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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詞

第六章 喧賓奪主

唐詞 文刀圭月 4217 2020-01-07 16:47:50

  海上的風(fēng)浪有些大,船坊時(shí)而搖晃著,青衣女子躺在船倉里,宋澄詞為她去魔。

  “差不多了,一會就會醒來。”宋澄詞看了看微微蹙眉的青衣女子說道。

  唐若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窗外,漸漸有霧氣升騰起來。

  “劃船的,快到了吧!”宋澄詞大聲喊道,卻無人應(yīng)她。

  “有問題!”唐若扶著青衣女子站起來,警惕道。

  宋澄詞向船外小心走去,就見霧氣茫茫,周圍已經(jīng)看不清,船家不見了蹤影。

  “真是夠夠的,這去蹭個(gè)飯。”

  “一路上老是有人擋著,成心要把人餓死是不是!”宋澄詞氣鼓鼓的向四周喊道。

  就見這時(shí),從船頂飛出一個(gè)東西,宋澄詞接過來一看是一壺酒。

  “姐姐,有沒有對我思念成疾?!痹瓉硎怯鹪埔粒麨t灑的站在船頂抱著劍,歪頭笑著說道。

  “哇?。⊥犷^殺!邪魅狂狷笑!”

  “弟弟,姐姐愛你!”宋澄詞的花癡病又犯了。

  唐若閃身護(hù)在宋澄詞和青衣女子身前。

  羽云伊看見唐若走了出來,立刻飛身拔劍迎了上去。

  唐若見此,用劍一擋,一個(gè)轉(zhuǎn)身,劍也出鞘。

  兩人對打起來,溟流川和滅魄劍都是神器,自然電光火石。

  唐若的劍術(shù)果然是無人能及,快到無形,卻每每總能將羽云伊擊退幾步。

  羽云伊越來越興奮,喊道:“唐若,要是不死在你的手上?!?p>  “我這輩子都是白活的。哈哈哈!痛快!”

  唐若其實(shí)也對羽云伊的劍術(shù)頗為欣賞,可是正邪自古就不能做朋友。

  唐若側(cè)身飛躍到羽云伊身后,向他刺去。

  羽云伊迅速將劍揮到身后,擋住了唐若的劍。

  但是卻被唐若的劍氣所傷,吐了一口血。

  “厲害!”

  “不過唐若,你偏要管一管這些事情嗎?”羽云伊揚(yáng)了揚(yáng)銀發(fā),看了看青衣女子。

  “是!”唐若正色道。

  “我此番前來,就是告誡你,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管。”

  唐若沒有說話,只是瞪了一眼羽云伊。

  “好了,盛宴上見!哈哈!”

  “姐姐,我走了,記得想我!”羽云伊向宋澄詞微笑道,便飛身離開了。

  宋澄詞猛的點(diǎn)頭,笑的牙齒都翻了出來說道:“好的,小可愛,姐姐會想你的!”

  唐若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走進(jìn)了船艙里,宋澄詞聳聳肩撇了撇嘴,但是,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

  向船里看了看,她知道,唐若也受傷了。

  剛才她看到羽云伊的劍劃過唐若的胳膊,只不過,很快被唐若掩飾過去。

  “來,包扎一下。”宋澄詞大步邁進(jìn)船里,慢慢拿起唐若的胳膊,說道。

  “不用了。”唐若握著胳膊說道。

  “哥哥,不要這樣嘛,這傷口多么疼啊?!彼纬卧~從皮袋子里拿出治療外傷的藥。

  “我給你說,這是我們那個(gè)年代的治療外傷的藥劑?!?p>  “特別管用,云南白藥氣霧劑?!彼纬卧~邊給唐若上藥邊說。

  唐若看著氣霧劑噴到胳膊上的傷,卻沒有任何表情。

  “你好歹嗯一聲。”宋澄詞有些心疼的說道。

  “沒事,習(xí)慣了?!碧迫羯裆徍托⑽⑿Φ?。

  宋澄詞停了停,無奈的說道:“也是,身上的傷即使傷及骨骼,也遠(yuǎn)不如心里的傷?!?p>  唐若看著低著頭為自己上藥的宋澄詞,心里煩躁的很。

  他不該這樣,他又不是宋澄詞什么人,為何會對她親近別的男人。

  甚至對別的男人笑,都這么生氣?

