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栗垣島峰在一個星期內(nèi)第三次出現(xiàn)在戰(zhàn)幫駐地。
看著門口排著長隊,沒有一絲混亂的隊伍,他走到一旁的側(cè)門,和熟悉的守門兄弟搭話。
“早上好!”打了個招呼,栗垣島峰遞給守門兄弟一根煙。
守門兄弟接過煙,夾在耳朵上笑了笑:“早上好??!”
“我怎么感覺現(xiàn)在人比前幾天還多?”栗垣島峰有些吃驚,按理說一般幫派招人都是越招越少,怎么到了戰(zhàn)幫,反而越來越多。
“那是!”守門兄弟語氣很自豪,“主要是我們幫主名頭響!”
現(xiàn)在戰(zhàn)幫幫眾只要提起幫主左冷,無人不服。
“墳街之鬼,名不虛傳??!”栗垣島峰感慨了一句。
守門兄弟很受用的點點頭,一翹大拇指:“我們幫主那還用說!我魏四這輩子還沒服過誰,除了幫主!就說前兩天連夜突襲太保幫,幫主一個人揮棍橫挑太保幫十三太保,僅僅三分鐘,就將其全部打趴在地。嘖嘖,實在是太厲害了?!?p> 當時在場見證的兄弟們看見這一幕,簡直像是集體經(jīng)歷了顱內(nèi)高潮一樣,回來以后把這件事繪聲繪色的傳遍了整個幫派和街道,甚至報紙都報道了。
栗垣島峰自然是知曉這件事的,報道也有他的一份,但正因此,他更覺得左冷實在是個妖孽。
想一想當初自己見證他們挑戰(zhàn)成功這才幾個月?
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崇高市最頂尖的幫派。
實在是讓人有種恍然隔世之感。
“現(xiàn)在招多少人了?”栗垣島峰故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守門兄弟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數(shù)字,你問問樸總管?”
“哦,有時間我問問他。”栗垣島峰抽著煙,煙霧飄起遮擋住了他的表情。
他之前已經(jīng)問過樸仁九了。
可惜,戰(zhàn)幫對于人數(shù)這一塊管的很嚴,并沒有告訴他確切的數(shù)字,只說大約有兩千左右。
但栗垣島峰絕對不信,每天排隊的都有五六百人。
即使通過率只有百分之五十,那一天都是二百人左右,連續(xù)一個星期,就是一千四五。
再加上戰(zhàn)幫以前的幫眾,現(xiàn)在超越三千人,絕對是輕描淡寫。
只是幫主左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肯將實際數(shù)字透露出來。
“那報道就寫三千人吧?!崩踉珝u峰自言自語,緩緩吐出煙霧,任其在眼前升騰。
而此時,左冷正在辦公室里給所有堂主及以上的高層開會。
“仁九,說一下現(xiàn)在的幫派人數(shù)?!弊罄浞畔率种械馁Y料,砍向樸仁九。
“好的?!睒闳示胚@兩天換了身新西裝,是品紅色的,再加上藍色的領帶,看起來極為騷氣。再配合他那張頗為滑稽的臉,怎么看都覺得有一種暴發(fā)戶的氣質(zhì)。
然而樸仁九卻不這么覺得,作為幫派里的時尚潮流先鋒,他一直認為自己的穿著一定要是幫里最亮眼的。
不求最帥,只求最騷!
別說,這幾天穿這身衣服去夜店,簡直無往不利,多少小妹妹哭著喊著要陪自己喝酒。
真是騷的沒天理??!
站起身,樸仁九放下自己剛才各種下流的回憶,認真道:“現(xiàn)在戰(zhàn)幫的人數(shù),經(jīng)過統(tǒng)計,是三千八百人!”
“這么多!”旁邊的堂主們紛紛對視,感受著對方和自己相同的驚訝。
雖然他們能察覺到這段時間幫派的人數(shù)在不斷增加,但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多。
好像是做夢一樣。
尤其是慕容嬌,他之前白鳳堂人數(shù)最多的時候也就一百多人,現(xiàn)在自己一個堂口都要七八百人了,翻了何止幾倍!
就在大家驚嘆的時候,樸仁九繼續(xù)說道:“按幫主的意思,我們的招人計劃會持續(xù)到下周二。估算一下,到時候幫派的人數(shù)將會突破四千五百人。”
“嗯,很好?!弊罄渖斐鍪种盖昧饲米烂?,“核心成員和外圍成員如何?”
“核心幫眾暫時是一千五百人,其余都是外圍幫眾?!?p> “大家都聽到了吧?!弊罄鋻咭暳艘谎鬯腥?。
“聽到了?!贝蠹尹c頭回應了一聲。
“現(xiàn)在戰(zhàn)幫已經(jīng)進入了一個高速發(fā)展的階段,這里面有我,有你們大家的功勞。所以這一次,我要論功行賞,但丑話說在前面,我也掌握了一些關于你們某些人不作為的證據(jù)。因此,賞罰并重!”說完,左冷雙手撐桌站起身,語氣很重。
堂主們互相看了看,有的人臉上很高興,有的人臉上面無表情。
看不出到底是誰不作為。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自己站出來,承認錯誤,那我可以網(wǎng)開一面,畢竟都是跟我一起打拼的兄弟。但若是死扛不認,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左冷把話說的很重。
會議室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凝重。
大家都看著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眼觀鼻,鼻觀心。
再次掃視了一眼后,左冷有些失望。
這時,慕容嬌站了起來。
“幫主!我有話要說?!彼币曌罄?。
其他人見狀有些驚訝,紛紛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觀望著態(tài)勢。
“哦?你說?”
