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鈴......”他眸色一緊,似比那灼燒帶來的痛苦更甚。
我本期盼著他能同我說些什么,可最終他所有的話只化作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此時,葉流的聲音突然從外傳了過來,驚訝的叫了一聲:“這么大個火球?”又大聲問道:“魔尊,公主,你們可在此?”
“在的,我們在的,你快......”我大喜,忙大聲回了起來。
我還未說完葉流又問了起來:“咦,你們是怎么過去的?此處好像無路啊。莫非是你們過去之后火球才出現(xiàn)的?可是不對啊,火球應(yīng)該擋著你們?nèi)ヂ?,而不是封閉來路才是......”
“廢話真多,”司鋮蹙了蹙眉,有些不悅起來道:“徑直穿過去的。”
“是嗎?本尊亦是試試,”葉流嘀咕著,突然痛呼一聲大叫起來:“魔尊,你騙我作甚,這火球哪里穿得過去?差點沒將本尊的手給燒著了?!?p> 我和司鋮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見司鋮臉色越發(fā)蒼白又收了笑意,白了他一眼小聲責(zé)怪道:“你還逗他作甚,怎得都性命攸關(guān)了還一點都不在意似的?!?p> 他笑了笑:“難得與你這般獨處片刻?!?p> 我錯愕,他忍著這般苦痛竟是想要與我獨處?
“你們到底怎么過去的?”葉流又大聲問了起來:“那邊是什么模樣???那邊熱不熱?。磕ё鹫媸菂柡?,竟然無皮亦是能撐到此時。你說夏之神怎會住這么個破地方,真是有些想念我鬼族啊,我鬼族......”
我只覺面前有許多“哇哇”大叫的黑鴉飛過,怎得往常沒有發(fā)覺這鬼族之尊竟是這般聒噪之人。真不知母親她們當(dāng)初是如何作想,指認(rèn)了他來做這鬼族的尊者。
見他還在連番發(fā)問,而司鋮的臉色亦是越發(fā)難看,我只得打斷道:“我們被火球堵在墻里了,勞煩鬼尊幫幫忙,施法將火球推開?!?p> “?。慷略趬锪??怎會堵在墻里的?你們跑進墻里作甚?怎得自己不推開?哦,魔尊沒有皮,靈力應(yīng)是不夠了。公主為何不推開?你的靈力應(yīng)是夠的啊,莫非公主發(fā)生了何事導(dǎo)致靈力不夠?可你的修為如今也算是個中高手,應(yīng)是沒幾個人可以敵得過才是,照理來說靈力不會耗費如此.......”
我握緊了拳,忍了又忍,終是在他的喋喋不休中忍無可忍,怒吼道:“你廢話怎得這般多,還不快些幫忙,是想我拔了你的舌頭么?”
“唉,真是的,求人幫忙還這般兇神惡煞,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p> 葉流委屈的嘀咕起來,好在卻亦是施起了術(shù)法。
火球微微動了一下后,便緩緩朝著來時的方向滾去,而后我們聽見一聲巨響,似是巨石落在了某處深潭中一般。
可我卻無暇顧及前方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因著火球剛離開司鋮便悶哼一聲往后倒去。他濃眉痛苦的擰成了一團,渾身顫抖著忍不住蜷縮起來,卻始終緊緊將背靠在地上。
我心中一緊,趕忙奔過去扶他,責(zé)怪道:“你背后受了傷,怎得還靠在地上?”
然他卻是不肯起身,反朝著一旁縮去,臉色又再白了幾分。
我見狀有些生氣了,道:“你躲我作甚?”
可他卻笑道:“無礙的,我稍作歇息便好?!?p> 我擔(dān)心他繼續(xù)這般往一旁縮去會加重傷勢,只得暫時做了罷,道:“那你稍微歇息下,我們就回去。”
“你不要神力了?”司鋮問道。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神力,而是那些圖紋。只要司鋮不在,便無人能取得神力,夏之城亦暫時不會垮塌,我便是晚些時日再來又有何妨呢?
可這點我卻是不能告訴他的,只能道:“此事以后再說吧,你的傷勢要緊?!?p> “你們不要可本尊還要的?!比~流走上前來笑瞇瞇道。
“你要便自己去拿?!彼句叺闪怂谎?。
“魔尊,你欠本尊一個人情,自是應(yīng)當(dāng)還給本尊的。”
“你這是何意?”我蹙起了眉,轉(zhuǎn)頭同葉流問道。
然葉流卻是笑了笑,突然間便朝我出了手,一把掐住我的脖頸帶我離后了數(shù)步。
“阿鈴,”司鋮一怔,吃力的撐起身子怒視著葉流,咬牙道:“葉流,你想鬼族陪葬嗎?”
“當(dāng)然不想,”葉流掐著我脖頸的手緊了緊,冷笑道:“可本尊更想得到神力?!?p> “本尊說了,”司鋮狠狠的望著他,道:“你要,便自己去拿?!?p> 司鋮從未在我面前以“本尊”自稱過,是以我一直以為這不過是尋常??山袢胀蝗宦犓@般自稱,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亦是會這般自稱的,只不過是要分人罷了。
“你們以為本尊不知?本尊根本無法取得神力珠,否則又怎會在知曉魔尊入了夏之城后匆匆趕來,故意同你們撞上?”葉流笑了起來,果然像極了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
“你想擁有能同神魔二族一較高低的能力?”我冷笑道:“百葉當(dāng)初亦是如是想的,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本事。”
“是啊,我確實亦無什么本事。不過公主也不想想,這可是夏之城。魔尊無皮,而公主難道亦未察覺,”葉流在我耳旁笑了起來:“元玉磷的皮在融化么?”
我一驚,悄悄伸手往衣衫摸去,可觸手的卻是粘稠的液體。之前還以為是熱得出汗打濕了衣衫,沒曾想竟是元玉磷的皮在融化。
“你到底想要作甚?”司鋮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