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鈺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夏樹,她剛剛一路進(jìn)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后面一直有人?!
來人卻沒有一絲窘迫,而是狀似無意地瞟了她一眼,笑容可掬地看著她身后的人:“外公,人家這是夸您年輕,您怎么反倒不高興起來了?”
顏鈺快速轉(zhuǎn)過身,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明明看起來剛過而立之年的男人,并且快速地在心里計算著他的實際年齡。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顏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而對面的人卻被她的反應(yīng)氣到了,從鼻孔里哼哼兩聲,瞪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旁邊的帥氣小伙,沒好氣道:“當(dāng)初你媽要是聽我的話,不嫁給你爸,我倒是沒這個福氣,現(xiàn)在就被稱作外公!”
夏樹走上前去,接過他手里的剪子,一邊低頭熟練地修剪著花叢,一邊聲音清冽說道:“外公,您這樣說來,可不就是不待見我這個外孫了?要是哪天我不小心說漏嘴,讓我外婆知道了,那......咱們家的書房,可就又得熱鬧一陣了。”
蘇起雄粗著脖子瞪他:“臭小子,你敢?!”
一面心里卻是虛的,畢竟這小子從小到大可沒少告他的狀,雖然當(dāng)初蘇曉婧結(jié)婚的時候,他極力反對,但最終也還是沒能拗過老伴,家庭地位顯而易見。
夏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有你看我敢不敢一試的姿態(tài)。
顏鈺就只能尷尬地站在一邊當(dāng)透明人,看著這爺孫兩人一個斗得脖子粗眼睛紅,一個則全程淡然冷靜。
足足斗了有半個小時,才心有戚戚地逃離了戰(zhàn)場。
夏樹看著她驚魂未定,仿佛經(jīng)歷一場惡戰(zhàn)的樣子,略顯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啊,我外公不是針對你,他這個人向來刀子嘴豆腐心,對誰都一樣?!?p> 顏鈺趕忙對著他擺擺手,有些受寵若驚:“沒事兒,反正我臉皮厚,被多罵幾句也無妨?!?p> 夏樹聽到她的話噗嗤一聲笑出來。
顏鈺一開始也莫名其妙他到底在笑什么,看到他拼命憋笑的表情后,才后知后覺自己到底下意識的都說了什么,臉上不知不覺火燒起來。
她剛準(zhǔn)備解釋些什么,卻突然聽到一陣嗡鳴聲。
夏樹低頭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待看清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才慢悠悠地接起來。
“姐,怎么了......所以你想讓我做什么......你那社團(tuán)不是多得是人嗎?哪用得著興師動眾要我出馬......那行吧,我盡量幫你找......不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你讓我......”夏樹頓了一下,突然詭異地把眼神投向旁邊正四處張望的女生。
“行,人我?guī)湍阏业搅耍阌浀玫綍r候用九賓之禮酬謝我?!?p> 對面原本正東瞧瞧西望望的女生,聽到他說的話,忍不住扭過頭來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夏樹又和那邊說了幾句,才干脆地掛了電話。
“顏鈺,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你的用武之地終于有了?!毕臉湟粧斓綦娫挘屯蝗粧伋鰜磉@句話。
顏鈺直起腰挑眉看著他:“什么叫養(yǎng)兵千日,你養(yǎng)過我嗎?還有我的用武之地什么時候現(xiàn)在才體現(xiàn)?”
夏樹雙手抱在胸前,用同樣的語氣看著她說道:“你從開學(xué)到現(xiàn)在,吃了我多少薯片巧克力可樂?你數(shù)得清嗎?”
顏鈺語塞,她就說這小子干嘛這么好心?天天不是巧克力就是餅干地貢著她,敢情是擱這挖了個大坑等著她,心機(jī)boy!
夏樹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yīng),緩緩開口:“今天下午閉幕式,我姐有個節(jié)目要演出,可她男朋友今天出了點事,趕不回來,你幫她友情出演一下可以嗎?”
看起來是尊重她意見的疑問句,可她明明感覺這就是個肯定句!
她不情愿地撇撇嘴:“我又不知道然姐姐演的是什么,這我怎么幫忙?”
夏樹雙手插在上衣兜里,無所謂地聳聳肩:“沒關(guān)系,你自由發(fā)揮,反正報的是我姐的名,到時候就算丟臉,也是丟她的臉。況且......”他不懷好意地對她笑了下,顏鈺預(yù)感他肯定說不出好話,卻來不及阻止他,果然——
“......反正你臉皮厚?!?p> 顏鈺:“......”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