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影蝶兒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凝視著無名兒,并未開口。
而無名兒見此,雖不知影蝶兒為何并不開口,無名兒也并沒有想問。
同時心中有一番思慮。
此事…
莫不是創(chuàng)造者所為?
是創(chuàng)造者忘了影蝶兒原先要說的話?
若是如此…
無名兒確認(rèn)了此事,發(fā)現(xiàn)只要是創(chuàng)造者的安排。
根本就如同不可抗力一般,只能承受,斷不可能悖逆。
萬事萬物,也只能接受,仿佛無上偉力,恒古存在,令人不可捉摸,難以揣度。
但此時,無名兒回想記憶,目前所識之人,心靈都算得上是純凈。
理應(yīng),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問題…
也就是說,創(chuàng)造者的黑暗心境,尚未降臨世界,污染世人。
然后無名兒看著那名狂風(fēng)中的生靈,露出一絲難言笑容。
那笑容,似嘲似諷,似輕似蔑,道:“你如此看重人族,可曾有過什么想法?甚至是夢想之類?消滅所有人族,恢復(fù)無上妖族歲月榮光?”
話語一出,那狂風(fēng)中的生靈卻是一愣,仿佛想過無名兒會說出此事一般。
同時也感覺很奇怪,無名兒不過是三五歲的人族幼兒,感應(yīng)到自己,卻并不害怕,仿佛正在步步奪得主控權(quán)一般、
這令得狂風(fēng)中的生靈,都有些分不清,究竟誰是妖誰是人?
怎么感覺…人族反而鼓動妖族消滅人族?…
此事,莫名蹊蹺。
“我族何曾有過榮光?此事我為何不知…”那狂風(fēng)中的生靈,望著無名兒,話語傳出,卻顯然也不明此事。
“想來萬事萬物都有其榮光所在,若非如此,我怎會擁有力量?”
無名兒回應(yīng),道:“你應(yīng)該去消滅人族,滅了大世,恢復(fù)你族榮光,甚至自創(chuàng)你族榮光也無不可?!?p> “這般事,在洪荒天庭的記述之中,稱之為…夢想?還是心念?還是神魂所愿?”
無名兒緩緩?fù)鲁龅脑捳Z,莫名帶上了惑亂的氣息,悠悠惑語,似緩似輕,卻帶著直擊心神的魅惑之感,令人難以抗拒,更難以自拔。
“我族…”狂風(fēng)中的生靈,努力思量,卻依舊沒有想到什么,道:“你不過…人族幼兒,如何能談?wù)搲粝氪蟮溃课译m不知夢想是何物…但如你這般存在,想來并非凡俗之物,定然是大道可求之處,若非如此,你怎能與我談?wù)摯耸拢俊?p> “呵,有關(guān)夢想大道一事,我卻是全然沒有?!睙o名兒一聲冷笑,接著道:“我曾以為輕蔑下位人族凡靈人族是不對的,我曾在乎的一切,想要在意的東西,在歲月中化為灰燼…”
“你不覺得,我們只是創(chuàng)造者肆意創(chuàng)造的生靈,身處在被隨意玩弄的世界之中么?哪里配擁有什么夢想?”
無名兒話語之中,更是冰冷,冷笑更重,也似嘲諷,卻像自嘲,不知在感慨什么。
“創(chuàng)造者?”狂風(fēng)中的生靈,聽得此言,仿佛受教,卻是依舊不明此事。
“你的話語言談,我卻是聽得不明。不過我見你小小年紀(jì),能夠擁有如此偉力,卻是好奇,你可看不起什么,又愿意追求什么,你如今世事看淡,便是沒有熱血,沒有少年意氣么?”
