……”
“走?”聞言,無名兒卻是搖搖頭,拒絕了一番,道:“為何要走?此子如此言語,我雖不能力敵,卻也有了一些挑戰(zhàn)之心…此子也是不凡,我已然孤寂,也是想要一些同類…此子與我倒是有些相像,只是我卻不愿被此子掌控?!?p> “若是能夠商議一番,我身邊便是能夠留下此子?!睙o名兒緩緩道。
而人族幼兒聽到此言,卻是心生疑惑之心,教訓道:“你這女子又是何人?我們這般言語,你有何資格開口說話?”
“你…”血銀兒凝視著那名人族幼兒,想要一巴掌拍去,卻是不敢,也看不出有多少實力,只是言語之中強勢非常,無名兒都不是此人對手,只能道:“你也是大界降臨之人?若是大界降臨之人……”
“如何大界降臨之人?”那名人族幼兒有些迷糊,卻道:“我并未經歷過何等大界降臨,從來都是這般大界之人。我觀你身,你若是何方大界降臨之人,我卻也是不懼。所謂大界,在我眼中,卻是死物?!?p> “大界…”血銀兒直視那名人族幼兒,當真是看不到任何懼怕之色,更沒有什么驚恐之色,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那自號本座的女子,還有那兩名少年,此時定當流露出一些懼怕之色才是,怎會如此?
而此時血銀兒也是知道自己一個女子,卻是不能被一名人族幼兒嚇住,被嚇住一次也就夠了…若是三番五次的嚇住,這是何等沒了尊嚴失了體面之事,當真難言…
“你怕是不知,我有過一名懂得穿越時空之流的,甚至是重生還是輪回往世的追求者…那人曾在末世大劫之中存活下去,甚至是…回到了這般大世,而其家世還有著諸多神通所言。我卻是覺此人不配與我成婚,逃了此事…你道我究竟是何等身份實力?如何沒有資格出言?”此時血銀兒說起諸多事情,也不管自己信還是不信,就當作炫耀談資說了出去,便是想要給自己找回一些顏面…感覺每次遇到一名人族幼兒就感覺莫名卑微。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此蠢事,何必述說?”那名人族幼兒,卻是毫不理會,瞥了血銀兒一眼,道:“你這女子,是此人姐姐妹妹之流,還是親朋家眷之流?若非如此…不過只是奴女之流,我道你沒資格,便是沒有資格,你如何敢在我面前這般言語?”
“你如何敢如此放肆!”聞言,無名兒卻是怒火中燒,幼手抬起,握成拳頭,朝著那名人族幼兒晃了晃,道:“我此生最恨有人羞辱我身邊之人,你不過我路上相遇之人,何敢如此放肆?你是我同類不假,卻也要懂得敬重我身邊之人,若非如此……”
“如何需要敬重此女?”那名人族幼兒聽而不聞,道:“你怕是不知大因果之力,會讓你神魂俱滅…你若是再敢悖逆我意,我便不與你相隨…更是不會讓你得知大因果之力的隱秘之事,而我原先也從未想過高看你一眼…所謂救命之恩,更是從不曾在意?!?p> “你……”無名兒很快自己莫名憋屈,同時也知道大因果之力并非只是笑談,其威能恐怖無盡,更是第一次遇到能知大因果之事之人…心中有意被此人掌控,卻是瘋狂掙扎。
“你可知我是無名兒!”無名兒最后有了一絲底氣,忽然想起此世發(fā)生的諸多事宜,言語之中,也是無限囂張。
“無名兒?”那名人族幼兒口中冷笑,道:“呵。你的身份我不曾在意,只知你有大因果之力,而此事只有我能解…”
“你可知我們的所有談論,都被此世之人全然注視…你所是得罪了我,也就是得罪了此方大世的所有人,想來…你也不愿此事發(fā)生。無名兒黑色幼眸凝視著面前人族幼兒,幼唇之中吐出幽幽冷語,道:“你可知得罪了我會有什么后果?我是此方大世之主,你若是得罪了我,此方大世的所有生靈,都會將你追殺…追殺至天涯海角的每一處角落,斷然不會讓你存活于世?!?p> “呵。那又如何?這就是你的威脅嗎?不過孩童之語,惹人笑話,此等后果,算得了什么?”那名人族幼兒依舊毫無懼色,冷笑之意更甚,幼唇之中吐出的言語,更是冰寒異常,道:“此方大世,我何懼之有?你知道若是得罪了我?悖逆我意,會有何后果?你若是不知,我便與你說道一番,你會因大因果之力而神魂俱滅,你身邊之人全部碎滅…你所有的存在,全部消亡…你……想來,你定然知道我何等恐怖?!?p> “竟是如此……”無名兒難以想象更是無法相信,僅僅一個大道之上遇到的人族幼兒,竟這般強大?甚至他都不得不懷疑,這該不是對方吹噓?
若是吹噓…自己也是吹噓…
這又要如何分辨?
若是說自己是孩童之語,此人族幼兒言語,不也是孩童之語?…
不過心中斷定對方不過吹噓之言…
無名兒此時心中也是有了底氣,并沒有被嚇倒,不過是比較氣勢…
若論吹噓,我無名兒還沒有怕過誰!
想清此事關節(jié)所在之后,無名兒看了看那名人族幼兒,很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看來是我想錯…我原以為我這般身份便能足夠將你壓制,卻不曾想你也有兩把刷子,如今我要亮出…我真正的身份了!”
“真正的身份?此言何意…”那名人族幼兒一臉茫然,心中有疑,道:“你不過是擁有大因果之力的人族幼兒,如何能有真正的身份?我勸你還是不要悖逆我意,我意也非是什么難言之事…不過只是讓此女不要開口妄言…每每亂言,我心卻是難言?!?p> “我真正的身份,自然是萬界少主…若你不懼萬界少主,可曾聽過時間道祖?如今我也不愿欺瞞,我真正的身份可是時間道祖!莫說是你口中所言之事…我甚至是能在所有時空之中將你抹去,叫你永遠消失在無盡時空之中,從未曾出現(xiàn)過,斷然不會有任何重生可能,我掌握無盡時空隱秘…并非只是說說而已,我勸你還是要我為有些敬意…”無名兒緩緩道。
同時無名兒想起一事,道:“我如此身份,想來你是懼了…呵,你不過是人族幼兒,竟然還妄圖將我掌控?莫非亂言幾句大因果之力之事…便以為我會信以為真?如此你怕是想錯,我無名兒豈是蠢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