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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有無數(shù)功法

第27章 沮陽的漫漫長夜

三國之我有無數(shù)功法 憲慶繁祥 4139 2020-01-27 18:00:00

  亥時已至,覆蓋在沮陽城夜空的那一層漆黑大幕之上,滿是繁星,古代的夜晚雖無電燈等便利之物,但在觀星上確實是后世所不能比擬的,可行走在沮陽城內(nèi)趕去城樓視察的徐朗卻沒那抬頭觀星的心思。

  離發(fā)生在太守府的那場廝殺已過去許久,城中比鄰太守府的那些被吵醒之人,也在巡視隊伍的安撫下穩(wěn)住了心神,重新進入了夢鄉(xiāng),徐朗此時行走著的市隧也再度歸于寂靜。

  而他的心卻有些亂。

  雖然一切都如同他所料,一切變故也被他提前所做的安排一一化解,可他總覺得事情仍舊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總結(jié)起來就一句話:

  他太順利了。

  從一開始劉同的反應(yīng),到第一晚宴席后被太史慈跟蹤上并發(fā)現(xiàn)端倪,再到自己做好十足應(yīng)對將劉同等人一網(wǎng)打盡,整個過程就像是從前玩游戲的簡單模式,照著留下的明顯線索提示一步步進行下去即可通關(guān)。

  雖然他一直在心中勸說自己是因為自己有這些人沒有的某個光環(huán),所以才能如此順利地化險為夷,但他還是不放心地帶上了幾個侍衛(wèi),準備去看看吳豐的城防布置情況。

  不知哪刮來的寒風(fēng)在市隧之上呼嘯著,冷得人時不時地直哆嗦。

  由于是夜深人靜之時,整條市隧不像白天那般人來人往,安靜得自打自己一行人踏上這條路伊始,徐朗仿佛就能從寒風(fēng)中分辨得這條路上有幾個人的腳步,而徐朗也不厭其煩地通過聽這聲音的方式讓自己心亂之癥能緩解一些。

  “八條腿,四個人......嗯,是自己這隊人的聲音。”又是細細聽了一道的徐朗呢喃道。

  “嗯?不對?。≡趺匆幌伦佣嗔诉@么多腳步聲!”

  聽到這驟然間增多的腳步,徐朗止住了前進的步伐,然后迅速將身子一轉(zhuǎn),面向了那一堆腳步傳來的方向,而徐朗身旁的幾名侍衛(wèi)明顯也被徐朗這突然的怪異行徑影響到了,紛紛將手放到了腰間的刀把和劍柄之上,往徐朗所在方向靠近了幾步。

  “前面四個站住,深夜在此游蕩什么!”不等徐朗開口,那腳步傳來方向冒出來的一行人率先發(fā)話了,在他們手中火把的加入照明下,整個市隧也更加的亮堂了起來。

  “不說話就當汝等是細作了,來人......”

  “原來是巡夜的?!彪S著那些人逐漸接近,徐朗也看清了他們穿戴的衣甲,“不過這巡夜方式誰教的啊,見到人慢慢摸上去啊,見人就吼一嗓子,嚇跑了還抓個鬼哦?!?p>  “真瞎了眼吧,這可是府君!”

  自從徐朗開始習(xí)慣上去任何地方都帶上隨從之后,也慢慢體會到帶隨從出行的好處,除了自己的人身安危有了保障之外,像這種時候他也可以不用出聲了,因為一切事情都有人會給他對接好,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

  尤其是今晚,心煩著的徐朗更沒有什么心思跟這幫人解釋。

  約莫耽擱了一炷香的時間后,被教訓(xùn)一番后的巡夜隊伍灰溜溜地走了,徐朗一行人重新踏上了前往城樓的道路,并行徑到了與甄逸初次見面的謁舍。

  當徐朗的眼睛掃到謁舍二樓,思緒正要發(fā)散時,本不該出現(xiàn)其他聲音的道路又傳來聲響,來自身后,而且還不單純只是人的腳步聲。

  “怎么是他?”

  來人騎著馬且舉著火把,所以徐朗很快就瞧出了來人身份,一人似乎是那寧縣令李遠,而另一人應(yīng)該是他的隨從。

  “府君!”

  李遠的隨從先行一步縱馬來到了徐朗面前,由于徐朗侍衛(wèi)阻攔,只好提前下馬在徐朗跟前不遠處朝徐朗一拜道:“府君,縣令他擔心您深夜在城中行走既不安全,去城樓巡視路上用腿走也太慢了,特地來給您送馬匹,我這匹就是給您的。”

  “有心了。”此時依舊心亂著的徐朗淡淡回道,并向前走了幾步準備接過那人隔著侍衛(wèi)遞來的韁繩,可才走兩步,徐朗想是想到了什么倏地停在原地,朝那人問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是要去城樓巡視的?”