狂風(fēng)中的生靈,此時恍然間卻是忘記自己原本抓無名兒是要做什么的,不覺間思路就被帶了過去。
“身處創(chuàng)造者所處的世界,哪里配擁有什么夢想?看得起看不起,又有何區(qū)別?一切不過只是螻蟻,而我無名兒更只是螻蟻,我雖不愿承認(rèn)此事…卻是終究受此事白百步?!?p> 無名兒緩緩道:“若是說起此事,我無名兒哪有什么夢想,更沒有什么追求之物,曾經(jīng)有言,探索一生之事,摸索人生之路,不過是為了快意一生。如今想來,卻是錯了,便是只想,弱則孤身茍活,不沾因果之事,強則碎滅諸天,凌駕萬靈,追殺時間道祖到時光歲月,古今未來之中,此仇此恨,永志不忘…”
此時無名兒只覺狂風(fēng)中的生靈,對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脅,如今擁有大因果之力,無名兒只覺自己與誰都有一戰(zhàn)之力。
那等自信,卻是難言,仿佛盲目,卻是真實,宛若迷之自信一般,自信有我無敵。
“竟是如此…你當(dāng)真沒有夢想?毫無所求之事?”狂風(fēng)中的生靈不明此事,道:“凡人所求,不過娶妻生子,天倫之樂,安度晚年,友朋成群,甚至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便是權(quán)傾天下,也都是能夠理解之事…而修煉之人,更是追求力量至上…”
“你不過三五歲的人族幼兒,如何能將此事看的那么清淡?斷然否認(rèn)自己今后的人生?”
狂風(fēng)中的生靈,此時并非像是尋常妖怪一般,有著威脅,此時也并未想過威脅…
只是感覺很好奇的感覺,狂風(fēng)中的生靈,自認(rèn)歲月悠久,見識不少,卻從未見過這般人物…
這般人物在狂風(fēng)中的生靈眼中已非凡俗之物可言,甚至宛若神跡,面前之人,不過三五歲大,卻已功參造化,明悟大因果之事…
卻是一生之中毫無所求之事,此事當(dāng)真奇異…
莫不是什么超級老怪,返老還童?!
若非如此,尋常人族幼子,怎會有如此心境?甚至有如此偉力?
“我并未否定什么,我無名兒名無名,便無名,不過無名之輩,哪里配擁有什么夢想?存活至今,所求不過活著二字,便是碎滅大科學(xué)院…也不過所求未知二字,哪里會擁有什么夢想,世人所念,當(dāng)真可笑!”
無名兒冷笑,接著道:“呵,你這般置身事外,言談什么熱血意氣,于我眼中不過是愚頑不靈,想來你便是沒有經(jīng)歷過被時間道祖所玩弄的一生。若是你能經(jīng)歷過我被時間道祖所愚弄的一生,被不可抗力所玩弄的一生,便是知道,萬般事,都不過只是笑談!”
“便是只有活著,活下去,然后殺了時間道祖,才是正經(jīng)之事!”
無名兒緩緩道,同時言談落下,不再想要說什么,接著眼眸冰冷的向著狂風(fēng)中的生靈望去。
此時無名兒感覺自己只能感應(yīng)到狂風(fēng)中的生靈所存在的氣息,卻是感知不到狂風(fēng)中的生靈真實存在。
仿佛歲月,宛若過去,甚至有未來之感。
面對此事,無名兒卻是有著疑惑,心中卻是放下,面上重重道:“你俘我過來,究竟所為何事!若是無事,我可要去滅了二十四皇子,誤了此事,你如何擔(dān)待的起,你莫不是也想嘗嘗我的大因果之力!”
“這…”狂風(fēng)中的生靈尚不及思索無名兒先前那般言語,卻是被無名兒的寒聲一問,忽然滯住。
便是重新回想了一番,思索,究竟抓無名兒過來所為何事。
原先,全身心都在好奇無名兒的詭異之上,如今…
卻是莫名忘了原本之事,便是只能道:“無名兒,我是你姐姐,我便是來救你脫困的。”
話語一出,無名兒瞬間愣了…
姐姐?
無名兒不知如何思索,道:“你如何會是我的姐姐!你阻攔我去殺二十四皇子,便是死罪!若言是我姐姐助我脫困,我何曾遭遇絕境?”
