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趙雅、胡勝、龍鴻業(yè)也紛紛來到了天水縣。
縣內(nèi)的審批也在同一天獲得了通過,公司的建設(shè)已經(jīng)徹底的步入了正規(guī)。
作為老總,我召集了趙雅、胡勝、龍鴻業(yè)三人,做了一個簡單的工作安排。
其實說是工作安排,倒也沒有太過復雜。
胡勝帶著龍鴻業(yè),負責各種設(shè)備的采購工作,而趙雅這里,則負責公司賬目的合規(guī)正常流動。
至于我自己,現(xiàn)在則是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事主管,并且開始招收相關(guān)的工人進行相關(guān)培訓。
這件事貌似也只有我自己能做,畢竟其他三人,都非常年久居天水縣的人,對于此地的情況,比起我來說,相差著實有點過遠。
這也是我為何沒有在吳江市,招聘人事主管的重要原因之一。
目前公司最為缺少的,并不是管理層,反而是最為基層的普通工人,而且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企業(yè)的管理層,必須要為下層的工人預留一批的升職期望。
所以我必須要找尋熟悉天水縣本地情況的人,擔任人事主管的職務。
我第一個想到的地方,赫然就是常春園。
雖然此時我心中已經(jīng)認定,常春園和姐姐的遭遇有了脫不清的關(guān)系,但是時機未到之前,我需要將這份仇恨深深的埋在心底。
非但如此,我還要主動接近常春園,通過他們的渠道,為自己逐步壯大勢力。
有了昨夜的經(jīng)歷,我心中明白,天水縣真正的大頭,絕對不是所謂的金爺,常春園,才是整個天水縣最有影響力的地方。
想到就做,我當即安排司機準備,中午時分,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常春園的門口。
白天的常春園,顯得頗為寧靜,鳥語清香,流水潺潺,宛如仙境。
當我出現(xiàn)在常春園的門口時,還沒有下車,便看到柳如煙已經(jīng)從里面匆匆跑了出來,宛如一個熱情的女主人,見到了自己等候多時的老友一般。
我看到柳如煙的這份反應,哪里還不明白她必然是得到了昨夜的消息,這才會如此的殷勤。
“哎呦,徐先生,你可是稀客啊,自從上次來過一趟,你可是有段日子沒有來我們常春園坐坐了,快請進吧!”
柳如煙的臉上,笑容依舊,甚至更顯艷麗。
我微微一笑,哈哈笑道:“我說柳經(jīng)理,你可別這么熱情,我現(xiàn)在可還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可沒有財力承擔你這位大經(jīng)理的如此熱情?!?p> 柳如煙抿嘴嗤嗤的笑了起來。
“徐先生可真是會開玩笑,有你這樣的貴客,我們還能收你的錢嗎?要是徐先生答應每天都過來捧場,我們常春園以后對你呢,完全免費接待。”
嘻嘻哈哈之間,我們進入了常春園內(nèi),里面的布置依舊如故,沒有一絲的變化。
只是這一次,柳如煙卻將我?guī)У搅肆硪粋€房間。
至少要比上次我待的房間大出一倍有余。
“柳經(jīng)理,我聽說你這里不但是銷金窟,而且還是萬事通呢???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柳如煙咯咯笑了起來,目光注視了我片刻之后,這才緩緩開口道:“徐先生過獎了,徐先生也該知道我們這地方平時來的客人比較特殊一些,所以呢,人脈自然也就廣上哪么一點,如果徐先生在生意上有什么困難,我們多少還是能出點力氣的。”
我等的就是柳如煙的這句話。
說實話,就算是柳如煙這里沒有提前將話題包裹在生意場上,我也不會向常春園問出任何有關(guān)私人方面的問題。
開什么玩笑,此時這常春園就是我的敵人,我如何能將自己的秘密公開在敵人的眼下?
我和常春園,只會限定在生意場上,大家的關(guān)系也將異常簡單。
在商言商,別無他求。
“我這里正好就有生意上的事情需要柳經(jīng)理幫忙呢?!?p> 柳如煙聞言,頓時拍著胸口保證道:“徐先生盡管說就好了,要是我這里能夠幫上什么忙,一定不會推脫?!?p> “想必柳經(jīng)理也聽說過,我的公司即將開始興建的事情了吧,你也知道,這設(shè)備一旦安裝到位,我們這里就需要馬上投入生產(chǎn),可是現(xiàn)在這人手方面,卻把我給難住了,不知道柳經(jīng)理有沒有什么合適的人選推薦給我,幫我度過這個難關(guān)?”
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也許是個難題。
但是我相信,對于柳如煙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何況此時,柳如煙只怕恨不得要在我身邊安插人手了解的行蹤,又豈會放過這樣一個完美的機會。
而我對這一切,卻是絲毫不在意,既然我知道了你柳如煙有問題,你給我推薦的人,我能放心的,毫無顧忌的使用嗎?
果然,柳如煙聽到了我的要求之后,幾乎想也不想,馬上變拍板向我保證道:“徐先生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最多兩三天就幫你搞定。”
好大的口氣啊,我要找的是一個將,而不是一個驢。
柳如煙終于打完了電話,回頭看著我,微微笑道:“徐先生,你放心,我這邊的人已經(jīng)開始為你留意的,我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給您答復?!?p> 聽著柳如煙的話語,我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貌似柳如煙說話的語速可口氣,和昨天晚上審訊我的那個人異常的相似。
一個人的說話習慣,決定了他平日里說話的語速。
我曾特意有過這方面的訓練,自然很快分辨了出來。
難道真的是她?
我目光微凝,這樣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姑娘,難道真的會是昨夜那冷血無情,殺伐果斷的審訊人?
我越想此事,也覺得蹊蹺。
難道這常春園的建立,只是為了給眼前的這位柳如煙隱藏身份的嗎?
柳如煙的目光一直在注意著我,眼見我突然宛如丟了魂似的,一言不發(fā),眉頭微微一皺。
“徐先生,你怎么了?是還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嗎?”
她的話語雖然問得漂亮,但是透過她那充滿好奇的雙眼,我心中頓時大為凜然,我可不能在柳如煙的面前露出絲毫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