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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時代

第100章 新的案件

暴躁時代 左侯 3015 2020-03-19 08:56:55

  左冷這幾天一直心不在焉。

  雖然柳言雨說讓他云級以后再考慮特性的事情,但他是個愛思考的人,換言之,他喜歡胡思亂想。

  為了避免云級以后覺醒不了特性的尷尬情況,他覺得自己先把自己的特性推測出來,會對未來起到很大的幫助。

  然而幾天下來,他沒有得出結論。

  倒不是沒有猜測,但細想下來,這個特性的范圍實在是有點大,無論是自身任何一個特質,可能都包含在其中,柳言雨的話說的很模糊,讓左冷不知道該如何劃定范圍。

  所以之后左冷便放棄了,他不是個死鉆牛角尖的人。

  正巧,這個時候,新的案件出現了。

  “請左冷干員前往會議室!”手上的腕表發(fā)出提示音。

  左冷停下舉著杠鈴的手,將其放在地上,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拿起旁邊的外套向電梯走去。

  在門口,碰見了韓素衣。

  韓素衣此時穿著一身運動裝,一邊拿著毛巾擦汗一邊等待著電梯。

  “案件通報?”左冷問了一句。

  韓素衣點點頭,一雙美目看著左冷。

  “我也是?!弊罄湔f。

  聞言,韓素衣轉過頭看著電梯敞開的門道:“這一次我先進?!?p>  左冷一愣,明白了韓素衣的意思,回答道:“沒問題。”

  “謝謝!”這兩個字從韓素衣口中說出的時候左冷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在所有干員中,韓素衣的話是最少的。

  即使是和蘇旦在一起,一般也不會超過十句話。

  倒不是說她高冷到厭惡與人交談,而是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

  學習武器、學習精神力、學習劇本。

  如果說左冷的認真是在該學的時候加倍努力,該玩的時候加倍放松,那韓素衣就是一直堅持努力,從不給自己放松。

  這兩種方式談不上什么高低,但左冷相比較之下還是更喜歡自己的做法。

  他不是個機器。

  雖然韓素衣也不是機器,但她似乎對這種生活狀態(tài)甘之如飴,能夠完全沉浸在其中。

  所以他們這些人都很佩服韓素衣。

  以一個女孩子來說,這種努力,真是令多少男人都望塵莫及。

  左冷偶然間和王厚博聊過,關于新晉干員們的不同經歷。

  六個人中,只有孫毅力是高中畢業(yè)。

  其余人都已經念完了大學。

  而這其中,韓素衣是學歷最高的,國內頂尖大學的研究生。

  本來打算繼續(xù)往上考,卻沒想到突然覺醒了精神力。

  據王厚博這個八卦小能手的探究,韓素衣的長輩可能在政府部門或是軍區(qū)工作,因為她從小就在軍區(qū)大院生活,并且對槍械并不陌生。

  但具體是什么崗位,就不得而知了。

  左冷回憶著有關于韓素衣的事情,和她一起坐電梯到了一樓。

  韓素衣第一個進入會議室,但又很快出來了,因為這一次她先進入能量場。

  左冷一個人坐在小型會議室中,等待著兇手資料的傳輸。

  “噔噔!”桌子下的屏幕發(fā)出聲響,一份資料被傳入其中。

  左冷摁了一下桌面上的操控板,一張附有照片及文字資料的圖片被打開。

  照片上的女人,名叫文麗熏。

  職業(yè)是一個兒童舞臺劇的編導。

  看到編導這一字眼,左冷覺得微微有些親切,因為他學的和做的便是編導工作。

  編導這一詞語與導演不同。

  導演多用于電影,電視劇等人員眾多,分工明確的領域,所掌管的工作便是把文字轉為分鏡頭再拍成影片。

  可編導更多用于電視臺綜藝以及新媒體行業(yè),綜藝往往有很多編導,和一個主導演。編導主要是負責策劃,點子以及幫助拍攝。而新媒體行業(yè)的編導則是編劇和導演的縮寫,由于成本問題,一個人經常要身兼數職,正如左冷上一份工作。

  當時他們是一個三人小組,演員、后期和編導。不同于演員只需要表演,后期要管拍攝和剪輯。作為編導的他每天既要寫劇本,又要管演員的服化道,還要定場地、安排拍攝時間。一切準備就緒以后還要執(zhí)導拍攝,最后剪輯還要跟進??梢哉f是一個潤滑油型的角色。