  在他囑咐太史慈再與狄杰去審審劉同時,身邊就太史慈一人,而且在太史慈走后自己便點了三名侍衛(wèi)出了太守府,也沒說去哪,就連自己最為趁手的兵器金錘都沒帶,所以對于此人為何能知曉他要去城樓的事,徐朗自是好奇的。

  “動手!”

  只是好奇多問了一句的徐朗沒能等來這隨從回復(fù)的話語,卻等來了這隨從莫名其妙地猛然趴下和他那打破這片寧靜呼喊,還有市隧一側(cè)商肆里忽地竄出十幾名不是漢人模樣及打扮的持械之人。如果徐朗在上谷郡再待久些應(yīng)該不難認出,他們?nèi)悄酋r卑人。

  敵襲!

  城中的細作并未盡數(shù)出動!

  徐朗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又有十幾道寒光就從另一側(cè)漆黑的商肆之中朝徐朗等人射來,破空帶著刺耳的銳嘯,繼而那三名下意識反應(yīng)就是往徐朗所在之處靠攏的三名侍衛(wèi),就在眨眼間被射成了長滿箭矢的刺猬,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就連徐朗本人都是剛反應(yīng)過來,腰間懸著的長劍不過才抽出一半,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

  制造的聲響和完成的效率都盡達到了一種極佳的程度,一種幾乎不會驚擾到附近正巧途徑的巡夜隊伍的程度。

  從徐朗冷靜細看才發(fā)現(xiàn)到的蒙馬眼減少馬受驚可能的細節(jié),再到竄出來的那十幾名持械細作為了讓自己被射成刺猬的侍衛(wèi)少發(fā)出聲響,在自己侍衛(wèi)倒地失去戰(zhàn)斗能力之時立馬割喉的細節(jié)......

  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半道劫殺。

  而站在原地的徐朗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倒不是他不想做些什么,而是在敵方數(shù)量不明自己又沒有萬全之策的情況下,暫時的以不變應(yīng)萬變在他心里是最為穩(wěn)妥的。

  先是那些還隱藏在市隧兩旁商肆及暗處的不知道數(shù)量多少的弓箭手,沒有在第一輪亂射結(jié)束后繼續(xù)進行第二輪。

  再到眼中只有他那三名侍衛(wèi)的十幾名持械細作,用鋒利的刀子把他可憐侍衛(wèi)們喉頸隔斷后就不再行動,接著就用那種像上輩子沒看過男人似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由此,他能大致確定,至少在某件特定事情沒發(fā)生前,他的性命是無憂的,而那件事極有可能就是等不遠處正縱馬朝自己而來的那人開口給予的下一步指令,或者是聽完他給予自己的一大段“廢話”。

  “腳也不跛了,李......哦不對,我該叫你什么呢?”看著下馬動作異常順利的“李遠”,徐朗率先發(fā)言道。

  “公孫丹?!?p>  沒了就在幾刻光陰前兩人初次對話時所表現(xiàn)或者說是演出來的緊張,也沒了那時驚魂未定的模樣,這時就在剛剛還化名李遠的公孫丹臉上是屬于自己最真實的神色和性情。

  “那我又該怎么稱呼你呢,不該叫府君了吧,應(yīng)該叫敗軍之將又或者直接稱敗將?”公孫丹報完自己的名字后,用一種戲謔的語氣繼續(xù)說道。

  雖然公孫丹身子停在了自己手下十幾名手下之后,但即使隔了這段距離,徐朗還是能借著火把的火光看清楚他那高傲的神情。

  徐朗默然,將長劍劍柄一松,仍其自由落體地回到劍鞘之中。

  這個距離他根本不可能暴起斬殺,再說了這是長劍不是金錘,沒辦法使出他最擅長的錘法,更沒辦法使出那招隔山打牛,而且也極有可能在剛拔出長劍之時自己就被箭矢射成了篩子,所以索性就把長劍收了回去。

  “怎么那光團就不送我本教我徒手隔空傷人的書呢?”

  雖然徐朗手上沒動作,可他的眼睛卻在仔細打量著這個讓他跌了這么大個跟頭的對手,當然也在打量周遭環(huán)境,尋求在這險境之中的一個合適脫身機會。

  三十余歲的模樣,絡(luò)腮細髯,向內(nèi)稍稍凹陷的鷹目,搭配上有些鷹鉤的鼻子,有些神似后世加勒比海盜里杰克船長。公孫丹的模樣就這樣在中平元年的十二月刻在了徐朗心中。

  公孫丹見徐朗沒有回復(fù),就自己擅自給徐朗做了主,輕輕柔柔的繼續(xù)說道:“不過敗將你比起你上一任你算聰明了,沒上當上馬,逼我的人在這里動了手。”

  “是否在好奇我為何沒直接殺了你???其實很簡單,只因我不喜人欠東西,無論是別人欠我還是我欠別人,而你.....欠我一跪拜,你死之前,得還我!”

