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天時間,一個令人震驚消息迅速傳遍整個天星宗,掀起一場風(fēng)暴,無論雜役、外門還是內(nèi)門,聽聞后無不驚訝良久,立刻對其中的細(xì)節(jié)追問不已。
“昨天夜里怎么了,我好像聽見海上有什么大動靜,弄得我修煉都斷了,真的是,剛剛有感覺突破竅穴......”賀有澤嘟囔著對旁邊的同時期進來的灰衣男子說道,忍不住搖頭嘆氣。
“澤哥,這事你還不知道嗎,昨天夜里發(fā)生大事了,天星漁場闖進一頭妖獸,聽說攪得天翻地覆,吃了不少珍貴的靈魚呢!”灰衣男子一驚一乍道。
“有這事......”賀有澤一驚,難以置信道:“不會吧,漁場不是有強大的法禁守護嗎,什么妖獸能進的來?”
“這我不清楚,不過在漁場任職的方忠親眼所見,我從別人的口中聽他說,來的是一頭巨大無比的海獸,隱藏在海面只看得到一團黑影,天星漁場的禁海大陣在其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幸好這海獸是沖著漁場飼養(yǎng)的靈魚來的,當(dāng)晚值守的人都沒出事,否則一個都跑不掉!”灰衣男子煞有其事道。
“那現(xiàn)在怎么樣了?”賀有澤問道。
“跑了?!?p> “跑了?!”賀有澤呆愕。
“對,聽說昨夜五大長老,除了離宗辦事的三長老之外,其余四大長老連同宗主一齊在第一時間趕到了漁場,不過這海獸狡猾得很,只吃了一口,便水遁離開,長老和宗主都撲了個空?!被乙履凶渔告刚f來。
“嘖嘖,就這么離開了,連宗主都來不及留住,看來這妖獸確實厲害!”賀有澤稱奇道。
“可不是嗎,它這一口啊,據(jù)說直接吃掉了漁場三四成的靈魚,可謂損失慘重!”灰衣男子說到這里,臉色也凝重起來。
“唉......”賀有澤不禁一嘆,漁場三四成的靈魚損失,怕是有幾十萬靈石吧......
這樣的議論在天星宗各處都有發(fā)生,熱鬧非凡,甚至各種離奇的說法都出現(xiàn)了,一時間成了眾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而此時位于夕霞峰山腳的丙一百三十四號石屋,始終門扉緊閉,已經(jīng)十多天不見有人出來,似乎主人離去了一般。
偶然有人在屋外駐足,敲門沒有回應(yīng)后,目露怪異之色,然后離開。
......
如此又過了七天,鎮(zhèn)蒼峰之頂上,一道紫袍身影忽的飛入,落進最頂峰的一座雄偉的金頂宮殿之中。
此宮殿由前殿和后殿組成,前殿為一種火焰般朱紅色晶石所建而成,高有百丈,頂部覆蓋的金瓦燦若烈陽,熠熠生輝;后殿通體漆黑,乃是一座三層石塔,顯得神秘而莊嚴(yán)。
在兩殿之間有一片白石道場,方圓五十丈,正中擺有一黑白祭臺,祭臺邊緣雕刻一圈深奧繁復(fù)的陣紋,時不時閃過熒光,祭臺之上,一尊青銅三足巨鼎巍然坐落,高十丈,古銹彌漫......
“見過掌門!”
紫袍老者走進金頂前殿,穿過空曠的大殿,對上首坐著的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拱手行禮。
儒雅男子下首兩側(cè),各有一位人落座,一位是年近古稀、濃眉長髯的老者,另一位則是眉眼含著風(fēng)韻,貌似半老徐娘的女子。
“余老不必客氣,清落座吧,這次叫你們過來,是有要事相談,四長老忙于煉丹,就不參加這次的會議了。”天星宗宗主開口道。
“嘻嘻,難道掌門師兄想清楚了,要和奴家結(jié)成道侶不成?如果是這樣,就不用問這幾個老家伙的意見了,掌門師兄想要,奴家可隨時都是你的人呢!”風(fēng)韻女子扭捏作態(tài),微遮住口嘻嘻笑道。
“金娥,這種時候就不要胡鬧了......”天星宗宗主輕咳一聲道:“剛剛得到消息,昨夜子時仙武門遭到海獸襲擊,同樣是漁場,損失慘重。”
“這...難道又是龍鯨獸?”紫袍老者有些驚異道。
天星宗宗主微微點頭,沉聲道:“不錯,應(yīng)該和十天前襲擊我們天星漁場的龍鯨獸是同一頭,仙武門的兩大中型漁場,其中一座被完全摧毀,這次也是吃完就跑,不給仙武門之人任何交手的機會?!?p> “唉,本以為這孽畜已經(jīng)逃之夭夭,沒想到竟又跑到仙武門那里作惡去了,當(dāng)真狡猾,保不定過幾日又殺個回馬槍?!弊吓劾险呷粲兴嫉?。
“這龍鯨獸不知從哪里來,善于隱藏,遁術(shù)又是極佳,以目前來看,實力應(yīng)該不低于筑海中期,就算正面對上,我們也不一定留得住它?!憋L(fēng)韻女子眨了眨眼睛,語氣變得正經(jīng)起來。
“話是這樣說不錯,不過一切的原因是太過突然,現(xiàn)在漁場中新增了一層靈縛陣,若這孽畜再敢過來,絕不會再被它輕易逃掉?!碧煨亲谧谥髡f道。
“靈縛陣需要值守的弟子一起協(xié)同打開,我們雖已再三叮囑教導(dǎo),但在緊要關(guān)頭,卻也不一定能發(fā)揮出作用?!弊吓劾险哂行?dān)憂道。
天星宗宗主低眉凝思了一陣,卻是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長髯老者,開口道:“不知大長老對此事怎么看?”
隨著宗主的話,其他兩人立刻將目光都聚集在長髯老者身上。
長髯老者微微沉吟,抬眼道“老朽在想,十年一度的海晏道會,不久之后便是出發(fā)之日,宗主親自帶隊,如果離開之后此獸再來進犯,就算被靈縛陣所限,在水中此獸也有獨天獨厚的優(yōu)勢,我們幾個老家伙恐怕難以拿它有何辦法!”
這些話,立馬讓場上靜了下來,過了片刻,天星宗宗主才開口道:“本座倒可以在宗內(nèi)多留幾天,此行往后多推延些時日再出發(fā)不遲?!?p> “不然,此獸極為狡猾,說不定何時再來,依老朽所見,宗主坐鎮(zhèn)宗門,等這場風(fēng)波過去為好?!遍L髯老者說道。
“就是就是,掌門師兄留在宗門多陪陪奴家,海晏道會一行還是讓大長老帶領(lǐng)去吧?!憋L(fēng)韻女子眉眼輕挑,促狹道。
“大長老......”天星宗宗主看向長髯老者,目光中帶著遲疑。
“無妨,由老朽代替宗主前往,倒也沒有在玉鼎宮面前失了禮數(shù)。”長髯老者點頭道。
“那就有勞大長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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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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