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領(lǐng)悟了劍意,而且還是這么短的時間,菲菲你帶回來的這個成員不錯??!”
靈泉高峰之上,一個灰衣老者看向比斗場地,眼中閃著一抹滿意的亮光,微微發(fā)胖的臉龐笑了起來。
老者雖然發(fā)須斑白,身子矮小且肥胖,但是精氣神十足,看起來很是健碩,就如同鶴發(fā)童顏一般精神。
“哼!也只是狗屎運罷了!收服了我的火靈,又收獲了李紹清的儲物袋,是個人都能有所成就?!眳欠品埔部聪蛄讼路降谋榷罚壑胁]有絲毫的表情。
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灰衣胖老頭說道:
“大長老,你能不能跟我父親說一下,別讓我跟他組隊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他,白白浪費了宗門一個人才?!?p> “而且我們也有些矛盾,并不是這么容易和解的?!?p> “什么矛盾?就因為你利用了他?”大長老看著比斗場中的孟然,似乎越看越滿意一般,露出一臉的笑容才說道:
“其實這也是宗主對你的考驗,有時候仇恨能夠讓人迷失自己,如果能夠?qū)W會放下的話,反而會有不一樣的收獲?!?p> “而且你跟他也沒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就不能一起組隊呢?”
“就是看他不舒服?!眳欠品坡牶蟀櫫税櫭碱^,然后才隨意的說了一句。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還有一個好辦法。”大長老說著撫了撫胡須,裝作一副很嚴肅的表情說道:
“你可以選擇不看他??!把他當(dāng)成一個空氣來對待?!?p> “你......”吳菲菲挺后有些生氣,跺了跺腳發(fā)出一聲輕哼,一臉的氣急敗壞。
“好了,開玩笑的?!贝箝L老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大笑,然后才快速的解釋了起來:
“宗主讓你們組隊,也是想讓你四處歷練一番,順便搞搞破壞什么的。畢竟這是最輕松的一種任務(wù),也無須太大的壓力?!?p> “不過現(xiàn)在嘛!這個孟然居然領(lǐng)悟了劍意,應(yīng)該可以去執(zhí)行另一項任務(wù)了。”
大長老看著吳菲菲,眼中有些高深莫測的說道:
“晉州各大宗門都有我們的弟子蟄伏,但是還有一個古老的宗門除外,不怎么在世間活動的宗門,是一個專門修劍的宗門。”
“名叫天劍宗?!?p> “天劍宗?”吳菲菲聽后有些驚訝,似乎有些疑惑的說道:“天劍宗不是沒落了嗎?還值得派弟子去蟄伏嗎?”
“值不值我也不知道,誰叫你不想跟對方組隊了,也只能派他去天劍宗了?!贝箝L老雙手一攤手,表現(xiàn)的很是無辜。
“行吧!天劍宗就天劍宗,只要不跟他組隊就行。”吳菲菲說著對大長老一禮,然后便踏著圓環(huán)飛向了遠方。
見到對方離去之后,大長老也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再次看向了比斗場,看向了草叢中的孟然,似乎能夠看透對方的心境一般。
嘴中楠楠的念了起來:“邪宗的大業(yè),也不知何時才能實現(xiàn)?!?p> 說著便轉(zhuǎn)身離開,走進了洞府之中。
草叢中,孟然大口著喘著氣,感覺到身體的真氣被抽空。
就連五長老的怒意都沒有理會,趕緊拿出一顆養(yǎng)氣丹便吃了起來,隨即盤腿便坐下休息。
這次施展劍陣讓他有了新的感悟,對于劍道也有了新的理解。
其實劍修也沒有那么難,只要心中有劍并且道心堅韌,還是很容易施展的。
難就難在對自身的理解,還有對劍的理解之上,需要慢慢的去摸索自己的劍意,需要慢慢的感悟自己的劍道。
孟然的劍道就是決心,一往無前戰(zhàn)無不勝的決心。
想要戰(zhàn)勝對手的一切決心。
雖然看似簡單,但是施展起來卻是很難。
如果孟然不是因為心中的怒氣,被對方不加掩飾的殺意所激怒,也不會這么快的領(lǐng)悟劍意。
也不會堅定自身的信念,施展出天元劍陣滅殺對方。
因為他不想再被欺壓,不想再陷入被動之中,也不想再被人掌握性命。
只有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這種感覺才會明白。
孟然不止一次的被劉墉,周明欽所掌控性命。不止一次的落入危機之中,被李紹清等人隨意的掌控。
所以這一次,心中的決心成就了劍意。
而這其中除了領(lǐng)悟的劍意之外,還有火靈之力帶來的幫助,這樣才能一舉施展出劍陣。
如果沒有火靈的幫助,也沒有這么容易施展出來。
起碼還要再修煉半個月的時間。
“孫周立死了?!?p> 隨著這一戰(zhàn)的落幕,圍觀眾人看著倒在場中的孫周立,吩咐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不愿意相信一般。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孫周立,沒有人再發(fā)出聲音,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待安靜了片刻之后,五長老才飛到了場中,看著毫無生機的孫周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隨后才看向了孟然,一想到了剛才大長老的傳音,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把孫周立埋了吧!”
五長老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吩咐了一聲便離開了,只留下一臉面面相覷的成員。
見此,周玉才有些顫抖的走上前,臉色都有些發(fā)白,看著孫周立吞了吞口水有些不相信一般。
輕輕的呼喚了起來:“孫兄弟,你別嚇我??!”
隨著周玉的呼喚,其余成員也走了上來,看著孫周立沉默了起來。
似乎都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剛才還是生龍活虎的咆哮霸氣十足,現(xiàn)在就躺在了地上永久的死去,似有些悲哀一般。
對于生命的脆弱,體現(xiàn)的淋淋盡致。
吳秀也沒有再嘲諷,表現(xiàn)的很是安靜,畢竟死者為大。就算生前再不滿對方,也隨著死去而一消兩散。
衛(wèi)小柳則是緊皺著眉頭,看向了孟然的方向,眼中閃過深深的忌憚。
唯有毒女面無表情,看了一眼孫周立便離開了,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語。
“我們帶去埋了吧!”李維離看了一會之后,便搖頭嘆出了一口氣,隨即叫上幾人抬著孫周立離開了,只留下幾個人清理著場地。
隨著場中的清理完畢,孟然也呼出一口氣恢復(fù)了過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被抽空真氣所留下的后遺癥。
但也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站起身看著場中忙碌的成員,已經(jīng)在開始清理血跡。
對于擊殺了孫周立,孟然其實也沒有想到。他沒找到劍陣居然這么厲害,一施展出來就是滅殺。
一施展出來就是這么恐怖。
根本就收不了手。
但是他也不后悔,畢竟孫周立進入狂暴狀態(tài)之下,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的,根本就沒有留手的意思。
而且一開始就是下死手,根本就沒有點到為止的模樣。
要不然也不會使出御魂之術(shù),使出全部的實力了。
或許孫周立就是想滅殺自己。
待滅殺了自己之后,再說被妖魂影響了心智,也不會受到邪宗的處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