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南街的戰(zhàn)斗在午夜十一點左右正式結束。
占據(jù)遠南街的右道幫派全部被一掃而空。
這一戰(zhàn),死傷高達五百人。
算是自墳街之戰(zhàn)開始以來的一個小高潮。
在那些大幫派還沒有完全下場的時候,這種規(guī)模的戰(zhàn)斗確實并不多見。
也因此,當報道的新聞出來后,讓左道的人狠狠的出了口惡氣。
大家都開始關心起來這場戰(zhàn)役到底是誰打響的,結果一個新興的幫派,就這樣映入大家眼簾。
戰(zhàn)幫。
雖然在下城區(qū),大家都知曉這個幫派,但在整個崇高市來說,戰(zhàn)幫只是一個無名之輩罷了。
這一次的戰(zhàn)斗,總算是讓其在全市內有了些許知名度。
同時,戰(zhàn)幫過去的歷史被一一發(fā)掘。
因挑戰(zhàn)成功上位,斬首行動一夜覆滅震天幫,一個月統(tǒng)一十三街區(qū),被人用槍支暗殺逃出生天,向三大幫派同時宣戰(zhàn)。
每一個,都有著令人驚爆眼球的獨特之處。
更別提在遠南街之戰(zhàn)中,戰(zhàn)幫還成功攻破幫派駐地,擊退了右道四個幫派。
一時間,戰(zhàn)幫聲名鵲起。
許多年輕人和閑散人士都紛紛前來投靠。
但真正令戰(zhàn)幫獨樹一幟的,還是他前所未有的規(guī)則和紀律。
這令很多人不習慣,加入幫派后很快就退幫,也有很多人喜愛,覺得這種規(guī)矩是戰(zhàn)幫的制勝法寶。
不管如何,從客觀層面來講,戰(zhàn)幫,進入了一個高速發(fā)展期。
每一天都有新鮮的血液涌進。
對此感到不爽的幫派有很多,除了三大幫以外,還有遠南幫為了奪回遠南街所組建的聯(lián)盟。
他們本想著漁翁得利,在戰(zhàn)幫與右道幫派酣戰(zhàn)的時候奪回遠南街。
可誰曾想站幫的速度如此之快,快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幾個小時就結束戰(zhàn)斗,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開始建設臨時駐地了。
遠南幫的老大帶著人馬去見了惡鬼左冷,想要將遠南街要回來。
可得到的卻是推托之詞和嘲諷之語。
“我們也不想入駐遠南街,但我們要防備右道的再一次入侵,放心,等墳街之戰(zhàn)打完,我們定會將遠南街拱手相讓?!?p> 話語里的意思不難猜測,這根本就是要把遠南街據(jù)為己有的節(jié)奏。
還明里暗里嘲諷了一下遠南幫的實力不足以守衛(wèi)遠南街。
這把遠南幫的老大氣的是七竅生煙。
但他也沒有其他辦法,誰讓他出工不出力,沒把握住機會呢。
就算現(xiàn)在想強行奪回,一方面極道的規(guī)矩不允許,一方面也力有不逮。
君不見每日加入戰(zhàn)幫的人從街頭排到街尾。
一想到遠南街要離自己而去,起名為遠南幫的幫眾內心就覺得心口莫名缺了一塊肉。
而就在此時,諸葛凱旋終于見到了被自己一直念叨名字的惡鬼左冷。
遠南街臨時駐地的辦公室里,左冷看著被毛子帶上來的諸葛凱旋,問道:“你是……”
“我,我是被你救過的人,在醫(yī)院里!”諸葛凱旋興奮的說起自己的來歷。
“醫(yī)院里?你是說被勒索那次?”左冷想起了當時的情況。
“對,對!”諸葛凱旋點點頭。
“哦?那我倒是很好奇?!弊罄渫嶂^,手敲了敲桌子:“你一個普通人,是如何加入右道幫派,還做了副幫主的?”
“呃,”諸葛凱旋尷尬的笑了笑道:“是這樣,我本身就是右道的人,只是和妻子自由戀愛,為家父所不喜,這才逃到左道,想著把孩子生下來再回去?!?p> “那次承蒙您的搭救,我們平安的回到了家。家父見有了孩子就不再說我,還幫我跟熟人打招呼,讓我進入極道鍛煉一番?!?p> 說到這,他的手指微微捏緊,“別看我是副幫主,其實就是個管賬的。畢竟家里就是做一行當?shù)??!?p> “這么說來,你家里是專門為幫派管理賬目的?”左冷眼中的好奇之色更濃了。
“對?!敝T葛凱旋點頭。
“對了,聊了這么久,你叫什么?”
