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言語間,只見酒保端著一壇雕刻精致,花紋別致的燒酒來。
滿臉堆笑:“觀大師決然是個富貴瀟灑,性情中人,這一壇名為醉生夢死,使我們酒樓的鎮(zhèn)店之寶,一般客人不輕易拿出來招攬,任憑多少銀兩也難以品嘗,請示了老板,才向您敬上,請嘗嘗鮮?”
隨即將酒壇打開,縷縷清香撲鼻而來,遍布整個屋子。
先知笑罵道:“你這小兄弟不老實,為何此時才敬上,我等二人早有七八成酒氣,你這不是戲耍老夫,不飲也罷,快快拿下?”
“大師可知這酒色二字的含義,可謂美酒伴佳人這才飲著有別樣滋味,大師不想嘗嘗嗎?可別過后后悔?!?p> 先知一聽早已樂的合不攏嘴:“好好好來,快快滿上?”
酒保一一加滿,擊掌三下,星眼朦朧中但見幾個衣著華麗,濃裝艷抹的女子相繼入內(nèi),隨即在我們身邊入座,酒保到悄然離去。
穿紅衣的女子嬌柔道:“哎呦,大爺一身富麗堂皇的架勢,定是皇親國戚的主?!?p> 先知卻回道:“是嗎,只怕我認識他不見得他認識我?!敝活欙嬀?。
先知任然不理不睬,那女子再次撒嬌道:“要不您親眼看看。”將衣領(lǐng)敞開有隨即合上,故意挑弄先知。
先知終于安耐不住,直將她一把摟入懷中淫笑道:“是嗎,那好就詳細看看如何?!?p> 先前的女子連飲三盞陪笑道:“大爺,就饒了小女子吧?”
先知立即將她樓了過來:“讓老夫看看,粉臉都紅了,能不讓讓人心疼。饒了你也可以,就看過后的表現(xiàn)?!?p> 那女子撒嬌道:“也可真壞,一進來就欺負人家?!边呎f邊在校生身上揉搓。
坐在凡塵身旁的倆個你這也沒有閑著各個柔情似水,軟語央求道:“小爺,好酒量,再加滿?!?p> 那黃色衣服女子胸前裸露一片皮膚,縷縷香氣撲鼻而來,瞬間心慌意亂。
另一位藍色衣服女子更是用身體來回摩挲,讓凡塵的身體展眼酥麻,臉漲的厲害。
心下暗討:“定是燒酒作怪?!盵這可是披上人皮以來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女族]
強壓著情緒,又飲了一杯,眼前不知不覺看到那日夢中女子,皮膚純潔的像冬天下的雪,潔白無瑕,香氣清淡的有一種清晨大自然的純?nèi)晃兜馈?p> 可這里的香直讓凡塵犯迷糊,甚至有些頭痛。
黃衣女子調(diào)笑道:“小爺發(fā)什么呆,是不是想情人了?”
凡塵沒有搭理自顧自的飲酒。
卻看到先知與那倆位女子打情罵俏,玩的興致勃勃,不亦說乎。
心下暗討:“先知啊先知,飯桌上是吃神,賭桌上是賭神,飲起酒來是酒神,眼下玩起女人來決然是情神,真是十足的高手高手高高手?!?p> 先知一時酒后調(diào)侃道:“凡塵,怎么樣,這些女子各個面若桃花,比起你那鹿妹來如何,又比那獸界如何?”
凡塵一時無語,心下暗討:“你知道什么,鹿妹那可是無可挑剔,可又一想不對呀,那時我為狼身,可現(xiàn)在我是堂堂正正的人族,可又該怎么來傾述對鹿妹的這一片癡情呢,身邊的人族又會怎么傾聽這一段千古戀情,又有誰會相信誰會感動,估計被當(dāng)做笑柄談?wù)摗!?p> 凡塵瞬間感到自己有些不倫不類,到底是該回到狼的意識,還是永久的為人族意識,可是它們將我撕的粉碎,難以拼接,可謂獸的軀體人的皮囊。
頭陣陣劇痛,心痛如刀割。既然心甘情愿披上人皮,就要認認真真做一回人,做一個就像先知說的那大人物,要將狼的意識永久的保存起來,不需要忘記,也不可拋棄,因為那是過去,作為人,我要找尋我人生中的紅顏知己,對,就像夢中的那一位,她存在嗎?
先知調(diào)笑道:“凡塵,你不會是后悔了吧?難道還要做回那狼崽?!?p> 話音剛落,只見幾位女子面面相視默默無語,過后又笑作一團,顯然對我們的對話驚恐不已,大概又覺得一老一少酒水飲多了胡言亂語。
綠衣女子笑道:“大爺,您是說這位小爺是一匹狼,可別嚇小女子,天生膽小,先前狂亂的心還未平靜,這時又被你激起來了?!?p> 先知調(diào)笑道:“那就跳起來?!薄按鬆斠膊粫且黄ダ侠??”
