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些慕名想要來見一見那位年輕金丹魔王的客人,沒有見到真人的情況下,紛紛含著一股怨氣,加之此時雙方又有摩擦,暴怒的引子瞬間點燃。
站著的客人,一馬當(dāng)先怒指占位不走的客人,“吃完了趕緊滾,沒看到大爺們還在旁邊站著嗎?”
“就是,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一直站著,小爺?shù)哪_都站酸了?!?p> 坐著的眾人多數(shù)選擇了默默忍受,但也有脾氣大的,當(dāng)時就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朝那說自己腳酸的那廝踩去。
中年人身形彪悍,這一腳的力度也是不輕,估計這一腳直接讓那人的腳趾骨折了。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就連受傷骨折的那廝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后知后覺的痛感讓其撕扯心扉。
青年環(huán)顧站著的眾人道:“還有誰覺得自己腳站酸了,我倒是不介意幫他活動活動筋骨?!?p> 面對青年的挑釁,一時間竟沒有人回應(yīng),然而這并不意味著一切都?xì)w于平靜,相反這是在醞釀更大的事情。
小五自知發(fā)生的這些事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所能控制了范疇,忙朝內(nèi)屋走去。
當(dāng)當(dāng)——
房門被敲響。
屋內(nèi)傳來柳如軒妖艷的聲音,“何事?”
小五急忙回道:“老板娘,外面好像越鬧越兇,似乎就要打起來了?!?p> “要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柳如軒聲音略帶指責(zé),小五頓時嚇得渾身哆嗦,雖然隔著門窗,但那股寒意卻是難以阻擋。
接著柳如軒又道:“也是,靠你們能做什么事?”
話音落下不久,只聽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柳如軒走了出來,妖艷的身姿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一道亮麗風(fēng)景。
“走吧,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聽到柳如軒這句話,小五才松了口氣。
兩人走了出來,站在柜臺旁邊看著即將爆發(fā)的眾人。
青年繼續(xù)說道:“既然沒有人需要我?guī)退顒用劰?,那就別在來煩我們?!?p> 說完青年便坐回了原來的座位上。
“且慢,我倒是想與閣下切磋一下,不知閣下可否給個面子?!?p> 說話的那人,身形消瘦,看模樣似乎隨便出來一個壯漢打他一拳他都受不了。
然而正是那個弱不禁風(fēng)的男子說出了這句話。
眾人就好似看笑話一樣看著他。
青年傲慢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給個面子我就給你面子,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
消瘦男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精瘦的體型落在青年面前,青年笑道:“哈哈哈,想你這樣的瘦猴子,我一個能打十個?!?p> 消瘦男子不以為意,“話不要說的這么爽快,免得到想吞回去的時候就晚了?!?p> 青年道:“大言不慚,我是怕我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你打殘了,我這是為你著想,別自討沒趣?!?p> 在場的眾人,除了知根知底的幾人外,其他人都贊同青年的說法。
消瘦男子輕視道:“難道你就只會逞口舌之力,沒有一點真本事?”
青年暴怒,周身氣息暴漲,一股壓迫感頓時升起,由此可見青年修習(xí)的是霸道功法,講究出手就要給對方最強(qiáng)壓迫,讓其落于下風(fēng)。
與此同時,消瘦男子眼中一抹精光,臉色依舊淡漠,卻早已催動了氣海,靈氣早已貫通了全身。
兩人相對,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而這時,老板娘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對于這兩人的來歷也猜的八九不離十。
如果不出差錯,那精瘦男子應(yīng)該是風(fēng)家的人,而那青年則是路家。
兩人實力相差了一個境界,雖然柳如軒實力不濟(jì),但卻能輕而易舉的看穿對方的實力。消瘦男子所修功法更適合隱藏自己的實力,所以在眾人眼中,他幾乎是弱不禁風(fēng)。
路家和風(fēng)家的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文萊?這對于聰明伶俐的老板娘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他早就想到了。
酒館內(nèi)出現(xiàn)了金丹實力的神跡,那么必然會有金丹魔王出現(xiàn),三大家族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拉攏的機(jī)會。
既然路家和風(fēng)家的人都到了,那么柳家的人也該差不多就要到了。
既然在我柳家的酒館內(nèi),怎么可能便宜了他人。
“住手!”
