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淺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凌晨曦正在烤著一條魚。這條魚的賣像看上去不怎么樣?不過相較于扔在地上,還來不及收拾的,其他的,烤的爛爛的,甚至于像焦炭一樣的魚,還是好太多了,畢竟這魚看上去還是完整的。
再一看,凌晨曦的臉上左黑一塊,右黑一塊的樣子。盧清淺的內(nèi)心滿是感動,這是除了常樂她們之外,在這個世界上對自己很關(guān)心的人。想到這,她從懷里拿了一塊帕子,給凌晨曦擦拭他臉上的黑印說道:“表哥的魚烤的還不錯呀?”
凌晨曦回頭,剛好看到盧清淺把手里的帕子拿了出來,準備給自己擦汗,一時間他忘了自己想要說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看著盧清淺,不自覺得臉紅了。
看著面前這個臉紅的像快要熟了的人,盧清淺只好收回了帕子,她怕自己再不收回帕子,眼前的這個男孩就真的要熟了。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剛才帶她來的侍女還有一直立在旁邊沒有被她發(fā)現(xiàn)的,那個她之前在出城的時候見過的那個小廝,都在偷偷的笑著,她想她的行為可能讓他們都誤會了,她就只是單純的想給他把臉上的臟東西給擦掉罷了。
另一頭,將軍府里可不像盧清淺那里似的氛圍,整個將軍府里都圍繞著低氣壓。
盧呈洛是在剛才才聽守城門的將士說,昨天下午,臨近關(guān)閉城門的時候,有一江南的商賈要返回江南,那一行人都顯得有些神色匆匆,不過雖然是行程有些緊張,可奇怪的是,那商賈竟還有時間去買奴仆,且那奴仆細皮嫩肉的,看上去就不想是個做粗使的丫頭。
聽到這位將士的話,他轉(zhuǎn)念一想,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妹妹是跟著凌晨曦走的。‘不過,這小子到底是給自己的妹妹下了什么迷魂湯了?他妹妹居然,就跟著這小子走了?!氲竭@,他的眉頭緊鎖,倒不是他不同意他妹妹和凌晨曦的交往??墒钱吘故翘熳铀n的婚,即使當今的圣上是自己的親舅舅,可是他也是皇上,天家的顏面不得不去維護,而且,盡管他也看不上軒轅灝軒那小子,可是他做為未來將軍府的主人,為了整個府里的人,他還是得想辦法再那兩個人做出不可挽救的事情之前,把自己的妹妹給帶回來。
他心里有了自己的計劃以后,就穿過亭臺樓榭,朝著他父母住的院子走去。
經(jīng)過他母親的貼身仆人的稟告,盧呈洛進了他父母親所住的內(nèi)院。
他立于下方,向常樂安“兒子給母親請安。”
“洛兒,這么早就來請安,是有你妹妹的消息了嗎?”常樂,急切的問道。
看著平時因為出生于皇家特別注重自己外形的母親,臉上不施粉黛,帶著徹夜未睡的憔悴,盧呈洛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讓常樂摒退了左右,才開口道:“小小應(yīng)該是和凌晨曦那小子走的?!?p> 聞言常樂的心一驚,“你是說小小和晨曦私奔了?這怎么可能?她和灝軒的親事還是她自己首肯的?!?p> “我想他們應(yīng)該不是私奔,雖然,晨曦喜歡小小,可是我瞧小小只是將他當成是一般的朋友罷了,但是,我卻想不出她為何會跟著晨曦走?”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她們二人之間的交流也并不多。也沒小小提過她喜歡晨曦?!?p> 聽到這,盧呈洛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不過,我聽守城的將士說,他們是往青州方向去的,好像是要轉(zhuǎn)水路下江南?!?p> 常樂,略一思索,“這樣,先和外面的人說,小小昨兒個做了個夢,夢見菩薩向她托夢,讓她去佛前受教半月。我陪著她一起去,到時候讓你的父親照常去練兵,你再去青州尋她?!?p> 說完常樂繼續(xù)道:“半月的時間,應(yīng)是夠了,依小小的性子,她可能會在青州再逗留一兩天的,你快馬加鞭的話,半天就能趕上她們,屆時我讓青州的下人們,再留意一下是否有小小這樣模樣的女子。”
“如此,那兒子就聽母親的,先告退了?!闭f著,盧呈洛向前行了個禮,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盧呈洛離去的背影,常樂嘆了口氣“這丫頭,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人,”也怪自己平時太過于嬌慣她了,這次將她尋回來之后,定要讓嬤嬤好好的教教她,否則日后還不曉得會掀起多大的浪,給府里帶來多大的禍事。
盧呈洛穿著常服,除了常樂他沒有同任何人說,也沒有帶任何的人,只身去了馬廄牽著他那匹素日里經(jīng)常騎的馬,離開了將軍府。
在盧呈洛離開后不久,盧喆就被常樂差人給叫回了府,過了不久,就將軍府里的小姐做了個夢,夢境很是祥瑞,不過須在佛前聆聽教誨半月,常樂公主不放心,陪著女兒一同前去禮佛。
這話傳出來不久,果然就見將軍府外候著一輛馬車。不一會兒,從府里走出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穿著華麗的中年美婦,想來就是當今圣上的親妹,將軍夫人常樂公主,并排著的是一位頭發(fā)有些花白的,但看上去很是精神的老婦人,想必就是盧大將軍的親娘,盧老夫人。
不過怎么沒有看見這府里的大小姐?正當圍觀的人都在納悶的時候,就見一個丫鬟裝扮的人,扶著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出來,老夫人沖著那女子說了些什么?然后,就見那女子上了馬車,而后,常樂也跟著上了馬車。不一會兒,馬車就行駛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留下的人們,無不都在議論,這盧大小姐,一看就是天人之資,否則菩薩怎么會送夢給她?有這樣的福報與機緣。
倘若,盧清淺在現(xiàn)場的話。肯定會在心中腹誹,隔著面紗他們怎么能看的清誰是天人之資不天人之資的。
馬車里,那戴著面紗的女子。跪著向常樂告罪“都是,奴婢的錯。沒有照顧好小姐?!?p> 常樂示意她不用跪,讓她坐下。“事已至此,說這些都已經(jīng)于事無補,你只要在這半個月內(nèi),將小小的身份替我好好的充當著,直至洛兒將小小找回來,那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