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時絲竹聲停,端木蘭退場,身旁的公儀嵐走出偏殿,到她上場了。
公儀嵐走到場中,將手中的畫卷展開,放在展架上掛好。兩個太監(jiān)將展架移至各處給眾人品評。轉(zhuǎn)了一圈后放在皇帝和皇貴妃面前。
“這寒梅圖以園中百花凋零唯白梅盛開來立意,想法不錯。”皇貴妃溫和的笑道。
“點絳唇·寒梅,一枝寒梅,獨立墻角空寂寞,疑是香雪,碧玉灑其間。白銀大地,似與西風(fēng)為伍雨為伴,主宰寰宇,卻把三友懼。嗯!”皇貴妃點點頭。
“不錯不錯,畫好詞更好,真不愧云京第一才女之名?。 被寿F妃不住的夸贊,底下有三三兩兩的人附和。
公儀嵐?jié)M臉驕傲,福身行禮道:“謝娘娘夸贊,臣女受之有愧!”
公儀嵐之后是上官晚婉,她獻(xiàn)上的是古琴《高山流水》,琴聲先如溪水潺潺后又如江水滔滔,混合著編鐘低沉渾厚的樂聲,讓整個宴會都沉靜下來,公儀毓正閉目傾聽,卻被人拍了下肩膀打斷了。她睜眼一看,是公儀嵐。
“怎么了?”公儀毓問,眼睛卻一直看著場中的上官。
“聽說你準(zhǔn)備的也是一幅書畫,能不能讓我看看?”
“待會不就能看了?”公儀毓白了她一眼。
“隔這么遠(yuǎn),我怎么看得清?我可是好心幫你指點一下,免得你到時候出丑。”公儀嵐沒好氣道。
“給你,看吧!”公儀毓怕她沒完沒了擾了自己聽琴的興致便把畫筒往她懷里一塞,又聽琴去了。
公儀嵐抽出畫卷一看,不由妒火中燒,公儀毓的畫不管是畫技、立意還是題詞都比自己高了不只一層,本來她還想借這個機會讓德妃娘娘另眼相看,讓德妃看清公儀毓只是一個會耍嘴皮子的草包,可現(xiàn)在……
若這幅畫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自己便再無機會了,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幸虧她提前準(zhǔn)備了,她從自己的大袖中取出一卷畫裝進畫筒中,將公儀毓的畫放入大袖夾在腋下。
“也就這樣吧!馬馬虎虎!”公儀嵐將畫筒丟給公儀毓丟下一句就離開了。公儀毓正想還幾句,就見上官已經(jīng)走了進來,自己該上場了,哼!又被公儀嵐躲過去了。
公儀毓走到場中行禮后,將畫取出來展開一看,她愣住了,氣血上涌,又氣又慌,這只是一張空白畫紙,上面連個墨點都沒有,她該怎么辦?她該怎么跟眾人解釋?這該死的公儀嵐,肯定是她剛剛把自己的畫掉包了。
見公儀毓遲遲沒有把畫掛上,有人開始議論起來?!霸趺矗渴钱嫷锰?,自己先欣賞起來了?”皇貴妃掩口笑了一聲。
“毓兒,把畫掛好,讓大家看看!”德妃溫言提醒道。公儀毓只得硬著頭皮把白紙掛上,大殿頓時一片嘈雜,議論紛紛。
“要糊弄人,至少也甩個墨點上去,這算怎么回事?”皇貴妃冷聲質(zhì)問。
“毓兒表妹,你是不是被人陷害,將畫掉包了?”左側(cè)的十四呼的站起來急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