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唐!抓住我的手!”宋澄詞拉緊了唐若的手。
方才,兩人剛踏進花想樓的門,周圍的環(huán)境便開始扭曲起來。
就見,遠處的夢夢正在操控‘浮生’(造夢神器,控夢術(shù)需達頂層,方可練成)。
“啊,呃!”兩人忽然像是踩空了一樣,掉在了地上。
宋澄詞揉了揉屁股,站起來,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不知所措,她居然回到了2019年的齊海市!
“這,這,這是,這是2019年??!”宋澄詞把唐若拽起來,興奮的握著她的肩膀喊道。
唐若一臉懵的狀態(tài),任由宋澄詞搖晃著自己。
“我給你說阿唐,我們回穿回來了,回到了2019年,我生活的年代!”
“啊,不應(yīng)該是我回來了!”宋澄詞的喜悅溢于言表,她激動的快要流出眼淚。
唐若看向四周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高聳入云的寫字樓,令她感到一陣眩暈。
這一切對于唐若來說,太不可思議。
“阿唐,你,沒事吧?!彼纬卧~趕緊扶住唐若的肩膀關(guān)心道。
“無礙?!碧迫粑⑿Φ?,甩甩腦袋。
“我們回家。”宋澄詞看著唐若柔聲道。
“嗯,好?!碧迫酎c點頭。
宋澄詞看了看路牌,兩人在北恒路,距離宋澄詞住的地方,還很遠。
她想了想,隨即打了一輛出租車。
唐若看著出租車從不遠處飛速的開到了身旁,這樣一個造型獨特的鐵盒子,還發(fā)出轟隆的聲音。
差點拔出手中的劍,幸好宋澄詞攔了下來,兩人才坐進車?yán)铩?p> 司機從前車鏡里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兩人,問道:“二位是cosplay,還是拍戲呢!”
宋澄詞滿臉堆笑的說道:“拍戲,嘿嘿?!?p> “呦呵,大制作嗎?是凱哥還是小綱?”司機和宋澄詞閑聊起來。
“嘿嘿?!彼纬卧~沒有回答,干笑了兩聲。
“哦哦,明白,保密協(xié)議,哈哈哈?!彼緳C點頭笑道。
“您倒是很明白?!彼纬卧~笑說。
“哎,我說,你這朋友,怎么怪怪的!緊抓著她那劍!”司機好奇的問道。
“呃,她,那個,她入戲太深?!彼纬卧~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入戲啦啊,真敬業(yè),現(xiàn)在這么敬業(yè)的演員可不多見了,而且,長的這么好看的女演員也不多見?!?p> “都整的一個模樣,你朋友是新人吧,沒見過呢!以后有前途!這樣貌,得是影后?。 彼緳C笑著說。
卻見唐若狠狠瞪了司機一樣,居然略帶殺氣。
宋澄詞趕緊握住唐若的手,估計司機的話,讓她覺得像是狂浪放肆之徒,就要動手。
“阿唐,你,你別緊張,呃,呵呵,那個是吧,出戲趕緊出戲,哈哈哈?!彼纬卧~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心想道:我的媽呀,真是夠夠的,要是不快點,真怕就出岔子,被關(guān)進精神病院。
“師傅,槐林路快到了吧,你走高架吧,快些!”宋澄詞催促著。
司機聽到,一挑眉,加了一下油門,車速提了上去。
唐若被慣性撞了頭,宋澄詞趕緊扶住她問道:“啊,你沒事吧,疼死了?!?p> 唐若瞇著眼睛,揉了揉額頭,搖搖頭,沒有說話。
“師傅,你提速好歹說一聲唄,你看給我朋友撞的?!彼纬卧~埋怨道。
司機不以為然,聳聳肩,撇嘴,心想:也不系安全帶,怪我嘍!
開了十幾分鐘后,終于到了槐林路,宋澄詞拉著唐若下了車,對司機道:“師傅,你停路邊,跟我回家!”