先知卻笑顏道:“你說呢?!?p> 女子卻笑語道:“那就喚您狼哥如何?”
先知哈哈大笑:“好好好,狼哥有情調(diào)?!边€不時望向凡塵。
聽到狼哥凡塵立刻興奮不已,將身邊女子一把奪過來叫喊道:“快叫我狼哥?”
女子加滿酒盞動情道:“狼哥,來,我們飲一杯交杯酒,忘記過去吧,今后我就是你的情人?!?p> 糊里糊涂在她的擺布下,又不知飲了不少。
先知突然叫嚷道:“酒興太過單調(diào),快叫樂手來助助興?”
在外侍候的酒保忙喊道:“樂手們快來,大爺們要聽響了。”
陸續(xù)進來一批粉衣女子坐在樂器前,準(zhǔn)備奏樂。
先知又隨手扔了倆個錢袋在桌上,厲聲道:“怎么不見你們的花魁胭脂?”
酒保見到銀子忙陪笑道:“這就來這就來?!?p> 擊掌三下,隨著樂曲的想起,幾位花枝招展的舞娘舞動起來,最顯眼的是中間身著青衣的女子,腰肢柔軟,手臂細長,時而仰頭,時而彎腰,時而甩袖,時而叉腰,跳的那個熱情似火。想必就是那花魁無疑。
先知興致怏然:“好跳的好,不愧是花魁?!?p> 還不時敲打著桌面,跟隨著樂曲陶醉的不得了。
陪酒女也開始亂做一團,跳的跳唱的唱。
先知悄然與酒保低語,樂手與舞娘們收著銀兩退下,獨留那名花魁胭脂,酒保叮囑幾句也離開,果然是風(fēng)月場上的老手,立刻投入先知懷中柔情似水。
先知高興的不得了:“那這樣,現(xiàn)在進行下一個游戲,你們聽好了,比賽脫衣服,誰脫的快,誰得的最多,賞銀子二十倆?”
頃刻間屋內(nèi)亂作一團,打情罵俏聲不斷,各個衣著散落一旁裸露無遺。
凡塵獨自坐在一旁,眼前仿佛出現(xiàn)在叢林中,或者更準(zhǔn)確的應(yīng)該是獸界,那些女子們也不再是什么濃妝艷抹的陪酒女,而是山野中赤身裸體的獸畜,唯一區(qū)別的是全身沒毛的怪物,那不堪入目的一覽無余。
說的具體不過是些發(fā)了情的母狼們,丑態(tài)百出,骯臟之及。為狼是都沒有多看幾眼,眼下更是沒有多少興趣可言。凡塵不由得感慨,人族與獸畜又有何分別。
不知不覺睡著,奇怪又做了同樣的夢,身著白衣,頭戴銀冠,擁有雙翅的女子再一次現(xiàn)身,那清香淡雅的香氣使我恍恍惚惚,不自主的將她摟在懷中深情的叫嚷:“鹿妹,想得我好苦?!?p>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聲尖叫,凡塵立刻清醒過來。
只見懷中摟著一位赤身裸體的女子,先是一臉驚慌,轉(zhuǎn)而羞紅著臉道:“你剛才的樣子嚇?biāo)廊肆?,活活一匹野狼,尤其那倆只發(fā)著綠光的眼睛,著實可怕,可現(xiàn)在怎么變了,一定是酒飲的多了,一時花了眼,讓我再仔細摸摸看?”
凡塵隨即將她的手推開,質(zhì)問道:“你是誰,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在這里?”
那女子生氣道:“你們這些男人,完了事都是這副德行。”
凡塵沒有理會她的言語,用力抓她的手再次質(zhì)問道:“快說?”
女子叫喊著疼,我這才放手。
女子正色道:“看來小爺酒是飲多了,昨晚還是小女子將你服侍道這房間來?!?p> “那先生在哪?”
“什么先生,對了,你是說和你一起來的老爺吧,就在隔壁?!?p> 凡塵正欲起身,卻被她攔住“你去哪里?”
“找先生去?!?p> “深更半夜,找的什么人,那也得天亮了在說?!?p> “你是說現(xiàn)在是夜間?!?p> “可不是,酒飲到黃昏才散去,那老爺真是人老心不老,不但有三個姐妹陪還不夠,還重金另加了那花魁胭脂服侍?!?p> “那就是說,對了,我們沒做過什么吧?”
“男女獨處一室能做什么,明知故問,你這爺真奇怪?!?p> 凡塵腦海一時空白,羞怯憎恨惡心痛苦,說不出來的滋味一涌而來。
凡塵真是無言以待,居然將人族的第一次給了這個陪笑陪酒的風(fēng)塵女子,連連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