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烏云靜悄悄的蒙蔽了月亮的眼睛。
也遮住了震天幫駐地外,悄無聲息,森然矗立靜等著幫主吩咐的戰(zhàn)幫幫眾。
看著圍墻上的鐵絲網(wǎng),左冷伸出手輕輕一揮。
“上!”魏王明遠輕喊一聲,一個穿著特制衣服,帶著鐵片手套拿著巨大鋼絲鉗的幫中好手立刻踩著同伴的肩膀,出現(xiàn)在墻頭上。
時不時落地的鐵絲被幫眾撿走,沒有一絲聲響。
很快,原本包圍緊密的鐵絲網(wǎng)被剪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可以容納他人的進入。
滿意的點點頭,左冷回身面對眾人。
黑漆漆的夜晚中,他們的雙眼格外明亮,里面閃耀著興奮、激動、嗜血以及崇拜。
這種崇拜是獻給準備在短短一天之內(nèi)就覆滅震天幫的新任幫主,惡鬼左冷。
在中午之前,根本無人知道這一計劃,除了王厚博。
所以當下午左冷拿出準備好的衣服和工具,并告知了他們計劃的內(nèi)容后,大家都沸騰了。
就連魏王明遠和王福左都不例外。
每個人都被其口中的斬首行動驚嚇到了。
也為其準確的消息來源而感到神秘莫測。
事實上,對于擁有精神力領(lǐng)域的左冷二人而言,偷聽消息反而是最簡單的。
準備工具才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至于為什么選擇震天幫?
很簡單,就是一句古話: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在下城區(qū)里,要論最聲名狼藉和被人所不齒的幫派,必然是震天幫。
所以滅掉震天幫,既能彰顯實力,又能增加威望,為稱霸下城區(qū)的未來進行鋪墊。
更關(guān)鍵的是沒人會為其報仇。
簡直是最好的靶子。
當然,震天幫這些年收斂的錢財也是左冷定下決定的關(guān)鍵。
在他眼里,這就是一只懷揣著巨財?shù)莫毨恰?p> 雖然也有尖牙利齒,但只要方法得當,對付它并不比對付綿羊更困難。
先襲擊藤原佐夫的意義就在于此。
從藤原佐夫的口中,左冷得知了更多關(guān)于震天幫駐地和財富的情報
在他的講述中,震天幫現(xiàn)在的幫眾共有五百人左右,其中三百人是外圍成員,平時不在駐地里。
其余二百人中,一百人住在駐地附近。
只有一百人在駐地中,維持著駐地的安全。
并且由于壞事做得多,怕打擊報復,每天會有二十人分成兩隊進行巡邏,時間從晚上七點到第二天早上七點。
但說是巡邏,以震天幫那群成員的尿性,只是敷衍了事罷了。
每天他們只轉(zhuǎn)兩個小時,然后就會在值班房里賭博耍牌。
等到第二天清晨五點,再巡邏兩個小時。
而說到財富,藤原佐夫雖然身為二幫主,但還是不太了解幫中的錢財事務(wù),只知道隱匿財富的地方在大幫主蕭震天的臥室里。
平日里不允許任何人擅闖,為了這事,好幾個前任二幫主都丟了腦袋。
所以藤原佐夫這個不久前剛上任的二幫主根本不敢過問。
要不然堂堂二幫主也不會親自去醫(yī)院攬收錢財了。
得知了這些情報后,左冷又審問了一些震天幫成員,結(jié)果得到的答案都大同小異。
看來蕭震天對錢財看管的很嚴實。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見機行事。
這樣想著,左冷一邊用精神力監(jiān)視著附近的動靜,一邊雙腿用力,直接一個起跳,手一扶,進入了駐地大院。
看著悄然落地的左冷,幫眾們眼中的佩服簡直抑制不住。
心里合計著什么時候能有幫主這種高來高走,瀟灑飄逸的身法,再看看那些需要兩人配合才能跳過院墻的同伴,不禁有些嘆氣。
王厚博見狀,昂著頭,背著雙手,走到墻根處,一副高人作派。
在幫眾們期待的目光中,這位豪雄雙腿一曲一蹦,宛如一只竄天猴,直直向上起飛,越過院墻,然后緩緩下落。
墻外的眾人疑惑的看著高高飛起又落回原地的豪雄二幫主,有點搞不明白他的意思。
“咳,我看看遠處有沒有巡邏之人?!蓖鹾癫擂蔚目人砸宦暎忉屢痪?,掩蓋住自己的窘迫。
他可不會說自己裝逼過頭,跳的太高,沒控制住自己。
“原來如此!”眾人嘆服,都表示佩服二幫主的高瞻遠矚。
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王厚博趕緊再次起跳,這一次沒裝逼,老老實實的翻過了墻壁。
走到左冷身邊,看著他有些抽動的嘴角,王厚博知道這一切瞞不了他。
于是趕忙伸手捅了捅左冷胳膊,示意他別笑出來。
左冷轉(zhuǎn)過臉,眼睛里的揶揄毫不掩飾。