  但是,細(xì)想那雙愛笑的眼睛后面,時(shí)而出現(xiàn)的憂郁和無奈,是唐若看在眼里的。

  “好了?!?p>  “快到地方后,得把這女子安頓好?!?p>  “然后等她醒來,問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澄詞看著窗外說道。

  “那個(gè)男孩兒?”唐若問道。

  “我會進(jìn)入符中,你放心吧?!?p>  “不過到時(shí)候,可要你這個(gè)大人物給我護(hù)法?!?p>  “而且,你的面子這么大,要個(gè)好一點(diǎn)大一點(diǎn)的房間哈。”宋澄詞笑了笑說道。

  “好。”唐若點(diǎn)點(diǎn)頭,用法力將船開的快了些。

  翌日,兩人帶著青衣女子在海州戰(zhàn)氏的碼頭下了船。

  “嚯!海天碼頭,怎么和醬油一個(gè)名字的。”宋澄詞吐槽道。

  這時(shí),從大老遠(yuǎn)就有人喊道:“圣主!圣主!我是戰(zhàn)初新!”

  一個(gè)長相清秀,身材修長的男子跑了過來。

  身后還跟著兩個(gè)年級較小的,見到唐若開心的恨不得飛過來。

  宋澄詞又開始花癡,她就是對這樣的小奶狗沒有任何抵抗力。

  她要撲上去,唐若緊緊抓著宋澄詞的手腕,皺眉道:“矜持點(diǎn)?!?p>  “什么矜持!去他的!”

  “這都是誰,這是誰,好糯糯的,好喜歡。”宋澄詞的口水滴到了唐若的手背上。

  “初新,你來了,還請勞煩你了,多謝。”唐若拜道。

  “圣主您太客氣了,這是初新應(yīng)該做的?!?p>  “戰(zhàn)平,戰(zhàn)力你們來拜見唐州圣主。”戰(zhàn)初新笑的陽光明媚,對身后的兩個(gè)小生說道。

  “拜見圣主?!眱蓚€(gè)小生說道。

  “戰(zhàn)平,你和弟弟一起護(hù)送這位姑娘到波瀾殿。”

  “那里是圣主的住處,記得再仔細(xì)查看一番。”

  “不要有任何問題?!睉?zhàn)初新轉(zhuǎn)身對兩個(gè)小生囑咐道。

  “是?!眱蓚€(gè)小生帶著青衣女子先去往了唐若和宋澄詞的住處。

  “圣主,這位是?”戰(zhàn)初新笑著問道。

  “我是超級無敵捉妖師,宋澄詞!”

  “你可以叫我阿詞姐姐,或者直接叫我姐姐也行?!?p>  “總之,你一定要叫姐姐!”如果不是唐若攔著宋澄詞,恐怕她就要爬到戰(zhàn)初新的身上了。

  “呃,拜,拜見,宋前輩,我,”戰(zhàn)初新剛要說什么。

  “??!叫姐姐!快!”宋澄詞大喊了一聲,嚇壞了戰(zhàn)初新。

  話都沒有說完,趕緊看向唐若。

  唐若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只能說道:“你喊她便是,無妨?!?p>  “宋,宋姐,宋姐姐。”戰(zhàn)初新尷尬的喊道。

  “嗯,舒服,舒坦!”宋澄詞開心的笑著說道。

  “請兩位跟我來吧,我們坐馬車,去白浪圣殿?!睉?zhàn)初新躲在宋澄詞赤裸裸的目光,趕緊邁上了馬車。

  三人坐進(jìn)了馬車?yán)?,唐若問道:“定州,是誰來?”

