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楨雖然先后兩次到達幾近無上永恒的境界,但如今畢竟已經(jīng)跌落凡塵,他縱橫天地之間億萬年時間,也曾有過多次起起伏伏,早就已經(jīng)深明進退取舍之道,凡事能莽的直接莽過去,莽不過的就要學(xué)會茍起來,唯有審時度勢,才能擁有未來。
慢慢探查清楚如今世界的力量水平,以便避開不必要的風險,去更好的謀劃布局,就是顧楨如今初步的打算。
“如果您這個問題換做早幾年問,我還真的回答不上來,幸好在三年前我開始有緣參加每年一度的潞省武道交流大會,才終于知道天地廣闊?!?p> 孟中和感嘆了一聲,他修習的屬于家傳的武學(xué),在最初的時候一直是閉門造車,與外界的交流很少,直到近幾年時間修為有所突破,才如出井之蛙接觸到外面隱藏著的世界。
“根據(jù)武道交流大會的劃分,世間的武者共分為煉體、易氣、易臟、洗髓、入微以及僅存在于設(shè)想中的神合,總共六重境界,我從五年前在自己身體中感應(yīng)到了勁氣,三年前氣息壯大開始接觸到武道上層,機緣巧合得到參加武道交流大會的機會。
據(jù)說世界上神念入微的武圣級強者最多不過數(shù)十人,這些存在都有著一人破軍的實力,現(xiàn)代化的軍隊雖然厲害,可是武圣級的強者反應(yīng)、速度、感知、力量等等都異常敏銳,許多現(xiàn)代化的設(shè)備遇到他們根本有力無處使。
神合之境是古往今來眾多武圣級強者對于更高境界的參悟和設(shè)想,需要精氣神三元無比純粹、熔融合一,到達內(nèi)外渾然一體的境地,有望粉碎虛空、飄然入圣,只是數(shù)百年來還無人能夠成就。
洗髓境界的大宗師的人數(shù)應(yīng)該比入微境要多上十幾倍或者幾十倍,實力雖然與入微境相差甚遠,但也是堪比人形高達的存在,放在古代就是萬人敵的絕世猛將。易臟、易氣境界的武者,整個世界上加起來怕不要超過百萬人,實力有高有低參差不齊。至于煉體境,只是強身健體的初步,如果打法強悍的話也能有些實力,但從根本上來說還算不得入流。”
一幫學(xué)生專心致志的聽著老教授講述,心中充滿了暢想,顧不得調(diào)皮搗蛋,而顧楨也在思量著自身如今的實力能與哪個境界的武者相當。
“在我被封印的時候,肯定不乏入微境的武者來查看過,可是從他們無法對云山上的事物有所改動,再加上天地元氣稀薄,根本不適合修行,這些武者的境界和實力指定不會太高。
但既然個個有著一人破軍的力量,那么在恢復(fù)到筑基中期圓滿或者筑基后期的境界前,雙方交手當會勝負難料,所以最好是安穩(wěn)修行,在有足夠的實力前盡量不與這些人有沖突。
以眼前這個教授的武道修為能夠感覺到我的精氣神,那么我們的差距也不過是在一兩個小境界之間,雖然打敗他不費吹灰之力,但那也僅是眼光、見識和手段上的差別造成的,若是換個武道洗髓境界的人物來以力壓我多半是不好抵擋??磥砘仡^還要以秘法內(nèi)斂精氣神三元,藏山于澤,藏舟于壑,讓人看不出修為深淺,然后退可泯然眾人,進可指點眾生,虛虛實實才是謀身之道?!?p> “多謝解惑!我出師門歷練不久,對于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不曉得世間可有什么厲害的武器或法寶存在,以后遇見也好有個防備?!?p> 顧楨隨口撒了個小謊,畢竟他從師門紫霄宮出來歷練已經(jīng)有數(shù)千萬近億年時間了,悠長歲月若此,又怎么能說不久呢?
