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阿宅們、貧困學生
“哈哈~跟世界首富一個姓氏呢~”這個班級有不少花癡，但花癡不代表一下課便團團圍著帥哥問東問西，這需要相當?shù)挠職猓氏惹皝泶钤挼氖歉袘酵惖陌⒄瑐儭?p> 阿宅們平常也不會做指著‘上杉風太郎’扯‘上杉謙信’這種蠢事，任誰都知道一個國家里使用同一個姓氏的人有茫茫多，只是對著萊爾這張西方臉孔，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下意識地玩上最無聊的姓氏梗。
盡管搭話方式很尬，但還是主動搭話了，之后他們將視乎萊爾回答的方式作出應對。若是幽默風趣的否認則往下聊，若是又臭又硬的否認則扭頭就走。
然而，萊爾的回答是阿宅們沒有期待過另一種答案，“因為那是我的祖父?！?p> “誒……？”阿宅們愣了下神，“呃，你這個玩笑真有趣…………還是說認真的？”
“我沒有炫耀的打算，但交新朋友的時候不該說謊?！比R爾并沒有‘絕不說謊’的偏執(zhí)，若是別人沒有提及與出身家庭相關的問題他也不會主動說出來，但他不屑于在這問題上說謊。
“真的嗎??？”阿宅們不約而同地一個戰(zhàn)術后仰。
同時，一直在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對話的班上同學們也作出各種顯示驚訝的反應，當然，反應并不算激烈，因為他們還只是半信半疑。
阿宅們試著問道：“那、那你為什么要轉學來R國？M國不好嗎？”
雖然他們覺得自己的國家很好，但也要看跟什么國家比，M國再怎么黑也還是一哥。
“因為我要為研發(fā)中的新型VR設備物色員工，”這也同樣是不需要撒謊的問題，最起碼萊爾是如此判斷的，“不是編程人員，而是某些具有特質的人才，R國這方面的人才比較多?！?p> “原、原來如此?！边@是過于現(xiàn)實的問題，阿宅們面面相覷，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好一會兒，一名看上去比較文弱的阿宅問道：“那個，到底是什么樣的新型VR設備？”
“目前研發(fā)的是體感衣，除了以玩家的動作控制游戲角色的動作外，還能根據(jù)游戲內容對玩家提供壓力反饋?！笨偹阏劶暗阶约旱膶ｉL領域，萊爾忍不住多說幾句，“另外，我還打算再增加溫度調節(jié)、質感變化功能，以模擬玩家在游戲中身處不同環(huán)境時的感覺?！?p> “這不是跟身處游戲世界一樣嗎?。?！”阿宅們集體高潮。
雖說‘宅’也分動漫宅、游戲宅、軍事宅等類別，但他們這伙人都或多或少地喜歡游戲。
之前的溫柔阿宅好奇的追問：“跟NERvGear比哪個更厲害？”
“可惡，和人你這個歐皇！一定要問這個問題嗎？”其他阿宅紛紛發(fā)出聲討，NERvGear不知道什么時候真正發(fā)售，但有極少數(shù)幸運兒已經(jīng)抽到號成功預訂了，桐谷和人就是其中之一。
萊爾搖頭道：“不管體感衣再怎么改進，仍然有硬件性能的限制，比不上NERvGear那無限的潛力。”
“咦，可是這樣的話……”阿宅們不好意思說得太直白，但既然有更好的NERvGear還要什么次一等的體感服。
“暫且不談軟件方面的問題，”其實軟件方面的問題，才是萊爾的研發(fā)重點，“雖然這話由我來說不太合適，有種商業(yè)互黑的意味，體感服是外設，設計時已充分考慮到安全需要，一般不太可能出現(xiàn)觸電和起火事故，頂多就是功能性故障而已?！?p> 其中一名阿宅立即接道：“而NERvGear是腦機技術，玩游戲的時候身體幾乎沒有知覺，發(fā)生什么事故都不知道？”
“嗚哇~本子劇情~”另一名阿宅惡心地扭動著身體，這伙人在女生群體內的評價之所以這么低，他要負相當?shù)呢熑巍?p> 萊爾點點頭，補充道：“另外，用NERvGear玩游戲的時候等于將性命交給運營商，若是運營商那邊出現(xiàn)什么運營事故，大停電、機房起火、人為破壞，當時在線上的玩家的意識到底能不能安全返回身體里，那還是未知之數(shù)。從這個角度來看，我認為NERvGear游戲最好交由R國政府親自組建部門運營，總比企業(yè)自行管理安全性更高。”