  那份工作左冷干的很累,雖然確實出了不少成績,但卻并不算開心。

  最大的原因便是領導的偏心,或者說不重視。

  嘴上說編導是公司的領導層,但真正出現什么事情或什么變化的時候,演員往往是最先知道的。

  因為新媒體時代,演員的個人ip是很值錢的,所以老板更重視他們沒錯。

  可編導就變得尷尬了,與其說他們是管理層,不如說他們就是工具人。

  賬號成功漲粉,是全體的功勞,賬號長時間無起色,是編導的失誤。

  可以說編導是夾在中間,完全不討好的角色。

  而且如今新媒體故事類賬號的整體形勢,基本都是天下文章一大抄,只要出現一個熱點題材,就會被其他賬號一擁而上,拍到觀眾看吐才算完畢。甚至后來平臺查得嚴,就從抄同行變成了抄電視劇,抄電影。

  左冷曾在一家公司的企業(yè)文化板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別人的苦思冥想,不過是我的唾手可得。

  一語雙關,真真是諷刺極了。

  左冷在這半年中,有過高光,也有過低谷,不過雖然掙的錢一天比一天多,但他能明顯地感受到自己正在成為一個機器。

  一個只知道抄錄的機器。

  他有過反抗,也有過不滿。

  但商業(yè)終究是要賺錢的,沒有人愿意讓自己的投資打水漂,原創(chuàng)內容固然創(chuàng)意十足,可轉化率卻未必高過抄襲。

  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中,敢于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需要很大的勇氣和底氣。

  左冷相信有很多人有這種勇氣,可惜他所在的公司沒有。

  因此這段時間左冷慢慢從那種患得患失的心理中走了出來,雖然特戰(zhàn)部的工作是一份以生命為賭注的挑戰(zhàn),但正是這種挑戰(zhàn)讓他感受到了生命的歡欣和活力。

  他長久以來的壓抑都被一次次劇本釋放出來,化作了一種更具備動力的燃料,助推著他的前進。

  說起來長,其實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回憶完畢的左冷繼續(xù)看向這份資料。

  文麗熏這位舞臺劇編導,和新媒體編導差別不大,都是編劇和導演的統(tǒng)稱。今年38歲,未婚??此哪昙o應該是已經工作了十年左右,具備很大的資歷。同時她喜愛小動物,家里養(yǎng)了兩只貓一只狗.

  左冷細細讀下來,發(fā)現這個女人似乎沒有什么問題,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案件。

  說曹操,曹操到。

  特戰(zhàn)部的協警走進會議室,敬了個禮后,開始為左冷講解發(fā)生的事情。

  這個案件很特別,不是文麗熏殺死了其他人,而是她要自殺。

  左冷第一次碰見除兇殺案以外的案件。

  凌晨一點半,文麗熏在家中服藥自殺,似乎被家里的三只寵物發(fā)現不妥,不知怎么打開了門,對著走廊一頓亂叫,把所有鄰居都吵醒了。

  鄰居有些奇怪進入其家中,發(fā)現了床上自殺的文麗熏,急忙給醫(yī)院打電話。

  幸好發(fā)現的及時,文麗熏如今正在接受搶救。

  與此同時,暴躁能好像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某種怨念,寄宿其身,形成能量場。

  整個案件便是如此,沒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已經完全排除他殺。

  所以左冷面對的,就是一個基本沒有信息的未知劇本。

  “有點難辦。”坐在車上,服下生理制止藥劑的左冷由衷的感嘆了一聲。

  由于自殺所形成的劇本是信息量最少的。因為其本人的意愿無從得知,她的心聲和坎坷也不是三個小時內就可以調查出來的。

  左冷聽了一下協警的調查,發(fā)現那些所謂的坎坷和困難似乎都不足以讓文麗熏選擇自殺這一條路。

  那么到底是什么讓她心如死灰,選擇放棄生命的呢?

  不知為何,左冷忽然想起了那個黑紋劇本,他隱約覺得,這次的劇本很有可能是黑紋。

  這只是一種直覺,他不希望變成現實。

  然而現實總是具備著某種戲劇成分,當左冷趕到能量場劇本門口的時候,他發(fā)現自己的直覺真的成為了真實。

  “黑紋,蝌蚪藤?!迸c上次一樣,韓素衣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怪異。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種奇怪的巧合,好像是上天故意讓左冷與韓素衣的搭檔平添些難度一樣。

  按理說兩次碰到黑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左冷和韓素衣搭檔,就像是觸發(fā)了某種機關,讓這種概率接近百分之百。

  “這一次,我先來!”已經得知案件經過的韓素衣說的斬釘截鐵。

  不給左冷反駁的機會,直接走向入口。

  左冷沒辦法,即使他覺得自己的實力更強,也不好當她面說出來。

  只能祈禱這個劇本不是單人劇本了。

  這次的劇本入口,是在一只巨熊的血盆大口中。天地間其余皆無,只有一個熊頭。

  他看著韓素衣走進那黑暗的深淵中,緊緊跟上。

  幸好,左冷的祈禱有了效果。

  這一次,他們兩個人可以共同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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