“我如今更是擁有大因果之力,尋到二十四皇子之處,便是能夠?qū)⒍幕首又苯訑貧?!如何需要脫困??p> 無名兒不明此事,對著狂風(fēng)中的生靈,莫名有著敵意。
“若是你不明此事,我便與你說說…”
狂風(fēng)中的生靈努力思量,同時道:“位于過去的我自己,與二十四皇子聯(lián)合起來,然后將你殺死…同時將你煉化為了道心果化作生靈肉…”
“如此言語,你便不是我的姐姐!”無名兒聽言,瞬間明悟此事,同時便是想要將狂風(fēng)中的生靈在此時徹底轟殺,以除后患…
同時也想不通,為何世間會有這般蠢笨生靈?
竟將自己的目的,坦然道出。
“可是在那之前…”狂風(fēng)中的生靈努力思量,卻覺因果繁亂,道:“那是不同之事…因果之事,卻是難言,若是你要言語…便是不同之事所發(fā)生的不同之事…”
“我與那般生靈,并非相同,在我所處的大世之中,你被人殘害…我無法救你脫困,也無法逆轉(zhuǎn)歲月…”
狂風(fēng)中的生靈緩緩道:“如此,我便只能進入另一方時空歲月之中,雖不得殺人,卻是能夠救人…盡管救下了人,卻是暫未能將你帶到我原本的是時空之中。”
“可是親姐姐?”無名兒緩緩道,對于時空世界之事,已然經(jīng)歷不少,雖然諸事不明,但同時…
覺得面前狂風(fēng)中的生靈有可信之處,若當(dāng)真…對自己有諸多敵意,如何會與自己講述如此之多的事?
“我細(xì)想一番,我曾位于不同的時空被你殺死?”無名兒緩緩道,眼眸中一片冰冷,同時道:“若此事當(dāng)真如此,我為何沒有消失?時空之事…沒有了過去的我自己,現(xiàn)在的我為何仍舊出現(xiàn)?”
“時空…”那名狂風(fēng)中的生靈思量一番,道:“所謂時空,不過一生一死,你在另一個時空之中身死,便是不會因為同一件事而死,甚至?xí)驗橥患率芤妫羰钦撈鸫耸?,從時空而言,倒像是世俗所言的禍福相依之事,不過是不同時空之中的體現(xiàn)?!?p> “不過我卻并非是你親姐,在我所處的大世之中,我們關(guān)系莫逆,你常稱我為姐姐…”
狂風(fēng)中的生靈緩緩道:“如今我便是要救你,避免你遭受我的追殺!”
“……”無名兒沉默,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但僅僅只是沉默片刻,便是想到了諸事,道:“若是如此!你可是我的仇敵?可會有不同的我自己,會殺死現(xiàn)在的我自己?”
“會殺死的?!蹦敲耧L(fēng)中的生靈沉吟片刻,卻是傳出了令無名兒感覺無限心驚的話語。
同時,狂風(fēng)中的生靈接著道:“你便是如此,你如今仇恨時間道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如何知道,那個時間道祖,是否是你自己?”
“我們所處的時空,并非是…”狂風(fēng)中的生靈緩緩道:“我們從未處過詭異的時空之中,一直都是現(xiàn)在的時空狀態(tài)…”
“竟是如此!”無名兒一語落下,便是道:“若是要殺死我自己,此事倒是有些奇異之感…是否會影響現(xiàn)在的我自己?”
“并非如此…”狂風(fēng)中的生靈緩緩道:“任何生靈的歲月都有起因結(jié)果而論,不同的起因結(jié)果造就了不同的歲月?!?p> “而唯有將自己登臨絕巔之時,除此以外的歲月,全部抹去…便是只剩下了無因無果歲月,仿佛天生至強,生而知之?!?p> “……”無名兒思索此事,便是接著道:“你可知我們身處何處時空?此世有多少時空之人,要取我性命?”
“我從未想過自己除了那么多大敵之外,竟還有那么多的天敵,當(dāng)真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
無名兒感慨,同時感覺自己的人生路,越發(fā)難走,沒有一個敵人是打的過的也就罷了…
甚至,就連自己都要殺死自己,一個完全了解自己的人,要如何打敗?這怕不是做夢!
如此細(xì)想,無名兒便是覺得,每一個敵者都有通天之智,更不敢輕舉妄動,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越發(fā)濃重…
同時,感覺到身上的黑暗陰影,也越來越重。
若是知曉時空之事,便是能夠知道,無窮大大世之中,有無窮個自己,想要取自己性命!
