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親才可以好(2)
強壓下內(nèi)心的慌亂,努力平復著心緒。
“有傷在身為什么來!”
蘇亭洄無力搖頭,想說出個字,卻被血堵了喉嚨,又咳起來,邊咳邊嘔著血。
朝賦將手搭在他腕上,此刻,混亂不堪的脈象暴露出來,氣息亂作一團四處游走,有一股主導力量領(lǐng)著眾多雜亂的氣息。
朝賦的手在蘇亭洄身上游走,蘇亭洄忍著劇痛,聲若游絲:“夫人,趁人之危啊......”
朝賦眸中閃著光,她收著淚,總算在丹田處摸索到那作亂的怪氣。
“還貧嘴!我醫(yī)術(shù)不好,治不好別賴我!”
明明是帶著威脅的一句話,可越說,氣勢越弱,反而多了些乞求。
朝賦將那作亂的東西固住,在周邊穴位扎了銀針將其困在丹田處。
轉(zhuǎn)身召出枯吟,點點熒光隨琴音流瀉,如那洞外銀輝。
納蘭渲澤已撿了枯枝回來,于洞外聽到那陣陣平緩的琴音,細嗅,有血腥味從洞內(nèi)傳出,大致猜出什么事,跳至一旁樹上,靜靜立著。
朝賦全神貫注在琴上,蘇亭洄的目光,有些渙散,卻依稀能看清面前的人兒。
千年之前,同樣的月夜,同樣的琴,同樣的人,歲月靜好。
良久,丹田漸漸穩(wěn)下,那股氣息不再作亂,朝賦壓住弦,將枯吟收回,快步走過去,將蘇亭洄腹上的銀針小心取出。
”蘇亭洄...蘇亭洄?”
朝賦把了脈,脈象還虛浮著,仍有小部分氣息穿梭筋脈間,卻比方才穩(wěn)了些。
有些沙啞低沉的聲音在洞內(nèi)低低響起:“怎么辦?要親一下才能好......”
朝賦眼里有淚,卻忍了很久,她不想在他面前懦弱。
“咳咳...咳...咳”
咳音再次響起,蘇亭洄嘴角有淡淡血絲溢出。
他抬了手習慣性想抹去,他心心念念的臉,就在一瞬間被放大,她蜷進他懷里,耳鬢廝磨。
唇上傳來的溫軟,讓他的手,止在半空。
伴隨著溫熱的,還有咸澀,交織其中,是淚。
一滴滴落下,落在他鼻尖,再淌進唇齒間。
他眸中,散落萬般星辰,只有她能看見,能獨賞。
這樣的溫柔繾綣,只她一人獨享。
“蘇亭洄,答應我,不可以讓我守寡?!?p> 朝賦用袖子擦去他兩旁的冷汗,洞內(nèi)濕氣極重,夜深寒涼,洞內(nèi)空無一物,空蕩蕩一片。
蘇亭洄轉(zhuǎn)頭,盡量將字句吐露清晰:“吹了這么久的風,該進來了?!?p> 納蘭渲澤抱這一捆樹枝回到洞中,沒說話,默默生火。柴堆被點燃,洞內(nèi)被照亮,此時能仔細瞧瞧瞧這洞內(nèi)的構(gòu)造。
蘇亭洄盤坐調(diào)息,朝賦輕手輕腳靠近,小心的再給他把了脈,松了口氣,走到石壁處,摸了摸,石壁帶著水汽,濕漉漉的。
朝賦:這是滲出來的?還是潮濕所致?
若是潮濕,可這洞內(nèi)只有地上與石壁潮,空氣卻并不潮。
順著地上的水流痕跡循去,是從石壁上流下來的。
洞口雖然被瀑布遮擋,可這石壁洞內(nèi)卻并非垂直瀑布下,哪滲出的水流?
朝賦仔細琢磨一番,踮起腳敲了敲石壁頂部,竟也是空心的,與那日和李旋被困的石窟構(gòu)造也是相似,玉華泉下的石窟,她必須找個時間探探原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