柳如軒聲音不大,但卻很好聽,她緩緩向前走了兩步,妖艷婀娜的身段,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聽到老板娘聲音的人似乎在心里開始埋怨起了那兩人。
二人停手,事實上,兩人也沒有真正交手,只是剛提起了氣勢而已。
老板娘又道:“你們要較量,請離開我的小店,我這店里的東西可經(jīng)不起你們折騰。”
這話平平無奇,但卻在普通客人心里升起了惋惜之意。
“要打出去打,要是驚到了我們這位貌美如花的老板娘,多不好!”
“就是,老板娘這么心地善良,這么能被你們兩個粗鄙之人驚擾?!?p> ……
一時間,聲音紛紛指責(zé)青年和消瘦男子,二人無奈只得離開文萊。
讓二人更氣得是,身后竟然跟出來了十幾人,說什么要幫老板娘監(jiān)督。
這場較量是難以逃避了。
酒館內(nèi),雖然走了十幾人但還是擁擠異常。
葉塵不知道什么時候擠到了柳如軒身邊,笑臉相迎道:“漂亮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柳如軒聞言一愣,而后輕笑道:“我可不是如煙妹妹,你若再敢招惹我的話,我就把你閹了。”
看到冒冒失失的葉塵,酒館內(nèi)的其他人也有些微怒,老板娘可是他們的夢中情人,竟然被葉塵言語輕浮。
好在柳如軒接下來的話讓眾人心里平復(fù)了下來。
讓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敢調(diào)戲老板娘,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葉塵聽到柳如軒的話,頓時雙腿一夾,兩手護(hù)住了自己的寶貝,盡管此時柳如軒絕美的面容帶著微笑,葉塵卻覺得寒意森森。
“漂亮姐姐,不用這么狠吧,不就是問個名字嗎?”
“哦,我只是說說,又沒說動手,再說那東西臟的很,我才懶得碰。”柳如軒淡淡道。
“那漂亮姐姐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葉塵繼續(xù)問道。
“呵呵,你這小家伙若是再纏著我,我手下的伙計可不嫌你那東西臟。”柳如軒平靜的說著。
之后便回到了內(nèi)屋,若是柳家來人,必然會找她,她也沒必要一直待在大堂里陪這些滿身臭汗的男人。
葉塵卻感覺到內(nèi)心怦怦亂跳,差一點自己就不完整,女朋友就那么那交往嗎?
垂頭喪氣的葉塵回到了自己房間,這兩日,冷映雪已經(jīng)習(xí)慣性的和葉塵待在了一個房間里,另一個房間更像是擺設(shè),大多數(shù)時間空著。
看著一臉沮喪的葉塵,冷映雪就已經(jīng)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搭訕美女失敗了?”
葉塵踱步走到了桌前坐了下來,“嗯,漂亮姐姐可兇了,動不動就要傷害我?!?p> 聽到這話冷映雪頓時覺得葉塵可能是受傷了,眼前的這個可是小塵塵不是葉塵,他可不懂什么趨利避害,這個世界多數(shù)人的內(nèi)心難以琢磨。
“傷哪兒了,讓我看看!”
葉塵搖著頭,一言不發(fā),就如同受了委屈的小朋友,父母問誰欺負(fù)的你,怕被再次欺負(fù)就選擇了忍氣吞聲一樣。
看到葉塵這幅模樣,冷映雪更加懷疑了,可能是葉塵真的受到了傷害。
可是肉眼看著葉塵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那就一定是身體某個部位。
既然問不出來,那就只能動手,解開葉塵的衣衫,查看他到底傷在何處?
傷口若不及時處理很容易感染細(xì)菌發(fā)炎,嚴(yán)重的時候可能危機(jī)生命。
冷映雪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時候竟然這么在意眼前的這個男子。
葉塵拼命的抓著自己的衣衫,不讓冷映雪脫下,可他越是掙扎,就越證明冷映雪猜測的是對的。
見葉塵不配合,冷映雪皺著眉頭盯著葉塵說道:“不聽姐姐話了,是吧!”