天!這等事,如何可能真的發(fā)生?自己居然要取自己性命…
“便是如此,世俗傳言此事,至理名言,絕非笑談假說?!笨耧L(fēng)中的生靈,緩緩道:“我救下了你之后,便是要謀劃,如何殺死另一個自己…若是不消滅自己,被察覺之時,我卻會被他所滅?!?p> “此事…關(guān)系甚大,我曾以為自己的敵者,永遠便是敵者…卻不曾從時空考慮,竟也有可能是友人?”
無名兒思索此事,便是緩緩道:“更是不曾想過,自己竟是自己最大的敵者?我甚至曾以為,過去現(xiàn)在未來,是一條線上的…沒有了過去,如何會有現(xiàn)在?又如何會有未來?”
“那不過是凡人所言,凡人所知,終究膚淺,更是笑談,凡人從未踏足時空之事,永遠被鎖在時空之中,如何能知道時空的奧妙?”狂風(fēng)中的生靈緩緩而語,言語之中,頗有輕蔑之感。
“沒有了過去,便是沒有了過去因果,沒有了現(xiàn)在,便是沒有了現(xiàn)在因果,若是沒有了未來,便是無因無果之生靈…不再因任何意外變數(shù)而被抹去,如何會算沒有了自己?”
狂風(fēng)中的生靈緩緩道:“不過此事隱秘,憑凡人之力,終究難以觸達此事,因此凡人…無論現(xiàn)在過去未來因果都是螻蟻之輩,永不可能觸及時空之事,此事便自然沒有流傳在世間之中,算得大隱秘之事?!?p> “也便是因此,凡俗之人才會自欺欺人的認(rèn)為,若是沒有了過去,現(xiàn)在的自己便不存在了,沒有了現(xiàn)在,未來的自己,便是不存在了…呵,不過只是笑談,時空線之上,并非所有時間都是勻速向前,每一條時空線之上的時間都是不同。”
“便也是說,過去現(xiàn)在未來的自己,雖都是自己,卻也并非是自己,因此未來的自己,殺死過去的自己,奪其氣運,斬斷因果,反而會變得更強!”狂風(fēng)中的生靈解釋了一番。
“若是所有時空都是勻速向前,那我自己所處時空之中,上一瞬的自己與下一瞬的自己,可會同時存在?”
無名兒對此心生困惑,同時對此事,也是有著諸多不解,便是努力思量了一番。
“相同時空之中的自己,據(jù)我所知…上一瞬與下一瞬,并非能夠同時所在,不過以我目前能力便是如此,而時空大道卻是玄妙的多…我暫時不能透知此事?!笨耧L(fēng)中的生靈緩緩道。
“為何定要斬殺不同時空之中的自己?”無名兒對此事感覺…難言,甚至是有著各種想不通的感覺。
“奪其氣運,斬斷因果,不同時空之中自己的思緒與所遇到的事情,便是不會再自己身上體現(xiàn)…每個時空之中,所處的自己,所遇到的事情是不同的,雖是禍福相依,卻并非是禍福相依可言。
狂風(fēng)之中的生靈緩緩道:“正如同過去的自己,得到了神通法寶,卻是不能參悟,便是可以由未來的自己,斬殺過去的自己,直接將其神通法寶奪回,進行參悟…如此,便算是奪了氣運,斬了因果,強了自己?!?p> 一語落下,無名兒思量了一番,道:“如此所言…過去的自己便是最弱的了?豈不是天天要受人追殺?”
無名兒話語落下,便是感覺自己無盡憋屈,天天受人追殺,還是被…如何受得了此事?
“并非如此…我不知能不能懂文明一事?!?p> 狂風(fēng)之中的生靈緩緩而語,同時也在思慮無名兒目前的心境,能夠所承受的信息究竟有多大,若是不能承受,便是懼怕亂了心神,不敢多言。
“文明之事,略懂一二,我曾游歷過無窮大界,更是曾身為洪荒天庭的座上賓?!?p> 無名兒緩緩道,同時感覺到隨著自己所經(jīng)歷的事情越來越多,心神與心境仿佛越來越強悍,不僅如此,甚至能夠感覺到…
自己所要看到的世界,也要越來越大,知道的信息,也將越來越多。
而由于未知大道起了作用,無名兒對這般事,便是沒有了任何恐懼之感,只有無限的好奇之意。
非常想要弄清此事的真相,弄明自己究竟身處何方大世之中,所謂時空,又究竟是一個什么概念?
