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楚卉打滾夠了以后,歪著身子,看著在一旁閉目凝神的徐恩浩。
“有感覺到什么嗎?”
“沒有,很干凈,你知道我的能力,將我的感知融入到電流當(dāng)中,沒有任何電子設(shè)備可以逃脫我的感應(yīng)?!?p> “這么說,表面上看,這家旅館也沒什么問題嘍,那就等晚上,我們?nèi)ゲ橐幌逻@家旅館的老板,也就是那位趙慈。
哎,你說超載前輩,也不說清楚,只是給了我們一個旅館的位置,一個人名,然后就說這里邊有怪異作祟。
然后你說,根據(jù)咱們這次任務(wù)的重要性來說,這里邊肯定夾雜人性丑惡行徑,難以抉擇,巴拉巴拉的……
我說,你會不會想多了,也許這真的就是一次從事件是否復(fù)雜化的程度上來說很簡單的流程,我們來,發(fā)現(xiàn)怪異,除去怪異,可能晚上我們查看的那位老板,就是被什么怪異影響,或者鬼怪類附身了?!?p> 徐恩浩打開一瓶水,聞聞味道,又輕輕嘗了一口后,嘆息一聲,開口說道,
“夜梟導(dǎo)師,曾經(jīng)跟我說過,做任何事,都要保持一個細(xì)心的態(tài)度,尤其我們面對的以后,將是毫不簡單的各種怪異,我們無法揣測它們的想法,無法理解它們的本能,更加無法預(yù)測它們下一步的動作。
但是,我們是一道防線,我們將盡全力保護好我們能夠保護的家人,朋友,還有許多無辜的人們。
也因此,夜梟導(dǎo)師,說服了我,以后不能再懷著以前看待事物本質(zhì)的眼光和想法,要逼迫自己盡快成長起來,不然,哪次因為我們自己的一次疏漏,就會后悔莫及,再想返回去重新選擇是不可能的了。
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感受到,每一天,每一個清晨醒來,你都清晰的感受到身體內(nèi)那種力量的成長,不過,我想說的是,我們更應(yīng)該感受的是,這份心態(tài)的變化與成長?!?p> 傅楚卉確實如第七所想的一樣,因為之前自己被綁架的事故,她很懂得珍惜自己的機會。
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里,她都埋頭修煉,想著以后有一天,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好自己還有家人。
不過有一點是第七想要補充上的,那就是,傅楚卉沒有導(dǎo)師的帶領(lǐng),她的力量的確成長了,不過她的心態(tài),因為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任務(wù),一直還停留在以前,沒有徹底的蛻變與成長。
像是徐恩浩,傅楚卉這兩人,以后還會有更多的,他們從本質(zhì)上來說,是這個世界的自然人。
即便接受了第七的饋贈,但是普通人的心態(tài),哪有那么容易來轉(zhuǎn)變的,幾十年的三觀,維持著他們一直以來的對人生的態(tài)度。
不過,第七想要改變他們,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后,他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個世界需要保護,但是單靠他自己,是沒辦法顧及全面的。
所以,他建立這個拉瓦社的組織,而且四處布局,本意就是想培養(yǎng)一些對這個世界本身有感情,敢于做出貢獻,敢于去承擔(dān)責(zé)任的一批愿意為這項事業(yè)獻身的偉大的人。
當(dāng)然,這還都只是他的一場嘗試,他只是試著讓故事,按照自己的思路發(fā)展下去。
而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他所選中的這些人,做到徹底的蛻變。
他也不是純碎的隨便選擇,有一點,他從來都是心存敬畏的,那就是命運之說。
可以這樣說,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后,在金手指覺醒以后,接觸到的人,誰又能說,不是命運這場緣分,做下的選擇呢。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場任務(wù),是很簡單,但是為什么要選擇我們兩個人來完成?
既然是會長的要求,那就說明我們兩個還不能完全獨當(dāng)一面,起碼,這場任務(wù)的某些地方,是需要我們雙方互相合作才能完成的?!?p> 傅楚卉有些沉默下來,想到,自從自己在那次新羅線上面見夜梟前輩以后,雖然仍然保持著每天勤耕不輟的修煉。
但是,自己似乎有些放松下來,每日放松之余,從來沒有想過以后自己會真正的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對不起,確實,我們應(yīng)該小心對待每一場任務(wù),不能放松心態(tài)?!?p> 徐恩浩看著她完全嚴(yán)肅起來的樣子,有些欣慰,像是自己將某個誤入歧途的小伙伴拯救回來一樣的成就感,很滿足。
……
晚上,兩人出門吃飯回來,第一次真正見到了這位趙慈。
5.60歲的樣子,不太高,臉上有細(xì)細(xì)的皺紋,鬢角的白發(fā)向上梳的整整齊齊,臉色發(fā)灰,不過有一種寧靜的,柔和的,從容的神情。
她的目光有些奇怪,似乎總是在逡巡搜找著什么讓她特別在意的東西。
傅楚卉感覺到一種很矛盾的狀態(tài)。
這位趙慈,臉上掛著微笑,不過總是讓她有種渾身發(fā)冷的感覺。
徐恩浩在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兩人約定的動作,表示他的感知中,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這是一位正常的人類。
趙慈好像是在跟前臺的那位小哥,對著什么賬目,看到兩人以后,小哥向她解釋到,這是今天白天入住的兩位客人。
這位沒有富態(tài)的旅館現(xiàn)任老板,點點頭,表示了歡迎。
隨后像是在嘮家常一樣,問了一句他們明天早上吃不吃早餐。
兩人沒有拒絕,在旁邊一個登記的小本子上,勾選了一下自己明天的食物。
隨后,徐恩浩給傅楚卉使出一個眼神,讓她別浪費時機,更這位阿姨聊聊天,探探情報。
于是,傅楚卉以他們兩個是同事,來這邊出差考察一處工廠為理由,跟看樣子也想問些什么的趙慈搭開了話。
中間兩人很自然的了解到這位阿姨的過往,的確是一個富裕人家的管家,后來主人家厚道,給了這處旅館作為補償。
也的確如人們所說,是主人家要帶女兒出國治療,所以就讓家里的傭人們離開了。
不過后來小姐的怪病急轉(zhuǎn)而下,沒辦法出國,因為那位小姐是趙慈親眼看著長大,視為己出,所以也一直在幫忙找著治療辦法,不過并沒有什么成效。
說到這時,賓館門口,有一位大著肚子的孕婦,推門而入,在小哥連忙上前招呼時,徐恩浩意外的看見,趙慈的眼睛中,突然有了很特別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