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同百葉對視一眼,百葉點點頭,莫桑這才上前對我們道:“諸位節(jié)哀,天諭掌門死于何人之手我們還沒有頭緒。不過,”莫桑頓了頓:“他死在修道之術下。”
“修道之術?”我們大吃一驚。
“不錯,其實陰陽島之事,我們便懷疑有人同魔族勾結所為?!蹦|c點頭,又道:“此人設下陷阱,一步步引誘我們打開古戰(zhàn)場,尋得白澤玉,再利用仙族舉族之力釋放魔尊。想來天諭掌門應是發(fā)現(xiàn)了此人身份,這才惹來殺身之禍?!?p> “上仙是如何得知的?”大哥問道。
“你們可否還記得托蓬萊尋找天諭掌門一事?”莫桑道。
我們點頭,莫桑對那位仙者道:“還是你來說吧?!?p> 仙者對單焰拱手行了一禮才對我們說了起來。
仙者本是蓬萊派去尋師父的人之一,然尋了多日都未見師父蹤影。
這日他沿路往蒼梧尋去,正要到達蒼梧之時,卻突見一名滿身是血的老者匆匆而來。老者步履蹣跚似有傷在身,邊跑邊不住的往身后看去,仿似身后有什么恐怖之物在追趕一般。
仙者定睛一瞧,此人正是苦苦尋了多日的師父。
師父見到仙者眸色一亮,正欲上前,誰知身后竟有一蒙面人追趕而至。蒙面人見到仙者后稍作一愣,手中之劍卻無絲毫遲疑,徑直穿過了師父的胸膛。
仙者大驚忙施法相助,誰知卻被蒙面人輕輕揮手便擊倒在地。黑衣人又伸手對師父施了個術法,便飛身離去了。
仙者起身扶起師父時,師父已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他往師父身上探了探,驚覺那人施下的術法竟是能在身死瞬間毀去他人靈識的禁術之一。而他,便是用盡全力亦是無法將此術解開。
正焦急時,師父將他的手拉過,寫下‘叛徒是’三個字,又寫了一點一橫,便頭一歪死在他懷中。那禁術亦是瞬間生效,將師父的靈識擊得支離破碎。
“此人定是白策,左夜說過同他有交易的?!鳖檭A山紅著一雙眼睛,咬牙道。
莫桑搖了搖頭:“從時間來看,此人應該不在前來蓬萊的弟子之中。是以,不會是白策?!?p> “上仙請明言,需要我們?nèi)绾巫??”顧傾城冷靜下來,直接問出關鍵所在。
“我們要你們同我蓬萊心生芥蒂,而后廣收弟子將蒼梧躋身為眾門派之首,而這掌門之位,”莫桑說著看了我一眼:“由阿音繼任。”
“為何是蒼梧?又為何是我?”我?guī)е鴿鉂獾谋且趔@訝道。
莫桑娓娓解釋起來。
原來方才幾人關上門一番商議,都覺著蓬萊有能力殺死我?guī)煾傅南烧弋敃r都在陰陽島,動手之人定不會在蓬萊。
又覺得各門派都有一些弟子未達到此次尋玉之人要求,而留守在門派。唯我蒼梧六人,一人死于叛徒之手,另外五人都在蓬萊。
是以,那人可能出自任何門派,卻獨獨不可能出自蒼梧。
如今除了滄溟,其他門派掌門均已身故,各門派必定要推舉新的掌門,那人亦有可能趁機坐上掌門之位。因此,我蒼梧反倒成了他們最放心的門派。
也因我蒼梧剩下五人都不可能是叛徒,所以,無論我在古戰(zhàn)場經(jīng)歷之事多么匪夷所思,他們亦是只能選擇相信。
這般一來莫桑便猜想,我身上確有什么秘密是他人暫時無法探查得知,卻是魔族少尊司鋮心知肚明的。所以關于白澤玉之事,司鋮才會在百余人中選了我。
又從魔族并未在事后殺我們滅口,甚至連大哥四人的命都留了下來,便猜知這秘密魔族定然還想加以利用,所以才不想叫我記恨上。
如今即便魔尊重新現(xiàn)世,可他若想恢復如常仍需一段時日。而魔族在仙界人界多年打壓下,所剩之人亦是寥寥無幾。想要同神仙兩族對抗,必然需招兵買馬。
既然他們這般看重我,那么蓬萊便加大我的籌碼,讓我握有一個強盛的門派,引得魔族主動來尋。屆時我只需假意投誠,同蓬萊里應外合,便可一舉將魔族剿滅。
“可我蒼梧既同蓬萊結下梁子,誰人還敢入我蒼梧之門?怎么強大得起來?”大哥問道。
“放心,我蓬萊因天諭掌門之事有愧于你們,不但不會同你們計較,還會對你們多加照拂一二。只是,你們蒼梧對我蓬萊耿耿于懷罷了?!蹦P赜谐芍瘛?p> “這不是叫我們做小人,你們做君子么?”顧傾山不滿道。
“待到剿滅魔族,真相大白于天下那日,蒼梧不就是忍辱負重的英雄?”莫桑笑道。
“可我有一事不明,魔尊既然如此虛弱,我們?yōu)楹尾怀脵C攻打,反倒給他們時機休養(yǎng)身息?”大哥又問道。
“我們本以為魔尊會搶奪靈氣充沛之地,卻不曾想他們依舊居于陰陽島,并將整個極北之海納入自己的地盤。如今陰陽島的結界是魔族所設,如若五十門派未遭此重創(chuàng),哪怕沒有白澤玉,集眾人之力倒還能破。可眼下莫要說眾門派了,便是我蓬萊眾仙亦是被古神結界的反擊之力傷得不輕。”
莫桑搖頭苦笑了下:“所以,不是我們給魔族時間休養(yǎng)生息,而是蓬萊和各門派需要時間啊?!?p> 大哥幾人面面相視,猶豫道:“去魔族做內(nèi)應此事極為兇險,阿音她修為太低,我們擔心......”
“背后不還有你們和我蓬萊么?”莫桑想了想又道:“至于叛徒之事就交由我蓬萊調(diào)查,你們放心,我蓬萊定不會叫天諭掌門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