“若是你能知曉此事,我便與你所說一二?!?p> 狂風(fēng)之中的生靈緩緩道:“從凡俗之人,所觀察到的那般,我們身處大宇宙之中,而大宇宙之中,每一個星辰的時間流速都是不同…因此,時空之事也是如此,并非過去必敗,現(xiàn)在必敗,未來必勝,這般粗淺的因果關(guān)系…便是誰都有可能勝,也有可能敗,而位于大宇宙之外,還有宇宙海,甚至有外宇宙海,而其內(nèi)便是有小宇宙與碎片宇宙構(gòu)成…”
“除了外宇宙海之外,我甚至還曾聽聞…其上有混沌海,不過這般事都是聽聞,卻是做不得真…如今我所知時空之事,便是如此,也不知真假如何…探求時空大道的奧秘所在,終究是…難的很?!?p> 狂風(fēng)中的生靈一語落下,卻是長長的嘆聲,同時也不明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打敗…位于不同時空中的自己,心神之中,也有著絕望悲傷之感彌漫。
“……”無名兒沉默,當(dāng)真是隨著自己能夠承受的事情越多,心境越強,信息量便是越大…
狂風(fēng)中的生靈緩緩?fù)鲁龅脑捳Z,其上的信息量,無名兒自認(rèn)…很難消化。
同時感覺自己的前方,是一片黑暗絕境,無窮壓力,仿佛如何也難以抹去一般。
此時,無名兒已然明白了此事,同時與狂風(fēng)中的生靈言語一番,便是確定了此世不僅存在著狂風(fēng)中的生靈,甚至是存在著…
另一名不同的狂風(fēng)之中的生靈,而此外,有沒有第三名,第四名,便是全然不得而知。
同時也明白了,位于虛空之中,位于時空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個無名兒,正在冷然注視著自己,似乎隨時準(zhǔn)備取代自己的位置。
而此時狂風(fēng)中的生靈將無名兒等人,準(zhǔn)備帶到不明之地時。
一旁的影蝶兒卻是在這個時候,疑惑開口,向著無名兒問道:“若此人所言如此,還有一名影蝶兒,甚至是不知多少名影蝶兒,與你是有著生死之仇么?”
“若此事當(dāng)真如此,你可會與我這個影蝶兒有什么觀感改變么?”
影蝶兒緩緩而語,同時面露疑惑,還是面露什么的朝著無名兒問道。
“此事復(fù)雜,不知如何說…”無名兒思量了一番,這才緩緩道:“若是不同時空之中的你,與我結(jié)仇,我們殺了便是?!?p> 隨后,無名兒便沒有再與影蝶兒交流,兩人便是隨著狂風(fēng),被狂風(fēng)中的生靈,帶到了不明之處。
位于不明之處的無名兒,此時正站在大地之上,望著眼前的一幕,有些熟悉,卻覺陌生。
只見得面前是一處不知名的神迷大山,大山之中有洞窟,洞窟之上會出現(xiàn)什么,卻是不得而知。
而此時狂風(fēng)喪去,一名少女身影,從狂風(fēng)之中走出,向著無名兒道:“你且記得,我是你姐姐?!?p> “姐姐?”
