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練完了走路的姿勢,又開始說站立的姿勢。
“經(jīng)立時正身、平視,兩手相合,掩在袖子里。手放到下腹,或是自然下垂?!闭f著,林菱示范了一番,又拿著戒尺站立于一旁“請王妃朝著奴婢剛才所示的做一遍。”
見盧清淺,做的十分標準,林菱也不過多的要求,此時太陽正高高的掛在天空,已近午時。想來是第一天林菱就把標準放低一些,畢竟不是要進宮的秀女,學的東西,只做一般常禮時用到的即可。
“此時,已近午時。王妃是剛學規(guī)矩,奴婢就不過于苛刻。今日,多有得罪,還望王妃不要見怪?!?p> 到了中午,盧清淺終于聽到了林菱說可以休息了。原本無神的眼神突然精神起來。
在目送她離開后,終于放松了下來。今天一上午,除了練習走路的儀態(tài),還讓她練習了站容,這站立都還需要保持儀態(tài)。
“快,快,快。綠漪給我弄杯水喝,渴死我了?!?p> 聽到這話,綠漪立馬從花園上的小石桌上,拿著她早以擺好的涼茶給盧清淺倒了一杯“這林大人,也真是的這大日頭的讓小姐,站在這里學規(guī)矩,可不得中暑了。”
盧清淺喝了一口,覺得這水,怎么有股中藥味,不是她的舌頭怎么這么靈,而是她實在是前段日子喝中藥喝怕了“這是什么水?怎么有股藥味?”
“這是,奴婢根據(jù)家鄉(xiāng)那邊消暑的方子給小姐配制的涼茶,這六月的日頭雖是剛進入盛夏,可還是很強的。奴婢害怕小姐中暑?!?p> ‘原來是涼茶,不過這涼茶怎么不似現(xiàn)代的帶有絲絲的甜味,算了,管它的,先喝吧!’在喝了兩杯涼茶之后,盧清淺終于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就招呼著綠漪回自己的院子,回去的時候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那個小屁孩嗎?他怎么又出現(xiàn)在這?’很快就見他消失在拐角。
“王爺,事情進展的怎么樣?”一直抱劍在外等候的楚風立馬跟上關(guān)心的問。
軒轅灝軒冷著臉,不做聲。他活了這20年的人生,從來沒有人刻意的忽視自己的話,敢用那種近乎于威脅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不過,他倒是不能怎么樣?畢竟,這個人是他父皇唯一的同胞妹妹。萬一計較起來,他可不知道,他父皇站在他這一邊還是他姑母那邊。萬一影響玉瑩,那就和他這次來的初衷不一樣。“回府。”說著,出了盧府的大門,翻身一躍,騎上馬。拿著韁繩,御馬離開了盧府。
楚風,只得跟上,看來王爺?shù)男那椴患蜒剑?p> 常樂的院子里,一個眼生從來沒有見過的婦人扶著她,從前廳一路走了進來。“奴婢,瞧著。這王爺?shù)男睦镞€藏了個人呀!”
“我又如何不知?可是我那女兒一門心思的放在他的身上,還因為他墜馬受傷。我又怎會讓他和他的心上人雙宿雙棲,我的小小在一旁暗自垂淚?!闭f著,常樂又嘆了口氣“我原本以為這樣的結(jié)果,也挺好的。畢竟,我和相公也不是因為相愛而走在一起的,也是父皇賜婚的?,F(xiàn)在,過的不也挺好的嗎?不過,現(xiàn)在看來,怕是我想岔了?!?p> 那婦人安慰道:“公主,你沒有想岔。相處著才能慢慢的培養(yǎng)出感情”
“前幾日老太太從娘家省親回來還帶上了她的侄孫子,她那娘家的侄孫子倒是個不錯孩子,不僅外貌出眾,溫文爾雅,還只做了兩年的生意,就小有資產(chǎn),又一門心思的向著小小。若不是,先前小小對灝兒的態(tài)度。我還真想他成為我的女婿?!?p> 那婦人看了一眼四周,讓其他的人都退下。接著說:“公主,慎言。這話雖是這么說的,可是現(xiàn)下小姐和王爺?shù)幕槭乱讯?,已是不能更改的?!?p> 見她摒退了下人,常樂說的更加情真意切“我和你說的是實話,阿玉,我原本是不想叫你回來的??墒且彩菦]有法子了?我讓阿容陪著小小嫁到九王府。若是你不回來,身邊總覺得少了個助力?!?p> “奴婢在家也是時時想著公主的,現(xiàn)下孩子的長大了,能重新陪伴公主左右,也是極為開心的。”說著,兩主仆相視一笑。
這婦人是當年和何容一起伺候常樂的侍女之一,喚作鈴玉。她嫁給了給常樂掌管外地鋪子家的掌柜的兒子,成親后,就隨著夫家在外地,若不是此次何容被常樂派去跟著盧清淺嫁到九王府,她也是不會被輕易的被常樂叫回來。
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里,盧清淺把裙擺撩上小腿以上,讓綠漪看自己剛才被挨了幾板的小腿“快看看,剛才那老女人,給我打的,是不是都青了。”
綠漪定睛一看,盧清淺的小腿依舊潔白如雪,莫說是青紫了,連一絲紅痕都沒有,“小姐,什么都沒有?”
盧清淺放下裙擺,坐到了椅子上道:“不是吧!我都感覺她下了狠手了呀!痛的我要命。這宮里出來的人,打起人來都不留痕跡的嗎?”
“那,要不奴婢把太醫(yī)前段時間給小姐開的退疤的藥,給小姐拿過來?!?p> “笨蛋,什么都沒有還擦什么藥?”說著盧清淺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知道這位女官多大了嗎?”
綠漪想了想,好像聽何容說過:“聽,何嬤嬤說過。她還在宮里當差的時候,就聽說過這位太皇太后宮里的女官了,而且夫人成親前的規(guī)矩也是她教導的,那時候她大概也就雙十年華,想來也就比夫人需長幾歲?”
“這樣啊!”說完盧清淺開始沉思,現(xiàn)在常樂的年紀,據(jù)綠漪所說不過也就三十七八歲,這女官估計也只比常樂年長幾歲,四十歲出頭的樣子。雖然和常樂一樣看上去都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不過四十多歲就有更年期的先兆了,想來這女官也是一樣的。不然,誰成天拿著塊折疊的戒尺放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