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高橋,野原白回到客廳,向千歲說了聲晚安后,就鉆進房間開始明天的準備。
千歲目送著他回房間,輕輕拍拍胸口,心里輕松不少。
今天幸好有白君,不然自己就危險了...
不過他渾身雷電的樣子,既神秘又帥氣呢。
早知道白君是陰陽師,不怕自己招鬼,兩年前就該搶先出手的。
當時自己對他也有好感,但因為體質原因,所以才刻意疏遠,不過似乎造成了些誤會。
那件事過后,野原白就像換了個人,不僅性格大變,還因為惡意散布的謠言,被大家孤立。
對此,千歲一直是很自責,要是她早些鼓起勇氣的話…
之后她才知道,那段時間野原白母親病重,家里只依靠著父親勉強支撐,這種情況下,他肯定很無助吧...
那時的表白大概也只是想找人傾訴,自己當時為什么沒察覺到!害得他誤入歧途。
不過或許是緣分,千歲和野原白考上同一所高中。
雖然知道自己刻意逃避,肯定會被討厭,但或許是多年以來的好感,她還是喜歡纏著野原白。
經(jīng)過這兩年的朝夕相處,兩人關系有所緩和,今天發(fā)生的事雖然出乎意料,可明白野原白沒有誤入歧途,千歲也稍微安心。
其實,前身的野原白無助是真…但究其緣由還是饞別人身子,都是活該!
夜色深沉,直到第一縷陽光透過烏云,撒向大地…
三號街,上學路上,野原白精神不振的打著哈欠,因為昨天準備了一宿,他連寶貴的三小時都沒睡。
“千歲,這個給你,盡量揣在身上?!?p> “白君,這是什么?好丑哦?!?p> 接過野原白手上的東西,千歲眨眨眼,看著被折得奇形怪狀的護身符,癟癟嘴稍感嫌棄。
“湊合用吧,這個護身符費了我很大精力,注意別弄丟?!?p> “就這?真看不出是個護身符,話說你就不能折個愛心嗎?”
“不需要扔掉就好。”
野原白無所謂的說著,自顧自走著。
“唉,別生氣啊,我會好好戴著的。”
千歲將護身符揣好,趕緊跟上。
“我沒生氣?!?p> 野原白確實沒生氣,反正只是備用品,千歲御守沒丟的話,確實沒必要戴這個。
“騙人,你肯定生氣了!”
“都說沒有!”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就到了學校,可剛進打大樓氛圍就變了。
周圍的人朝他指指點點,耳邊還能聽到他們充滿惡意的竊竊私語。
好在大概是因為野原白昨天的戰(zhàn)績,還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挑釁他。
“你們看,那不是藤宮同學嗎?”
千歲可是大部分人心中的憧憬對象,不僅成績優(yōu)異,為人和善開朗,就連體育也很擅長。
這簡直是文武雙全,性格溫柔的美少女,招人喜歡也就不奇怪了。
“藤宮同學怎么會和野原白在一起?”
“肯定是被威脅了,昨天還聽說野原白在大庭廣眾下欺負同學,真是惡心的家伙。”
這種情況很正常。
畢竟一個是溫柔善良的美少女,一個是風評惡劣的變態(tài),任誰都會這么想吧。
野原白面無表情朝自己的教室走著,這種流言蜚語他早就習慣了,無視就好,又不會少塊肉。
實在不行,等那天找個機會,把他們全收拾了。
很顯然,身邊的千歲可不這么想,她身體微顫,表情因為憤怒而稍微扭曲,纖細的手指握入手掌,幸好她沒留指甲,不然肯定會刺破皮膚。
“沒事的,你別在意。”
見千歲狀態(tài)不妙,野原白扯了扯她的衣袖,拉著她繼續(xù)向前。
“就到這吧,我先走了?!?p> 因為兩人在不同的班級,而對應的教室則在樓道兩頭,所以到了該分開的時候了。
然而千歲并沒有著急離開,而是輕咬嘴唇,憤憤道:“剛剛那是誣陷!他們明明都不了解白君...”
“沒關系,我不在意他們的看法?!?p> 野原白溫柔地沖她笑笑,轉身離開,留下楞在原地的千歲。
不在意他們的看法,那在意誰的——我嗎?
千歲摸著下巴,糾結片刻后,得不出答案的她,略感煩躁的捏捏野原白送的護身符,邁步朝教室走去。
...
午休時間,野原白像往常一樣,吃著沒有豬排的豬排飯,耳邊就傳來低低的詢問聲。
“野原同學我能坐你旁邊嗎?”
野原白抬起頭,默默注視著眼前的胖臉,微微點頭。
得到對方的許可,日向誠才訕訕坐到野原白對面,似乎剛才的搭訕,耗光用光了他好不容易積攢的勇氣,導致他說話又變得扭扭捏捏。
“野原同學...昨天你好厲害,就像超人一樣?!?p> “嗯。”
“野原同學,我好崇拜你,我也想變得和你一樣強!”
“嗯?!?p> 對于這些沒營養(yǎng)的話,野原白就當耳邊風了,只是出于禮貌回應著。
“野原同學,我想拜你為師!成為這個學校最強的男人?!?p> “嗯。嗯?”
“拜見師傅!”
還沒等野原白反應過來,日向誠就以頭搶地,用標準的‘土下座’姿勢,在人口密集的食堂完成了跪師禮。
野原白著實被他驚了一跳,那有人動不動就下跪的?
他趕緊從座位上站起,試圖把日向誠拽起來。
“你先起來,別動不動就下跪??!”
“不,雖然很自作主張,但為了表示我的決心,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說著還降低重心,頭埋得更低了。
野原白被氣得夠嗆,關鍵是這胖子快200斤的體格,再不配合的情況下,單憑自己還真拽不動他。
周圍群眾灼灼的目光,讓他非常別扭,雖然對風評無所謂,但放著不管,明天大概就會有——喪盡天良,內褲大盜竟有如此癖好,這樣的傳言吧...
無奈之下,野原白指尖悄悄放電。
電流順著手指流進日向誠體內,只見他腿一蹬,直挺挺攤在地上,沖起的頭發(fā)差點就抵到野原白臉上。
野原白將失去抵抗能力的日向誠抬到椅子上,狠狠瞪著他。
過了一分鐘,日向誠才緩過勁兒,他非但沒有害怕,還興致沖沖的捏捏胖手。
“師傅你會放電???我太崇拜你了!”
“誰是你師傅!”
“當然是野原同學,剛剛你同意過的?!?p> “那是被你套話了!”
提起這事野原白就火大,握緊的拳頭蠢蠢欲動,隨時準備賞他一個暴栗。
“可是...我連拜師禮都準備好了。”
“拜師禮?”
野原白不免有些好奇,握緊的拳頭也漸漸舒展。
“是的,我是真心想拜您為師!我想改變以前那個懦弱的自己,懇請野原同學鞭策我!”
咸魚不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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