無名兒對此不明其意,道:“那并非是我所經(jīng)歷過的事,你于我而言,不過只是空白,如今你便是在狂風(fēng)之中將我卷來,我雖不知真假如何,當(dāng)真是會被你所殺…還是如何?但此事終究…”
無名兒不知如何說,便是接著道:“如今我不愿多事,你也不必妄稱姐姐,我便退一步,稱你狂風(fēng)兒,如何?也罷…不必如何,你若是不同意此事,我便使大因果之力將你碎滅…”
“想來,我定是比你身處的那個時空之中的自己要強一些的,若非如此…以我無名兒的心性,如何會自認(rèn)姐姐,做出這般自甘墮落的羞恥之事?”無名兒言談之中,霸氣十足,不禁間,便是將那個不知身為何人的自己,貶低的一干二凈。
“你怎能如此說!他也是你。”狂風(fēng)兒不滿,連忙道。
“呵,想來他已經(jīng)死了,我如何說又有什么打緊?!币宦暲湫?,無名兒便是不在想要說什么。
一語落下,狂風(fēng)中的生靈,卻不愿爭執(zhí)什么,便是想要撕破臉?biāo)闇鐭o名兒,也知如今的自己,斷然不是無名兒的對手。
一手大因果之力驚世駭俗,同時狂風(fēng)中的生靈,也能明白…
無名兒絕非是等閑之輩,甚至狂風(fēng)中的生靈,還能明白一事,便是時空之中,自己暫時不得參與此事,將人擊殺。
便是在此時,就在眾人想要進入洞窟之時,從洞窟之外,傳來一道氣息,那道氣息若隱若現(xiàn),卻是強大非凡。
隨后,那道氣息從洞窟之外一處的隱秘之地走出,然后冷然望著狂風(fēng)兒,唇中吐出冰語寒言,低低道:“我等你很久了,狂風(fēng)兒?!?p> 一語落下,無名兒心生無限警惕之感,同時望著面前的生靈。
面前的生靈,卻是一名少女身影,面容精致,膚色雪白,卻是好看的很,同時神情之上有詭異難言之色,而其發(fā)絲有狂風(fēng)之感,襲舞世間,卻是一頭烏黑之色,而其身上穿著衣裙,卻是雪白,其上有黑色旋風(fēng),震蕩天地。
“你是何人?”狂風(fēng)兒一步邁出,便是走到了那名生靈的面前,呵斥道:“如何能在此地守候?”
“我是你?!蹦敲倥`口中緩緩言語,同時道:“你要殺那個人,可知那個人是我的獵物!莫不是你要奪我的氣運?若是如此…你也配?”
“你敢殺我!”狂風(fēng)兒望著面前之人,唇中話語,卻是森冷了些,同時也是想起了大恐懼之事,何曾想過剛剛講出時空之事,就被盯上了?
“便是要殺。”面前的那名少女生靈,望著狂風(fēng)兒,美眸之中,閃過冰冷之色,道:“便是殺不了,也要將你鎮(zhèn)壓,不可讓你阻我大計…倘若讓你阻我大計,可該如何是好?”
“你可知…”狂風(fēng)兒話語剛出,想要言語一番,便是被無名兒直接打斷。
“不必可知,此人想來殺你,定然是能夠知道時空之事…并非時空之中,不能殺人,你的推測有誤!”
無名兒看著那名生靈,回想起心中判斷,便是接著道:“想來此事,與一些不明之境有關(guān),你卻并未探知此事,不過卻也是不怕,如今我擁有大因果之力,滅殺此女,易如反掌,不過彈指之間!”
“若是如此…”狂風(fēng)兒思量。
并未等待狂風(fēng)兒發(fā)言,無名兒便是望著那名生靈,幼唇輕啟,自信十足,開口道:“大因果之力!”
話語落下,那名不同的少女生靈,望著此事,面露冷笑之色…也是開口道:“我并非是如今孱弱不堪的狂風(fēng)兒,區(qū)區(qū)大因果之力,并不入我眼中?!?p> 一語落下,無名兒卻是心驚,感覺自己可能并非是這名不同生靈的對手,然后看著狂風(fēng)兒,急忙道:“跑!”