  “是艾圣主親自來參加盛宴?!睉?zhàn)初新說道。

  “我知了。”唐若沒有再說話。

  馬車內(nèi)的氣氛瞬間尷尬起來,可是對于宋澄詞來說。

  卻是無比的曖昧,她起身快速坐在戰(zhàn)初新身邊,笑瞇瞇的說道:“你叫初新?”

  “阿詞!坐回來!”宋澄詞沒好氣的坐了回來。

  這時(shí),馬車外一陣喧鬧。

  三人共同向馬車外看去,不知是誰的隊(duì)列陣仗極其奢華。

  “這兩排得各20個(gè)人,嚯,中間的馬車這么富麗!”

  “水晶墜飾,黃金打造全車,妥妥的炫富?。 彼纬卧~邊看邊說。

  “這是誰家?”唐若問道。

  “霍王?!睉?zhàn)初新小心翼翼的說道。

  “怎么皇室也來了?”唐若皺眉道。

  “皇室給我們圣主下了拜帖。”

  “您知道,我們圣主一向中立,從不主動與任何世家和權(quán)貴結(jié)盟等?!?p>  “可是,就在一月前,皇室就已經(jīng)下了拜帖?!?p>  “我們圣主迫于無奈,便以海州盛宴為契機(jī)?!?p>  “讓皇室也參加,主要為了避嫌,免生事端?!睉?zhàn)初新說道。

  “你們圣主真是夠小心的,不過越是這樣越會被惦記,自古至今就是這樣,權(quán)貴一定不希望有其他勢力凌駕于上?!?p>  “而且,他們不放心,這三大伏魔世家,總的來說就是怕功高蓋主,意圖謀反!”宋澄詞不屑道。

  戰(zhàn)初新抿嘴笑了笑,宋澄詞看到問:“你笑什么,小崽子?!?p>  “姐姐說的對。原來,姐姐也是有正經(jīng)一面的?!睉?zhàn)初新說道。

  “你個(gè)小崽子,長的好看,說出來的話也舒服。哈哈哈!我喜歡!”宋澄詞拍著大腿說道。

  “不疼嗎,這么使勁?!碧迫魡柕?。

  “不疼,不疼,反正又不是拍的我的?!彼纬卧~看著自己的手說道。

  原來,她使勁拍的是唐若的大腿,唐若瞪著宋澄詞。

  閑話說了一路,馬車也很快到了戰(zhàn)家的白浪圣殿,宋澄詞先下了馬車。

  就見,一座宏偉的宮殿坐落在幾百級的臺階之上。

  宮殿的頂用白玉石雕刻了海浪的紋飾,深藍(lán)的墻壁閃著熒光。

  “連臺階都是玉石的,腐敗啊,腐敗。不過還是比不上故宮。哼。”宋澄詞說道。

  戰(zhàn)初新走在前面,唐若和宋澄詞并肩往白浪圣殿里走,陸陸續(xù)續(xù)的也有人往上走。

  “請等等,等等!”就聽見后面有人喊道。

  唐若和宋澄詞轉(zhuǎn)身看下去,是一個(gè)穿著浮夸的男人,一看就是個(gè)富家子弟。

  “何事?”唐若問道。

  “唐先生,你好?!?p>  “我是元氏元時(shí)同?!?p>  “那個(gè),可否送先生一樣?xùn)|西?!痹獣r(shí)同扭捏的不敢看唐若的臉,低著頭說道。

  “噗!”宋澄詞一聽,笑出了聲,一臉仿佛磕到了的表情。

  唐若聽到此,說道:“元公子,無功不受祿。”

  “況且我們從未相識,你為何要送我東西。”

  “我,我聽聞先生的盛名已久,甚是仰慕?!?p>  “如今一見,果然是天人之姿,希望能和先生做朋友?!?p>  “如果可以,就,就請收下!”元時(shí)同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完以后。

  把手里的東西塞進(jìn)唐若的手里,就往圣殿跑去。

  “我看看,是什么?”宋澄詞立刻搶過來。

  是一個(gè)短小的匣子,打開后,讓唐若吃了一驚。

  “這是什么玩意兒?暗器?”宋澄詞拿在手里仔細(xì)看著。

  “絕世暗器,桃花眼!”唐若吃驚的說道。

  “這么香艷的名字!”