語氣生冷,葉塵被嚇得一愣,隨后委屈道:“不是!”
見葉塵妥協(xié),冷映雪又要動手,葉塵突然猛的站起身,跑開了幾步,和冷映雪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
“那個,我沒有受傷!”
“都到這會兒了,你還騙我!”說著冷映雪又朝葉塵走去。
葉塵解釋道:“真的沒有受傷!”
說著,他眼睛露出了晶瑩的光澤,冷映雪看到后,有些詫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哭了。
一股無力感襲來,面對隨時都可能哭出聲來的葉塵,她慌了,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此時的表現(xiàn)就和孩童無異,可她又不能像哄小孩一樣哄他。
兩人一時無語,終于,冷映雪開口安慰道:“別生氣了,姐姐不也是怕你受傷嗎?”
葉塵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可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終是流了出來,一時間心酸不已。
為什么他最信任的姐姐不相信他?
為什么?
看到葉塵淚水流下,冷映雪心突然難受了起來,她來不及想這是為什么,直接將葉塵攬進(jìn)自己懷里,任由葉塵的眼淚浸濕她的衣衫。
如果讓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以為二人在行茍且之事,但此時的兩人卻沒有絲毫想法。
好一會兒,葉塵才停止哭泣,正像一個哭干了眼淚的小孩,兩眼濕紅,睫毛上還有未干的淚珠。
冷映雪拍了拍他的后背,輕聲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姐姐知道你委屈?!?p> 這一舉動,頓時讓冷映雪一驚,霎時心里氣憤不已,我在這里盡心盡力的安慰你,你到反過來吃我豆腐。
不過此時她心中的嬌羞卻勝過了氣憤,在新時代的大環(huán)境下生長的她,對這種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可剛剛發(fā)生的時候,她竟然慌了。
推開了葉塵,“不委屈了,還待在姐姐懷里干什么?”
故作鎮(zhèn)定的說出這番話,同時挺了挺自己熬人的雙峰,雖然已經(jīng)嬌羞不已,但還是不想在葉塵面前認(rèn)輸。
葉塵有些尷尬,他剛才蹭那一下只是因為舒服,可姐姐剛才的動作是什么意思。
“姐姐很難受嗎?”
葉塵以為自己剛才弄疼了冷映雪,所以她才這么做。
可這話落在冷映雪耳中卻變成了調(diào)戲,臉霎時紅了起來,玉白的肌膚透著紅潤,感覺自己的臉快要熟了一般。
嬌羞的姿容瞪了葉塵一眼,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撩起我來了,虧我還把他當(dāng)成孩子,到頭來結(jié)果是個色痞子。
葉塵被那個眼神弄得云山霧繞,根本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姐姐我說錯話了嗎?”
此時的冷映雪心臟砰砰的跳著,臉紅的羞人,不敢再看葉塵一眼,也沒有說話。
葉塵明白了,自己是惹姐姐生氣了,忙說道:“姐姐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我錯了!”
冷映雪心想,這話怎么這么熟悉,這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渣男語錄嗎?
頓時冷映雪就不想搭理葉塵了,不管此刻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都無所謂了,因為剛才她想起了一個讓她痛恨的人,恨不能千刀萬剮。
想起他的名字都覺得惡心的那種。
冷漠的情緒瞬間壓制了那顆偏砰砰亂跳的心,繼而是無邊無際的寒意。
姐姐真生氣了!
葉塵慌了,他腦子里快速的想著,該怎么辦,越想越亂,自己這個空白的腦子這時竟然連一點東西都沒有。
突然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那不是你的錯,她想起傷心事了。”
葉塵神思問道:“那怎么樣才能哄她開心哪?”
“……”
一陣無語,葉塵腦海里沒有任何聲音。
葉塵焦急問道:“到底有沒有嘛?”
“你這家伙,我不是在幫你嗎?你到發(fā)起脾氣來了。”
葉塵再一次迫切問道:“那你倒是快點說??!”
“沒想到你對那姑娘還挺用心??!”
葉塵氣惱道:“別廢話了,快點說啊!”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天文地理我倒是能解答,唯獨這個我也捉襟見肘?!?p> 葉塵毫不客氣道:“那要你有個屁用?”
