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似乎還有些陰郁的男人,他橫抱著夜玖越過他,走出了偏廳,空氣中傳來一道聲音。
“以后還是輕些為好。”
北宮祭雙手環(huán)胸,倚靠在門上,精致的眉間帶有一絲魘足,懶懶的看著納蘭容止遠(yuǎn)去的背影,也說了一句:“別太上火了。”
納蘭容止腳步未停,繼續(xù)向前走。
北宮祭輕嘖一聲,知道那人算是聽進(jìn)去了。
……
夜玖幽幽轉(zhuǎn)醒,雙目無神地盯著上方的暖帳。
“妻主醒了?!?p>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她頓時驚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見了坐在床邊的人,張口欲要說什么,可是嗓子非常疼。
納蘭容止倒一杯水喂給夜玖喝。
喝下一杯水,嗓子好多了,夜玖輕咳一聲,緩緩問道:“咳,那個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納蘭容止伸手把夜玖抱在懷里:“已經(jīng)傍晚了?!?p> 夜玖眨了眨眼,原來已經(jīng)這么晚了。
就在這時,肚子響起一陣聲音,她臉頰微紅,吶吶道:“那個……有吃的嗎?”
納蘭容止把夜玖抱到桌前坐下:“靈溪,傳膳。”
靈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是,側(cè)夫。”
沒一會兒,一群侍仆如魚貫耳的進(jìn)入寢室,雙手拿著托盤,把菜放在桌子上便一一退下。
納蘭容止伺候好夜玖洗漱后,又抱著她坐在桌前:“妻主吃吧?!?p> 夜玖動了動身子,有些不自在:“你把我放在凳子上就好?!?p> 納蘭容止黑眸幽暗,嗓音略微沙啞,雙臂環(huán)住她的腰肢,帶有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妻主就在這里吃?!?p> 夜玖掙扎幾下,但是全身酸軟,掙扎幾下就沒力氣了,無奈之下,只得由他。
吃了幾口,又喝了一碗粥,肚子終于不是那種空空的感覺,夜玖放下筷子。
納蘭容止一直抓著她的另一只手把玩著,看見她放下筷子,問道:“妻主吃飽了?”
夜玖點點頭,絲毫看不到身后男人幽暗的神情。
夜玖沒聽見聲音,轉(zhuǎn)頭看去,卻被他眼中的情緒嚇了一跳,猛然打了一個冷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進(jìn)入了虎穴。
“你……你……”
夜玖看著他,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干瞪眼看著他。
納蘭容止眼眸微垂,纖長濃密的眼睫堪堪遮掩眸內(nèi)暗光,捏了捏夜玖的手,淡淡道:“妻主別擔(dān)心,我什么都不做,妻主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吧。”
如此,夜玖頓時就松口氣。
到了晚上,夜玖躺在床上后,被身后的男人抱著,放心地睡過去了。
只不過睡著睡著又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猛然睜開眼睛,卻被上方的男人弄的聲音都是支離破碎的。
隔天中午,夜玖幽幽轉(zhuǎn)醒,眼睛盯著上方的暖帳,想到昨天男人說的話,一臉麻木。
騙子!
大騙子!
說什么“都什么都不做”,都是騙人的!
果然男人的話不可信!
夜玖現(xiàn)在想想,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淚。
這時,納蘭容止走了過來,眼眸雖然清冷,眉間卻帶著幾分魘足。
夜玖坐起身,瞧著他的樣子,莫名來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了一聲:“混蛋!”
納蘭容止唇角帶笑,伸手抱住夜玖:“我昨天晚上確實什么都沒做啊?!?p> 說到這個,夜玖就更加來氣了。
他確實昨天晚上什么都沒做,可是他一大清早……
想到這里,她更加氣憤了。
納蘭容止對于她的憤怒視而不見,罕見地笑了一下:“妻主餓了吧,我為妻主穿衣。”
緊接著,夜玖一副麻木不仁地被光明正大地吃豆腐。
這日子沒法過了,拔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