一語傳出,大因果之力也是瞬間啟動,無數(shù)因果朝著那名少女生靈狂涌而去。
而那名少女生靈卻毫不畏懼,只是瞥了一眼,道:“禁?!?p> 隨著話音落地,無名兒所傳出的大因果之力,便是被禁止了下來,整個人也都被禁在了原地,不可動彈,仿佛整個人的時光都被鎖住了一般。
此時無名兒感覺憋屈,每一次遇到的敵人,都是那么的強…
每次感覺變強了,卻依舊是如同螻蟻一般被捏死,那種恐懼,那種厭惡,令他內(nèi)心煩躁不安,更是難言不堪。
便是在此時,虛空之中再度走出一名生靈。
那名生靈也是不明生靈,身上透著詭異之處…
此時那自稱是狂風(fēng)兒的生靈,感應(yīng)到虛空之中的變化,心神懼驚無比…
隨后,便是想要從此地離去。
那名生靈走出之后,望著面前的生靈,開口道:“你想要斬殺何人……?可問過我的意見?”
“你是何人?”那名自稱是狂風(fēng)兒的生靈一愣,如何也想不通面前之生靈,究竟是所為何人。
“天幽帝主?!蹦敲`緩緩開口,言談之中有蔑視,輕蔑之聲更為濃重,同時望著無名兒道:“我是你這邊的?!?p> 一語落下,無名兒心神顫動,抬眼掃了面前之人一眼。
只見得面前之人,是一名少年身影,神情之上不冷不淡,卻透著無盡威嚴(yán),仿佛不怒自威,天生高高在上。而其面容,更是雪白精致,是相當(dāng)好看的少年人,同時給人一種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上位之感。
身著黑色帝袍,其上有五爪真龍盤旋在內(nèi),那五爪真龍仿佛活著,宛若天賜,其上有生靈氣息,色澤呈現(xiàn)金黃之色,卻隱有道威。
頭戴黑色帝冠,黑色帝冠之前有十二雪白冕旒,位于其上,不曾晃動,給人一等寂靜之感,仿佛能透過雪白冕旒,看透一切世情變化,而雪白冕旒之上,也有道威蘊藏,并不普通,宛若神物,甚至有生靈氣息,仿佛是血肉煉化而成,甚至是道心凝練而出。
竟給人一等相當(dāng)強大的帝王之感。
除此之外,少年腳上,手上,都各有令人震撼之處……
無名兒不曾想,竟會在此時見到此人,不免心驚,一眼望去,此人,赫然便是二十四皇子!
與初見之時,截然不同,仿佛已踏入了玄妙難言之境,竟自稱帝主,氣息強悍,絕非凡俗可言,甚至衣袍之上帝冠之上,都不免隱隱透露出無上帝威。
一見之人,恨不得當(dāng)場臣服下去,以表達自己的無盡忠誠…
“你便是不同時空之中的二十四皇子?”
那名自稱狂風(fēng)兒的生靈,望著面前少年,神色微動,心中也有懼怕之感透出,道:“不曾想,另一方時空之中,你竟成為了天幽帝主,甚至與無名兒相交,你可知他要此處歲月的你自己!”
“殺了便是,奪其氣運,斬斷因果,滅了輪回。”天幽帝主望著那名自稱是狂風(fēng)兒的生靈,道:“你如今自稱狂風(fēng)兒,倒是無趣的很,何不將自己身處另一方時空之中的真名道出,若非如此,令人混淆,卻也不美?!?p> “如此遺憾之事,你當(dāng)愿如此?”天幽帝主緩緩道,然后凝視著面前自稱狂風(fēng)兒的生靈,仿佛只要其有任何妄動,便是能夠直接將其徹底殺戮。
“呵?!弊苑Q為狂風(fēng)兒的生靈,眼眸微瞇,望向天幽帝主,此時卻也并不畏懼,緩緩道:“便是如你所言,我名狂風(fēng)魔女…”
同時,位于此世的狂風(fēng)兒心驚,道:“為何你與我名不同?”