  “讓我試試。”宋澄詞把那暗器帶在手腕處,向一百米外的樹干射去。

  就見一道桃色的光飛去,便是那棵樹直接原地爆炸!

  “我天!這么強(qiáng)!帶勁!”宋澄詞高興道。

  “既送了,就留下吧,你且不是沒有合手的武器?!?p>  “這暗器,是天下一絕,元氏善暗器和毒器?!?p>  “這也算是他家的三大暗器之一?!?p>  更絕的是里面每一片挑花眼,雖小巧?!?p>  “卻是用極寒之地的靈鐵打造的,既有法力又有武力。”唐若說道。

  “噗,這是人家元先生,送給你的信物。”

  “我怎么好收下呢。”宋澄詞把玩著桃花眼,笑道。

  “快收好吧?!碧迫魧櫮绲拿嗣纬卧~的頭,兩人一并走進(jìn)了白浪圣殿內(nèi)。

  圣殿內(nèi)極盡奢華大氣,黑玉石柱分四根在兩側(cè)。

  圣主們坐在兩側(cè)第一排,桌案都是褐玉石雕刻的深海神獸的樣子。

  夜明珠打造的酒器,在光芒燦爛的圣殿里依舊發(fā)著熒光

  唐若坐在了第一排,宋澄詞坐在她身后的第二排。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五十年的蘭芷酒?!?p>  “你對酒如此有研究?”唐若說。

  “喝的多了,自然知道?!?p>  “好無聊啊,不過好多小奶狗和大叔,顏值真的是高?。 彼纬卧~幸福的感嘆道。

  “你莫要如此,如此,招惹不關(guān)的人?!碧迫舭欀颊f道。

  “阿唐,你看左前方那個(gè)男子,俊朗不凡?!?p>  “你喜不喜歡。哈哈哈?!彼纬卧~笑著邊喝酒邊說。

  “你!”唐若突然站起來,生氣的看著宋澄詞說。

  “呃,對不起,對不起,我開玩笑的。”

  “那個(gè),我自罰一杯,不要生氣嘛?!彼纬卧~趕緊站起來說。

  “沒?!碧迫粢话寻丫票瓝屵^來,全都喝了。

  “這,阿唐?!彼纬卧~弱弱的說。

  唐若喝完以后,又坐了回去。

  宋澄詞坐在他的身后悻悻的喝著酒,搞不明白他到底為何生氣。

  圣殿內(nèi)的人越來越多,世家們都基本落座,但是,似乎還在等什么來人到來。

  果然,就聽見有人報(bào)道:“霍王到!”

  眾人尋聲看去,就見霍王一身赤金長袍。

  腰間是鴿血寶石鑲嵌的腰帶,發(fā)冠高戴,龍形裝飾閃著金光。

  他沒有看眾人,只是走上正座,站在那里說道:“把武器收上來?!?p>  此話一出,在眾人里炸開了鍋,大家紛紛議論,以往參加盛宴從未由此規(guī)矩。

  霍王看向眾人,蔑視的說道:“違令者,趕出其世家,永不得回?!?p>  “你身為皇室,就可如此囂張嗎!”

  “這里是海州戰(zhàn)氏的地方,而且,其他世家的家事,豈容你來插手!”譚氏的圣主說道。

  “來人,將譚氏現(xiàn)任圣主,譚明扔出去。”

  “從今日起,譚氏暫由皇室高王接管!”霍王說完,便命人將譚氏要攆出去。

  譚氏怒火中燒,拔出劍將過來的兩個(gè)人一并刺死。

  霍王皺了皺眉,向譚氏一揮手,譚氏便捂著脖子掙扎道:“你,你居然!呃!”

  就見,霍王一個(gè)手刀便將譚氏割喉,只是一句話,便滅掉了一個(gè)世家,在場的人再也沒有人說話。

  宋澄詞氣憤的把酒杯捏碎了,手被扎出了血,一直滴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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