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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香無痕

第六十四章 反彈琵琶

白玉香無痕 封人語 3127 2020-03-10 22:48:25

  又過了幾日,兩邊人馬,羅子山先趕回了云安城,他為麟復(fù)臻帶來了好消息。

  面見麟復(fù)臻,羅子山雖然仍帶著傷勢,不過不減風(fēng)華。

  “子山見過大人?!?p>  “子山你可算回來了,快來看看,這棋局本相下得如何?”麟復(fù)臻一見到羅子山回來,甚是歡喜,卻沒有問他此行之事,而是先拉他過來看棋局。

  羅子山也有點驚訝,不過通過多日相處,這麟復(fù)臻多有驚人之舉,此番已然習(xí)慣了。

  “此局,大人窺探玄機,用子如神,迷局已破?!绷_子山望著自己擺下的棋局,已經(jīng)被麟復(fù)臻破解了,心里想著這麟復(fù)臻果真是精于權(quán)謀,智力過人。

  “子山留的棋局果然精妙,本相可是花了好一陣時間,細(xì)細(xì)琢磨,可算是解開了,哈哈哈,來說說,此行收獲吧!”

  麟復(fù)臻收著擺上棋局的棋子,很是開心地說道。

  “大人,子山趕到蘇州之時,便遇到了刺客行刺,念家除了念昀母親和妹妹,其余都遇害了,而后,回程期間,遭遇歐陽余飛,百轉(zhuǎn)千回,總算是順利回到云安?!绷_子山言明一切。

  “剛到,便遇刺客,子山覺得會是誰?”麟復(fù)臻閉目沉思,先前的喜悅竟然瞬間煙消云散。

  “子山覺得,應(yīng)是虞王派人所行之事?!绷_子山雖然自己心里并不是這樣想的,但卻只能這樣說。

  “虞王,他從何處得到信息,然后又如何搶先一步動手呢?”

  “應(yīng)是從杜宇口中得知!然后通知宮外之人,加緊行事,不過……”羅子山勉強說著,但是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呵,且不說虞王哪來的宮外勢力,單憑他要滅口,就極為不合理。”麟復(fù)臻繼續(xù)一顆一顆地將棋子放回棋碗之中。

  “子山明白,大人有所疑慮,虞王大可抓走念昀親人,進(jìn)一步威脅他,從而控制監(jiān)國司,達(dá)到分庭抗禮的目的,可是,若是殺了念昀親人將其嫁禍給大人,可能會達(dá)到反彈琵琶的效果。”

  羅子山整理了一下此番系列事情的思路,果真找到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反彈琵琶?”麟復(fù)臻睜開了眼睛,舒了一口氣,“若真是如此,倒也有點意思。”

  麟復(fù)臻并不是怕這是虞王的計謀,他就怕是什么其他不明勢力所為,尤其是害怕多年之前那個他耗費心力損失慘重才鏟除的神秘組織。

  “不過,如今把柄在大人手中,子山覺得監(jiān)國司已經(jīng)不足為懼?!?p>  “若要讓一個人心甘情愿的臣服,威脅就像是給他脖子上架了把刀,雖然能逼其就范,不過亦有反彈的風(fēng)險,其實最好的辦法,反而不是威脅,而是讓他明白局勢,明白站在誰的身邊才最為安全?!?p>  麟復(fù)臻心里很清楚,權(quán)謀斗爭攻心為上,一旦掌握了對方的一個弱點,就可以利用優(yōu)勢,掌握對方的全部弱點。

  “大人,此乃明言奇論,子山受益頗多。”羅子山于此話之中,得到了言外之意,那就是像麟復(fù)臻這樣的奸詐之人,對誰都不是完全信任。

  “此番行事,子山立功,本相自然會嘉獎,下去好好修養(yǎng)吧。本相可還等著與你對弈呢!”

  “多謝大人?!?p>  ……

  歐陽余飛在羅子山遲兩天趕回云安,隨他回來的還有一部分幸存的侍衛(wèi),他們之所以遲了幾天,并不是因為歐陽余飛傷勢耽擱,而是他們也帶回來了一些東西。

  歐陽余飛一回到云安,便徑直去往了皇宮,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每一個時刻該做什么事情。

  偏殿之中,虞王焦急地等待著,因為前幾日他便得知,羅子山從蘇州歸來,而且看似精神矍鑠,而歐陽余飛一直沒有音訊,他擔(dān)心自己剛剛招賢的人才就這樣損隕了。

  所以,他這幾日都沒有心思畫畫,今日,終于得到城門守衛(wèi)稟報,歐陽余飛歸來了,他便讓墨言風(fēng)在宮門迎接。

  墨言風(fēng)見到歐陽余飛之時,見到他滿身傷痕,那雖然已經(jīng)干了的血跡,依舊散發(fā)著腥味,心里確實格外敬佩,此番前去蘇州,必定是殊死一戰(zhàn)。

  歐陽余飛與墨言風(fēng)一同進(jìn)了偏殿,虞王一見歐陽余飛便趕緊起身相迎。

  歐陽余飛手里端著一個盒子,見到虞王,立馬行君臣這里。

  “臣,歐陽余飛,參見陛下?!?p>  “余飛,快起來吧,此番受苦了!”虞王望著他渾身的血跡和破損的衣服,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臣未能截獲人質(zhì),還請陛下降罪?!睔W陽余飛倔強地跪著。

  “余飛,快起來吧,此番沒成功,朕不怪你?!庇萃踉偃シ鰵W陽余飛,連墨言風(fēng)也幫忙。

  “這羅子山的武功我見識過,確實厲害非常,再加上此人善于棋道,頗有手段,以后必定是一大阻礙。”墨言風(fēng)在一旁說著。

  “唉,其實這一切都怪朕。”虞王想起了自己犯下的糊涂事,才讓這樣一個人才變成了自己的敵人,如今成了燙手的山芋。“這是什么?”

