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挽之走之前去花樓,順手?jǐn)亓嘶堑臉侵?,也就是那條金蛇。金蛇手上沾著蝶族的命,還有幫忘情暗算忘歌的賬,不能放過他。
妖界離鳳界不算近,也不算太遠(yuǎn),回去的路上,途經(jīng)一處林子,望安停住,“鳳主?!?p> 池挽之也停住,看向他,“先生怎么了?!?p> “叨擾鳳主這么久,望安也該告辭了。”
池挽之一怔,“先生的意思是……”
望安望著她,輕聲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以后鳳主多保重?!?p> 池挽之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卻如同失聲了一般。她整個(gè)人都有些懵,望安的告別太突然,她沒有一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心慌的厲害。
望安卻不給她反應(yīng)的機(jī)會(huì),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發(fā),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緒,“鳳主珍重?!?p> 說完,直接消失在她面前。
……
池挽之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鳳界,她的心里像有一團(tuán)亂麻,怎么扯都扯不開,難受極了。
她沒有回鳳挽殿,鬼使神差的往后湖走去,那里空蕩蕩的,一絲一毫望安居的影子都沒了,就好像從來沒有過一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回到寢殿,心里越來越空,像是破了一個(gè)大洞,空的厲害,她還沒有理清自己的感情,他就走了。
走的這么干脆,看不出一絲留戀。
池挽之閉了閉眼,是她自作多情了。
仙界九暮山。
“失手了?”白袍人不悅道,“怎么回事?!?p> 他的身邊跪著一人,“有一位叫望安的救了鳳主?!?p> “此人什么來歷,竟能破銀月幻境?”
“屬下不知,目前只知道他是鳳界的客卿?!?p> “好好查查這個(gè)人?!?p> “是,主君。”
白袍人在山頂又站了一會(huì),臉上神色明明滅滅,微微嘆息,“挽之,你倒是好運(yùn)氣?!?p> ……
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間又過了三個(gè)月。
自魔君復(fù)生以來,魔界一直沒有什么動(dòng)靜,其他各界稍稍安心了些。
池挽之的日子又開始無聊起來,正值晌午,她躺在秋千上,微微瞇了瞇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鳳主,這個(gè)左執(zhí)使的位置我要干到什么時(shí)候?”蘇木突然冒了出來,“天天待在鳳界,我快要長毛了!”
池挽之打了個(gè)哈欠,“找個(gè)頂替你位置的人,你想去哪都行。”
“路南自己就行了嘛,又沒有什么大事,你就放我走吧,我的好鳳主……”蘇木捏著嗓子聽起來像撒嬌。
池挽之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嫌棄的瞥了蘇木一眼,“不要惡心本座?!?p> “鳳主~”蘇木在后面為她推起了秋千,“就算我不在鳳界,一旦有事讓青落傳音給我,我一定及時(shí)回來?!?p> 池挽之掀了掀眼皮,“白袍人的事你還沒查出來吧?!?p> “這個(gè)……咳咳,還沒?!?p> “是么,”池挽之下了秋千,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瞇瞇道,“那你好好查吧,我有事去人間一趟?!?p> 蘇木:“……”
別以為他不知道,鳳主肯定又去人間聽書去了,都連著去三個(gè)月了,還沒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