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fā)突然,來不及多想。
六子正巧向后退一腳碰著了個椅子,便轉(zhuǎn)身抓住,奇怪的是,他便停下來了。
“大爺,抓住椅子!”
可是沒有用了,胡銘的雙腳已經(jīng)離地一米多了,六子想伸手拉住胡銘,卻也沒拉住。
胡銘在空中看著地面,發(fā)現(xiàn)所有鑲嵌寶石的東西,都完好無損的停在原地,而沒有鑲嵌寶石的,卻全都因插上了龍角而飛了起來。
突然胡銘想到了什么。
“六子,保證你的安全,把那龍角放倒?!?p> 胡銘給了六子命令,六子拿起將要飛高的一個小陶罐,猛地砸向龍角,可是龍角就像是有一圈保護(hù)膜,那陶罐竟繞著走。
無奈六子沒有辦法,然后他看向手握著的椅子,身子做好姿勢,突然發(fā)力,揮著椅子向龍角砸去,龍角倒了下去,椅子和六子也因龍角的沖擊波而崩向一邊。
椅子碎了,六子也被硌了一下背部,龍角倒下去的瞬間,胡銘和其他陶罐鐵劍,就像是倒垃圾一樣的,全都掉了下來,好在鐵劍全都是劍頭朝下,沒有危險,所有的都停了。
“這應(yīng)該是觸發(fā)了頂上寶石的強大磁力,而屋里鑲嵌寶石的那些,與頂上形成了一個相互排斥的力量所以,鑲嵌寶石的東西,和你間接性接觸寶石的,都沒有問題?!焙懸贿叡涣臃銎穑贿呎f著這些問題。
這里現(xiàn)在可以說是一團(tuán)糟了,地上散落瓦片、破罐、碎片,鐵劍。
可鑲嵌寶石的物品,安然無恙的放在原地,沒有一絲躁動。
就在這時,六子發(fā)現(xiàn)剛剛被打爛的椅子,上面的寶石發(fā)著光,本來是綠色的寶石,一發(fā)光,有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兩人慢慢靠近發(fā)光等我寶石,仔細(xì)觀察,然后突然感覺墓室里出現(xiàn)了許多只發(fā)光眼睛,兩人回頭才知道,原來剩下的寶石,都發(fā)著光。
兩人感覺要發(fā)生什么事情,可又沒找到接下來的路。
兩人看了看周圍,突然胡銘想起了什么,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面墻上有壁畫,而且還有歲月留下的痕跡,脫落的墻皮,還有將要落下的墻皮。
四周的墻壁,地板,都是光滑的沒有什么雜物在上面,而剛才寶石吸力很大的時候,什么東西都被吸起來,唯獨這面有著壁畫墻的墻皮沒有,紋絲不動。
所以胡銘斷定這面墻不是壁畫后面有寶石,就是這壁畫的顏料里有著寶石粉末,總之,這壁畫絕對有問題。
胡銘和六子趕緊靠近檢查,胡銘用手敲著墻壁,發(fā)現(xiàn)這面墻有的地方是實的,只有靠下方的位置后面是空的,而且這個地方的壁畫脫落最嚴(yán)重。
胡銘和六子說著,后面有洞,大概可以出去,不管怎么樣,試一試,拼一把。
兩人把墻扒開,發(fā)現(xiàn)是一個洞,但里面沒有一顆寶石的跡象,分明就像一個下水道,修的極其簡陋,或者正好是天然形成的。
這時候,墓室四個角里盾牌和鐵劍,竟然飄了起來,停在空中從各自的寶石里冒出一縷青煙,瞬間包裹住這些盾牌和鐵劍,消散之后,四個鬼面人,拿著盾牌和鐵劍出現(xiàn)。
胡銘和六子很驚訝,這可怎么辦,只能跑了,可偏偏,理兩人最近的兩個鬼面人走的奇快,到了兩人身邊,揮舞著長劍向兩人砍去。
胡銘拉了六子一把,躲開了那一刀,六子拿起長匕首猛地劈向那鬼面人的小臂,手臂應(yīng)聲落地。
胡銘擋住另一鬼面人的鐵劍,推向旁邊,找準(zhǔn)時機,胡銘一聲快走,兩人轉(zhuǎn)進(jìn)洞中。
此洞可了不得,就在爬了沒多久的地方,身下一軟,洞下陷了,兩人先后的漏了下去。
發(fā)現(xiàn)盡然掉進(jìn)了一堆棺材群里,周圍全是棺槨,奇怪的是,摔下來竟然不是那么的疼。
拿起腰間的手電一照,傻眼了,這身下面是一具還比較柔軟的尸體,趕緊站了下來,兩人往其他地方一照,發(fā)現(xiàn)周圍的棺槨上面都躺著一具尸體。
而且都是男性的尸體,這倒也不稀奇,但是六子看見了一個有缺口的棺槨里面,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干干凈凈。
難道這棺槨里都是空的嗎,而且這些人都不像是他殺,死掉的都很自然,就算要下葬,為什么不葬在棺槨里,而放在外面。
這些尸體,也都散發(fā)著惡臭味,胡銘拿著匕首劃開尸體身上的衣服,看到身上右臂有著紋身,六子說是一種水龍。
胡銘糾正六子的錯誤,這是一種出水蛟,不是龍,但也是龍的一種。
而且蛟的旁邊還紋著一塊水波紋的玉佩。
這是玉龍蛟嗎?