  虞王望著歐陽余飛手中的錦盒,好奇地問道,歐陽余飛呈上錦盒。

  “陛下一看便知?!睔W陽余飛冷漠地說著。

  虞王伸手,打開了錦盒,朝著里面一望,血淋淋的一顆頭顱,虞王嚇得趕緊關(guān)了錦盒,連連后退了幾步,他喘著粗氣。

  “陛下……大膽!”墨言風(fēng)也有所惶恐,他是擔(dān)心虞王,差點就要拔劍相向了,歐陽余飛舉盒跪下。

  “言風(fēng),不用,朕只是被嚇到了,這里面,是何人頭顱?”虞王驚魂未定地問道。

  “回陛下,是監(jiān)國司御史念昀的生父——念盧焦。”歐陽余飛如實回答。

  “不是并未從羅子山手中截獲人質(zhì)嘛,為何?”

  “據(jù)附近村民說,念家遭人殺害,應(yīng)是羅子山所為,村民認(rèn)出念盧焦的尸體,臣便砍了他的頭顱?!睔W陽余飛面無表情地說著這一切。

  “這……”墨言風(fēng)望著歐陽余飛,心里越發(fā)覺得他行事沒有原則,而且不達(dá)目的不罷休。

  “雖然很嚇人,不過既然都帶回來了,定要好好利用這顆頭顱,讓它有價值?!北菹码m然也很吃驚,但是他卻從這顆頭顱看到了其他用處。

  ……

  白軒懷揣著小唧唧,帶著自己的手下,正在朝著云安歸去,一路上他所見到的稻田之中,莊稼長勢不好,天氣越來越炎熱,很多農(nóng)人挑水灌溉。

  突然,眼前有一個很小的女孩摔倒了,在路邊上嚎啕大哭起來,旁邊木桶里的水流了一地。

  白軒趕緊下馬,跑到小姑娘旁邊,扶起了她問道。

  “小姑娘,你沒事吧?”

  “謝謝大哥哥,蘭蘭沒事,就是水打翻了……”小姑娘抽泣著。

  “蘭蘭,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啦?浪費了這么多水,這得死多少莊稼呀!”一個農(nóng)夫走了過來,見此景便說道。

  “大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軒問道。

  “小兄弟,這連續(xù)好幾天高溫天氣,莊稼快要被曬死了,所以我們農(nóng)人只能挑水灌溉,不然秋收的時候,無糧呀?!鞭r(nóng)夫嘆著氣說著。

  “小宏,去打桶水來?!卑总幾屓巳ゴ蛩喔取?p>  現(xiàn)在雖然是初暑,卻連續(xù)幾天高溫,不見降雨,農(nóng)家確實忙碌,白軒看著田里面,總能望見一幅幅溫馨的畫面,這種恬靜平凡的生活,有時候卻有妙趣橫生,讓人神往。

  白軒帶著手下,給那戶人家干了半天的活,晚上便在村子里歇腳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蘭蘭小姑娘還給白軒拿饅頭,這小家伙可愛極了。

  白軒將饅頭撕了一片,遞到唧唧的嘴邊,唧唧聞了聞,扭頭不吃。

  “嘴巴何時變刁的?”白軒摸著唧唧的脖子問道,唧唧反而舔著白軒的手指,在它看來,這比饅頭香多了。

  夜里,連風(fēng)都變得燥熱,拂面而過如同刀割,白軒沒有回屋睡覺,而是躺在了樹枝之上,唧唧在旁邊幫他趕著蚊子,打著打著,唧唧一松腳從樹枝上掉了下去,白軒伸腳一勾,然后往上一送,接著用手一把接住它。

  身邊的蚊蟲確實多起來,那夏蚊成雷的轟鳴,讓唧唧不得安分,又想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去趕,白軒一把抱住了它,揣到自己懷里,然后揮了一下衣袖,一陣香氣氤氳,將他們兩個環(huán)抱了起來,瞬間沒了蚊蟲的聲音,唧唧一聞到這個香味,立馬伸著懶腰,安心地躺在白軒懷里睡覺了。

  第二日,一行人繼續(xù)趕路,白軒發(fā)現(xiàn)大偉和小宏兩個人好像很平常有些不一樣,他們遮捂著口鼻,像是在掩蓋什么。

  “你們怎么啦,為何遮掩口鼻?”白軒問道。

  “有傷!”小宏支支吾吾地說。

  “傷?”白軒更為好奇了,“摘下給我看看?!?p>  “你們別笑哈!”

  小宏和大偉摘下了他們遮臉的紗布,兩個人滿頭的紅包。

  “你們兩個昨晚捅了馬蜂窩了嗎?”旁邊一個侍衛(wèi)笑著說道。白軒見到他們這副模樣,也忍俊不禁。

  “沒有,昨晚實在是太熱了,我和大偉就出去納涼,見大人在樹干上睡著了,我們學(xué)著,也到樹干上睡覺,結(jié)果被蚊子叮成這樣了?!毙『晡亟忉屩?。

  “對了,大人,您為何絲毫沒事?”大偉好奇地問著。

  “昨晚有蚊子嗎?我沒感受到,大概是我的血不好喝吧!繼續(xù)趕路吧!”白軒笑著說,然后駕著馬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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