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挽之端起手邊的茶盞,輕啜一口,“好久不見啊,忘情姑娘?!?p> 花緋也坐了下來,坐到了剛剛妖王所坐的位置上,她微微抬了抬下巴,“鳳主錯了,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忘情了?!?p> 池挽之懶得跟她啰嗦,開門見山,“傷鳳界之人神識,殺蝶族人,這兩件事是不是你做的。白袍人又是誰?!?p> 花緋的神情看起來很惋惜,“剛才進門看到鳳主,我就知道幻律失手了,鳳主還真是幸運,竟能逃過銀月妖君的幻境?!?p> “你為什么幫他?”
花緋坦白道:“他要殺你,我自然樂得其成。”
池挽之挑眉,“這話本座就聽不懂了,本座與你沒什么過節(jié)吧。”
算起來也就見過一面而已。
花緋語氣嘲諷,“鳳主喜歡時清越不是嗎?你們兩個關(guān)系不清不楚的誰人不知?”
哈?
池挽之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她喜歡時清越?就因為年少時走的近?真是夠了!
就在這時,望安冷不防插了一句,“鳳主喜歡時清越?”
……
池挽之:“誤會,先生千萬不要聽她胡說?!?p> “哦?!?p> 池挽之舒了口氣,然后瞧著花緋,“你現(xiàn)在可是妖后,難不成你對時清越還沒有死心?”
聽了這話,花緋像是被刺到了痛處,瞬間變臉,“不死心!我為什么要死心!我不甘心,他為什么連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哪里比我姐姐差?哪怕他跟你在一起也可以,為什么偏偏是我姐姐?我如何能甘心!”
簡直是個瘋子!
池挽之不想再跟一個瘋子廢話,冷聲道,“你是怎么成為妖后的本座不感興趣,本座只問你,你跟白袍人什么關(guān)系,他是誰?”
“告訴你也無妨,他曾救過我,此次幫了他就算還清了,至于他是誰,我不知道。”
池挽之盯著她,心里判斷她話中的真假。
花緋任她打量,“該說的我都說了,鳳主還想怎么樣。”
池挽之冷笑道:“你傷了鳳界那么多人,又殺了那么多蝶族,你猜本座會不會放過你?”
“怎么,鳳主想殺了我?”花緋渾然不懼,“我現(xiàn)在身份不同,可不是以前你們隨隨便便就能捏死的人?!?p> 她說的沒錯,她現(xiàn)在是妖后,池挽之確實不會隨意的殺了她,最起碼不是現(xiàn)在。
池挽之拂了拂衣袖,站了起來,“那妖后就且等著吧,本座喜歡慢慢來,不急?!?p> 客殿建在妖宮的外側(cè),專門用于招待他界客人。
夜千重派人分別給池挽之和望安在客殿安頓好了房間,二人住了下來,比鄰而居。
是夜。
池挽之閑極無聊,敲了敲望安的房門,“先生?”
沒有人回應(yīng)。
她又連敲了幾次,無人應(yīng)答。
池挽之聳了聳肩,既然沒人,那她還是回去自酌幾杯,應(yīng)該就能睡著了。
她剛轉(zhuǎn)身,屋內(nèi)忽然響起了一道深沉的嗓音,“鳳主進來吧?!?p> 池挽之依言推開門,走了進去,外間空空,里間隔著屏風(fēng)隱約能看出望安正在床上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