“這個......”老教授聞言瞬間起敬,顧楨在他眼中已經(jīng)是高山仰止的存在,而對方身后更有師門,怕不是大宗師甚至武圣級的強者才能培養(yǎng)出如此不凡的弟子來,難怪隨手就能給自己以指點。
老教授想了想恭敬而又慎重的說道:“您所說的法寶什么的我只在小說中看到過,現(xiàn)實里卻從來聽都沒聽說過,不過要說武者手中厲害的武器倒也是有,可在威力上與掌握在各大國家手中的氫彈核彈相比卻是天差地遠,核武器應(yīng)該算的上是如今世界威力最強悍的東西了?!?p> “的確!”顧楨心中笑了一下,時間過去太久遠,他已經(jīng)差點忘了傳說中的‘蘑菇’的威力了,核爆之下,尋常境界的修士也只有氣化的命運,與普通人無異,可想要成功種‘蘑菇’卻需要非常復(fù)雜的流程,對于修為稍高的修士來說雖然抗不過但是肯定躲得過,
顧楨隨后又向老教授咨詢了些想要知道的事,也幫助對方解答了不少武道修煉中的疑難和關(guān)竅,雖然只是初次接觸武道修煉,但是一法通萬法通,明白了武道修行的基本原理,解答這些粗淺的東西對他來說根本毫無困難可言,甚至可以說如果顧楨愿意舍棄大道秘法轉(zhuǎn)而修行武道,不出一兩年就能夠站上最頂峰俯覽眾山小,只是這并非是他所求罷了。
“咦?您手中的這根莫非是雷擊木?”老教授正想帶著學(xué)生告辭,目光突然落到顧楨手中的木頭上,有些不太敢確定的詢問道。
“不錯!”顧楨點頭。
老教授遲疑再三,最后開口懇求道:“我...我這里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先生您手中的雷擊木是否能夠割愛,我在潞省有個朋友......唉!他家的孩子也是自作孽,前段時間迷上了做什么主播,大半夜的亂折騰跑到了墳頭上跳舞,結(jié)果就惹出了禍患來,弄得整個人口呆目斜、精神混亂,輾轉(zhuǎn)了數(shù)家醫(yī)院都查不出病因。
后來,我和朋友多方托關(guān)系延請到龍虎山的一位前輩高人,才知道那小子是被陰煞邪靈所侵,兩股意識在不斷爭奪身體的控制權(quán),而想要鎮(zhèn)服陰煞邪靈則需要有鎮(zhèn)邪之物做器,然后那位前輩才好施法除惡?!?p> “這話不假,以我手中這段雷擊木而言,只要是三劫以內(nèi)的陰靈都有希望震懾的住,說不上是割愛,孟教授如果能差人替我置辦些急需的東西,這段雷擊木就做為交換之物?!?p> 所謂陰煞邪靈就是有魂之物死后得到煞氣蘊養(yǎng)的精神殘留,最怕屬陽屬雷的物品,而顧楨口中的三劫陰靈,則是渡過三次劫數(shù)的魂識,或者憑借秘法奪舍轉(zhuǎn)生了三次的修士。
道門有言‘只修祖性不修丹,萬劫陰靈難入圣’,祖性者原始真如也,一氣熔融,修道者如果不知道抱元成丹的方法,就算以秘**轉(zhuǎn)百次千次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縱使萬劫陰靈依然邪煞而已,當然魂識有限兼且有違造化,哪里等得到萬次輪轉(zhuǎn),有個幾次、十幾次就已將魂識泯滅殆盡了。
這種魂物還不被顧楨放在眼里,不過對于他成為陰靈的地方,倒讓顧楨有些興趣,只是如今還脫離不了云山之地太遠,等到以后或許可以去探索一下,說不定會有些收獲。
隨手將雷擊木遞于老教授,這東西對他來說不過雞肋,反倒是用來換些衣物、鼎爐、黃紙、朱砂等急需之物更為實惠,老教授聞言大喜,連忙謝過,他已經(jīng)高價向武道交流大會求取過數(shù)次,怎奈這等可以對武道修行有所裨益的寶物有價無市,根本不是他這種底層武者憑借金錢財物可以求到的。
“不知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需要交代,我一定竭力辦到?!?p> 老教授的語氣更為恭敬起來,顧楨對此早就習以為常,在他太玄道尊縱橫世間的億萬年悠悠歲月中,這種情景實在太平常、太平常了。
“我出山修行只為歷練,當要入鄉(xiāng)隨俗,所以煩請孟教授差人幫忙置辦幾套尋常的衣物、用具,另外我需要煉制丹藥助益修行,所以還需要采購丹爐、黃紙、朱砂等物,也煩請孟教授一起承辦了。至于最后么...這段時間可能需要人打打下手,我看你這些學(xué)生個個器宇不凡,都是些人才,不知道是否能借用著驅(qū)使一二?!?p> “大佬!請趕快收下我的膝蓋!”
“對!對!趕快收下我們的膝蓋!”
“做牛做馬,赴湯蹈火,只要大佬一句話,咱們絕不帶皺眉的!”
......
老教授的學(xué)生們聞言精神一振,不等老師開口就紛紛踴躍的趕快應(yīng)承下來,大佬想用人能說借嗎,咱是自告奮勇的想為大佬排憂解難好不好?
顧楨善意的看著他們笑了笑,太玄道尊縱橫天地之間,心境豁達、從不記仇,那是有口皆碑的,真是群天真可愛的孩子??!
老教授無奈的笑了笑,這群有奶便是娘的小崽子,要是他早得到指點明悟自身的性格不足,恐怕大學(xué)四年這些家伙一個個都要被修理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那會像現(xiàn)在這般氣息浮佻,難成格局,實在誤人子弟,今后當要改正啊!
“你...你們隊去東邊搜查,二隊去西邊......都給我仔細的找,一寸地方都不要放過,哪怕把山翻過來也要完成任務(wù),那些東西肯定還在山上,周邊的監(jiān)控根本沒有查到被盜走的畫面,如果找不到的話這一年的獎金就別想著領(lǐng)了!”
矮胖局長抹了下額頭上的汗,一邊分配人員,一邊在心里罵娘,他夜里原本好好睡著覺,結(jié)果就被一通電話吵醒,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竟然敢盜竊山上的古物,害的他從夜里跑到現(xiàn)在,腳上都磨起了血泡。
“你!你們!做什么的?”矮胖局長瘸拐著走在山里,看到顧楨和老教授等人突然眼睛一亮,現(xiàn)在幾個大領(lǐng)導(dǎo)都在強壓著催促他要限時破案,可是這連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的怪事,讓他拿膀子破去!
“以我老劉多年辦案的眼光,說不準這幾個就是可疑分子,要不光天化日的在山里鬼鬼祟祟的做甚?不!這幾個指定就是嫌犯,我老劉敢拿帝國的名義起誓,誰敢狡辯就讓個崽崽子的吃拳拳!來人!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