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物的發(fā)展總有一個不易察覺的開始,正如同滿月的最開始必定是一彎月牙。月牙酒館之所以出名,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它給你的信息總能讓你看到一個開始,無論是死亡的開始還是新生的開始。
月牙酒館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的最不起眼的位置,因為它看起來如同它周圍的其他酒館店鋪一樣毫無特色,只有那塊已經(jīng)舊得快要脫落的木板上寫的月牙二字,才能顯現(xiàn)出這里的一絲不同尋常。
酒館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客人,只是依然還彌漫著酒香,趙夢杰有些緊張,因為上次也是在酒香之中,他中了毒。
酒館的老板是一位中年婦人,看到白蓉,老板道:“喲,小黑,你又來了,這次給我?guī)硎裁瓷饬???p> 趙夢杰一頭霧水,道:“小黑?”
白蓉:“瞎起的代號而已,來這里的每個人都有一個代號,為了保證安全,比如老板娘叫鶴女?!?p> 趙夢杰:“原來如此。”
白蓉:“那你叫什么?我想想,就叫,就叫小白好了?!壁w夢杰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白蓉反而更加開心。
趙夢杰:“隨你吧?!?p> 鶴女:“不知公子到此,想要打聽什么消息。”
趙夢杰:“找一個人?!?p> 鶴女:“誰?”
趙夢杰:“王璨?!?p> 鶴女很是疑惑,道:“此人只是個手藝人,從不過問江湖事,公子難道與他有什么瓜葛嗎?”
趙夢杰:“探尋一些成年舊事罷了?!?p> 鶴女:“很重要嗎?”
趙夢杰:“對我來說很重要。”
鶴女:“公子可知我們的開價?”
趙夢杰尷尬的搖了搖頭,道:“我此次出門未帶銀票,可否改日送到?”
鶴女:“公子可真會那我們尋開心?!?p> 趙夢杰尷尬地在那里站著,轉(zhuǎn)過頭看向白蓉。白蓉整個過程中居然一反常態(tài),一句話都沒說,坐在板凳上,踢著腳,雙手撐著頭,哼著小調(diào),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
晾了趙夢杰一會兒,才轉(zhuǎn)過頭來,道:“啥?你沒錢???沒錢你來這里干嘛?”
趙夢杰:“我不知道……”
白蓉:“不就是錢嘛,本小姐有的是?!闭f完走過來,從腰間取出兩張銀票,遞給鶴女。道:“這里是一千兩,就當(dāng)姐姐借你的?!?p> 趙夢杰臉色難看,勉為其難地向白蓉說道:“多謝?!卑兹刂皇强┛┲毙?,懶得理他。等銀票拿到手中,鶴女道:“小黑今日怎么這么大方?”
白蓉:“今兒個新收了個小弟,開心?!?p> 趙夢杰:“……”
鶴女:“兩位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闭f完便走向了內(nèi)室。
趙夢杰坐下,隔白蓉一桌,白蓉湊到趙夢杰對面,道:“來都來了,何必這么拘謹(jǐn),來,喝酒!”
說完將桌上婺酒的封泥一拍,便給趙夢杰和她自己斟滿了酒,酒香味頓時彌漫開來,白蓉不管趙夢杰,自顧自地豪飲起來。
趙夢杰見狀,索性也與之豪飲。
趙夢杰道:“清華婺酒以優(yōu)質(zhì)大曲酒為基礎(chǔ),加當(dāng)歸、砂仁、檀香、靈芝等12種名貴藥材配制而成,被譽(yù)為江西四大名酒之一,色澤金黃,芳香濃郁,回味無窮,今日一品,果然名不虛傳。”
白蓉將喝道口中的酒噴了一地,道:“你在說什么,小白?”
此時鶴女恰好回來,道:“想不到公子也是個懂酒之人,你我既是有緣,我便免費(fèi)送公子一個消息?!?p> 趙夢杰:“請講?!?p> 鶴女:“天傾西北,雍和復(fù)生。三家荒冢,江湖風(fēng)云?!?p> 趙夢杰聽了更加疑惑,道:“什么意思,可以細(xì)說嗎?”
白蓉:“對啊,鶴姐姐,你在說什么???”
鶴女:“抱歉,我只知道這是出自歸塵法師一則預(yù)言,對了,只是其中一部分?!?p> 趙夢杰:“那另外一部分呢?”
鶴女:“另外一部分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它可能對你有用,是吧,趙公子?!?p> 白蓉大怒,道:“原來你們早就認(rèn)識。”
趙夢杰大驚:“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鶴女:“從看到你的劍那一刻?!?p> 趙夢杰:“原來如此,多謝鶴姑娘?!?p> 鶴女將一張紙條遞給趙夢杰,被白蓉一把截下,道:“我付的錢,自然是我先看?!奔垪l上寫著:王璨,贛江伍家村,渡口西行四百二十米。
趙夢杰心思暫時不在此處,他反復(fù)回味鶴女所說的話,始終沒有任何結(jié)果。只是直覺告訴他,那個消息,重要的多,或許會牽動整個武林。
第二天一早,拜別了鶴女,趙夢杰和白蓉便向紙條上所給的地址出發(fā),雖然極想擺脫白蓉,但趙夢杰又怕她一個人出什么意外,無奈之下只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