“我叫魏凱旋。”諸葛凱旋隱瞞了自己的姓氏。
這個姓氏在整個崇高市都是獨一份,實在是太過于顯眼。
一旦讓左冷這個戰(zhàn)幫幫主得知,后果不堪設想。
“那個,那我能不能回去?。∥冶WC,不會與戰(zhàn)幫作對!”諸葛凱旋提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哎!我也不是這么小氣的人,既然救過你一次,自然不介意再救你一次?!弊罄湫χ酒鹕恚叩街T葛凱旋身邊。
“但我這個救命恩人,想要一些報答,總是可以的吧?!?p> “沒問題,沒問題!多少錢,左幫主。我立刻讓家里打過來?!敝T葛凱旋很高興。
但下一秒他就只剩下?lián)鷳n。
因為左冷的要求,是讓他留下。
“是這樣,我們戰(zhàn)幫最近呢,有很多的資金流動和人員變動,需要一個專業(yè)的人來幫我們梳理一下賬目。我左找右找,都沒有尋到合適的人。正為此煩惱,沒想到就碰到你了。這真是運氣??!”
左冷滿臉寫著高興。
諸葛凱旋滿臉寫著不高興。
“這個……”他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左冷勸道:“放心,只需要幫我們這一陣即可,反正你在哪里鍛煉都一樣,是不是!而且現(xiàn)在遠南街亂得很,你想回右道可得小心那些人打斷你的腿!”
這句話一出,諸葛凱旋頓時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左冷的真面目,這就是個斷腿狂魔??!
從上到下,戰(zhàn)幫完全貫徹了這位惡鬼的戰(zhàn)斗方針。
動不動就要打斷腿,真是嚇煞人也。
小心肝嚇得怦怦跳的諸葛凱旋不敢再反駁,他怕再繼續(xù)下去讓左冷失了耐心,直接把他腿打斷,留在這,到時候可就欲哭無淚了。
“左幫主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我就留在這里為左幫主分憂吧?!?p> “好!”左冷拍拍他的肩膀,叫來了毛子:“毛子,給凱旋安排一下房間,方方面面都要照顧到,別怠慢了他?!?p> “好嘞,幫主!”毛子答應的很痛快,轉身笑著對諸葛凱旋道:“請吧!”
諸葛凱旋假笑著跟著毛子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脫離了左冷那宛如吞人深淵的氣場后,諸葛凱旋總算松了口氣。
他一邊走一邊問:“毛哥,那個,我的手機呢?”
毛子一臉淡定:“扔了。”
“扔了?”諸葛凱旋大驚失色。
“對啊,沒事,我們幫主特意吩咐,給你買了個新的。”毛子掏出一款最新型號的手機:“怎么樣,是不是比你那個氣派!”
“是,是??!”皮笑肉不笑的諸葛凱旋徹底無奈了,他哪敢用眼前的電話去給家里打電話,一旦被左冷發(fā)現(xiàn),到時候想要回家可就真的是地獄模式了。
與此同時,諸葛凱旋被扔掉的手機正在左冷手上旋轉著。
里面的信息和聯(lián)系人都已經看過,從名字上來看,沒什么問題。
但左冷還是留下了諸葛凱旋。
因為他從這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緊張。
這種情緒是通過精神力領域反應過來的,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情況。
可能是一種新的應用被他偶然發(fā)現(xiàn)了。
這不重要,重要是這種感覺既飄渺又奇妙,更類似于直覺。
并不太明晰。
左冷也是突然感受到的,但一刻意去尋找其根源,卻又失去了那種感覺。
無所謂了,反正未來總會有機會的。
現(xiàn)在左冷想的是這個人到底隱藏了什么。
不論那種情緒的反應,就從他的故事中,左冷也能察覺其中的違和之處。
一個會計家庭,會有如此的能量讓其成為一幫之副么?
也許真的有,但其概率很低。
諸葛凱旋說的是否為真還需要去查一下。
不過他心中倒是有另一個想法,那就是這位仁兄家里同樣是幫派高層,這才能和其他幫派進行資源互換,將其安排在副幫主的位置上。
但另一個問題又出現(xiàn)了,為什么幫主沒逃,反而副幫主逃了呢?
若是幫主不知,還好說。
但據(jù)被俘虜?shù)拿邪⑿诺男〉苷f,他進去通報的時候,兩人可是在同一屋檐下。
若是這都能讓副幫主暗中逃脫,這幫主得廢物到什么程度。
可見這根本不成立。
那只有一個可能。
李國強在用生命為魏凱旋的逃亡鋪平道路。
左冷嘴角微微挑起,之前的談吐和表現(xiàn)若是熟悉他的人一定知道,其根本就是偽裝,只有現(xiàn)在這個帶著淡淡笑意,運籌帷幄的左冷,才是他真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