“……”
看著坐在那里生氣的冷映雪,葉塵就心慌意亂,不是滋味。
他默默的坐在一旁,雖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但他內(nèi)心的煎熬一點都不輸冷映雪。
隨著時間,冷映雪慢慢的想開了,“我想那個渣男干什么?她都和別的女人鬼混到一起了,生他的氣,我是傻了嗎?”
“不,我不是生他的氣,我是生葉塵這個混蛋的氣?!?p> “對,就是這個混蛋,都怪他把我引到了那里,不然我怎么會想起那個渣——”
“不對不對,說好了不想的,怎么能這么輕易說出口,都怪葉塵這個混蛋?!?p> “哼——”
隨著一聲冷哼,冷映雪徹底恢復(fù)了平靜,而在一旁的葉塵聽到了這話,心瞬間碎了一地,這個他雖然什么事都可以毫不在乎,但唯獨冷映雪的看法對他至關(guān)重要。
任何的傷害他轉(zhuǎn)過身就可以忘記,唯獨冷映雪說過的話無法忘記。
而這時,葉塵已經(jīng)離開了房間,冷映雪只聽到了輕輕的關(guān)門聲。
“嘭——”
“怎么回事,這不是他的房間嗎?他要去哪里?”冷映雪有些擔(dān)憂,“畢竟這時夜色已經(jīng)昏暗,再過不了片刻就會徹底消沉。”
冷映雪壓根就沒有想到剛才,自然也就不知道她的話對葉塵有多大的傷害。
擔(dān)憂歸擔(dān)憂,卻沒有出去找他,也許是他想要自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了。
……
葉塵走下樓梯,這時已經(jīng)天色暗沉,街道兩旁明燈點燃。
老板娘站在柜臺前,臉色微皺,她本來在內(nèi)屋呆的好好的,可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她便走了出來,觀察著酒館內(nèi)的每一個人。
此時葉塵看到柳如軒看著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恐懼和狂熱想要上前去認(rèn)識一下。
神情淡漠的走出了文萊酒館。
老板娘一愣神,難道自己的魅力減退了,這個家伙竟然沒有對自己心動。
難道是因為之前被嚇怕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無趣了。
看著葉塵走出酒館,柳如軒并沒有什么多余的反應(yīng),接著又開始感受那股力量,可奇怪的是,此刻她竟然沒有絲毫感覺,那股力量消失了。
整個酒館內(nèi)干干凈凈,沒有留下分毫。
不多時,柳如軒估摸著柳家人也該來了,站直了身,火辣的身材扭動著走到了門口。
同時,門前停下了一輛馬車,豪華程度難以想象,整個馬車的造價也是貴的離譜。
看到馬車上下來的人時,柳如軒眉頭輕皺了一下,派這丫頭過來,難道就不怕把事情攪黃嗎?
柳如煙跳下馬車,根本不用車夫準(zhǔn)備的馬登,三兩步走到柳如軒面前:“如軒姐,又見到我是不是很高興!”
柳如軒面無表情,“誰稀罕你來??!”
“如軒姐,這樣說可就傷人了?!绷鐭熧€氣嘴巴。
柳如軒根本不吃這套,“我能傷得了你嗎?你不去禍害別人,就謝天謝地了?!?p> “如軒姐,我這次是帶著任務(wù)來的,絕對不會胡鬧的!”說著柳如煙雙手?jǐn)r著柳如軒的臂彎,倚著她走進(jìn)了酒館內(nèi)屋。
“行了,行了,你來干什么,我也知道,不過眼下有一個不好的消息?!绷畿幷f著面色凝重了起來。
柳如煙一看,柳如軒不是開玩笑,便自然的猜到,“難道是那個人已經(jīng)走了?”
柳如軒道:“可以這么說,之前酒館內(nèi)還有濃郁的氣息,可現(xiàn)在整個酒館內(nèi)干干凈凈那股氣息消散的絲毫不剩?!?p> 柳如煙沮喪道:“那豈不是我這次任務(wù)要失敗,我還信誓旦旦向爺爺保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