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宗大會(huì)(2)
暗流涌動(dòng)之際,謝風(fēng)靈瞧見蘇亭洄二人正款款而來,疾步走出人群,上前敬聲道:“鳳掠公子,請(qǐng)上座。”
此語一出,宴會(huì)眾人倒是靜了許多,紛紛投眼望來,女弟子瞧見這等絕色,也是面上飛來霞紅。
蘇亭洄掃了眼三人,朝賦跟于身后,無極門真是猖狂極了,鳳掠公子坐鎮(zhèn)的宗門也敢如此猖獗。
隨蘇亭洄至宴上四坐之一,青木雕的華座甚為寬敞,坐三個(gè)朝賦是綽綽有余。
立于一旁,未有坐下之意。驀然腕間一緊,寒意透入衣衫,緊接便是落入敦實(shí)的椅座。
暗暗抽了手,雙手交握,頗有些僵硬的身姿落入蘇亭洄眸中,左倚著頭,浸有慵懶之色的眸環(huán)繞朝賦周身。
“開始尚早,你若不樂意在此,也可?!?p> 朝賦聞言,望了眼正中的巨大沙漏,還有一個(gè)時(shí)辰,再去瞧瞧也可。
起身離去。
看著朝賦離去方向,瞳孔一緊,起身跟了去。
喬楚自蘇亭洄一出現(xiàn),便萎了聲,葉之庭瞅見喬楚這窩囊樣,也是得了勢,高聲道:
“哎,怎么突然這烏鴉叫就沒了呢?謝兄,你聽到了嗎?”
謝風(fēng)靈也是忍俊不禁,連連搖頭。
喬楚緊握著劍,又不敢造次。線人來報(bào),這鳳掠公子已是許久未出現(xiàn),以往三宗大會(huì)可輕易看不見人影,今日真是倒霉撞臉上了!
朝賦到了小泉處,見泉邊有隱隱泥漬,仔細(xì)看看,像是雜亂腳印,鞋尖朝外,離去?非也,石窟內(nèi)并未有泥濘處,這泉水也是清澈往常,這泥漬是何?
朝賦指尖捻起點(diǎn)點(diǎn)泥漬,放于鼻尖輕嗅,一股腥氣襲進(jìn)鼻腔,是血!
身后而來的清香掩住了腥氣,回眸,是蘇亭洄。
“徒兒,又不聽為師的話了?”
朝賦垂眸眸,“我覺得底下蹊蹺的很,上次的老太叨叨什么風(fēng)月之地,你瞧,這地上還有與泥漬神似的血漬,是足印,從泉內(nèi)而來,而這泉卻未有絲毫污染。”
蘇亭洄將朝賦伸出的指尖血污輕拍去,“隨我下去看看。”
*
待到石窟入口處,石門卻緊閉,暗紫的污血自小縫流出。
“看來,是有心人不允我們?nèi)雰?nèi)。”
朝賦聽完,思量小許,“不能白來?!?p> 掏出一小瓶,用小木棒沾了污血,填了小半瓶,收進(jìn)袖中。
向蘇亭洄點(diǎn)了頭,自然一攬,便上了岸。
蘇亭洄收了手,道:“有些真相,你大可不必了解,明哲保身。”
有些真相,你大可不必了解。
有些真相,你大可……
好熟悉的話,腦子閃過那霓虹燈影,喧囂的夜市,高聳的樓宇。那是哪?好熟悉。
同樣說出這話的人,如同迷霧一般,瞧不真切,是誰?是誰?為什么沒有印象,急切的想要知道。
見朝賦忽然彎了身,右手撐著頭,蘇亭洄眸色微緊,靠近了幾分。
“怎么了?”
細(xì)密的汗盤踞于額頭,面色微白,“這話好像很熟悉,但我實(shí)在想不起來。”
驀的映入眼簾一絲帕,到底是多愛梅花,連絲帕都繡著梅。
接了手帕,擦了汗?jié)n,“我洗凈還你?!?p> “給你便是送你了?!?p> 朝賦聞言,抬了眸,暗自攥緊了絲帕,精致的繡梅摩挲于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