“首先,我覺得以我的能力,掌管不了五百人以上的堂口?!蹦饺輯梢环赐#瑳]有作女性之態(tài),也沒有捏蘭花指,說的很正式。
他說的也是實話,自從白夜堂人數(shù)激增以后,他就覺得自己漸漸變得心力憔悴了。
每天忙于奔波堂口內(nèi)的事情,連好好敷個面膜的時間都欠缺。
這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而且對他來說,之所以進入極道,是為了不再受人嘲笑,讓那些姑娘們有個棲身之所。
可現(xiàn)在雖然幫派壯大了,離他第二個目標卻越來越遠了。
想到這里,他接著道:“其次,我認為幫派需要更加的細化,否則有很多事情都沒辦法有效的溝通,另外,幫內(nèi)的組織結(jié)構(gòu)有些混亂,很多事情不知道要找誰負責?!?p> “就這兩點,我說完了。”慕容嬌坐下,重新捏起蘭花指,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左冷則有些驚訝,他沒想到一項孤僻的慕容嬌竟然能承認自己的不足,還說了些建議。
真是人不可貌相。
并且他說的,也是左冷今天要重點提的事情。
“很好,慕容說了自己的想法。還有其他人么?”
之后再沒人站起來。
左冷點頭,把聲調(diào)提高:“那么現(xiàn)在,我就來說一下,你們的賞與罰!”
“王厚博!”
“幫主!”王厚博站起身,滿臉寫著嚴肅,險些沒讓左冷破功笑出聲。
“咳?!眽合滦σ?,左冷批評道:“你擔任副幫主、財務隊長、白夜堂副堂主,雖然職責頗多,但既然責任在身,就必須要扛起來。可這段時間,你并沒有擔當好這些工作。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卸掉你所有職務,并交予你一項任務?!?p> 當左冷說道卸掉王厚博所有職務的時候,大家都大吃一驚,王厚博可是一直陪伴著左冷的兄弟,而且做事情勤勤懇懇,從無怨言。若是這樣都要打壓,那這幫派呆著可沒什么意思了。
正想著,就聽左冷說:“接下來,我要你帶領一部分老幫眾和一部分新加入幫眾,在遠南街附近成立一個新幫派!對內(nèi),是戰(zhàn)幫的分幫,對外,叫狼幫!”
“是!”王厚博高喊一聲,隨即坐下。
底下的人都開始思考起來,這項任務到底意味著什么。
這肯定不是打壓,妥妥的提拔,甚至干脆讓王厚博當了一幫之主。
可這樣做的意義是什么呢?
“歐陽若般!”左冷叫到了第二個人。
“在!”歐陽若般學著王厚博也站了起來。
“在你帶領血戰(zhàn)堂期間,無論是任務的執(zhí)行力度還是幫眾的訓練,都做的很好。從今天開始,血戰(zhàn)堂正式擴充為一千人,堂口設立四個分堂。每個分堂設立一個副堂主,由你來統(tǒng)帥?!?p> “是!”歐陽若般眼神中的興奮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
“方程!”
“在!”
“從今天開始,你的亂戰(zhàn)堂擴充為一千人,同樣設立四個分堂,但撤掉你堂主的職位,降級為普通幫眾!”
方程聞言大驚失色“為什么?”
“為什么?”左冷冷笑一聲,把手中的照片甩了出去。
其他堂主好奇的瞅著照片上的內(nèi)容。
發(fā)現(xiàn)上面有兩個人,一個是孔毅兵,一個是方程。
當看著這些照片的時候,方程如遭雷擊,不敢置信。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孔毅兵的關系么?孔方程!”左冷哼了一聲。
“我沒有出賣幫派……”孔方程說的有些無力。
“我知道。否則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處罰了。”左冷望著疑惑的眾人解釋道:“他是孔毅兵堂弟的兒子,之前加入幫派也是巧合。關于幫派的計劃,也沒有告訴過孔毅兵。但之前突襲太保幫的時候,他給孔毅兵打了電話,還為孔毅兵安排了住處,這才讓孔毅兵逃脫?!?p> “我認罰,但請求幫主,繞我一命!”孔方程知道,如果今天左冷要殺他,他根本沒辦法反抗。所以他只希望左冷看在自己這段時間的功勞份上,給自己一個活路。
“你放心,如果我要殺你,我是不會等到現(xiàn)在的。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處罰,我就不會再追究,但我希望你能自己退幫,你明白么?”
“明白!”孔方程仿佛全身都失去了力氣,說話的聲音都低沉了不少。
“福左,叫毛子帶他離開?!?p> 王福左點點頭,按照左冷的話照做。
等孔方程離開后,有幾個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