“沒控制住,有點高?!蓖鹾癫┟嫔系?,話語卻很誠實,
“我覺得素衣她們應(yīng)該會很喜歡這個笑話?!?p> “別鬧,冷哥。”王厚博急了,這要是讓那個大嘴蘇旦知道,那一天內(nèi)就能傳遍整個特戰(zhàn)局。
“怎么辦?我嘴巴有點空。”左冷似乎有些煩惱。
“等回去,請你吃炒料人生,怎么樣!”這是天蜀市有名的火鍋店,貴,但很好吃。
“嗯,可以?!弊彀妥兊貌豢盏淖罄湔f完,轉(zhuǎn)頭瞧了一眼已經(jīng)全部進來的幫眾。
“跟我走!”左冷帶頭,王厚博斷后,一行人前往震天幫幫主蕭震天的住處所在。
出乎意料的順利,一路上他們一個人都沒見到,讓人覺得簡直是老天爺?shù)木祛櫋?p> 當然,一直為他們保駕護航的王厚博則撇撇嘴,這種暗地里做貢獻的感覺真是沒有快感。
一點都凸顯不了自己身為豪雄的氣概。
自從有了這個稱號,就好像有了某種偶像包袱的王厚博總是想在眾人顯露幾手,可惜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機會。
左冷停下腳步,蕭震天的住所就在前方拐角處,是一個四合大院。
門口站著兩個小弟,正睡眼惺忪的倚靠著墻壁。
時不時還打幾個無聲的哈欠。
左冷對著王福左使了個眼神,王福左點點頭,拿出兩柄飛刀。
王福左的這項特長并不為人所知,也不知是何時練就的。
只是在左冷對大家說完了計劃后,他才告訴左冷。
當時左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現(xiàn)在,這項特長正好派上用場。
“嗖嗖”兩聲輕響,飛刀飛向了那兩名看守者。
同一時間,左冷腳步一蹬,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他們。
眾人只覺得一瞬間,飛刀就已然插在了一人的喉嚨上,一人的胸前。
王福左竟然失了手。
“呃……”一個看守軟軟倒下,另一個卻口吐鮮血,想要大喊。
這時候,左冷到了,他兩只手一錯,擰斷了活口的脖子,又用腳拖住了另一具尸體。
緩緩將兩人放下,其他人紛紛趕來。
“幫主……”王福左有些不好意思,本以為自己能大放異彩的飛刀之技,竟然因為從未實戰(zhàn)過而產(chǎn)生了誤差。
左冷拍了拍他的肩膀,推開院門,走進了四合院。
這處院子的偏房居住著蕭震天的情人,只不過據(jù)藤原佐夫述說,蕭震天從未讓她們踏入過自己的屋子。
這也導致他的臥室神秘無比,沒人了解里面究竟藏了什么。
不過這瞞不住左冷,在精神力的探查下,沒有任何東西能隱藏起來。
他以上帝視角,用精神力裹挾著意識,穿過墻壁,來到了蕭震天的臥室里。
里面有一個男人,正在睡眠。
除此之外,只有一些家具而已。
簡潔的一塌糊涂。
再仔細辨別和搜尋,一個保險箱正在他的床下,一個保險箱在墻壁掛畫的后邊,一個保險箱在被埋在桌子陰影籠罩的地下土壤里。
狡兔三窟,地下的保險箱肯定是最重要的那個。
說起來長其實探查的時間也就是左冷從門口走到主臥的臺階處。
“福左?!弊罄涫疽馔醺W笊锨?,道:“門里的右側(cè)被簾子遮擋起來的地方是蕭震天的床,一會進去直接下手,不需要活口?!?p> “明白?!彪m然不知道左冷是從哪里得到的關(guān)于蕭震天臥室的具體情況,王福左依然信任這位新任幫主。
話音剛落,左冷一揮手,他就沖進門里。
下一刻,門里響起了水壺的倒地聲和一聲男人的悶哼。
精神力探查過的左冷自然知道門口有一個水壺擋著,但他不能說,也沒必要說。
他從沒想留蕭震天一條命,對他而言,這種作惡無數(shù)的人沒什么活著的價值。
甚至震天幫他也不準備接手,那就是塊燙手山芋。
王福左帶著蕭震天的尸體出來了。
魏王明遠趕緊上前,辨認了一下,欣喜道:“幫主,是他!”
“蕭震天死了?”跟著前來的幫眾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會這么簡單。
就好似探囊取物一般輕松。
左冷微微一笑,心知接下來,他們會把這種情況不斷夸大的描繪給身邊之人,然后通過記者的筆再渲染出去,之后,這便是他最好的威懾!
任何一個敢于對戰(zhàn)幫出手的幫派都要擔心可能會出現(xiàn)的斬首行動。
這必然會讓他們束手束腳。
但這只是附加的,最主要的是會增大那些聽到傳說的年輕人和一些有能力的獨狼,加入戰(zhàn)幫的可能。
對于極道而言,人數(shù)是比拳頭還要大的真理。
走入屋子,對著幫眾下令控制住院子里的所有人并尋找財物后,左冷準備給震天幫的幫眾,一個難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