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些寧靜,圈內(nèi)的所有人都需要在這一刻做出自己的判斷。
事關(guān)身死的判斷!
我沒有繼續(xù)施加壓力,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
再次施加壓力已經(jīng)毫無必要。
就連一向暴躁的邢金虎,在這一刻,竟然也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最先開口的人是大衛(wèi)。
“好,既然今天載到了徐先生的手里,我就此放手,徐先生,請讓你的人讓路吧?”
說話的同時,大衛(wèi)已經(jīng)開始率步緩緩走了出來,也許是為了避嫌,他走出的同時,雙手微微張開,落在腰間兩側(cè),宛如一只行走的大螃蟹一般。
邢金虎回頭向我看了一眼,征詢我的意見。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把所有人身上的兵器卸掉,放他們離開?!?p> 邢金虎點了點頭,伸手招來了幾個在一旁舉著手燈的馬仔。
“你們幾個上前搜他們的身上,不要錯過任何地方,明白嗎?”
“明白!”
一陣怪異的吆喝聲過后,幾個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大衛(wèi)和跟隨在大衛(wèi)身后的馬仔身旁。
這些小子不愧是市井出身,也不知是為了什么,在搜查這些人身上的時候,一個個宛如毛手毛腳的小伙子一樣,粗魯?shù)某吨媲爸说囊路?p> 哧溜哧溜的撕裂聲,不斷的在我們的耳邊響起。
片刻之后,等到這些人檢查完畢之后,那些接受檢查的人,就好像是剛剛從乞丐堆里走出的乞丐一般。
就連那形象氣度頗為不凡的大衛(wèi),此時也是蓬頭垢面,一臉的狼狽。
一旁的邢金虎看著眼前大衛(wèi)等人的模樣,嘴角似已經(jīng)咧到了耳邊。
但是嘴里卻是一陣喝罵聲。
“我說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到底是多久沒有碰過小姑娘了,怎么一個個搜個大爺們的身子都也像是餓狼一樣,還他媽的有沒有出息?各位,實在是抱歉得很吶,要是各位心里不痛快的話,改天我為你們再買一套送去?”
我相信,如果意念能夠殺人,此時的邢金虎,絕對已經(jīng)被眼前的大衛(wèi)和他的一班馬仔撕成了碎肉。
果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大衛(wèi)只是冷冷的看著我,連話語都不愿多說一句。
我擺了擺手,馬上就有人讓開了一條通道,任由大衛(wèi)等人上車離開。
“馬副會長,你的決定呢?”送走了大衛(wèi),我回頭看著馬副會長,淡淡開口詢問道。
馬副會長目光在邢金虎的身上掃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見狀,哪里還不明白對方的擔(dān)憂,不由輕笑了一句道:“馬副會長還請放心,對你我還是相信的,不會讓人去搜你們的身上的?!?p> 馬副會長不再言語,又是冷冷的一聲悶哼。
“我們走!”
一眾武術(shù)協(xié)會的人也紛紛走上了他們的商務(wù)車,緩緩向遠處駛?cè)ァ?p> 金文濤終于只剩下了自己和他的一眾馬仔們。
形勢已經(jīng)明朗到了極限。
我看著圈內(nèi)身下的七人,冷冷下令道:“把他們?nèi)o我拿下。”
金文濤仿佛到了這個時候,才從這突變的境遇下清醒過來。
這短短片刻的時間,金文濤再一次經(jīng)歷了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痛苦。
在武術(shù)協(xié)會眾人出手的那一刻,金文濤的眼中充滿了希望的光澤。
可是現(xiàn)在,這一切再一次消散不見。
“不,不,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落到你的手里!”
金文濤突然像是瘋子一般,一聲怒吼,手已經(jīng)向著腰間伸了過去。
他這是打算魚死網(wǎng)破?
還是他明白落在我的手中,要遠比現(xiàn)在魚死網(wǎng)破的結(jié)果好出太多?
可是就在金文濤的怒吼聲剛剛落下的瞬間,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金文濤的身后。
兩道鐵鉗般的手掌,牢牢的握住了金文濤的手臂。
金文濤的手掌,竟然無法伸入腰間,拿出他做最后拼搏的底牌。
韓龍終于出手了,他本就是一個精干的人,比起常年錦衣玉食的金文濤,體力上不知強過多少?
何況此時兩人一個正值壯年,一人卻已經(jīng)是老態(tài)顯露。
金文濤驚訝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后。
韓龍那冰冷的目光,和他碰撞到了一起。
“左手,你、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嗎???”
金文濤怒吼,歇斯底里。
韓龍微微一笑,淡淡開口道:“金文濤,我叫韓龍,左手這個名字我早已不用了?!?p> 金文濤呆住了,眼前的變化,著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你可是背叛過徐鴻北的人,你就算是把我抓住,難道就天真的以為他會放過你嗎?”
我看著金文濤那驚慌無助的面孔,心中一陣舒坦。
“我會的,因為韓龍做的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金文濤,你不是最喜歡玩這種手段了嗎?我正好也讓你嘗試嘗試。”
“哈哈哈哈~”
金文濤只有慘笑,聲音在夜空下,宛如寒鴉悲鳴,凄涼而沙啞。
金文濤的馬仔們,此時早已被涌上來的眾人團團按在了地上。
我來到了金文濤的面前,伸手在金文濤的臉上輕輕的拍了兩下,語氣平靜道:“金爺,四年前你可曾相當(dāng)過自己會有今天的下場?”
“徐鴻北,你贏了,但是你也不要得意,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上多少,只要牽扯到了那樣?xùn)|西,所有人的下場都是一樣,哈哈哈,我等著你!”
金文濤低聲嘶吼了起來。
我冷冷的看著金文濤,一言不發(fā)。
金文濤似是被我看的有些別扭,再次大吼了起來。
“我知道你認為我只是在虛言恐嚇,但是你遲早會明白我說的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死在那件東西上的人,比你風(fēng)華絕艷的并不在少數(shù),你就等著吧,等著吧!”
其實對于金文濤的話語,我并沒有任何的懷疑,畢竟自從我出獄之后,身邊發(fā)生的每一件大事,似乎都和姐姐藏匿起來的那件東西有關(guān)。
我甚至懷疑,當(dāng)初在監(jiān)獄之中,我能夠平平安安的沒有遭受到任何的威脅,都是陸叔的功勞。
陸叔這么器重我,會不會也是因為我知道那件東西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