“便是全部不同,是自己,也并非自己?!笨耧L(fēng)魔女,回應(yīng)一言,隨后將眸光轉(zhuǎn)向天幽帝主,輕語道:“時空斬殺一事,想來并非容易,你當(dāng)真會將我親手弒殺么?你與我本就毫無關(guān)聯(lián),你殺我卻也是奪不了因果。”
“而我若是殺了狂風(fēng)兒,卻也是動用了難言之事…若非如此,如何能夠殺死狂風(fēng)兒?而如此代價,想來并非你愿付出之事。”
狂風(fēng)魔女,此時有理有據(jù),毫不避讓。
“你放了無名兒便是,我斷無理將你斬殺,此子是我忘年摯友,曾與我談?wù)摴沤裰?,點評世間英雄,相處之時,不甚美哉…彼此情誼深重,便是位于時空之中,也要將其救回?!?p> 天幽帝主緩緩而語,眼眸之中滿是追憶之色,隨后神情威嚴(yán)的凝視狂風(fēng)魔女,便是踏出一步。
這一步,本該天穹碎滅,萬界隕滅,氣機卻是被壓制到了極點,僅僅只是尋常一步,仿佛行走世間,行云流水,從不受到任何時空的阻隔一般。
而在無名兒眼中看去,卻是這一步,蘊含了因果大道,甚至其內(nèi)有法則之力流淌,卻是被生生鎮(zhèn)壓了下來,仿佛擔(dān)憂震碎這個世界。
而這一步,看在狂風(fēng)魔女眼里,也是如此,同樣是蘊藏了無上威能。
像他們這等人物,舉步吐息,都蘊藏?zé)o上威能,尋常人卻是難以察覺此事,這一點場間人都是明白。
只是瘋狂的壓制了自己的氣息,若非如此…一切都將碎滅。
“你是第幾處時空的二十四皇子,可在時空之中殺過人?”狂風(fēng)魔女,強忍自己的恐懼之感,仍舊好奇發(fā)問,同時也想明白,在時空之中殺人,究竟要如何,才能夠輕易做到,而并非需要付出難言代價。
“我曾踏足時空海,卻依舊不知自己是何處時空的人,尚未在時空之中殺人,救人…想來并非難事,我觀你的氣息,并不如我,若是與我戰(zhàn),想來你是勝不過的…我卻也殺不得你,便是救下無名兒便是。”
天幽帝主緩緩道:“這般事,卻是煩躁的很,既我們,都知結(jié)果如何,便是省了戰(zhàn)事如何,你放了無名兒,我便離開。我所處的大世之中,也有諸事需要我去處理,此刻卻也耽誤不得。”
一語傳出,狂風(fēng)魔女望著天幽帝主,道:“真不愧是天幽帝主,竟如此日理萬機,竟在日理萬機的閑余之時,還能探求時空之事,保求時空之友不死。”
“既是如此,我便也只能答應(yīng)此事,好,我放了無名兒?!?p> 一語落下,狂風(fēng)魔女看了一眼無名兒,便是解了無名兒的禁忌,緊接著也解了狂風(fēng)兒的禁忌。
隨著解了禁忌,無名兒真能動彈之后,無名兒感覺全身輕松舒暢,便是看著天幽帝主,詢問道:“你當(dāng)真是二十四皇子?”
“便是如此?!碧煊牡壑鼽c了點頭,道:“你若是想去殺了二十四皇子,便去殺了。我不攔你,關(guān)于時空之事,我僅是踏足過時空海,卻是諸事不明?!?p> “你可曾推演因果變化?甚至臨摹大道?”無名兒細(xì)想此事,便是接著道:“我們當(dāng)真有過談古論今之事情?”
“不曾推演因果變化,也暫未臨摹大道,僅是踏足時空海?!碧煊牡壑骶従彽?,同時接著道:“我們卻曾談古論今,以詩會友,情誼匪淺…”
“不曾想,我們竟有這般因果…”無名兒回想諸事,點了點頭,道:“那方時空的無名兒,去了何處?若那方是時空的無名兒還在,想來…你并非會為了我而來,此方時空的我,卻并未對二十四皇子有過任何情誼,甚至想要誅殺此人。”
“死了,在我所處的時空之中,與你有關(guān)的所有人,便是都遭仇敵追殺而死,我痛恨此事,一心修煉,想著為你復(fù)仇…卻不曾想…”天幽帝主緩緩,目中現(xiàn)出追憶之色,神情之上卻是有一絲痛苦之色。
“死了?”一語落下,無名兒驚呆,也愣住了,仿佛難以相信此事,便是接著道:“我死了?是不是被我殺的?”
“此事…”天幽帝主面上出現(xiàn)一絲猶疑之色,仿佛不知該不該說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