“……我突然不想買NERvGear了?！眲e的阿宅一臉落寞地拍拍桐谷和人的肩膀。
桐谷和人苦笑道：“別說的那么恐怖，人家企業(yè)能夠將東西拿出來售賣，肯定會做好安全措施的。”
“哈哈，我只是說NERvGear和體感服的優(yōu)勢和劣勢而已，因噎廢食這種事的確不可取，那樣可是會妨礙時代進步的~”萊爾朝和人豎起大拇指。
至于他的擔憂最終轉變?yōu)槭聦崳D學后的第一批朋友之一被長期困在游戲世界，那是半年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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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教職員工得到通知，知道背后牽扯到一個不知道多少億美元的投資項目，不會有誰找茬似的故意讓剛來的萊爾起來回答問題，課間休息先不說，上午的課堂平靜地度過。
時間來到午休時間——
“話說，你們不是都吃自帶便當和面包的嗎？”雖說對手上作為‘飯?zhí)贸銎贰允志碌奶撞秃軡M意，但萊爾原本更希望去小賣部搶炒面面包。
“面包就算了，天天吃營養(yǎng)不到位，從家里帶便當是很常見，但食堂的存在價值也不能被否定啊。”阿宅們聽見這外國人的偏見眉開眼笑，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偏見來源于何方。
和人補充道：“不是所有學校都有食堂就是了，小一點的學校會考慮資金和食品安全問題放棄食堂?！?p> R國發(fā)展學校的思路基本和企業(yè)基本相同，有些學校升學率不高，或者招生率不高就很容易被兼并或者破產(chǎn)。
如果發(fā)生集體食物中毒事件，學?；旧暇鸵r的傾家蕩產(chǎn)；如果著重注意飲食安全，勢必要提升價格，價格太高則會有更多學生選擇從家里帶便當，食物賣不出去則要賠本。
“這樣啊……也好，反正我也沒吃過R國的飯?zhí)梦绮??！比R爾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熟悉的面孔，“上杉那邊的桌子空著，我們過去吧？”
“咦？那邊不太好吧?！卑⒄瑐冞B忙勸止道。
萊爾奇怪道：“怎么了，你們之間有矛盾？我覺得上杉人不錯啊，為人認真，剛才還幫我搬桌子?！?p> “沒有矛盾……只不過，跟上杉和唯我一起吃飯會有點那啥?！卑⒄瑐冃闹邪底匝a充‘尤其是你’。
“難道是怕找不到共同語言嗎？這種事情沒有必要糾結吧?！比R爾無視阿宅們的勸阻，走過去坐下，立刻就注意到餐桌上的異常之處，“啊啦？你們這是……？”
“萊爾同學嗎？”唯我成幸用筷子戳了戳自制便當唯一的食材‘豆芽菜’，苦笑連連道，“那個，我們的家境有點困難……”
“大家都以為學生餐廳最便宜的是米飯，但其實不然，烤肉套餐不要烤肉，就能以米飯的價格得到一份味增湯和咸菜，雖說萊爾同學你用不上，但這是我來到這個學校后的大發(fā)現(xiàn)~”上杉絲毫不見尷尬地扒著飯。
“……我們就說了啊?！卑⒄瑐兦穆暤?。
有的人確實會嘲笑家境貧寒的學生，但這幾個阿宅的性格都很不錯，只是不想手上拿著正常的套餐和倆人一起吃，將菜分給對方感覺就像是施舍，不將才分給對方又覺得說不過去。
“家境困難嗎？”萊爾上下打量兩名同班同學（雖然其中一個剛認識），覺得兩人的反應還算順眼，問道，“這間學校禁止學生兼職嗎？”
“不，沒有這規(guī)定?！焙腿嘶卮?。
“雖然我原本想要的是女生，不過……”萊爾歪歪腦袋，“我需要一個短期的家庭教師和一個長期的導游，你們要應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