  公孫丹說完,他離徐朗最近的一名手下就會意地趁徐朗未留意,從后方用長槍狠狠地刺向了徐朗的小腿,見小腿被刺出血來的徐朗依舊站立不動,又橫掃一槍拍打在他小腿上,尤其是剛剛刺傷的部位,可徐朗依然紋絲不動,就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讓他徐朗就這么跪下?沒門!

  看到徐朗如此反應(yīng)的公孫丹非但不惱,蔑視的臉上還流露出了驚喜,擺了擺手示意那人停下后,饒有趣味的說道:“呵呵,等等會有機會讓你心甘情愿跪拜我的!”

  “就是不知道西城那邊什么時候亂起來呀,算一下也快了.....你也別指望有人能救你,好像原先在東城巡夜的一大半人都調(diào)去西城了,是你下的命令吧?”

  “你話變多了?!毙炖事唤?jīng)心的說道,眼眸自始至終未曾離開公孫丹的嘴臉,連自己受傷的小腿都未曾看上一眼。

  看著公孫丹惡狠狠的表情,一時間徐朗真的無法將這個面容跟能把自己算計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人畫上等號,因為這人的話真的太多了,而且聽著聒噪。

  “呵呵,敗將你見過山中虎豹獵殺嗎?它們有些時候就會像我一樣,明明一口下去就結(jié)束了,卻偏要玩弄一番.....”

  徐朗聞言,左眼角不住的抽動了一下,雙手擰成了拳狀,強忍著胸腔里積壓的情緒說道:“所以呢?”

  公孫丹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我公孫丹就是把你徐朗當成我的獵物了,現(xiàn)在我就是在玩弄你!

  “所以?”公孫丹眼眸閃過一絲陰冷,從身旁剛才騎乘的一把抽出一根長鞭,甩到了空中,朝徐朗的面門而來?!八裕克允裁?!”

  一鞭下來,好在徐朗有所準備舉手擋住了,可右眉上方還是被長鞭尾部甩出了一小塊傷痕,用于遮擋的右手手掌更是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印。

  “你個畜牲!你還敢擋!”

  嗖的幾聲,在公孫丹怒罵后竟還飛出幾箭,目標直至徐朗,并有一箭刺入了徐朗的右臂上。

  “混蛋!讓你們動手了嗎!”

  暴怒之下的公孫丹又是揚鞭一揮,隨意的打在了離他最近的一人身上,當然這人手持著的是長刀,自然不是這放箭之人,頂多算是個給同伴背黑鍋的。

  “真狠,連自己人都動手,論畜牲,你自己才是吧?”冷眼看著這一切的徐朗舉起左手按在右臂中箭處附近,一邊譏笑道。

  他就是在刻意激怒公孫丹,趁著公孫丹不冷靜之時讓他揚鞭揮打過來,然后拉住他的鞭子,將公孫丹拉過來縮短與他的距離。這已經(jīng)是目前徐朗能想到的憑借自己一人來破局的最快最有可能的方法。

  “讓你多嘴了嗎?”

  言罷,情緒上來的公孫丹果真揚起了手中長鞭,可從沮陽西城方向驟然間響起的喧鬧聲卻止住了他這個念想,長鞭重新落在了地上。

  “你聽你聽!西城那邊是不是鬧起來了!”

  “哈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吧,那可是幾百號游騎,都是你們自己放進來的呢。你不覺得城中的鮮卑客商太多了些嗎?以南下販馬為名義進城的那幾百匹馬呢?還有那位告訴你山林里有山洞的郡吏.....你這畜牲,都不覺得奇怪嗎?”公孫丹越說越越激動,也愈發(fā)的蔑視起眼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徐朗。

  “你跟你的上一任都沒資格做我的對手!都不過是任我宰割的畜牲!”

  嗖的一聲!

  黑暗虛空中又是飛來一箭,可這一箭并不是來自那商肆之中,而是來自另一側(cè)。

  而且這一箭的目標并不是徐朗而是公孫丹!

  公孫丹的面龐竟還被這一箭射了個對穿!

  “殺!盡誅賊人細作!”

  喊殺聲四起,能在夜晚中有著射術(shù)的還能是誰?

  徐朗知道,援助自己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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