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中下三策
“你別過來……”
這句話倒是讓方戟沒想到的,試想一下,他這一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覺得他有超能力,就這么一說,他就真的不過來了。
就在這阮廷玉來個“窮圖匕現(xiàn)”,一把匕首想要拿兩個被綁的人當(dāng)人質(zhì)時,方戟抓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就飛了出去。
那筷子生生插在阮廷玉前面的木墩上。
“你再走一步,下次就是插你的眼睛了?!?p> 這燕雙鷹式的威脅方戟很喜歡??上н@世上還沒有槍,要不然還能學(xué)燕雙鷹來一句:“我賭你的槍里沒有子彈?!?p> 阮廷玉倒還算是有種,只是額頭有些冷汗,咽了一口唾沫,便是把匕首給扔在了地上。
“槐哥兒,這家伙叫什么?”
“喂,有你這樣當(dāng)著人的面叫我名字的嗎?”羅槐嘟囔了一句?!斑@家伙叫阮廷玉,阮家二公子,阮家是江南府的世家,別的沒有,就是特別有錢?!?p> “對對對,兩位好漢,我們?nèi)罴液苡绣X……”
“讓你說話了嗎?別插嘴。”方戟罵了一聲,而后便是讓羅槐給樓南二人松綁。
樓南被羅槐松綁,第一時間是要去看秦安的情況,但因為被綁著太久,腿有些麻痹,差點一個瑯蹌摔在地上,得虧羅槐還算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秦叔,你怎么樣了?”
“少……少爺,老身沒事……”秦安說話的聲音非常虛弱。
羅槐看著這秦安,雙手沒了指甲蓋,雙腿被打斷,手段極其殘忍,讓他有些不忍心去看。
樓南看了秦安的狀況,便是怒火上頭,拿起剛剛被阮廷玉扔在一旁的匕首,就要刺死阮廷玉,但是卻被羅槐一把攔下。
“樓兄弟,別沖動,這人現(xiàn)在都這樣了,你還怕他還能跑了不成?”
羅槐雙手握住樓南那因為憤怒握緊匕首的手,緊接著慢慢掀開他的拳頭,接過了手上的匕首。
“多謝二位恩公搭救,多謝……”樓南此時抹著淚,身子都有些顫抖。
方戟很明白這種死里逃生的感覺,尤其是第一次經(jīng)歷的時候。當(dāng)卸下心里積壓著的負(fù)擔(dān),眼淚往往繃不住。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真正明白以后連哭的機(jī)會都沒有的那種感覺之時,真的會想嚎啕大哭一場。
“樓兄弟,你先去找東西給這位秦老伯包扎一下傷口,然后把你們的事情,都說給我們聽。”
……
“也就是說,你還殺了人父親?那我可幫不了你了阮廷玉?我們大魏那是百善孝為先,你曉得不?”
“槐哥兒,你不是和你爹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
確實,方戟覺得全場這個“大孝子”是最為資格說這句話的。
“去去去,多嘴。”羅槐笑罵了一句。
此時方戟與羅槐已經(jīng)聽完了樓南講述事件的經(jīng)過,羅槐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便是拉著方戟低聲商量。
“方老弟,這事你怎么看?”
“還能怎么做?阮廷玉是不能留的,但是他一死樓南一樣遭殃,聽你說的這江南府阮家的本事,事發(fā)后,樓南必死?!狈疥獓@了口氣,隨即看著羅槐的眼睛,看樣子兩人都是“心有靈犀”。
“除非……”
栽贓,嫁禍,方戟上一世其實沒少干,當(dāng)然這一世前不久剛干了一筆,幫助那謝金牛殺了李瀚,甩的干凈。
但是這一起明顯比起謝金牛那件事更不好辦。謝金牛那事,還算簡單,一來他與李瀚并無交集,二來謝金牛也不知他的名字。那謝金牛事后也肯定是不會回洛城,不然給康王“私下報復(fù)”的機(jī)會實在太蠢。
謝金牛雖然憨直,但不是真的全蠢。
也就是說對于日后要在洛城發(fā)展的方戟來說,沒啥大影響,哪怕謝金牛在,頂多會說二人是老朋友,康王還能查到他頭上不成?
估摸著現(xiàn)在的康王正想辦法針對那被他嫁禍的“王太尉”呢。
但是阮廷玉……
方戟剛剛為止還算是見義勇為。但是現(xiàn)在,他算是有了“私心”了。
他想開酒樓,而眼下的醉仙坊正是他想要的。而開酒樓,現(xiàn)在看來,就是要與阮家爭利。大抵上局面就是以后這洛城,有他沒阮家,有阮家沒……不存在的,阮家必死。
阮廷玉該死,但是得有個法子讓他死遠(yuǎn)些。
眼下他初來乍到洛城,公然挑釁阮家這么一個世家,與他而言不能說找死,但是至少發(fā)展有些受阻是免不了的。
所以必須得栽贓。
把這阮廷玉直接弄死,說是說得過去,但是阮家免不了還是會暗著來。
槐哥兒保了?現(xiàn)在指望不上,方戟確確實實的知道槐哥兒與他那尚書父親有很深的矛盾。
父子間是沒有隔夜仇,但是明顯這對父子的夜晚是南北極的極夜,很長時間都不會天亮。
那么處理阮廷玉,需要做到的只要一點:拉人下水。
方戟人生地不熟,洛城誰能背這個黑鍋他還真不清楚。
但是顯然面前有個“洛城萬事通”知道。
“這件事,能夠嫁禍的只有三個人,隨你挑?!?p> 而果不其然,槐哥兒的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三個嫁禍對象了。
“哪三個?”
“第一個自然是痞子王爺李馳,痞子王爺混不吝,而且護(hù)短。綺蘿商會全洛城都知道是這痞子王爺?shù)?,你去求求綺蘿,現(xiàn)在給你把刀剁了阮廷玉都成?!?p> 方戟皺起了眉,先不說這綺蘿會說什么,難保他不會被小洛姑娘咬死。
“下策,換一個。”
“確實是下策,那聽聽這中策?!绷_槐終于知道自己有機(jī)會逗這方戟,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
“中策呢,就是嫁禍南岐山,一來那秦天秦好漢九成九是在洛城的,二來你這嫁禍南岐山好漢,說不定那秦好漢又會提著斧子找上門,這樣我就又能見到他了。三來嘛,萬一秦好漢聽了你我的好人好事,我再來一句之所以南岐山的名義殺這阮廷玉,是因為仰慕南岐山多位好漢的壯舉多時。那你我這奔赴南岐山共創(chuàng)大業(yè)就成了!”
“槐哥兒,你爹不是那位羅尚書,南鳳天才是你爹。”
“誒?你怎知我想認(rèn)南大俠當(dāng)義父這回事的?!?p> 方戟現(xiàn)在被這槐哥兒是弄得哭笑不得。
“別鬧了,現(xiàn)在看來你只有這‘上策’才是想好的法子,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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