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頻拋小手亂動,說話間呼出的熱氣直往人脖子里鉆。
從來沒有見過這陣仗韓玉墨有些受不了,尤其是隨著她的靠近,她身上的濃香脂粉氣刺鼻,她更是本能的想往外跑。
由于不是頭一回來嚴麗華見怪不怪,看她往后躲,十分不舒服,她馬上就站到她們倆中間去說:“小芙蓉呢,我們爺要聽曲兒?!?p> 小芙蓉嗓子好,人漂亮,雖然只賣藝但在翠麗院中那也是響當當?shù)念^牌。
若是往常她肯定又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去,但見嚴麗華手中抱著刀,她一下子就規(guī)矩了。
眼珠子亂轉(zhuǎn)上下打量二人的穿著,看他們貴氣十足,她笑顏如花的揚聲道:“媽媽,快來啊,來了位俏郎君聽曲兒啊?!?p> 聞聲回頭一臉富態(tài)風韻猶存的媽媽過來了,先是上下打量二人的穿著,再是笑瞇瞇的去拉韓玉墨的胳膊說:“公子貴姓啊,瞧著面生是不是沒有來過?咱們這兒有白夢、云芍……”
“小芙蓉,謝謝!”實在聞不慣她們身上濃郁的香味兒,韓玉墨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嚴麗華覺得她說話的時候太正經(jīng)了,一看就不是出來玩兒的浪蕩公子哥兒,掏出一張銀票遞過去說:“我們爺聽說小芙蓉唱的好,特意來捧場,她在哪兒呢?”
翠麗院的花媽媽一看到銀票就笑的更燦爛了,拿在手上笑出一臉褶子說:“真不巧,今兒小芙蓉有客。不知這位爺喜歡聽什么,咱們云芍唱的也極好。”
話音未落韓玉墨就瞧見封景從二樓下來了,走路不穩(wěn)東倒西歪似是喝醉了。
抬手拍了一下嚴麗華示意她往二樓看,韓玉墨說:“只想聽她唱,她沒空就改天吧?!?p> 語畢,轉(zhuǎn)身往外走,嚴麗華抓過銀票就跑了。
到手的銀票飛了花媽媽大驚失色,二話不說就追上去說:“別啊,二位爺,我們這兒還有……”
寶刀出鞘橫在身前,嚴麗華毫不猶豫的就轉(zhuǎn)身攔住了她。
身為翠梨院的媽媽,花媽媽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但一上來就動刀槍的她可真是頭一回瞧見。嚇了一跳,花容失色,往后退的同時她神情戒備的說:“什……什么意思?有話……好說?!?p> 嘿嘿一笑收刀回鞘,嚴麗華面不改色的說:“沒什么意思,就是跟媽媽你開個玩笑,別送了,下回見?!?p> 揮手離去留下個瀟灑的背影,花媽媽瞬間就怒了。招呼打手,揚聲罵道:“兔崽子,敢耍我,抓住他。”
五六個手持棍棒的打手如猛虎下山般沖了上去,但嚴麗華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縱身一躍,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沒找到人只得先回去,而這時喝的迷迷糊糊的封景出來了。
不知為何沒有帶隨從,自己一個人踉踉蹌蹌的走著,時而停下望月,時而自言自語,時而又哼起了小曲兒,好不愜意。
一棵大樹后面,韓玉墨聚精會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見他好像真是喝醉了,嚴麗華拉了拉她的胳膊低聲道:“從實招來,你是不是真瞧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