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你在答應(yīng)了金爺?shù)臅r候,為什么不向我們說明,只要你明說,難道我們還沒有辦法保護你一個小小的傭人不成?
難道金爺真的會為了你,而和我們撕破臉皮提前火并?
我并沒有再看馬戴,而是帶著探測器向樓上走去。
“既然他這么說了,那就放他離開吧!”
邢金虎聽到了我的聲音,不由變色詫異道:“徐哥,他害得我們這么慘,難道我們就這樣放他離開嗎?”
我發(fā)出一聲冷笑。
“難道你想要在這里處理他嗎?你知道在這里處理他的后果嗎?為了他,我們值得去承擔(dān)這個風(fēng)險嗎?”
邢金虎沒有再說話,而是同樣發(fā)出一聲冷冷的笑聲,磚頭一腳揣在了馬戴的臉上。
“還不快給老子滾?”
馬戴當(dāng)即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別墅,消失不見。
邢金虎向我這里看了一眼,當(dāng)見到我神色依舊冰冷,便開口道:“徐哥,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就先離開了?”
他嘴上說著有點事沒有處理完,但是目光的余角卻已經(jīng)瞥向了馬戴離開的方向。
我并沒有反對,甚至連回復(fù)也沒有給出。
邢金虎離開了,我和馬騰飛便帶著探測儀繼續(xù)在屋內(nèi)巡視。
我們一共搜尋出了六塊監(jiān)聽器,走廊內(nèi),書房內(nèi),幾乎除了我們的臥房之外,沒有地方不在這監(jiān)控的范圍之內(nèi)。
如此嚴密的手段,只讓我心中冷汗直冒。
我突然有些慶幸,我并沒有向馬騰飛哪里說出我自身的太多秘密,尤其是有關(guān)姐姐的事情,我也沒有太多的提及。
收拾完了之后,我能看到馬騰飛的臉上一陣陣慘白劃過,顯然他必然有不少秘密被金爺?shù)穆犃诉^去。
“他媽的,怪不得我最近總感覺金爺?shù)膶Ω段业臅r候什么事情都是那般的得心應(yīng)手,原來是這個狗日的將我的消息全部送給了金爺?!?p> 馬騰飛最近的確忙的有點不太正常,這也是事實,本來我還在為這件事疑惑,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和我一樣,都只是單純的受害者。
眼看天色不早,我和馬騰飛道別之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金爺已經(jīng)開始動手,我這里又豈能閑著,我決定明天早上開始展開反擊。
這也是我向劉二虎做出的承諾,本來我還在猶豫自己這樣做,會不會操之過急,但是現(xiàn)在看來,我已經(jīng)沒有了退縮的余地。
次日的天氣很不錯,陽光明媚,隔著窗戶灑入屋內(nèi),讓人心情說不出的通暢。
邢金虎一大早便來到了這里,在客廳內(nèi)等著我們。
看他臉上的那絲暢快之色,我哪里還不知道,馬戴的下場必然不是很好。
果然,我剛一坐下,邢金虎這里馬上便開口說道:“哈哈哈,北哥,你猜怎么著,那馬戴可不簡單啊,竟然是金爺特意扶持了多年的一個暗手!”
我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來,看向邢金虎。
“暗手?你怎么知道?”
邢金虎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小子離開我們這里之后,馬上就恢復(fù)了正常,急急忙忙的便向著金爺?shù)淖∷较蜈s了過去,最終在距離金爺家里不遠處被我的人攔了下來,結(jié)果這小子便開始威脅起了我的人,把什么都給吐露了出來。”
邢金虎是越說越興奮。
“北哥,你不知道,當(dāng)我的手下把這小子帶到了我的面前的時候,那小子還是一副囂張的模樣,仿佛吃定了我不敢對他怎么樣似的,結(jié)果我……”
接下來的話語,我沒有讓邢金虎繼續(xù)向下說。
畢竟在監(jiān)獄之中,我也見過、聽過不少折磨人的手段,自然對邢金虎的手段多少有些了解。
那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喜歡聽到的話語。
我不嗜殺,只有嗜殺的人,才會對殺戮本身充滿關(guān)注。
馬騰飛此時也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的眼眶還有些微腫,顯然昨天一宿并沒有睡好。
“金虎,這么早就來了?”
馬騰飛打了一個招呼,坐在了我的身旁。
邢金虎馬上又開始向馬騰飛講述起了昨天的事情,可能是因為我之前拒絕,讓邢金虎這次的講述更是精彩。
馬騰飛對這些,倒是聽得入神,到了最后關(guān)鍵處,更是拍掌稱贊。
顯然,馬騰飛對那馬戴絕對是恨之入骨。
想想也是,拿著自己的錢做著害自己的事,不論放在誰的身上,只怕也不會好受吧。
等到兩人說得差不多的時候,我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兩人頓時停下了討論。
“北哥,你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馬騰飛開口詢問道。
我點了點頭。
“金文濤已經(jīng)開始對我們下手了,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這世上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我們一味的窩在這里,遲早會出現(xiàn)問題。”
我先給自己的話語定下了一個基調(diào),試試兩人的反應(yīng)。
邢金虎聽完之后,臉上頓時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
他本就是個莽漢,對于平淡的生活本就難以忍耐。
何況金文濤前幾天還對他下了殺心,他又怎么能忍?
現(xiàn)在的邢金虎,有著我和馬騰飛的支持,早已非吳下阿蒙,拳頭硬了,總要找個人試試才行。
諾大的一個天水縣,能夠讓邢金虎試拳的人,貌似除了金爺之外,再無他人,既然如此,邢金虎又豈能退縮?
倒是馬騰飛,再次露出了猶豫之色。
尤其是上次常春園的事情發(fā)生之后,馬騰飛對待金文濤更加謹慎了起來。
我的目光落在了馬騰飛的身上,我需要聽取他的意見。
畢竟我現(xiàn)在的決定,對于我們?nèi)酥腥魏我蝗藖碚f,都是事關(guān)人生的大事,我無權(quán)強行將他們拉上我的戰(zhàn)車。
最終的是,現(xiàn)在我的公司還沒有運轉(zhuǎn),也沒有足夠的資金來維持和金爺對抗的資本。
這一切,都需要馬騰飛的出力。
馬騰飛猶豫了半響,終于再次開口道:“北哥,這馬上就要入冬了,在這種時候貿(mào)然起沖突,真的好嗎?”
我沒有回答馬騰飛的問題,因為我明白,這這不是他心中真正的擔(dān)心和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