司機拉了一下手剎,喝了一口水,正以為宋澄詞要付錢呢,結(jié)果差點沒噴出來。
“你,你要干嘛!”司機拽了拽衣領(lǐng)驚道。
“著急從劇組出來,這不衣服沒換,錢和手機都沒拿?!彼纬卧~無奈道。
司機看了看兩人的一身古裝,確實也沒個放錢的地方。
“你說明白啊,我以為你要!”司機邊吐槽邊下車。
“我不跟你去了,在這里等你?!彼緳C繼續(xù)說。
“你不怕我不給你錢啊?!彼纬卧~問道。
“算了吧,這里是文化街,在這里停車被貼罰單,不但扣分還要交200元的罰款?!?p> “你這車費就15元,我不值當(dāng)?shù)?。”司機埋怨道。
“呃,好,好吧,我馬上就來哈?!彼纬卧~無奈的笑了笑道。
唐若此時,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一直緊閉著嘴,臉色鐵青。
“阿唐,你沒事吧。”宋澄詞邊問唐若,邊向路東面的一座古樸卻裝修別致的木樓走去。
宋澄詞拉著唐若來到木樓前,她抬頭看了看招牌,呢喃道:“丞慈樓?!?p> 她忽然想到還要給司機錢,趕緊從皮袋子里拿出一道符,貼在木門上念道:“開!”
就見,木門打開來,或許時間有些久了,吱呀聲引來了路人駐足,宋澄詞趕快拉著唐若進了里面,把門關(guān)上。
唐若突然把劍扔給宋澄詞,蹲在地上吐了起來。
宋澄詞呆在原地,原來唐若暈車,她終于忍不住了,吐了出來!
“阿唐,我的木地板?。 彼纬卧~大喊道。
唐若邊吐邊擺手,表示很抱歉。
宋澄詞哭笑不得,先把錢給司機送了過去。
等到回來時,見唐若已經(jīng)癱軟在藤椅上,抱著劍,臉色煞白。
宋澄詞嘆口氣說:“你說你,四界第一伏魔者,居然暈車!我是該笑呢,還是該生氣?。 ?p> 唐若剛要說話,又想吐,宋澄詞趕緊把她拽進盥洗室里,讓她吐個夠。
宋澄詞把地板收拾干凈后,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丞慈樓是她一手創(chuàng)立起來的,十五年的光景,直到三十歲死后,她都以為,她連骨灰都會放置在這里。
沒想到,卻穿越到了古代,還和唐若經(jīng)歷了這么多。
忽然,她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光景,那時忙碌的宋澄詞,總是坐在進門右手邊這個藤椅上,和客戶談生意。
桌案上的茶海總是咕嘟咕嘟的煮著茶,黑陶茶杯里的茶,宋澄詞總是會剩下一口。
上二樓的木樓梯,去往宋澄詞的臥室和書房,她以這里為住處。
“阿詞。”唐若把手放在宋澄詞的肩膀上,輕聲道。
宋澄詞回過神回來道:“阿唐,你怎么樣?舒服些了嗎?你啊,嘿嘿,好歹是圣主呢。”
唐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道:“這是,你的家?”
“是我的住處?!彼纬卧~微笑道。
“與夢城的聯(lián)邦調(diào)查司一樣的構(gòu)造?!碧迫艨戳丝凑f道。
“嗯,我照著這個造的?!彼纬握f道。
“對了,我們上樓換衣服吧?!彼纬卧~繼續(xù)道。
說著,她拉著唐若就上了二樓。
宋澄詞從衣櫥里拿出兩套衣服,說道:“既然來到2019年,就先按照這個年代的衣著和生活方式暫且安頓下來?!?p> “主要是怕,我們倆被當(dāng)做精神病關(guān)起來?!?p> “精神病?”唐若接過宋澄詞遞過來的衣服,問道。
“嗯,就是腦子有病的人?!彼纬卧~指了指自己的腦說道。
唐若鄭重的點點頭,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嘗試著自己穿上。
宋澄詞先從衣帽間里走了出來,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短款西服外套,內(nèi)里搭了件米白色的襯衣,把兩件衣服的袖子連著卷起到肘部。
下身穿了一條西褲,襯衣隨意的扎進腰間,更顯腰身。
灰白的長發(fā)用一條紅色發(fā)帶扎起很高,腳上穿著一雙深棕色的馬丁靴。
就在宋澄詞轉(zhuǎn)身準(zhǔn)備讓唐若也進去換衣服時,才看見唐若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
宋澄詞看的出了神,唐若散開的頭發(fā)有些自然卷,還是大卷。
上身穿了宋澄詞遞給她的水藍色牛仔褂,內(nèi)里搭的黑色襯衣,扣子剛好解開兩粒,雪白的脖頸和鎖骨露出來。
下身穿著一條卡其色的長褲,腿部線條勾勒的細長,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靴子。
“太帥了!”宋澄詞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