但是此地不宜久留,兩人觀察了一下,找著出口,看著有一道鐵門,兩人出去了,這鐵門后竟是一個房間。
說這房間,并不稀奇,但是這裝修風(fēng)格,還有突起,這都是近代的,而且房間還零落的放著幾個大鐵箱。
兩人檢查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就是不確定里面到底是什么。
但是又納悶,幾百年前的地方,怎么會有現(xiàn)代的工藝,難道是有人進(jìn)入裝修,打造,還有那些躺在棺材上的人。
想到這胡銘眼睛的余光好像在剛剛的鐵門處看到了有什么東西在動,猛地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那些尸體都動了起來,有一個已經(jīng)快到門口。
胡銘看到此景,告知六子,然后一腳把那具走到門口的尸體又踢了回去。
把門關(guān)上,拉了幾個鐵箱子擋上,兩人看著怎么辦。
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另一道門,剛剛安靜無比的房間里,充滿了鐵門的撞擊聲。
聲音卻是不大,但剛好掩蓋住鐵箱子里發(fā)出的聲音,使兩人并沒有察覺。
胡銘來不及多想,隨手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打擊著墻面。
六子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地上的東西,最后他把目光鎖定再了擋門的鐵箱子上。
“大爺,看箱子?!?p> 鐵箱子開始有裂縫,一點點,開始變大,從里面涌出一股黑色的液體,隨后從里面伸出來一只爪子,黑色的指甲,皮膚黑黑有疤痕,上面占滿著血跡。
“奶奶的,什么玩意,六子看住了?!焙懛愿懒涌粗渥?,自己找著出口。
那爪子又縮了回去,過了幾秒,沒有了動靜,這更讓六子擔(dān)心。
“六子,找著了,這墻皮后面是門。”
胡銘找到了門,現(xiàn)在倒像是逃亡,墻也被扒開了,好在門沒有鎖。
就在此時,那鐵箱里的爪子,又伸了出來,這次直接把鐵箱撐破,黑乎乎的東西,從里邊竄出來,飛向六子。
胡銘看著六子,大叫一聲,躲開!
與此同時,已經(jīng)到了中午,大霧山的外面,也平常不過,只是多了一些小販,賣水,賣紀(jì)念品。
中午太陽光十足,陽光籠罩的地方,非常明亮,在小巷里,照不到的地方,卻像是非常黑暗。
猛地一腳踢向一人脖子,隨即倒下,又一手破開一人進(jìn)攻的右臂,二指劃過那人脖頸,立定一站,那人便倒下了。
摘下連帽衫的帽子,戴上口罩,那頭發(fā)還是依舊舍不得遮住一只眼,雙腿矯健的走著,一件修身黑衣下,卻仍然隱藏不住抱著紗布的右臂,風(fēng)吹著幾根凌亂的黑發(fā),只身穿越那熙熙攘攘的喧嘩。
小胡同口的路燈,在白天,根本看不出來是壞的,不過竟沒有人會來修,漸漸到了晚上,原來這路燈只是時好時壞,有時一閃一閃。
十字路口的車,來來回回,一輛接一輛的走著,大大小小。
那等紅綠燈的斑馬線,倒是冷清的很。
路兩旁的人行道上,倒是有著稀稀散散的行人,不過也都是正常不過。
一個便利店門口路燈下,站著一名男子,手里拿著剛剛買的棒棒糖,拿出手機撥打著電話號碼。
沒等先說話,電話那頭卻猛烈的傳來了聲音。
“哇,哥哥,你終于舍得給我打電話了,我都想死你了,你在哪呀,我去找你玩啊?!边@女生聲音好聽,聽得出滿心喜悅,都要著急的穿鞋下樓了。
“玉瑤,這都幾點了,還想著玩?!?p> 接電話的女人,竟是蕭玉瑤,那這被他稱為哥哥的男子是誰。
路燈下照的還算亮,但這一身黑衣,又顯得更加清楚,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即便在路燈下,也有一絲絲的反光。
“這才不到十一點,要怪就怪你,這時候打電話,早打一點也好啊?!?p> 雖然話是抱怨,但另一種感覺更多。
“好了,怪我,這幾天一直在忙?!?p> “那哥哥,我有事要告訴你,陸子辰那天在酒吧說他又一塊魚鱗和畫冊后,便沒了消息,今天卻又給我打電話,說有了新進(jìn)展,但是我之前看過那本畫冊,好像是假的,但那魚鱗他一直找一些合適的理由,不讓我看?!?p> “嗯,想必他只是想和你交往,用的計策罷了,據(jù)我所知,他父親的那塊魚鱗,確實存在,但是早已經(jīng)轉(zhuǎn)手他人?!?p> “怎么可能,這樣的好東西怎么可能會轉(zhuǎn)手?!?p> “說好聽是轉(zhuǎn)手,確切地說,是搶?!?p> “那是誰搶的,難道是那些人嘛?”蕭玉瑤有些疑問,大概猜出來了是誰干的事,但還是太不相信。
“現(xiàn)在也說不清楚,等這個事情告一段落,我再告訴你,玉瑤,從現(xiàn)在起,畫冊和魚鱗,跟你再也沒有關(guān)系,不用再調(diào)查了,因為這件事事已經(jīng)接近尾聲?!?p> “那接下來的任務(wù)呢,我要做什么?!笔捰瘳巻栔?,想幫著他做一些事,可真的,畫冊的事情已經(jīng)接近尾聲。
“沒有事了,不用擔(dān)心,明天我去家里找你,記得做飯哦?!?p> “呀哥哥,今天約好的明天中午我和婷婷還有蕭雪去吃飯了,他們都有男朋友的,就我自己沒有,我本來不想去的,這下好啦,我?guī)е绺缛タ??!?p> “這......好吧?!背聊艘粫亩敚饝?yīng)了蕭玉瑤的請求。
聊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
蕭玉瑤非常的開心,而二爺,心里的喜悅,也遮不住,拿著要打開的棒棒糖,又踹進(jìn)了兜里。
腳步加快的消失在了路燈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