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當(dāng)時一度成為三界君主的生平恥辱。
彼時,池挽之作為鳳界君主,冷眼旁觀并未插手,魔界與鳳界素?zé)o恩怨,她并不想上桿子討伐魔君。
池挽之一直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在六界之中一直很是低調(diào),游歷六界,從不參與這些紛爭。
不過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三界聯(lián)手圍攻花墨濃,竟然還敗了,這可太丟人了。
一時之間,花墨濃這個名字成為了三界君主提起來就咬牙切齒的存在。
也成了讓六界中人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
再后來,聽說花墨濃好像不知怎的惹到了梵音神尊,踢到了鐵板,最終落了個身死魂消的下場。
魔君花墨濃死后,六界中人皆拍手陳快,但花墨濃死前使用禁術(shù),除了魔界中人,只要是進(jìn)入魔界的神十成法力最多使出二成,上仙根本使不出任何法力,至于小仙小妖不但使不出法力,待的時間長了還會慢慢流失法力。
是以,從那以后,基本無人愿意踏足魔界,魔界也因此緣故才能存活到現(xiàn)在。
魔界群龍無首,元氣大傷,自然也不會輕易出去。
這些年,魔界低調(diào)的如同透明,如同被遺忘的存在。
倘若魔君花墨濃真的被復(fù)活,六界定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如今創(chuàng)世神也已經(jīng)身歸混沌,三界君主若是聽到這個消息恐怕是睡不安穩(wěn)了。
次日一早,去魔界之前,池挽之特地先去了一趟望安居。
望安居位于鳳界的后湖邊上,臨湖而建,設(shè)計獨特,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如同一副山水畫,近看則頗有桃園之風(fēng)。
池挽之進(jìn)去的時候,望安正在梨樹下?lián)崆伲瑵M院梨花盡數(shù)盛開,掛滿枝頭。微風(fēng)拂過,有花瓣落于他的黑發(fā),肩頭,望安面色無波,琴聲未停。
他的面容沉靜,微微低著頭,黑發(fā)傾瀉,額間隨意束了一條銀色的抹額。
他的手指修長如玉,骨骼分明,輕輕撥弄著琴弦,陣陣琴聲,仿佛能蕩滌人的心靈,使人的心情格外平靜。
池挽之呼吸微微一滯,不由得放輕了腳步,怕驚擾了這場景。
不忍打破這畫面。
望安是她一百年前所結(jié)識,曾救過她一命。他四海為家,居無定所,出于報答,池挽之單獨在后湖邊辟了一處園子給他,被他改造一番,便有了如今的望安居。
望安的長相其實很一般,不美不丑,但他身上自有一股不凡的氣質(zhì),讓人覺得對他以皮相論之,是一種很膚淺的行為。
曲畢,望安抬起頭,“鳳主來了?!?p> 池挽之輕輕頷首,慢慢的走過去,笑吟吟道:“聽望安先生彈琴,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望安微微笑了笑,“能得鳳主如此夸贊,是望安的榮幸。”
“我亦是實話實說?!?p> 頓了頓,池挽之直接說明了來意。
聞言,望安沉思了片刻,手掌伸出,一枚丹藥立于其中,顏色似血,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輕輕一嗅,頓覺五感清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